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

土，

土，

土——土。

重複的並非隨後被發現的讚歌。

但重複於土，土之上應有

眾人不會否認的因果。但

比破舊還不如的琴弦是否已經足夠，

寒風能否探聽到人確切的心事

那癢在背部，肩膀下三寸。

那癢並不決絕於山水，離三四月還有些日子，

那痛惜的並蒂蓮，並不在文字裏面會無意間

吹起滿天的塵埃。

難不成，難不成你此刻的心事便

因此已經開始變幻。

塵埃令人擔憂，而吹起的若是雪花。好吧，

退而求其次。如果確有一扇嘴唇，確實

在自我失去了意識的夢裏面，

對著心愛的人兒訴說過太過絕情的話語。

那麼，孤獨便是

離別的虛空所應該面對的。那麼

沉默的土地便應該繼續沉默————始終沉默

，永遠的沉默。

沉默的收回之處，沉默的埋骨之處。沉默的，

請沉默它那令人感到可怕之處。

請收回我破舊的琴弦，但並不收回

我懦弱的手指。我扒開

死亡的丟在了山坡上面的，烏鴉，野兔和野山雞的

屍體。

實則我只是在剩餘的不多的骨架中間，摩擦

如古代的貧窮的野人，尋找莫須有的火源。

感知的理性召喚之下，猜疑和行動著，是否

從另一個迥異和極端，那麼

遠離的，早已經布陳在大地，寒冬上的事實，被遠離了的

人與土地的關係就可以重新碰撞和

激蕩呢。

是否，確實如此。腳下有累累白骨者才是贏家。歷史

像歌舞廳中，頭頂那些閃爍又暈眩的五彩吊燈。

是否，語言是屬於少數人的。

是歷史對於自身的明證是恩施。呵

所以我貧民的命運，之前我如此不堪的身份。來自於

高處另一個人兒的恩賜。來自語言的恩賜

並不是語言固有的屬性和稟賦是普遍和平常。呵否定吧。

那麼，何不在土地之上，讓語言困難於對它自身的否定？那麼

凍得我發慌，凍一個空給空，結束於我和我的貧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