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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鬼記之奇閱譚》第六十一章:穿越1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最近,昇州城常有怪事發生,也就見怪不怪了,但最奇怪的要數今天傍晚的昇州科技大學校園裏。

今天是六月二十一日,農曆夏至,在昇州科技大學的操場上,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發生了一件怪事,一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向前狂奔,身後拉出了一個長長的影子,忽一下就起了一團火,然後什麼也沒有留下。

當時在場的所有的學生都驚呆了,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一時議論紛紛,很快就席捲整個學校了。

祁鈺澍很喜歡這些熱鬧的話題,很快就打聽到了大概,忙跑過來跟蕭玨說了,蕭玨也聽說了一些,兩人一結合,事情的原委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這人名叫池樾,性格孤僻,有些內向,在宿舍裡也不怎麼愛說話,是一個很悶的人,但隻跟宿舍裡的一個人聊得來,據那人說,池樾最近很不對勁,常常哀嘆,問了只是說生活太苦了,想換個環境,那人就安慰他說大學生活還苦呀,已經很舒服了好不好,池樾也不辯駁。

就在昨天,池樾興緻勃勃地跑到那人面前說自己得到一件寶貝,可以穿越,那人哈哈大笑了之,當然不信了,池樾就拿出來給他看了,是一棵紅色似草的東西,說是吃了它就可以穿越,至於穿越到什麼朝代,那就要看自己的運氣了。

那人還是不信,池樾也不說什麼就去圖書館看歷史去了。今天他果然試驗了,似乎還成真了,現在池樾不在宿舍,沒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也許真的穿越了。

這時,胡玉打來電話,叫蕭玨下去見面,蕭玨忙下去了。

胡玉問道:「剛才學校操場上的事聽說了吧?」

蕭玨點點頭道:「現在大家都在說,能不知道嘛。」

「出大事了。」胡玉一臉沉重地道,「穿越時空只是書中的戲話,不能實行的。一旦真的穿越了,不管是過去還是未來,這都是大災難,會引發連鎖反應,破壞時空秩序的。如果穿越者安分守己還好,不過這也不太可能,穿越者總會或多或少利用自己的思維去影響那個時空,從而產生混亂的……」

「啊——」蕭玨大驚道,「這麼嚴重?」

「那是當然了。」胡玉道,「各時空都有自己的運動規律,怎麼可以任意穿來穿去改變這種規律呢?你不要被電視劇影響了。」

蕭玨急道:「那現在怎麼辦?」

胡玉憂心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辦了。以往的話可以根據當事人的情況來判斷,可是這個池樾不一樣,我們不知道他穿越去了哪裏?無從下手。」

蕭玨道:「可以通過他吃的那個東西作判斷呀。」

胡玉搖搖頭道:「沒有用的,那東西只是一個媒介,是一種草芝,據葛洪的《抱樸子》中記載:這叫扶搖芝,生於高山深谷之中,有手指般大小,芝體通紅,周邊寸草不生,服之身輕,可日行千裡,達到穿越的效果。穿越者由於速度太快,身體會燒化,魂魄離體而去,然後附著在那個時空的人身上,至於是何人,隨機而定。」

「哎——」蕭玨嘆了一口氣,道,「不用想,又是吳元良乾的好事了。」

「這次不一樣,這次是針對我們的。」胡玉正色道。

蕭玨驚問道:「這怎麼說?」

胡玉道:「之前幾次我運用真氣將你進入異時空,這是十分消耗真氣的,大概是被他發現了,所以他才會想到這麼一個法子來,他清楚得很,穿越一去一回非常耗真氣,他和烏鴉精一起便會有機可乘了,他也料定就算我們知道了他的意圖也不得不去做,因為我們不會坐視不管。」

「這也太陰毒了吧,跟我認識的阿良完全是兩個人呀,看來烏鴉精對他的影響太大了。」蕭玨感嘆道。

「現在的情況又十分棘手。」胡玉道,「池樾去了哪裏我們一概不知,這就不能把你送入對應的時空,需要慢慢尋找,根據時空波的震動一點一點去判斷,勢必需要強大的真氣做支撐,也十分耗真氣……」

蕭玨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姐,你先等等,我去翻翻我的《百符譜》再說……」便回去了。

過了一天,蕭玨把胡玉約了出來,道:「有這種尋找魂魄的符,有兩種,一種是還魂符,但必須要身體存在才行,這個估計是不能用了;還有一種叫搜索符,可以搜靈尋魂,這個可行,卻需要強大的真氣,我用不了,姐你應該可以。」

胡玉大喜道:「那還不錯,省了不少真氣呢。」

蕭玨道:「我還找到一種符,叫擴展符,屬於加持型的,可以將真氣擴大好幾倍發展出去,這取決於真氣的多少,有了這個,至少可以唬住他們。」

胡玉欣喜若狂,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便將搜索符的樣式拿來看了,開始畫了。搜索符可以根據每個人發出的氣場不同進行篩選,從而達到快速找到的效果。胡玉運用真氣驅動搜索符,將學校操場上池樾遺留下的氣場作為參考,很快就發現了異常,也不能分心,忙使真氣將蕭玨送了過去,蕭玨自然帶了一些符做備用。

