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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題寶箱模擬器[聊齋]》第32章 第 32 章
之前的慘叫聲撕心裂肺,但是周圍的左鄰右舍卻沒有一個敢出來查看的,畢竟城內前八個這樣死的人都謠傳是妖怪作祟,他們要是出去了,正好撞上那美人頭該怎麼辦?

雖然傳言都說那美人頭長得美艷無比,可長得再好,那也只是一顆頭啊!

與此同時,被誤認為是這次兇手的方麗娘已經來到了那宅邸上空。隻一眼,她就看見了滿目的血紅。前院、後院、天井、走廊、大門、拱門,本來還算秀麗的一處宅邸此刻被大片大片的鮮血所浸染。到處都是倒在血泊中的人。

申虛子和虛清在人間城鎮不能隨便凌空,好在他們也有縮地成寸,急行千裡這類的法術,在之後也趕了過來,一靠近那宅子院牆,他們就嗅到了一股鋪天蓋地的血腥氣。

小和尚正扭頭找門的時候,那邊的申虛子已經熟練的爬上了牆頭,隨後頓時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他看到的只是前院的方寸之地,結果一抬眼竟是三、四具屍體表情痛苦的趴在地上!

後知後覺跟著翻牆的虛清嘴唇顫抖。

「這……這……」

這個才出來遊歷的小和尚顯然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他還想過去探探鼻息,看看還有沒有能救活過來的。

卻聽高高在上的方麗娘冷酷道。

「別看了,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已經非人的她鼻子一嗅,就能察覺到這宅子已經沒有一絲人的活氣。但話音剛落,她就忽然看見了什麼,面色一冷迅速俯衝下去。

只見後院矮牆下,竟然有個身穿黑衣貼牆而行的人影!活人?可是她分明沒察覺到還有人氣,來滅口的妖魔?可是她也看不見對方的妖氣和魔氣。不過不管怎麼樣,這個人絕對有問題!

「站住!」

方麗娘飛到後院,滿頭青絲好似蛇一般蜿蜒舞動,朝著那人影就絞殺過去。那人一個鷂子翻身,手中的匕首揮動,和方麗娘的頭髮發出金戈撞擊之聲。

申虛子和小和尚趕過來的時候,就見方麗娘的幾縷青絲飄然落地,

申虛子當即驚愕道。

「這人竟然這麼強?」

作為能被瞳人選定的寄宿者,方麗娘自然有她的不凡之處,雖然她生前只是一個凡人,現在更是只剩下一顆腦袋,但是她入魔後的力量卻是強橫無比。

申虛子之前那麼謹慎,遲遲不敢動手,就是因為他感覺到對方的魔氣極其恐怖,就算他和那小和尚綁一塊也不是對方的對手。甚至真打起來,章姥姥也得避其鋒芒。大概也就那位林姑娘出手能鎮壓得住這美人頭……不對,依照這方麗娘對林姑娘的恭敬程度。林姑娘根本不需要出手。只需要動動嘴就夠了。

所以說那位林姑娘到底對著美人頭有何恩情,竟然能得到方麗娘這樣的恭敬?

申虛子思維發散了一下,隨後又趕緊回過神來。不對,現在重要的不是這個,重要的是……這人法力如此強橫,竟然能和方麗娘打得不分上下。

「他算哪門子的強!」

方麗娘粗魯的啐了一口。一雙眼睛爬滿血絲,聲音尖利道。

「他能傷我,是因為他手上的匕首有我血肉的氣息!」

血肉?

申虛子行走江湖多年,自然聽過以人肉鑄劍,以人魂煉劍的邪法,他聽到這話,當即想到了方麗娘丟失的屍身。

有人用方麗娘的屍身煉製了那把匕首,而現在那把匕首成了最能破開方麗娘魔氣,直傷內裡的兇器?!

申虛子和虛清趕緊上前想要去助陣,但是他們一個道士一個和尚,本來攻擊手段就配合不起來,更何況他們要幫的人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頭。

幾個來回下來,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無名人士沒被傷到多少,倒是方麗娘被道家清光和和尚佛光給刺了好幾下。

臉頰被清光佛光一左一右賞了兩道血痕的方麗娘:……她懷疑這兩個正道狗比想要趁機害死她,並且她有了證據!

