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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鬼記之奇閱譚》第二十一章:傳染病2
第二天一早,一條新聞霸佔了各大報紙的頭版頭條:昇州市發現了新型傳染病,病毒不詳,傳播途徑不詳。發病患者的癥狀是白天嗜睡,昏迷不醒;晚上醒來目光獃滯,呆若木雞。患者的檢驗結果是血液異常,各個項目都不達標,無法有效治療。最早出現的病例是五天前,在昇州市東林大學城的職業技術學校裡,接著,許多大學相繼出現這樣的病例。昨日凌晨,有照管的護士也出現了相同的癥狀,一樣的檢驗報告。現在醫生正在做進一步診斷。有中醫專家過來把脈會診,結論是血氣虛虧,陰盛陽衰,血液中有陰氣;治療辦法是補血補氣,補陽祛陰。但是沒有得到其他醫學專家的支持,現在的治療方法還是以驗血報告作為依據,根據這進行打點滴。

由於學校封校,沒什麼事可乾,蕭玨就睡起了懶覺,他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聲吵醒的,然後很不情願地下了床,接了電話,是胡玉的聲音,她把剛剛得到的新聞說了一遍,蕭玨立刻沒有了睡意,開始慌張起來,道:「怎麼回事?這怎麼成了傳染病了?彼岸花的花香只會影響一個人或幾個人,他們進了醫院,護士也接觸不到彼岸花呀,自然是聞不到花香的,怎麼也……」

胡玉也說了自己的看法,道:「對呀,這非常奇怪,我拿到過彼岸花,也看過了,就是普通的,沒有特別之處,按理說不會是這樣的,不會有白天黑夜之分呀,應該還有其他的玩意,是我們暫時不知道的。都怪我,把它們都毀掉了,現在想研究也沒有了。看來我要去一趟醫院了。」

「姐姐,你要多加小心吶。現在這傳染病有點奇怪,我擔心……」蕭玨憂心道。

胡玉大笑了起來,道:「你放心吧,我什麼沒見過?魔王都不放在眼裏,這點不過小菜一碟。」

蕭玨還想說什麼,可是那邊電話已經掛了,他是擔心吳元良玩陰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不過想想胡玉這麼厲害,也就不擔心了。

胡玉靈魂出竅,來到台山醫院,醫院裏一片緊張的氣氛,所有的醫護人員全部防護起來。省衛生廳最新指示:全市所有的醫院接治這種病例的患者全部運到南郊的康復醫院和東郊的養老醫院去,把他們隔離起來,醫院開始全面消毒,全市進行一次徹底的消毒。所有人員全部動員,各就各位,各司其職,沒有發生混亂,全都按照省裡的統一部署,有條不紊地進行安排。

自昨日蕭玨說有紅色長形花瓣的會昏迷,大家都慌亂了,全都把它毀掉了,然後再聯繫自己的朋友,今天早上再也沒有大學生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但康復醫院和養老醫院周圍的居民出現了莫名其妙的昏迷了,一下子醫院的病床就顯得供不應求了,於是上面將後來的轉運到鎮上的醫院,離市區也很遠。同時,長江南北兩岸的附近的居民也出現了大規模這樣的患者,現在已經出現快速增長的趨勢。

由於在台山醫院的患者全部轉移了,都到了康復醫院。胡玉便來到康復醫院,現在他是魂魄別人看不見。她進入到一間病房,裏面八個病床,分上下鋪,都是女生。病房嚴重不足,只能擠擠。

她來到一個女生面前,把了一下她的脈,發現是虧血,其他沒什麼,但是只是虧血的話,不會是這個癥狀呀。她又重新把著脈象,這才發現了問題:生機在流失。

生機是人的根本,由氣控制身體的運轉,任何生物都有氣,只是各不相同罷了。現在她的氣減少了,身體是查不出任何問題的,表現出來就是昏迷不醒。氣的減少說明體內有不明物體在吸氣,她忙運出真氣,發現有一個小東西在體內亂竄,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探出是什麼東西。

胡玉大驚,她修行千年,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就無法拿出辦法來。她大怒,便向她輸入真氣,想把那個東西逼到一個地方困住,可是胡玉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真氣居然把那個東西弄死了。

這人馬上就醒了過來,坐了起來,很快就驚動護士,立刻就有醫生過來了,她神智清醒,看上去完全好了。醫生相繼對他進行盤問,她都對答如流,也沒有任何不舒服,這簡直是個奇跡了,忙給她做檢查,發現一切正常。

胡玉這才發現了這東西很脆弱,一擊就死了,便一個個給他們輸入真氣,很快就醒來一大片,這可忙壞了醫護人員,都瞠目結舌的,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奇跡,一個個忙給他們做檢查。

胡玉見沒有辦法知道是什麼東西,待在這裏也無濟於事,便回去了。

她來到蕭玨的宿舍,蕭玨感覺到了氣場變化,知道是有高手來了,忙起來了,胡玉顯出身來,他見是胡玉,鬆了一口氣,忙問道:「怎麼樣了?」

「不堪一擊。昏迷者體內有東西,吸人生氣,不知道是什麼,我一輸入真氣進去,它就死了,它一死,患者就好了。」胡玉擺擺手道。

「這樣啊。」蕭玨想了想道,「那東西在人體內人就昏迷,一死,人就醒來了。那他們晚上會醒來,說明晚上的時候它就不在體內了,它會去哪裏?」

胡玉一聽,如醍醐灌頂,笑道:「對哦。晚上這東西為什麼要離開人體,一定是去了什麼地方?那就晚上去看看。」

蕭玨點點頭,高興地道:「到了晚上一定有線索的。」

胡玉離開了,蕭玨沒什麼事又睡了,等著晚上行動了。

傍晚時分,晚報報導了一件奇事:昇州殯儀館連續五天都有屍體丟失,一開始以為是工作人員記錄有誤,可是後來發現上午進來的下午就不見了,這才發現不對勁,於是報警了。

這消息對於普通人來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怪談,但對於蕭玨和胡玉來說,絕對是一條有用的線索。

