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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精領到BE劇本[快穿]》第167章 笑擁江山美男夢(79)
書林是表面沉穩,骨子裡有被書穎傳染的跳脫,不禁歪著頭呵呵:「有這麼嚴重嗎?」

玉堂老實一些,問:「這能說殺便殺嗎?她好歹是王家嫡女。」

葉世釗沒有回答兩人的問題,隻冷著臉道:「我在世時,誰若違背誓言一次,我就把你們的母親的牌位移出葉家宗祠,貶你們為庶子;若敢再憐惜王知敏一分,我就將你們趕出家門;我死後,你們違誓,那我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寧。」

書林、玉堂不由得驚呆了,連咽了兩次口水。這個時代的普通寒門地主家的嫡庶都有高低之分的,將母親移出宗祠不得祭祀是極重的懲罰。古代重祖宗到極致,那除族之罰連普通平民都怕。何況他們這樣的世家侯門?

葉世釗問:「怎麼,不惜拋家棄姓,也要去王知敏跟前去當好表哥嗎?」

二人連忙搖頭,對看一眼,當下就對天發誓,葉世釗見了稍滿意。

盧氏和王葉氏抱在一起哭,王葉氏知道自己若是不能住在侯府,她在王家是徹底沒有地位了。她對葉世釗再不滿,這時也要對父母傾訴著自己的冤枉和委屈。

盧氏再三挽留王葉氏,王葉氏才阻止王知敬搬走。王知敬想到自己省試在即,搬去王家祖上留下的房舍還有許多麻煩,他們帶了那麼多的下人,也不是一天就能安頓好的。

況且他現在出入侯府,科考若是高中,授官時還要在朝中走動,借點葉家外甥的身份利於將來授官。

於是王知敬雖然表現了一下王家子弟的驕傲,到底沒有帶著母親和妹妹搬出去,心中對葉世釗頗為怨恨,同時思索著這誤會從何而來,想要化解。

葉世釗也禁止裴青檸、玉敏、韓泠泠親近王知敏。葉世釗平常算是一個好爸爸、好丈夫、好公爹,這時突然瘋一回,她們身為女子又怎麼去對抗父權和夫權?

書穎是在兩日後,玉敏與韓泠泠進宮陪她賞花時得知這樣的奇葩事的。送走她們後,她趁在下午小憩時,她才聚精會神召喚來了小藍。

小藍聳聳望:「你猜的沒錯。葉世釗也相當於『重生』了,不僅僅是他,男女主角都相當於『重生』了。原主死得太早,是活在別人記憶中和話語中的人物,原劇情不會反作用在你身上。」

書穎一拳捶在掌心:「他們一定認為我早十年就『重生』了!」

小藍問:「這會妨礙你的任務嗎?」

書穎思索了一會兒:「那倒不怎麼會,我都已經嫁給皇帝了。」

雖然這麼說,書穎卻覺得自己年輕時不涉及朝政,也得有更大的威望,讓王知敏的美貌和爭寵手段徹底不起作用。

小藍剛離開,趙瑋就批完奏摺回來了,言及明日開始就要開始省試,省試之後就要考幾日的明算、明法、武科。等考完武科,主考官、副主考、禮部官員也能把省試卷子批好了。

趙瑋握著她的手,說:「武科由兵部主持,穎妹隨朕去考試校場湊個熱鬧,當一當裁判。」

書穎微微訝異,沉默了一下,笑道:「裁判我倒不怎麼想當,不如皇上允我去考文武科舉。我要是考個武狀元、文探花的,天下人都說皇上愛才,而不是被妖後所惑。」

趙瑋為難:「這……你如何能自降身份呢?」

書穎呵一聲笑:「那些言官動不動抬出什麼道德文章來拿捏皇上,不就是欺負他們有那些本事嗎?我要在他們的領域裡比他們強,他們也不好攻擊我以色侍人了。」

趙瑋抿嘴搖了搖頭:「這不成的。」

書穎拉著趙瑋的手搖著:「皇上~~」

趙瑋極少遇上書穎撒嬌的時候,這時骨頭酥了,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行,他搖了搖頭:「你要是真的中了,他們就不是攻擊你以色侍人,說其它的事了。」

書穎不解:「我除了長得比他們女兒漂亮之外也沒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上,只要我有本事立身,他們還有什麼好攻擊的?」