「滾開!別礙手礙腳的!」

被方麗娘吼了一聲的申虛子和虛清尷尬的收手。只能在一邊乾看著。

另一邊沒了礙事者的方麗娘在攻擊之餘見縫插針的質問。

「你是誰?」

「你就是當初那個算計走我眼睛的人?不,不對,當年那幕後之人竟然利用幾個活死人行事,故意讓整件事彎彎繞繞迷霧重重,就是想隱瞞自己的存在,這種人就好似那陰溝裡的老鼠,只會在背地裡耍陰謀詭計,怎麼可能此刻忽然跳出來。」

「說,誰派你來的!」

「你是啞巴嗎?再不說話,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方麗娘雙眼赤紅的低吼。

「告訴我,到底是誰殺了我一家五口的性命!」

她的父母、她的叔叔伯伯都死了,她只剩下一顆頭顱,她成了一個不人不鬼的存在,可直到現在,她殺的也不過是一些小嘍囉,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年的真兇是誰。

方麗娘恨啊,她恨不得現在就抓住對方,喝其血食其肉寢其皮!

那濃重的恨意和癲狂比方麗娘通身的魔氣更讓人心驚,但是知道了方麗娘身上發生的事情後,申虛子此刻卻只是心中暗嘆。

方麗娘身上的事,任何一件放到尋常人身上,都夠把人逼瘋了,更何況這些事全都壓在了她身上?

她早該瘋了。早該在被殺的那一刻就瘋魔了。此時此刻,申虛子倒是有些想不通,到底是什麼讓她在一年後才開始復仇?又是什麼竟然拉住了她最後一絲理智?

砰!

方麗娘用頭髮捲起那人影在地上重重摔打。

「說不說?你說不說!」

此刻的她癲狂的哪裡還有一絲在林吹夢面前的乖順模樣。

然而就在這時,那人影卻再次舉起了匕首,但這一次卻不再是扎向方麗娘,而是狠狠的扎向了自己的腹部?

眾人一愣,還以為他要自裁,卻不想隨著那人影拔出匕首後,一股風從他體內瀉出,剎那間,院中狂風大作,那匕首叮噹掉在地上,而那人影輕飄飄的竟是被狂風攜裹著以極快的速度飛離!

虛清頂著狂風艱難的睜開眼,見此情況當即驚叫。

「他要跑!」

不需要他提醒,方麗娘已經如同找到獵物的瘋狗一般,飛快的追上去,誓要咬死對方不罷休!申虛子和虛清兩個人只能苦哈哈的甩動雙腿跟過去。

*

眼看著申虛子和虛清跟著美人頭過去了,有些好奇的章姥姥忍不住看向林吹夢。

「姑娘,咱們可要去湊個熱鬧?」

林吹夢不假思索的開口:「不用,在這等等就是了。」

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等她倒騰著兩條腿過去的時候,黃花菜都要涼了。更何況那慘叫聲滲人的很,去了還不知道會看見什麼呢,作為一個宅,還是一個精通恐怖片精髓的宅。林吹夢心知,這個時候哪都不去才是最好的。

不過隨後她又反應過來,章姥姥怕是起了好奇心。

「章姥姥,你若是想去看看那就去吧。」

在章姥姥心裡,自然是侍奉林姑娘重要,一聽這話,當即表示自己並不好奇,也就並未跟著過去。

竹林幽靜,沒了方麗娘幾人,一直隱身在林吹夢肩上的白雲州動了動身子,龍頭看似不經意的枕在對方的頸窩。

「能看世間萬物,看過去未來,這麼一看,那對瞳人還當真是個寶物。」

林吹夢:「寶物?算了吧,那東西可算不上什麼寶物。」

看故事的時候不覺得,但是故事成了現實,一想到那玩意兒是寄生在人眼睛裡的,林吹夢就覺得有些不舒服,而再一聽那玩意兒還吸人壽命,那就更不討喜了?

