《琅琊榜史料本》第一百一十六章:馬政(戰馬)問題
「少閣主,成了!成了!季贏被咱們殺了,不過,卓青遙還有元昊逃跑了!」藺晨的親信如是而說。藺晨「就這麼樣了,雙剎幫,看來也走到盡頭了,卓青遙和元昊,可能是想逃到元魏那裏去吧。」
蕭統躺在床上看著上書,沈追來到了蕭統面前,告訴蕭統
「太子殿下,左馬牧丞新近空缺,朝廷提議,由聶鐸擔任左馬牧丞,專職梁益馬政,荊州刺史-靖王殿下上書,言之希望列戰英任右馬牧丞。」
蕭統閉上眼睛,問
「靖王知道,每年,大梁能獲取多少馬匹麽?靖王已經在趕往建康的路上了吧?讓他來見見我。」
蕭繹來到了太子府,不過與此同時,林殊和獨孤流光回到了大梁。
林殊根據自己的身份證明,來到了靖王府。
「我要見靖王殿下,靖王殿下去哪了?」
隨從「哎呀,林將軍,靖王殿下和列將軍前往金陵了,請將軍暫時等待!」
林殊「不用等待了,準備船隻,我要去建康!」
林殊剛剛離開靖王府,怎知霓凰來了,霓凰見到林殊,便道
「哎呀,殊哥哥,我...我以為你死了!哎呀,這不是流光嗎?」
林殊說
「我沒有死,多虧了流光的義弟救了我!我現在要去金陵,見靖王殿下,你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去。」
霓凰告訴林殊,說
「我弟弟上書說要我夫君擔任左馬牧丞,統管梁、益、南蠻馬政,可是靖王殿下卻上書列戰英擔任右馬牧丞,擔任荊州以外的馬政,本來我父親建議讓我夫君任左馬牧丞,朝廷再派人任右馬牧丞,因為我們離吐谷渾近,買馬方便,朝廷離前線近,打敗了元魏的軍頭自然以馬匹作為贖金,可是現在靖王要列戰英任右馬牧丞,意味靖王將把蜀地南蠻以外的所有馬政都包攬下來。」
林殊說
「這好像沒什麼問題啊?」
霓凰說
「當然沒什麼問題,但是關鍵在於,靖王殿下雖然有一腔熱血,但是他辦砸了很多差事了,尤其是土斷還有江左盟的事情,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用盡各種方式保護他,陛下還真的會治他的罪...我們現在是到朝廷去,跟太府卿,司農還有太子殿下商量一下該怎麼和靖王殿下去做這個馬政,因為馬政一時半會兒很難說得清楚。」
蕭繹跪在蕭統面前,說
「大哥,您身體好好將歇,不會有事的。」
蕭統「我知道我不會有事,可是,你最近,是不是把馬政給接了?」
蕭繹說
「之前土斷的事情,我辦砸了,但是,我很想再討一個差事,這次,馬政的事情,我不會再做錯了。」
蕭統道
「這馬政,說來簡單,你知道這馬該怎麼管麽?」
蕭繹道
「殿下,自然是從馬夫中收購出來,交給軍中,帶著兵馬,擊敗元魏軍隊,俘虜元魏的戰馬,同時養育全新的馬匹,同時低價收購優良的馬匹品種,再賣給馬夫育種。」
從現代人的角度看,蕭繹說的話似乎跟「經銷商」沒什麼差別,馬匹是戰略物資,蕭統聽蕭繹這麼說,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他了,便言
「景琰,你知道大梁一年生產多少匹馬麽?」
蕭繹「八千匹!」
八千匹其實是普通二年的數據,實際上大梁一年根本不可能出產八千匹馬,蕭統又問蕭繹
「景琰,你向陛下承諾了嗎?你讓列戰英任右馬牧丞,一年多少匹馬?」
蕭繹興奮地告訴蕭統
「我向陛下承諾,明年定然可以獲取一萬匹馬!馬政改革已經迫在眉睫!」
蕭統這一聽,蕭繹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一年一萬匹馬,當即氣的咳嗽起來,蕭繹問
「哎呀,大哥,您要好好休息!」
蕭統說
「嗯,你去和太府卿還有司農卿商量一下吧......」
蕭繹離開了太子府後,蕭統叫來侍衛
「你,去找夏江過來,我有些事要和他說一下。」
夏江來到了太子府,見到了蕭統,他湊到蕭統耳邊,蕭統說
「你派人寫封信到前線,陳將軍現在在前線平叛,告訴他,想辦法弄來兩千匹馬,然後找韋放將軍,弄兩千匹馬,此外,寫信告知關中的爾朱天光,只要他願意提供一千匹馬,我們就用五萬石糧食和他換。」
夏江「啊?這可是通敵啊!?」
蕭統說
「你知道今天靖王承諾了些什麼嗎?他承諾馬政新政,可以收效一萬匹馬,並且明年就可以交付朝廷,但是你信我大梁一年能產出一萬匹戰馬麽?」