胡玉此番運作下來,真氣消耗極大,等到都做完了,忙運氣恢復,同時服食了許多利於鍊氣的仙草,需要快速一些來恢復。

蕭玨進入了時空隧道,忽腳下一空,摔了下去,掉進了河裏,還好感覺不是很涼,忙手腳並用,遊上了岸。

蕭玨一上了岸,立刻就圍過來一群人,有婦女老嫗,小孩小夥,他們都過來詢問怎麼樣,蕭玨見他們的穿著和辮子,知道這是清朝時期的,便笑道:「我沒事,在山上待久了,第一次下山不小心就……」

他們看著蕭玨怪異的衣服和短頭髮,似信非信的點點頭,原來是隱士,就不問了,都去幹自己的事了,小孩子在邊上玩耍,小夥子拿著書在讀,那些女人們都是一起洗衣服。

蕭玨看了一下四周,這裏是河谷地帶,遠處有起伏的小山,這裏山清水秀的,景色還不錯。

但見這裏:

蒼蒼天空碧,清清泉流溪。

綿綿山蔥蘢,鬱鬱草茂密。

垂髫互追逐,鶴髮猶耕地。

青年手中書,媼嫗不得息。

歡聲笑語間,一派祥和氣。

日暮勞作苦,豈有雜念思。

蕭玨看了一會,只聽見那些女人們一邊洗衣服,一邊開始嚼舌根了,一人道:「你們聽說了嗎?胡員外的寶貝兒子去郊遊,從馬上摔下來,跌成傻子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好端端的怎麼會從馬上摔下來呢?我聽說是他考上秀才得意忘形了,調戲人家黃花大閨女了,被她哥一棍子打傻了。」一人笑道。

「根本不是這樣的,你們都聽錯了,他姑父可在金陵做著大官呢,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打他呀?分明就是他胡員外壞事做盡,天降災禍,我聽說胡秀才走得好好的,突然跌倒在地,不省人事,醒來就成傻子了,讀得那些聖賢書忘得一乾二淨,一天到晚嚷著自己是大學生,什麼德行就敢說自己是大學士了,笑死人了……」又一人幸災樂禍地笑道,然後大家都笑了起來。

蕭玨聽出了問題,忙過去了問道:「大嬸,你們剛才說的那個胡秀才他住哪裏?」

一個中年婦女見是隱士發問,笑道:「哎——你打聽他作甚,他現在連聖賢書都背不出來了,對子、詩詞都做不出來,還說自己不姓胡姓池,他現在就是個傻子,老說些我們聽不懂的話,你最好離他遠點。」

蕭玨覺得她們口中的人就是池樾,忙眼珠一轉,道:「那就是了,胡員外派人去山裏請我師父下山的,我師父有事走不開,就派我來了,我是來給他治病的……」

「哦,是這樣啊,也是,說不定是中邪了。」那中年婦女道,「可惜你晚來了一步,他老爹昨天綁著他去省城金陵了,去他姑父那裏了……」

蕭玨聽說,忙告辭了,趕緊向金陵去了,他知道清朝時的金陵就是南京。

胡員外一定是駕著馬車去的,都一天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裏了,一路走一路問,才知道這裏是宜興,然後偷了一身衣服換了,不然會被人注意的。蕭玨覺得胡員外一天不可能一直趕路,總要吃東西的,現在應該還沒到南京。蕭玨找了一個僻靜之地,運出真氣,禦劍而行,很快就遠遠地看見南京的南城門了,便找了一個隱蔽的小山丘落了下來,然後向南城門走去。

城門口有守衛,進城的人一一被盤問,旁邊還有一個人在記錄,當問到自己的時候,他就如實說了,姓甚名誰,進城是去學堂的,他們一看是個讀書人,就放他進去了。

蕭玨就躲在城裏不遠處,時刻關注這些進城的馬車。

蕭玨看看太陽,大概是下午時間,過來一輛馬車,主人姓胡,是來找江南巡撫吳大人的,守衛立刻就放行了。蕭玨覺得這個正是自己要找的人,馬上跟著他的馬車去了。

馬車進了城一直走,好久了才右拐,這條街上行人很少,很快就來到一處威嚴的房子面前,這裏應該就是江南巡撫吳大人的住所了,他們下了車,蕭玨遠遠地看著,只見一個被綁著的少年被抬下了車,嘴巴還捂著,就這樣進去了。這個少年應該是胡秀才,也就是池樾。

蕭玨拿出隱身符,貼在身上,瞬間變得看不見了,他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蕭玨進去了卻不知往哪邊走,就四處亂走,忽聽到了喊叫聲,忙循聲而去,是一處學堂,一位先生拿著戒尺正在用力地敲打,四周沒有旁人。

大概是打痛了,胡秀才忙討饒,先生道:「聽好了,你要讀的書是四書五經、三通四史,把這些都要熟讀背誦了才行。」

「這些都是什麼書呀?我一點兒都不知道。」胡秀才委屈地哭道。

「這都不知道啦?四書是《論語》、《大學》、《中庸》、《孟子》,五經是《易經》、《詩經》、《書經》、《春秋》、《禮記》,三通是《通典》、《通志》、《文獻通考》,四史是《史記》、《漢書》、《後漢書》、《三國志》,重點是四書五經,考試的題目大多是這上面的。」

胡秀才一臉茫然,長嘆一聲道:「我是學理科的,這些文科的東西我哪背得了?」

先生怒道:「背不了也要死背,今天背不出來,沒有飯吃。」說完就出去了,然後把門鎖上了。

蕭玨已經可以肯定胡秀才就是池樾了,可是門鎖上了,他也進不去,隻好先出來了,再想想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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