白雲州:「你不喜歡。」

林吹夢:「你喜歡?」

白雲州側眸。

「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你不想看看自己的未來嗎?」

他此刻說不清自己對眼前人到底是什麼心思,但當他聽說那瞳人能看過去未來後,他就忍不住的想要看看,未來的林吹夢身邊,是否還有他。

但是林吹夢卻表示沒興趣,並且嚴肅的批評白雲州這個思想是要不得的,未來這種東西玄而又玄,是無時無刻都在更改的,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的被看見。被看見的真的就是未來嗎?

比如說一個書生,他在最該努力的時候看見了他未來會高中狀元,功成名就,於是他懈怠了,結果未來他成了乞丐?這怎麼算?

當然也有可能他懈怠之後,寫出來的文章狗屁不通,卻走了通天大運還是成了狀元,這說明什麼?說明命運不可更改,既然不可更改,那看不看有什麼區別呢?

白雲州:「那如果是一個書生學業懈怠,最後看見自己未來是個乞丐,於是發憤圖強,最後高中狀元呢?世人常求後悔葯,能看見不妙的未來然後努力改正,這豈不也是一件好事?」

就算是他,有一剎那他也不由想過,如果他提早知道了蛇族的陰謀,他怎麼可能還會被他們背叛,還怎麼會被囚禁千年之久。

「但事實上,世上沒有後悔葯,後悔才是人生必然的結果。很多時候,人不是不知道這麼做不對,但他們還是這麼做的,你覺得是為什麼?」

林吹夢閑得無聊,見白雲州和自己辯論,當即來了興趣。

「懶了半輩子的人很難勤快起來,貪食的半輩子的人很難節製自己,小心眼的人也不會一下子大度容人。」

「假設一百個你說的那種懶書生都看見了自己窮困潦倒,成為乞丐的未來,或許他們會在噩夢驚醒後開始做出改變,努力勤奮好學,但是十天半個月還好,一年,兩年,三年,你且再看,或許這一百個書生中,只有一個真正能做到寒窗苦讀,最終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很多時候,人不是輸給了他人,而是輸給了自己。就那什麼……貪婪者必死在貪婪上,易怒者必死在憤怒下,傲慢的人註定要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這本身就是人性的缺點,明知這些缺點卻不加以節製約束,那麼就算人靠著看見未來避開了一個坑,日後還是會再栽進別的坑裡。」

林吹夢說著說著發現自己的話題偏了,於是就住了嘴。

『傲慢的人註定要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這簡單的話語卻讓白雲州迅速沉默下來。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

章姥姥沒想到竟然會聽到這樣一段話,老樹妖在一邊聽得眼中異彩連連、心潮澎湃。見林吹夢不說了,她大著膽子,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姑娘,可有了那瞳人,一直能看見未來,不就能避開每一個坑了嗎?」

「有的人喝口水會嗆死,有的人多走一步會摔死,如果想要避開每一個坑,豈不是今天出門先邁哪隻腳都要看看未來?」

「如果做每件事都要以未來做參考,如果自己的所作所為都不是出自自己的想法,那麼操縱你身體的……」

林吹夢黑白分明的雙眼對準章姥姥。一字一頓道。

「到底是你的靈魂?還是你那雙能看見未來的眼睛?又或者……居住在你眼睛裡的那對瞳人?」

如果那瞳人真是個寶貝還好,偏偏它們是吸取人壽命的邪物,在林吹夢眼裡,得到瞳人後行為舉止大變的人,他們以為自己在改變未來,其實就和那些被鐵線蟲寄生後一個勁的往水裡跑要淹死自己的大肚螳螂一模一樣。

聽到林吹夢這麼一說,章姥姥反應過來後背後頓時冷汗直冒。

「姑娘說的是,是我想岔了。倘若得到瞳人的人真的癡迷於此道,那就是自己把自己的命喂到瞳人嘴中了。」

怪不得那方家得了那對瞳人,卻拚了命的想要擺脫,也就是她老糊塗了才會好奇那瞳人,那就是個催命符,燙手的山芋,誰拿著誰倒霉!