趙瑋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道:「穎妹,科考是他們文官的領域,這一塊的名利,他們一般不容許旁人染指。你要是去考了,他們安你一個婦人乾政、動搖社稷根本的名頭來。

咱們大周天下,到底是選擇士大夫來治理的,可以調動他們競爭和相鬥,但是不能讓他們共同排斥你。所以你要是參加科考又獲得名次,受到的攻擊比現在嚴重得多。」

書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那我參加武科吧,武科沒有觸動他們的利益。武科不成定例,武者不善言辭,沒有那麼多道德文章。武官多崇尚強者,並且他們不負責彈劾進諫。」

也就是他們的話語權,挑動輿論的能力不如文官。

趙瑋勸道:「穎妹,你何必去吃那個苦頭呢?」

書穎將他按倒,居高臨下看著他:「就問你行不行?你同意,我就安心在京備考,不行的話,我出京考察建廠了。」

「師姐,你現在是皇后,要守規矩。」趙瑋隻勸她,被她按倒時卻沒有反抗,反而挺期待她主動一些。

書穎勾著他的下巴,邪邪笑道:「守什麼規矩?不能摸你嗎?」

書穎往他胸腹摸了好幾把,趙瑋敗下陣來,抱過她的脖子就吻上她的唇。書穎卻輕輕掙扎開,問道:「你幹嘛?你還沒有答應我呢。」

趙瑋看著她自信靈動的神情,咽了咽口水:「這個過後再說。」

書穎按住他伸來的手,清澈的眸子波光瀲灧:「你這個大騙子,我可不上你的當。」

趙瑋才道:「武科由兵部主持,現在各地舉薦的考生已報到兵部了,你沒有武科生的籍帖,怎麼參加?」

本朝有樞密院,但是政事堂尚書省之下也有兵部。樞密院直接向皇帝負責,掌人事權、招募權、調動權,這些都是實權。

兵部掌兵衛、儀仗、武科、廂軍、番軍等等事宜,權力比較弱化和虛化。當下正值武科,實實在在是兵部管的事。

書穎手探到他交領便服的衫下,在他胸口撓著:「你幫我造一個京兆籍的考生籍帖還不容易?讓京兆少尹就能辦好了。我要是能考,也圓了我少年時立下的志願了。」

「你少年時就想考武科?」趙瑋氣息漸急,每每手不規矩又被她按下來。

書穎道:「我不是說過嗎,我就想當武功天下第一。考中武狀元,不就是差不多嗎?」

趙瑋再忍不下去了,說:「好了,朕就試一試,你別鬥貓似的。」讓他看到聞到魚,卻不讓他吃。

書穎勾著他的下巴,黑白分明的盈盈雙目看著他:「我最討厭男人在床上騙我,師弟不會吧?」

趙瑋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抱住了她反身佔領高地,幾日蓋被純睡覺,他實在經不起她的挑逗。

……

卻說王葉氏帶著一雙兒女厚著臉皮在葉家住下來,他們也寫了信回太原給無差職的王豐載。

沒過幾天,科考正日,葉玉堂、王知敬分別進了貢院。

家中女眷日日求神告佛的,各自保佑兩人高中。對於葉家人來說,書林在武將中位置已高了,還有爵位可襲,若是玉堂又混進文臣圈子,葉家就還能興盛五十年。

當下主持科考的是禮部尚書張元英,副主考禦史大夫李謙、翰林院大學士劉玄同。王知敏知道這幾人,記憶中趙玨登基,這幾個人也得到提拔,各自都當過考官。

所以之前王知敏還回憶他們當考官時出過的一些試題讓王知敬模擬考。王知敬見她一個小女孩,但是出題時還有模有樣的,也就練一練筆。

王知敏覺得記憶中王知敬今年能中進士,如今有她的猜題中獎率還是提高的,考中機率更高才對。

但是王知敏沒有想到書穎雖然不明著插手任何朝政,但是趙瑋讀了她幾十篇精妙角度的策論,對於取士的偏好就有潤物細無聲的影響。

趙瑋身子雖然不好,但他是有野心和進取心的男子,除了面對書穎時因為自己身子不好有些自卑,他實際上精明得很。

趙瑋不直接插手省試,但是對主考、副主考們有所要求,就是他表示朝廷要取什麼方向的人才。

幾大考官不知趙瑋讀過書穎的策論,皇帝對科考取士有需求偏向,他們並不會有什麼意見,會謹慎配合皇帝的志向。出題時他們這群士大夫自能故作高深,不會直白地告訴考生,他們取士傾向。