蕭玨宿舍的電話響個不停,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這也沒到晚上呀,就很不情願地下來接了電話,他一拿起電話,裏面就傳來了胡玉歇斯底裡地怒吼:「你那個好朋友已經沒有道德底線了,違背天理啦……」

蕭玨把電話拿到一邊,一臉苦楚,等到她平穩了些,這才說話了:「他怎麼啦?」

「他呀,開始養屍了。」胡玉怒吼道。

「養屍?什麼是養屍。」蕭玨不解,忙問道。

胡玉道:「人死之後,魂歸陰司,屍體得以安息。養屍就是讓屍體不得安息,利用屍體的屍氣養陰物,彼岸花應該就是這麼養出來的。這種用屍氣養出來的彼岸花毒性很強,只要有一片花瓣就可以使人深度昏迷了,長時間處在花香當中,還會使大腦受損,成為植物人,嚴重的會死亡……」

「那不對呀。」蕭玨有點疑惑了,道,「照你怎麼說的話,他們應該是醒不過來的,還有,我聽說擁有這花的考試都會,這跟你說得不符呀。」

胡玉一愣,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也許是我們想錯了。這彼岸花是用屍體種出來的不假,但被他改良了,利用真氣改變了它的特性,把它的毒性降低了,提高了記憶力,改變特性需要耗費許多真氣的。那小子就是利用這個噱頭,誘惑大學生,使得彼岸花在他們之間快速流傳。」

蕭玨十分疑惑道:「可是,為什麼選擇的對象是大學生呢?這我就不懂了。他花這麼大的力氣種出彼岸花就是為了這個?又是消耗真氣,又是偷盜屍體的,他圖什麼?就是為了幫助大學生不掛科?那他不是還做了好事啦?還有,那在體內的東西又是怎麼一回事……」他一說到「體內的東西」,猛然想起自己在翻室友書的時候按死過一隻小蟲子,突然想到了什麼,倒吸一口涼氣。

胡玉聽出了異樣,忙問道:「怎麼啦?想到什麼了?」

「我大概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了。」蕭玨呼了一口氣,平了平心,道:「吳元良的確改良了彼岸花,使得它的花香毒性降低了,將這花有了能夠增強記憶力的功能。但這花只是媒介,大陰謀在花瓣上,這花瓣上大概率附著了蟲卵,蟲卵沒有孵出成蟲是察覺不到任何異樣的。當有人把它拿回去,晚上的時候會孵出蟲子來,它們會根據花的香氣,鑽入人的體內,靠吸血氣生長。所以,使人昏迷的不是因為彼岸花的花香,而是這種蟲子。這蟲子小的時候只能靠花香尋路,長大了些就可以隨便找人了,而護士是離他們最近的人……」

「對,你分析得很有道理,那小子從大學生開始,我想大概是大學生血氣正旺,心地純正,更有利於養活它們。醫生檢查不出來,那是因為它們是陰物,進了驗血的機器,機器會產生輻射,把它們化了。我大概也知道這種蟲子是什麼了,大概率是屍體上長出來的陰蟲,它們生於屍體,但好吸鮮血……哎——他對你的仇恨,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已經傷及無辜了。」胡玉感嘆良久。

蕭玨心如刀絞,默默無語。胡玉想安慰他的,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千言萬語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了,只剩唉聲嘆氣了。

過了好久,胡玉終於打破了安靜,道:「晚上你偷偷出來,到後山的圖書館樓頂來,我們見機行事。」

蕭玨說了一聲「好」,就把電話掛了,爬上床去想睡一覺,卻怎麼也睡不著,只是獃獃地看著天花板。

夜深人靜的時候,男生宿舍有一棟的五樓的門開了,出來一個人,然後將門鎖了,轉瞬飛上天空,來到了後山的圖書館樓頂,他一下來就見到胡玉在那裏坐著了。來者正是蕭玨。

蕭玨一下來就問道:「姐姐,發現什麼沒有?」

胡玉笑道:「當然有發現了,你道行淺薄,看不出來。我翻了一下你的《百符譜》,裏面有一道符,是對眼睛有奇妙的,叫靈眼符,用它就可以看見了,我已經畫了幾張,你拿去用。」說完,就拿出幾張符紙給了蕭玨。

蕭玨接過靈眼符,拿出一張,其餘都收了起來。他把靈眼符貼在眼睛上,靈眼符發出綠光,然後就消失了,而蕭玨的眼珠子變成了綠色,眼前的一切變了另一番情景,只見遠處的空中漂浮著一個個小小的光點,這絕對不是城市的燈光所造成的。

胡玉抓起蕭玨,縱身一躍,就飛到了高空,整個昇州城盡在眼底,那些光點以長江處、康復醫院和養老醫院周圍居多,密密麻麻地,其他地方只是零星幾個。

他們來到康復醫院的樓頂,這裏離學校最近。蕭玨仔細觀察這些小光點,它們像小蛇,卻是背生雙翼,落到地上,翅膀就不見了,它們都朝一個方向而去,往北去了。

蕭玨沒見過,忙問道:「這是什麼陰蟲?」

「這是蝮虺……」胡玉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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