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少年、中年胖子加上蜿蜒洞**的吃人鬼，為了四個可以享用食物可以擁有不必整日與汙垢之物相伴的機會，因活著而戰鬥，因戰鬥而不再活著，本是矛盾的雙方卻讓一群人在天平兩端不住搖擺，是苟且偷生還是搏一把？

狂獅與黑人女都走出了山洞，各自身邊人有兩人的庇護也很容易在一群空有搏命精神卻無完整準備的吃人鬼中勝出，只是那嘶吼的聲音在山穴中徘徊不止，鮮血成為了今日的主題……

「閉關？你的路豈是閉關可以繼續前行的！」哭卅頂聲音中帶了一點責怪隨即釋然，這何嘗不是對方的試探呢，所謂關心則亂誠不欺我。

「先天，究竟什麼是先天呢？」齊威沒有理會哭卅頂的眼神，略帶空洞的視線望向對面的牆壁。

哭卅頂呸了一口，眼帶鄙夷之色，用他自己的方式將先天秘聞道出：「壟斷害人啊，先天只不過是內外的分水嶺，什麼時候你可以吸收天地間浩然之氣化為己用，成為內力的一部分，能夠讓內力在體內釋放，你就是先天了。」

「嗯？」齊威一愣，來到這古武世界之後每一個人包括先天古武者都對這先天之境無比推崇，似乎踏足先天就是他們畢生最大願望一般，可在哭卅頂的嘴中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哭卅頂難得面容露出正色，在外面廝殺嘶吼聲中淡淡言道：「跨越十星武者，有出入之境，這在普通人眼中已經算是先天，沿著這條路修鍊數個境界攀升，戰鬥力測試儀雖說是個雞肋的東西，但卻將先天高手級別劃分的戰鬥力正確的表達出，出入之境戰鬥力破1000，下一個造化之境戰鬥力破3000，一比三的實力差距，實則很多人都走了彎路，普通人眼中的先天，不過是偽先天罷了，生死之境是他們畢生的極限，再無任何可能跨越更高層次，現在地球聯邦內，多數皆為偽先天，真正先天同級內幾乎都可以輕易擊殺偽先天……」

此時的哭卅頂，哪裏還有之前膽小怕事猥褻的狀態，但凡是涉及到他所屬師門內的一切，整個人都會變得莊重神聖好似在朝拜一般，沒有那份信仰他的一身所學也就沒有了任何意義，轉瞬間將會散於天地。雖說戰鬥並不是他的強項，可這要對比誰來說，在偽先天當中，同級他並不弱於誰，只因他所走的路才是真正的先天之路。

「浩然之氣？」境界的一些劃分齊威倒是聽薛海濤道過，好高騖遠從不是他的性格，以目前九星勘探先天是因為有著自身曾經達到高度做資本。這浩然之氣看來是先天之關鍵，齊威隱約對這有熟悉感覺，但卻抓不住。

「正統先天，必須完成浩然歷練，這會是一個極其痛苦和漫長的過程，或許會耗費比其他人多得多的時間，可在今後的修鍊道路中沒有這份歷練，不說實力會有極限，壽元也會大幅度縮減，正統先天每一個境界會增加二十年壽元，這些偽先天便只能增加十年。所以你，一定不要走那些學院派的道路，能被教出來的先天也就不是先天了，幾十年了，地球上真正的先天越來越少，為了俗稱將自己感悟到的浩然歷練強加於他人身上，造就無數的偽先天……」哭卅頂越發感慨，師門雖然做的是不被世人接受的行當，但在骨子裏那種悲天憫人卻從未被世人真正了解過，古武之道經過幾百年的最蓬勃發展，如今卻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發自內心的悲哀無奈自身沒有足夠影響力，但在此時影響身邊這個潛力無限的年輕人也算是功德一件，況且那股親近是哭卅頂平生所見最深，也許這小子就是自己今生到目前為止必須結識的夥伴吧。

「歷練？」天地間的浩然之氣也能歷練嗎？

「引用先天之氣為己用為先天，這要看引用多少，純粹借用天地間浩然之氣是那些偽先天的速成之法，將浩然之氣引入體內發出強大的絕學招式。真正的先天，應將那浩然之氣化為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換句話說是將自己置身於天地之間與浩然之氣融為一體，此為正統先天，從後天跨入先天需要身體長時間處於感悟接受浩然之氣的過程，那種痛苦折磨和失敗率也是速成偽先天出現頻繁增多的根本原因。偽先天不過是按照引用多少浩然之氣為己用來劃分實力級別，真正的先天是要讓純粹的浩然之氣在自己體內不斷累積，當達到一定程度後自然而然會晉級下一級別。」哭卅頂想到那種折磨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如不是自己師門具有的特殊傳承自己是否擁有那般心智突破至先天還在兩說。