有書穎這隻大蝴蝶的間接影響,王知敏給王知敬的幾個模擬題一個都沒有中。原來策論考試列舉了隋唐征高句麗的一些史料,讓考生擬論。

王知敬拿到這題時,想的是想寫止戈休養的方向,因為本朝一直以來就是破財消災。

倒是玉堂看到題目時,雖然發現也沒有和書穎出題一模一樣的,可到底有所相通,書穎寫的策論都是偏向進取之策。

於是玉堂下筆有如神助,套上一個喜歡的模版後寫出策論,又酌情或精練、或潤色,用上讓人眼前一亮的高分句。

趙瑋延襲了先帝時期的詩賦和大義的題,但是詩賦和大義題的比重分值減小了。詩詞和大義加在一起的比重才四成,所以說策論得高分者基本能中。

趙瑋覺得馬上廢除詩賦這種治國無用的東西會太過得罪一幫讀書人,並且出題也不精研文字遊戲了。

趙瑋只要求他們填空古詩詞,也是題海,最後命題讓考生寫或詩或詞一首,並且無病呻吟的立意的不取,隻取憂國憂民、樂觀向上、銳意進取的正能量的。

至於大義就是考經典字句的填空和問題理解,這部分的考法是差不多的,同樣是題海。

九天七夜,其間轉場兩次,因為天熱,轉場那晚可以按規定去特定的地方洗澡。終於到六月六日,本界科考結束了,玉敏、劉浩凌三人親自去接玉堂。

玉堂出貢院時已經腳步虛浮,隻想洗澡後大吃大喝一回。劉浩凌一看到他就迎上去,追問:「怎麼樣?難不難考?」

玉堂嘆道:「你說呢?」

劉浩凌分外恐懼,因為這也是他將來的命運,嘟囔:「那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回家了。」

正在這時,韓澈也同樣腳步有點虛浮著出來了,看到他們的馬車就過來招呼。

玉堂、韓澈、劉浩凌互相作揖,便約好過幾日再一起聚會。等到王知敬湊過來時,玉堂冷冷淡淡介紹他是太原王氏嫡支三子。

韓澈才反應過來,做了自我介紹,王知敬聽說他是韓相公家的二公子,眼裡都亮起來,格外客氣有禮。

韓澈卻隻平平淡淡,不悲不喜,與玉堂他們告辭了。

考完進士科後幾日就是諸科考試,如明法、明算、武科。明法、明算的考試也是題海,但不像進士科要考三場。

在那幾科考試進行的時刻,書穎已經跑去校場天天訓練騎馬射箭了,她是暗器高手,可是射箭和暗器還是有所不同的,需要外功的力量為主。

她的外家功夫確實不如書林、裴延慶等高手,他們能拉開三石的弓射箭,可是她拉兩石都有要吐血的感覺,更無法確保準頭了。

為了手開弓穩,她就天天練習臂力,練臂力之餘,還用一石半的弓練感覺。

這日休沐,她就不單招來侍衛親軍陪練了,把娘家人、裴延慶及韓家人請來。只不過柳非青、皇甫元均要備考,她就沒有召他們來了。

趙瑋被美色所惑,給她造了武科生員籍冊,隻得由著她折騰了。他在休沐日也沒有其它事,便陪她玩,他細思一下,與他們交好對鞏固皇權有好處。

書穎和趙瑋穿了一樣的白色的男式的圓領缺袴袍,束著男式髮髻,她還哄他說這叫「情侶裝」,所以趙瑋反而挺歡喜的。

酒過一巡後,書穎就宣布邀請書林、裴延慶、玉堂、韓澈四人跟她比武科。

葉世釗問道:「敢問娘娘,您和他們比這個幹什麼?」

書穎這時不告訴他們真相:她是在模擬考。

書穎卻道:「眼見著武科在即,我也是習武之人,就像學著武科的玩法辦一個『小武科』。請大哥、二哥、三哥和親家舅舅一起玩。

我們五個人取狀元、榜眼、探花,這個『高中』的機率還是不錯的。考兵策就請皇上和韓相公來打分了,題目也由你們隨便出。」

書林一多汗,說:「娘娘,這個好玩嗎?像玉堂才考完試,輕輕鬆鬆過幾天不香嗎?」

書穎懟道:「你怕了?」

書林呵呵:「武科內容又不考劍術、暗器和輕功,我會怕你?」

書穎翻了翻白眼,說:「武道一事,萬法相通,本姑娘除了負重不及你,哪一項也不會輸。」

書林笑道:「是螺子是馬,拉出來溜溜!」

書穎站了起來,抓起半邊衣擺角塞到革帶中,走到場上,山大王狀命道:「小的們!將本座的青龍神槍抬上來!」

一個侍衛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桿長%槍,上前奉給她,書穎取過長%槍拄在地上:「皇上,我們不廢話了,這就開始吧。就從戰場兵器對抗開始,大哥你出來,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馬%槍術。」

