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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精領到BE劇本[快穿]》第174章 笑擁江山美男夢(86)
書穎倒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和他真生出無法調和的嫌隙,便哄道:「俗氣才經得起柴米油鹽,過日子還是要找俗氣些的人。」

趙瑋這才鬆開她的手,嘆道:「都要過年了,朕不想煩這些瑣事了,你將你的阮鹹取來,為朕鼓一曲吧。」

書穎笑嘻嘻道:「你不嫌我的樂曲輕浮了?」

「你的音律造詣,師父都誇。」趙瑋當年的眼界只有宮廷樂師和古曲,沒有領略到她的世界,所以覺得她的音律都很出格。

只有了解了,才明白她的世界與心情多姿多彩,是那樣鮮活、靈動、純潔與熱情。

書穎並不想花精力去做新曲、練新歌,就彈唱了一首中國風情歌的《春風十裡不如你》。她上輩子第一張專輯裡的歌,她寫情歌時的靈感都來自於對白長卿的少女心。

這樣風格與當下詞曲牌樂理完全不同,輕新俏皮、甜美抒情。男人內心往往住著個少女,所以最喜歡甜歌的反而是男人。

趙瑋也是男人,在她完美的聲線音色吐字和情感表達下,引得「少女心」大動。這樣一面的書穎可以滿足他某一方面的精神情感需求,就像她的實力可以滿足他需要一個助力一樣。

書穎收住最後一個音階,放下阮鹹:「這一把琴也奏不出味道來。」她給這首現代甜歌寫了極美的伴奏,需要現代的一些音樂設備才能奏得出來。

趙瑋問道:「哪裡得來的詞曲?原來是什麼味道?」

「我自己作詞作曲。要有適合的樂器幾人合奏也許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書穎本來還可以跟他聊一聊音律,卻見他溫柔的神情突然冷卻下來:「這樣詞你也寫得出來?究竟遇上個什麼樣的絕代美男子,讓你春心蕩漾的?」

