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燈會

《花燈會》

劈開直到洛陽，回來時就帶著花燈會。

變作四瓣散開來的橙子，誰又能偵查呢。

你還是我。

地界早已模糊，今人不見古時月，我也

不識得那一路

會灌滿全身如感激的穿戴之法。

但我會言說，聲音裏面

有支僅僅把懷古

停留在了懷古。把明月

高懸十五之夜的靜止。

以照亮河岸邊安營，不前的車馬隊伍。

你與我的時日已經少之又少了，

我也無法擺脫於對窮盡一切法的苦思和冥想。

我想一支橙子的歷險，起初自信，完好

令得我以為夢其實只是夢。

除了有著金黃色的圓圈狀外表

把駛離，懦弱，接著生出的勇氣

都一一包裹在了表皮裡———僅以空無之顏色

示人，婆娑界我來自平常。

好吧，當一路從濟南，長清，某個無名山丘

直到洛陽城的所有花燈全都面臨著

一種退無可退啞謎的處境之時。

古老的花燈會竟是如此景象，那猜測與染指

命定與書寫

在城牆般橙子與案板的銜接地帶

我卻不為別的。隻為

揣測的迷人的心意裡，一支花燈馬車會徐徐而出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