你瞧瞧方家,聽方麗娘的話,他們方家當年在長安也是幾百口人的大家宗族,結果幾百年的時間,就是只剩下伶仃幾個了。之後更是因為這倒霉玩意兒被人暗中算計。方家滿門幾乎全滅,除了方麗娘那瞎了眼還在長安的兄長!

嘖嘖,也不知道那幕後之人清不清楚自己到底請了個什麼樣的『大佛』回去。

正想著,忽然間,有嘈雜的聲音由遠及近的傳來,章姥姥抬頭一看,只見一陣狂風呼嘯,攜裹著一個人影直衝他們涼亭。

「林姑娘」

眼見那啞巴竟然衝進了涼亭,方麗娘一驚,跟著即將刺向涼亭的亂髮趕緊回縮。

與此同時,飛進涼亭中的人影已經來到了林吹夢和章姥姥面前。相比於滿身妖氣的章姥姥,他下意識的選定了這個氣息猶如普通人,看著也柔弱可欺的弱女子。扭曲成奇怪角度的手臂朝著林吹夢抓來,想要扔到後面擋一擋那瘋婆子的攻擊。

章姥姥自他飛進來的時候就看了過去,當時隻覺得這人長得實在奇怪,面白如紙不說,臉上兩團詭異的紅,分明是個男人模樣,嘴上卻也塗得紅艷艷的。等等,這衣服怎麼那麼奇怪?

隨後她定睛一看,忽然反應過來,這人壓根不是活人,而是喪葬用的紙人,只因為她不是人族,也就偶然路過過葬禮,所以一下子沒認出來!再看那身有些奇怪的衣服,可不就是壽衣?!

其實剛剛這紙人還不是這樣,勉強偽裝成人,只可惜被方麗娘暴打了一頓才變回了原形。

她就說怎麼沒感受到這人身上有什麼氣息,敢情是個紙人!

眼見這奇怪的紙人的竟然敢襲擊林姑娘。章姥姥當即怒喝。

「好個孽畜!豈敢用臟手碰我家姑娘!」

說話間她來不及取出袖中劍,直接運足了法力,一巴掌把那紙人拍開。而白雲州目光冷漠的看著那不自量力的紙人,剛剛對方只要再靠近一點,那就是碎屍萬段的結果。

紙人自然是不會說話的,他摔在地上,當即又要爬起來,但是卻被俯衝下來的方麗娘迅速用墨髮捲住手腕腳踝,第五縷頭髮直接捲住紙人脆弱的脖頸。逼得他不得不狼狽的使勁仰頭。

不過方麗娘並未立刻殺這紙人,而是語氣驚慌的對涼亭中的貌美女子道。

「麗娘無能,竟然讓這人驚擾了姑娘,姑娘恕罪!」

但是她說完後,卻並無人應答,只見涼亭中的貌美女子只是低頭盯著那被迫抬頭的紙人,活人的眼珠和紙人描畫上的眼睛對視。誰也沒有動。

不對,應該說是紙人的眼睛動不了了。本來還好似不知疼痛、不斷掙扎的紙人彷彿凝固了一般,一雙被濃墨畫出的粗糙雙眼死死的和那女子對視。

但是他又不像是自願的,因為他的瞳孔震顫得實在離開。裡面滿是洶湧的恐懼和痛苦。

手腳被打斷扭曲的紙人,蒼白的穿著壽衣,臉頰兩團紅,嘴更是紅艷艷的紙人。明明是畫上去的眼睛、卻眼珠子會轉動、會眨眼的紙人!

中式恐怖來的如此猝不及防,讓看過無數恐怖片的林吹夢心臟幾乎驟停。

那一個瞬間,她忘了系統的保護模式,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死死盯著那紙人的雙眼,生怕下一刻,它就會再次狂奔向她,然後如她看過的一個恐怖片的那樣,用餐刀給她開膛破肚,把她的心肝脾胃腎塞在自己紙做的空殼裡。

她以為過了很久,但其實只是幾秒鐘而已,忽然間,那紙人開始乾嘔起來。

他跪爬在地上,手腳上被幾縷黑髮束縛,腦袋也因為脖子上的黑髮而高高仰起。眾人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脖子鼓動。

分明是個輕飄飄,內裡空空的紙人,但他仰頭乾嘔的模樣卻彷彿真的能吐出來什麼一樣。

而事實上,他也真的吐了出來。只聽一直不說話的紙人仰天發出一連串男人的慘叫,隨後就開始吐。

無數的血漿和內臟碎片隨著他那白紙糊的脖子湧動,然後從嘴噴湧而出。如果仔細看,還能從那些內臟碎片中分出心肝脾胃腎!