爾朱天光因為行軍太慢,被爾朱榮派人來打了一百杖,當然這棍子下手不是很重,現在爾朱天光趴在軍營裡,後背被打的皮開肉裂,不能動,賀拔嶽來到了軍營裏面。
「阿鬥泥,阿鬥泥!我堂叔打我!」
賀拔嶽縷縷鬍子,他說
「將軍,只要快點行進,把萬俟醜奴解決掉,自然大丞相就不會怪罪你了!」
爾朱天光說
「話說是如此,我軍只有五千人,雖然是這樣,但是我軍的糧草還是很不充足啊!」
賀拔嶽「那你徵集一萬匹馬幹什麼?」
「報!報!南梁的來信!」
賀拔嶽從信使那裏接過信件,他把信收起來,爾朱天光問
「信上面說什麼了?」
賀拔嶽「只要將軍您願意,給一千匹戰馬給南梁,那南梁可以提供五萬石軍糧過來,我們現在的糧食已經只有幾千石了,打也只能打一兩個月而已,想獲勝,沒機會。」
爾朱天光「但是,得選個接頭人才行啊!」
賀拔嶽「嗯,我前前後後想了想,這事情叫韋孝寬來辦應該不錯。」
爾朱天光「那對面的接頭人想好了嗎?」
賀拔嶽「嗯,這信上沒說。」
林殊回到了建康,他見到了蕭繹,蕭繹春風得意,似乎志氣滿滿,馬政的問題他肯定能成功。
「哎呀,長蘇,想不到你居然活著,真是意想不到啊!」
林殊說
「哎呀,靖王殿下,馬政的問題您怎麼隨隨便便去接啊?您就算是真心想為朝廷辦差,也不能隨便亂接差事啊,聽說您好像已經向陛下承諾明年能產出一萬匹馬了,這怎麼可能呀!」
蕭繹走到茶幾那喝了杯茶,說
「你放心,新馬政的實施,在於以下幾點!史記有雲,西北馬政,佔天下三分之一,左馬牧丞從西川購入戰馬,自然不成問題,我決心在江陵-華容,還有會稽,創建牧場,修養馬匹,一年下來......」
林殊問
「一年下來,要花多少錢養馬?養馬要的是國家的稅糧啊!」
蕭繹說
「那就撥到竟陵軍去,竟陵軍是父皇的精兵,必然......」
林殊又問
「哎呀,靖王殿下,那來來去去到頭到尾你都不還要吃?朝廷一年就收這麼多的糧食,你讓竟陵軍管馬政,讓京口護軍作戰兼養戰馬,不都用的還是朝廷的錢,劃分是有規矩的,不是按著陛下的心情來的,就算是撥這麼多的錢去,明年有沒有一萬匹馬都是個問題。」
夏冬見到了蕭統,他告訴蕭統
「太子殿下,林殊將軍還活著,現在在見靖王殿下,似乎在勸靖王殿下不要再去接馬政的事情了。」
蕭統「嘖!嗨呀!」一聲,道
「你接了,又放,那有什麼意思啊?這種事情不是鬧著玩的!你既然是馬政,靖王開了頭,就告訴靖王,多找長江沿岸的馬匹商人,多溝通一下,大家到時候一起做,搓一搓,把這糰子搓成了,再找父皇要錢。」
夏冬「呃呃.....我是不是該和靖王殿下說一說呢?」
蕭統告訴夏冬
「你就跟靖王這麼說,這個事情,你直接找父皇要經費他不會給你的,你連一個方案都沒有,你跟父皇說,就說把竟陵軍的駐地拿來養馬,這話誰都會說,我也會說,但是能不能養的成你都不知道啊?」
「啊,對了,我想了一下,這個去跟爾朱天光接頭的事情,就讓聶鋒去幹吧,聽說甄平也活著,他去的話正好了...」
夏冬見到了蕭繹,告訴蕭繹
「太子殿下說,您應該敲定一個方案,告訴給陛下聽,這樣子陛下才可能會撥款給您!」
蕭繹接了馬政,本來是想為國為民,這下他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是一腔熱血沖昏了頭腦,便問林殊
「你知道怎麼辦嗎?奧對了,你好像還沒回江左盟!」
林殊坐著,手指轉著小茶杯,說
「江左盟的事情,先拋一邊再說吧。這個馬政的事情,既然夏簽帥把太子殿下的意見說清楚了,那麼呢,我們先寫一份上書,上書呢,寫好這些年的馬政形勢,每年產馬多少,哪裏產馬多,哪裏產馬少,產出來的馬質量怎樣,然後呢,對比一下北虜的馬匹,到底是買吐谷渾的馬好呢?還是自己養的馬好呢?凡事得有個章程不是...?」
蕭繹「可是,我...我手裏頭沒這些東西啊?」
林殊起身,他說
「沒有這些東西就先想辦法找,找到了再補到上書上,現在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只有從敵人手裏獲得馬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