書穎:「……」

趙瑋哼了一聲道:「你這麼能耐,你給朕也寫一支曲、一闕詞,奏給朕聽一聽。」

書穎這才明白他是吃醋了,解釋:「藝術表達總有誇張的地方。你怎麼就不能理解呢?」

趙瑋皮笑肉不笑:「那你也給朕誇張一下。」

書穎抿住了唇,她對吃醋的男人是真的服氣了。

趙瑋看她獃滯的表情,妒火又衝上來:「讓你給朕作一曲你就作不出了,在外頭浪時怎麼就有如神助呢?」

書穎扯謊:「其實……我年少時也給你寫過歌。想回京時送你,不過後來我處境尷尬就放下了。」

趙瑋沉默了一會兒,道:「現在可以給我見識一下。」

書穎起身站直了,利用丹田和胸膛的氣息力量,把現代寫大英雄鄭成功,同時也最能代表帝王的豪氣的歌曲《向天再借五百年》唱起來。

書穎用了內力和高難度的唱腔,形成渾厚和穿透力極強的聲線,讓人的心臟和她的聲帶一起陣動。

就算不是皇帝,聽了都是一陣熱血,何況趙瑋本來就是皇帝。

書穎有意顯唱功,便將屋子當舞台,最後唱「啊」時對著一個花瓶唱,內力和高音之下,那宮窯瓶子忽然啪一下碎開。

書穎這才止音做一個深呼吸,轉過頭時,看到趙瑋捂著耳朵,俊臉緋紅。

書穎踏著方步走近坐下,伸手撫了撫他的背,做出一個霸總哄小嬌妻的樣子:「小乖乖,你臉怎麼這麼紅?我唱的歌在當代雖然不是什麼妙詞,但和春宮圖沒有關係吧?」

趙瑋深呼吸:「你是故意,表演獅吼功呢?」

書穎嘻嘻一笑:「師父沒有教過我這個,我自學成才。」

趙瑋呵呵:「我想嶽父和師父也沒有教過你考狀元、造軍械、造香皂,你都是自學成才吧。」

「你嫉妒我是天才?」書穎攤了攤手。

「我嫉妒什麼,你再能幹也是我媳婦。」趙瑋眼底有絲笑意,「這一曲比上一曲更好。」

書穎表情一僵,道:「不同風格啦,也有人隻喜歡甜歌的。」

少女心甜甜的情歌是她寫的,這首歌不是她寫的,她還是要爭取一下挽尊。可是趙瑋就是堅持說後一首好,還讓她重新譜下來。

趙瑋支著頜看著提筆譜曲默詞的女子,此時文靜秀雅,沒有遊戲人間的調皮接地氣,她就是一個真正的夢中女神,趙瑋怎麼看都看不夠。

「其實……我可能做不到。」趙瑋忽然說。

書穎頭也沒有抬:「做不到什麼?」

趙瑋道:「做不到先救母再救你。如果我不是皇帝,還堅持先救母再救你,你會選擇不嫁吧?」

「若是別人當皇帝就不會看上我嗎?真萬幸沒有看上我,我的選擇也挺多的。」

趙瑋若有所思,忽說:「如果我死了,在近支宗室子弟中選人,也許是趙玨,他苦戀你多年吧?」

書穎停下筆,抬起頭,目光深了一分:「皇上的消息倒是挺靈的。」

趙瑋勾了勾嘴角:「這些陳年之事,我的消息不算靈了。他對你有意思在懿王府和葉家都不是秘密。你竟然將他的心意貶得一文不值,寧願對耶律隆進虛以委蛇,也不肯對他假以辭色。

他到底也是一個皇族美男子,你就沒有想過當年人人都知我身體不好,他在宗室中名聲甚好,年紀正合適,有可能坐上大位嗎?」

書穎切了一聲:「我就不喜歡他那性格和為人。他既不退婚,也不花錢討好我,就勸我出家兩年還俗給他當小妾。男人沒有得到之前都這麼鐵公雞,只會讓女人委屈,嫁他後還能受尊重嗎?」

趙瑋失笑道:「你倒是十分精明。」

書穎十指交錯放在案前:「皇上既然知道我精明,你也好好反省一下,不要以為自己比趙玨優秀很多。」

趙瑋小時候一直羨慕趙玨有好的身體,當年朝中大臣看他身體不好就曾建言讓先帝將選懿王或康王的兒子養在宮裡立為皇太子。

由於趙玨是最優秀的,所以趙瑋小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地位受趙玨威脅,可是他身體不好,也沒有別的辦法。

趙瑋這會兒心情又變得不錯了,問道:「倘若我死了,趙玨當了皇帝,他想封你做貴妃,你會更不開心吧?」

「你不也想封我做貴妃嗎?」書穎呵呵一聲,「我要是一個沒有原則的,你不也是更高興讓我當小妾?恐怕還希望我當著小妾拿真心待你,最好我還能替你教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呢!」

趙瑋撇了撇嘴,手指敲了敲桌案,好半晌沒有說話,看她這時沒有留心說出的話,恐怕就是她最真實的想法。

「我要是沒有活下來,趙玨登位,他非要納你,你會嫁給他嗎?」

書穎擱下筆,想了想說:「在他有能力納我之前,我跑遠一些,彼此不相見,不知者不罪,就沒有什麼事了。等過些年,我孩子都生了。」

趙瑋呵呵:「就像你從前躲著我一樣。」

書穎嘆道:「我是失算了,以為回家探個親沒有什麼問題。」

趙瑋眼神失落:「看來在你眼裡,我和趙玨沒有區別。」

書穎笑道:「開始是有區別的,你出手大方,趙玨是鐵公雞,所以我才喜歡你不喜歡他。要是他追我時不跟我談三貞九烈的道德,一話不說拿金銀財寶來送我,我肯定會動搖的。

如果他先保密他對我的情意而用行動力去解了婚約,他自己承擔家人的壓力忍辱負重一兩年,等他表妹成親後再乾乾淨淨向我提親,我肯定非他不嫁。易得無價寶,難得有錢的有情郎嘛。」

趙瑋苦笑:「你說得容易。」

書穎攤攤手:「所以我和他沒有緣分。男人都是這樣,沒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讓趙玨去追求權勢,只要有一分希望,他會破除萬難達到目的。但他不會為了女人拂逆別人的意,隻寄希望於女人可以為他委屈好讓他佔盡天下之利。

趙瑋道:「朕不是。」

書穎眼帶笑意:「你不是嗎?」

趙瑋抿著唇不想主動再提劉氏的事,書穎也不想提。

趙瑋反問:「那麼你呢,你就不會主動愛一個男子嗎?去努力成為他的眷屬嗎?」

書穎想了想說:「如果我先動心的男子,肯定在靈魂上是很出眾的。比如為了理想、為了蒼生福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英雄;或者與強敵狹路相逢絕不投降的勇者;比如面對可以唾手可得的美色雖然有反應卻不亂性的真君子。」

趙瑋吐嘈:「哪有這種男人?」

書穎輕笑:「你自己不是,你就覺得沒有,其實是有的。我三年前遊歷至鄞縣時,就見過那的知縣王甫。王甫是天祥一十五年的進士及第,他那時才21歲。

他原來家境貧寒,卻能21歲就高中,可見其心志和天賦。他是穎川王氏的旁系,那時王相公還在朝中,應該沒有好好巴結,所以陞官不快。21歲進士及第(前三名),朝中多少權貴願招他為婿,他卻堅持娶表妹。