書林看了趙瑋一眼,趙瑋叮囑道:「葉指揮就先跟皇后比吧,不要傷著皇后就好。」

書穎說:「皇上,你是說我不如我我哥,要他放水?」

書林苦笑:「對你我哪敢放水?」

書林下去更衣,換上了窄袖服飾,套上護心甲,才取了槍、上了馬跟書穎比試。

書林在軍中數年,他結合軍中槍/術和劍術,也創出自己的實用的軍體槍/術,他這槍術就算裴延慶也未有勝算。

書穎的槍/術也是從侍衛親軍的學了些法門,結合她的武學造詣衍化幾路實用的招式。

兩人駕馬靠近,長/槍隻飛快的桶戳,你來我往,驚險之極,除了快和利落之外,沒有過多的花俏動作。

一時之間拿對手沒有辦法,各自催馬退開,凝神看著對手。書林平時輕易輸給她不太在意,但他現在位居武將高位,卻輕易輸給妹妹,面子上掛不住。

書穎打過一通急攻後更了解了他的路數,便又一槍朝他護甲上捅去,他果然用衍化自劍術的招式來對抗,但是書穎料敵先機變招攻他這一招的破綻,他雖得回援卻慢了一拍。

書穎內功深厚,之後一陣急攻,他匆忙應付,十分勉強,想提氣逃開,可是快了一拍的書穎在輕功上可不弱於他。

兩大高手對決,一個是開掛的武學天才初學槍/術,一個是未開掛的武學高手卻久在軍中經驗豐富,還佔著男兒身的優勢。此時誰更勝一籌倒也難說。

兩槍急撞,鋥鋥金屬聲不絕於耳,裴延慶是此中高手,不禁擊案喝采。一旁的玉堂嘆道:「我今日要墊底了,皇后和大哥這樣的功夫,我哪及呀?」

韓澈坐在他身邊,笑道:「玉堂兄到底也是文武雙全的世家公子,我才是墊底的。我因為會點箭法,只怕娘娘誤會我武功好,召了我來,我要丟大醜了。」

書穎在能得勝時卻策馬後退拉開距離,說:「到底是軍中練的真功夫,你雖勝不了我,但我一時也沒有辦法勝你。」

書林知道她手下留情,給他面子,暗道一聲漸愧。

趙瑋問道:「你們這場打成平手,只有從別的項目分勝敗了。」

書穎點了點頭,又說:「接著就請二哥、三哥和韓公子比吧。你們當中勝了的跟大哥比,如果誰勝了大哥,再跟我比吧。」

書穎收拾氣力回座吃喝,便有玉堂、韓澈分別跟裴延慶比,兩人是參加進士科考的學子,此時來陪考便有墊底的心。

玉堂先去和裴延慶過招比馬槍,玉堂雖然從小練過功夫,近日卻專心進士科考沒有練過。身為猛將的裴延慶本來兩三招能催他下馬,但為了不掃他面子放水到二十幾招槍才擦過他頸邊。

韓澈箭術比玉堂好些,但是整體的武藝不及玉堂,裴延慶這樣的軍中馬戰高手與他隻交手三招就清楚了,於是他放水到二十招時便打敗他了。

這便要看書林和裴延慶打了,書林笑道:「三哥方才連打兩場,我再上去,不是對他車輪戰嗎?」

裴延慶搖了搖頭:「說句實話,想必葉二公子和韓二公子不會介意,他們倆的武功加在一起也不及娘娘一半。林弟跟娘娘比一場消耗的體力比我還多,你現在歇了一會了再與我比,正好公平。」

韓澈哈哈笑道:「我的功夫確實差得緊,哪敢跟娘娘比?這樣體驗一把武科考試,也是人生樂事!」

玉堂也在一旁附和:「我自小功夫就不及娘娘之十一,如今就更不及了。裴三哥跟我打,就如大人打小孩一樣輕鬆。」

書林便起身來:「三哥不介意吃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正好久未和三哥切磋,有些手癢癢。」