知道這個時候,那端坐在涼亭的貌美女子才彷彿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移開了眼睛。

這是……林姑娘出手了?

方麗娘下意識的想,拴著紙人的墨發迅速收回,身穿黑色壽衣的紙人當即倒下,掩蓋住了那一片血汙。

站在不遠處的申虛子和虛清兩人看了看那剛剛還和方麗娘大戰幾百回合的紙人,又看了看涼亭之中的林吹夢。

死了,能和方麗娘打得平分秋色的紙人,只是一個照面的時間,就死在了林吹夢手中?最重要的是,誰都沒看見也沒看懂她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就只是看了一眼。一眼就要了那紙人的命!

不對,那紙人應該是被人所操縱的,本就是死物,應該說這位林姑娘隻一眼,就斬斷了操縱者和紙人的隔空聯繫,順便還重創了那操縱者。

想到那無法言語的紙人最後發出的慘叫哀嚎,想到那本該內部空蕩的紙人吐出來的血肉,申虛子有些後怕的咽了咽口水。紙人自然是不會有哪些玩意兒的,所以那些血肉出自於誰可想而知。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遠在某個地方,紙人的操縱者胸腹詭異的乾癟。分明是個活人,但此刻的他卻彷彿成了沒有內髒的紙人一般。

但他卻顧不得自己忽然失蹤的內臟,隻一個勁的捂著自己兩個血肉模糊的眼眶哀嚎。「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而在不遠處,他剛剛摳下的眼珠滾落在地沾滿了灰。整個畫面滿是詭異。

那一刻,竹林間一片死寂,眾人都有些恍惚,誰都沒有說話。

殊不知,林吹夢壓根不知道自己的那一眼有那麼大的威力。被慘叫和血腥氣驚醒的她扭過頭不敢去看那嚇人的紙人。對著系統急促道。

【真是嚇死我了,為什麼聊齋世界的書生遇到的就是漂亮鬼狐姐姐,而我遇到的就是這種玩意兒?幸虧方麗娘把它殺了,否則我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她不是不想跑,實在是情況太突然了,那紙人貼臉的畫面也實在太嚇人了,她隻覺得自己渾身僵硬,四肢麻木,別說跑了……

【我可得多坐一會兒,我現在感覺我小腿肚都要抽筋了,站起來準摔,對了系統你快幫我看看,我裙子裡面濕沒濕。】

林吹夢怕自己被嚇尿。

系統看了眼方麗娘等人的各色神情:……有沒有一種可能,其他人也被你嚇得夠嗆?

但是基於某種原因,系統到底還是選擇了隱瞞。

【你忘了?咱們這個身體沒有排泄功能,你想嚇尿都有難度。】

林吹夢一聽這話,這才鬆了一口氣,【是嗎?這就好,這就好。】

如果真的到了那種程度,她可就只能扛著火車頭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了。

撲面而來的血腥氣實在太濃了,林吹夢慶幸間下意識的抬手微微抵住鼻子。方麗娘和章姥姥當即回過神來。趕緊運起法力把那些東西給處理了。

申虛子和虛清此刻安靜如雞,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而方麗娘則是恭順的把自己剛剛遇到的事稟告了林吹夢。

方麗娘的態度實在恭敬的可以,如果林吹夢細心一點的話就會發現,方麗娘這番主動稟報的態度,已經把自己放在了她的下屬僕從的位置。

不過林吹夢並未注意到這一點,而是聽到方麗娘的話立刻皺眉思索到了另一件事。

「你本以為那幕後之人只會殺那最後的第九人,那但幕後之人卻是操縱紙人直接滅門。這性格可以說是謹慎過頭了,那麼……他會不會對之前那八個人的家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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