他表妹出身書香世家,其父親卻只是小官。時下士大夫都妻妾成群,他夫人給他買了一個年輕美貌的姑娘作妾,他卻辭了。我在那一帶行走時,聽說他為官清廉,還會動腦子想出一些善政,很受百姓愛戴。」

趙瑋想了一下:「鄞縣知縣王甫,天祥一十五年進士……兩年前升作蘇州通判了。你到了鄞縣見他幹什麼?」

書穎姿態閑雅瀟灑,笑道:「清道觀的玉陽真人是師父的朋友,他的功夫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做素菜的手藝是一絕。我經過那裡就帶了點禮品打著師父的名號去拜訪,想混一頓他親手做的素菜嘛。

我剛好遇上王知縣帶著兒子去清道觀求玉陽真人治病。王知縣和夫人就那麼一個兒子,有不足之症,聽玉陽真人說他是好官,我就幫了個忙。」

趙瑋對她這江湖遊歷行商的過往也不禁心生嚮往,如她這樣恣意自信結交天下英豪的人生,與宮廷權貴是另一種境界。

「你離開我確實過得挺好的……」趙瑋喃喃一句,「那王甫年三十六七了,跟你應該沒有什麼關係,你不會是看上他兒子了吧?」

書穎反應過來,他估計是想到了她杜撰的那個書生了,忙道:「他兒子今年十一歲。」

書穎之前遊歷到那一帶是無心之舉,那三四年間,她幾乎跑遍了江南、荊湖、嶺南各路,到了那一帶只是遊歷人生的一個小片段。

是她當了皇后之後,小藍提過趙玨後來任用王甫變法的事。任用王甫變法是趙玨在位時實現西征、北伐、南征三方用兵大勝的基礎。書穎不想因為自己而令漢家王朝就蝴蝶掉這個進程。

趙瑋聽說那小子才十一歲,便知絕對不是他。趙瑋雖然想知道是誰「奪取」了她的清白,可是他知道她不會說的,隻得不問。

趙瑋酸溜溜地說:「王甫這種男子,五百年出一個,跟了這種男人也未必幸福。」

書穎笑道:「那我這樣的女子難道很常見嗎?我看男人並不是只看權和利,男人對我隻斟酌利益和美色,我也只能跟他談利了。你到底還是有些像趙玨的。」

趙瑋哼了一聲,本想懟她也不是高貴貞烈的女子,可是他關鍵時刻沒有說出這種傻話。他能猜到,她可能會回懟,因為她沒有遇上值得她貞烈的男子。

「朕不是一個完美的郎君,委屈你了,行了吧?」

書穎輕輕嘆了口氣,也不應他這話了,遞出詞曲譜給他,起身更衣去了。

趙瑋雖然意難平,他到底還是意識到這段婚姻中還是他更得利:他得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美人,她幫他調理身體、督他鍛煉吐納、為朝廷造利器。

她卻除了虛名之外,沒有得到多少實利。她就算不是皇后,娘家父兄有本事,也一樣能當上高官。

年節各地貢品送到禮部,禮部再送到殿中省,之後就都是由太后做主了。趙瑋的親信內侍安公公和王公公也能看到帳冊,但是書穎不掌管宮權是看不到的。

趙瑋次日就傳殿中監拿出帳冊,他查看各地和各國送來的貢品單子,發現果然除了送到他的福寧宮的東西之外,大部分落入了張太后的私庫裡,還有些由太后做主賞給了張映彩或者賞給她的娘家人。