「痛苦嗎？」有什麼痛苦是最忠誠的國家和人民不知道真正的英雄遭到陷害可比擬的、有什麼痛苦是慘遭出賣眼睜睜看著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兵一個接著一個倒下可比擬的、有什麼痛苦是兩世為人物是人非身處陌生環境再無法與過去接軌可比擬的……

哭卅頂誤會了齊威這疑問句的意思，以為他是擔心那種痛苦折磨是否可以度過，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目前只有在超大型家族才會保留的一個秘密告知面前年輕人。

「先天之路，浩然歷練，並非沒有捷徑，只是這條路看似捷徑實則要比這歷練承受更大的痛苦，捷徑過後痛苦過後，先天同級中最強大甚至號稱可以越級而戰的特殊浩然之氣將會成為你戰鬥中最大的夥伴。」

「最強大！」齊威眼睛一亮，不想做失敗者就勢必要成為站在山巔俯視眾生的成功者，最強大是作為成功者的根基，怎能不讓他激動。

「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一條堅持下來的歷練之路，有多少天縱奇才在選擇特殊歷練之路途中無奈放棄修行正統。那種痛苦非是擁有磐石般不動搖心智之人不可嘗試。」看到齊威毫不掩飾的渴望，哭卅頂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一番言語到底是在幫助他還是在害他，順其自然吧。遂接著說道：「殺戮，千萬人吾往矣的堅持殺戮；救贖，懷有拯救蒼生的慈心；長生，堅持增加壽元為獲長生；金木水火土以五行為根本選擇屬於自己的道路……天地萬物各種單一存在皆可成為獨特信念堅持歷練，殺戮浩然灌注全身成就先天攻擊力強大，此後道路必須持續殺戮整個人成為絕世凶神隻為增加最純粹浩然之氣歸攏本身化為本身元氣累積晉級。可說每一條道路都是極致極端，對於他們來說所謂的浩然歷練根本已經融於整個古武道路之上，哪裏還會有痛苦可言。我曾見到過一名以純粹防守為極端浩然歷練的狂人，畢生未曾真正揮動過拳頭攻擊別人，在他心中堅信只要沒有人打得動自己，也就沒有人可以戰勝自己，如此極端的信念恰恰也是他的悲哀，唉……」說到此人，哭卅頂重重的嘆了口氣，不願意再想起那讓人無法接受的畫面，有一句話他一直沒有說，單一併不是最難修鍊，但卻已經是人體所能達到的極限，這單一的極端已經讓眾多天縱奇才成為一個個有些怪異的古武者，況且非單一選擇隻存在於理論中，從未得到過證實，本身這些話已經害怕影響面前的年輕人，更多話在那冒出精光的雙眼亮起時，全部咽了回去。

哭卅頂音落，齊威下一句話出口，問者沒有讓答者難言。

「古武之路，先天境界，最高是多少？」

哭卅頂一愣，先是用擔憂的目光看著齊威，待到發現對方眼中一片清明沒有絲毫狂熱之時才明白自己想多了，眼前的年輕人不是那種好高騖遠之輩。

「古武之路，無窮無盡，也許有也許沒有，以你我之輩還苦苦掙扎於牢籠之中，又哪裏會知道那盡頭在哪裏？」這算是自嘲，一個不具備先天普通武者攻擊能力的正統先天武者，是悲哀還是幸運？

「今日之指教，齊威永記於心。」鞠躬道謝，各行各業想要成為佼佼者，沒有一個導師般的引路人，焉能成功，哭卅頂說的不多並且也沒有想要教導齊威的意思，可那一席話卻為齊威在修鍊道路上點燃一盞明燈。

「齊威，呵呵，我說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你我在此相見即是緣分。我並沒有做什麼值得你感謝的事情，也許將來有一天你會因為無法晉陞先天而終生遺憾，會痛恨我一輩子也說不定。我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讓你牽掛無法放下，即便是仇恨我也不希望你選擇極端的道路，走那條路的人，唉……」搖著頭不再說，哭卅頂從齊威的眼中已經得到了答案，一個堅持的答案。

無窮無盡嗎？

哭卅頂不知道他那些關於極端歷練的話語沒有讓齊威執著，那些仇恨也沒有讓他執著，反倒是很正常一句關於大道無盡的話語讓齊威找到了屬於自己最大的價值。

一生好強成就最強兵王，眾山之巔，真的無窮無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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