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餐桌。

「狐鬼？這是什麼？」我看著視頻標題上大大的「狐鬼」二字，低頭猛扒兩大口飯，然後點開視頻，「這是古代妖怪的科普視頻嗎？」

「舊時人們相信萬物皆可修鍊成仙。」

伴隨著視頻的聲音，一張半人半狐的青色狐鬼圖片出現在屏幕之中。

我掃了兩眼，就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字幕上。

「而百獸之中狐狸最為智慧……」

「嗯哼~」我聽見曉狐狸發出了一聲得意的哼聲。

「……故民間多有狐仙傳說。」

看著視頻的介紹，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

「喂，你的同行。」我在心裡喊了一聲。

曉狐狸直接投影出現在我旁邊，順便把小腦袋湊近了我手上拿著的手機。

視頻聲音緩緩說道：「古人相信修鍊的狐狸死後則會化為狐鬼。」

額……怎麼感覺大過年的被別人聽到不太好啊？

我默默地把手機聲音調小了一點。

「傳說狐鬼會在荒郊野外迷惑路人後將其吃掉，也有傳言狐鬼會依附在人家中，成為接受供奉的保家仙。」

「不同於正經保家的狐仙，傳說狐鬼的能力很有限，不能使所依附的人家大富大貴」

「但是即便如此有的狐鬼也會盡自己所能幫助人家。」

「或是幫人找尋失物、或是幫人規避小人陷害、亦或是幫人家兒女保媒牽線~」

這時，我看到視頻裡一條彈幕飄過：寵物狐養殖場或成最大贏家。

我有點綳不住想笑，但是曉狐狸倒是看得很認真。

「所以舊時很多不姓胡的人家，會在家裡擺上『胡三奶奶』『胡四爺爺』之類的牌位。可究竟拜的是狐仙還是狐鬼，這很重要嗎？」

隨著進度條走到最後一秒，視頻結束了。

「要我也給你擺個牌位嗎？」說出這句話，我感到一陣彆扭，畢竟我可是個無神論者，擺弄這些東西感覺怪怪的。

曉狐狸也搖了搖頭，「不了，萬一你把真的招來，我還要和它打一架，太麻煩了，還是算了。」

「嗯。」

————【202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