反觀送去書穎那的只有份例,份例的用品雖然不差,卻沒有多的東西了。

須知這貢品原可分給后宮龐大人員的一些新奇物資,原本年節時人人都可得個彩頭。

如今后宮沒有什麼宮妃,他也尚無兒女,堂堂皇后居然也沒有分到什麼。

就算是民間,丈夫家並不是沒錢,新媳婦一邊為丈夫幹活勞累卻什麼好事都將她排除在家族之外,媳婦會有歸屬感才怪了。

書穎有錢是她自己有錢,民間的體面人家傳出去貪媳婦的嫁妝也不好聽。也難怪她嫁進來一年多了,仍然不覺得自己和他是一家人,也不覺得當皇后有多好。

趙瑋便招來內侍大監安公公、王公公,吩咐他們將除了他得的之外的帳冊上的東西分為兩份,一份留給太后,一份搬去給皇后。

安公公和王公公低下身,沉默了一會兒。

安公公小心地說:「皇上,明兒就大年三十了,現在搬動這些東西,只怕沒有那麼快。是不是再問一問皇后娘娘的意思?」

趙瑋又不蠢,呵一聲笑:「問皇后幹什麼?問她的話,她就得謙辭了,是不是?」

安公公忙說:「奴婢不敢。只是皇后娘娘從來不管這些東西,突然要搬這麼多東西給她,不得勞動她了嗎?再說,也得勞動太后娘娘了。」

趙瑋明白他們真正擔心的是太后要為此發脾氣,不禁惱恨太后和張家貪得無厭。

「你就說是朕的旨意。總之除去朕得的,剩下的貢品皇后和太后一人一半。」

兩個內侍跪了下來,他們深知此事難辦,要從太后私庫裡搬東西,那是分分鐘被打板子的。

皇后雖然強勢,但她是講道理的,可是太后卻不一定講道理,或者她認為從她私庫中搬東西就是最沒有道理的事。

趙瑋這時也明白了這事情單靠他們出面是解決不了的,隻得親自跑一趟。

趙瑋帶著殿中監和內侍們到了延福宮陳明來意,張太后的臉色就突然一變:「皇上跑來哀家這裡就是要為皇后搬走哀家的東西?真是好孝順的兒子和兒媳婦!」

趙瑋本因為太后和張家貪得無厭而不悅,見太后的態度則更加不悅:「各地送來的貢品是朕的東西,朕對太后和皇后一碗水端平。」

張太后胸膛起伏,壓抑住氣息,道:「東西都被哀家賞賜給太妃、貴妃、公主和外臣了,皇上此時來問哀家要,不是為難娘嗎?」

趙瑋道:「無妨,太后還剩下什麼,朕讓他們搬什麼。」

張太后再忍不住,罵道:「皇上!你眼裡還有哀家嗎?你為了皇后屢次忤逆哀家,如今還要來搬空哀家的東西去討那妖後的歡心,你的孝道呢?」

趙瑋深吸一口氣,不想跟她廢話,隻下令道:「去砸開庫房的門。」

張太后叫道:「誰敢!」

趙瑋喝道:「你們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去?」

殿中監和內侍總管都伏低身子退出,張太后又在趙瑋跟前哭嚎,還到撲到他身上捶了幾拳。

趙瑋雖然不是健康強壯的男子,但他的體力比張太后要好得多。

趙瑋受她捶了幾拳後就攥住她的手腕,鳳目冷凝:「朕讓你和皇后一人一半不算苛待你。要是母后非得貪得無厭,你和張家只會一無所有。這個天下是姓趙的,而不是姓張。

朕既然能給你們,當然也能一分也不給。您最好記牢了,好好在延福宮安享晚年,如若不然,朕雖然不能對你怎麼樣,但是將張家罷官抄家輕而易舉。」

張太后雙目發紅,嘴唇顫抖,在年關時被親生兒子這麼打臉,怎麼不恨得發狂。可是沒有皇帝,她和張家就什麼都不是,她只能將恨轉移到書穎頭上。

「皇上自遇上那妖女,便倒行逆施,對劉氏和劉家下手,現在還要對哀家和張家下手,皇上如何堵得了天下悠悠之口?」

趙瑋鳳目眯了眯,眼中露出殺氣:「既不是朕之所愛,又不能為朕所用,反而肘製朕的大事,留著幹什麼?朕還不信這能引得天下悠悠之口討伐朕。」

張太后氣勢被他所奪,不禁膽寒,他變得越來越陌生了,早不是那個病弱的皇子,更不是在她懷中叫著「母妃」的小孩子。

趙瑋鬆開她的手腕,冷哂一聲:「母后既然認為朕是這樣的無情人,就該好好為娘家打算才是。你非要按朕和皇后一個不孝的罪名,母后得想想自己的能耐,以及朕和皇后真跟母后生氣,張家是否承受得起。」

張太后再貪尊榮也不能不管娘家,因為沒有娘家,像她這樣的什麼特長都沒有的深宮婦人就像是砍斷了手腳。

「皇上真的長大了。」

趙瑋鳳目涼涼地看著她:「既然母后和張家幫不了朕,就要知道進退。朕希望母后記住,這個天下是朕的,母儀天下的是皇后。」

張太后恨得發狂,譏諷:「她非得攛掇得皇上與哀家離心,就見不得哀家享一享福。她什麼都有了,可哀家有什麼?她又不缺錢,還要來奪哀家的一點東西,哀家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好兒子?」

趙瑋冷笑:「太后要是沒有生朕,太后現在不是孤老於尼庵就是給先帝陪葬。」

張太后想到這種情況的可怕,她才說不出話來了。

趙瑋拂袖出了屋子,去延福宮庫房看看搬運的情況。有他親自出面,殿中監的人和內侍們就都不客氣了,將東西都搬出庫來清點。

卻因為太后存放東西不會按照帳冊的條理,且她賞了一些給她的娘家人或攀附她的人,所以難以一時分清楚。

時間緊迫,趙瑋便做決定:「將今年的貢品全搬走。」

他想太后已經得了這麼多年的好處了,管著宮廷,拿到的豈止今年這些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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