書穎握著拳道:「都是自家兄弟,交手時不要傷了和氣。」

二人持%槍朝趙瑋、書穎施禮,然後上了馬再互相施禮,便打開架式打了起來。兩人自小相交的情誼,相知甚深,都年紀輕輕官居四品,掌握禁軍上四軍之一,可畏棋逢對手。

一個槍鋒耀日,一個氣勢如虹,一個其疾如風,一個其密如雨,一個風華絕代,一個鮮衣怒馬。

書穎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他們交手,她是武學行家,不時擊案叫絕。她的杯中酒灑到手上,就隨便拿著趙瑋的袖子擦了擦,趙瑋瞧見了也不出言責備。

書穎看了他們打鬥之後,眼角又瞄了瞄他們各自的夫人,大公主趙珠和韓泠泠都捏著帕子,瞪大眼睛,緊張萬分。

書穎笑道:「公主,嫂子,兩個武藝高強的美男子比馬槍是不是特別好看?滿滿的男子氣概、荷爾蒙爆棚的?」

趙珠回神看了書穎一眼,才低下頭去,溫言道:「莫要傷著才好。」

趙珠也說不清楚,自己更擔心誰一些,一個是她的丈夫,一個是她多年的意中人。

韓泠泠心中也這樣想,卻問道:「娘娘,什麼是荷爾蒙?」

書穎攤了攤手,笑道:「就是『荷載你的迷濛』,就當作是我發明的詞吧。」

韓泠泠聽到這個解釋,臉上一紅,說:「這個詞的描述倒是特別,而且……貼切。」

書穎手指輕敲著桌案,淡笑:「自然貼切。上古的時候,男子要娶老婆,通常是要決鬥的,贏了的有老婆,輸了的沒老婆。

我們都是上古強者的後代,弱者是沒有機會有後代的。而千年之後的人類中有沒有我們的後代,就要看我們強不強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趙瑋見她神采飛揚,不禁心生自卑,他就算勤於鍛煉,可是底子到底不如健康人。他若不是生在皇家,他若是上古時的人,他就是那種沒有老婆的男人了。

書林和裴延慶鬥了百餘招沒有分出勝負,兩人開始時都互相試探,有所保留。到後來時,他們都不想輸得難看而越發小心使出真實水平,雖然驚險卻一時也奈何不得對手。

韓泠泠擔心書林,忽說:「娘娘,我看官人和裴指揮武功也不相上下,他們已經儘力了,馬也累了。再打下去恐怕會受傷,都是自己人,實無必要。」

書穎看了趙瑋一眼,才叫住了他們,這時他們體力消耗也極大,身上大汗淋漓,喘著粗氣。

二人互相抱拳致意謙虛幾句,才各回座位休息。

武藝比賽除了槍%術對抗,還有箭術、徒手功夫比試,下午時就用了一個時辰考兵策。一場模擬武科考試忙到天色將黑才出結果,書穎得了徒手對抗並列第一、兵策第一、馬戰第一(或許被書林、裴延慶放水了)、箭術和負重並列第三。

箭術成績差,不是她的準頭差,而是書林、裴延慶使用三石的弓卻一樣射中靶心,而她和玉堂、韓澈用的是二石的弓。也虧得韓澈今年都在備考,沒有練過箭術,所以退步了。

書穎憑藉這樣的水平在模擬考中得了武狀元。書林的兵策比裴延慶寫得好,但是裴延慶的徒手對抗稍勝書林,所以兩人的成績不相上下。

玉堂和韓澈的水平也不相上下,他們既然是陪玩的,又不可能搶到名次,趙瑋就沒有將他們分個高下了。

幾家人原本以為書穎就是這樣玩玩,可是到了考武科的時候,裴延慶、書林身為武學高手又素是帶兵的,被兵部邀請去做裁判時,看到了女扮男裝的書穎,才知道沒有那麼簡單。

書穎化名為「尹舒燁」參加武科考試,負責假造籍冊的京兆府尹都不知道「尹舒燁」到底是何方神聖,會讓皇帝命他親自臨時造籍冊送去兵部參考。

本次武科各地薦上來的考生約有一百名,隻錄取約二十人,遠比文科要少,文科一科能錄取兩百多名。有時不到三年會加科,或有皇帝恩科賜進士出身的,人數比這還要多。

一百名考生在校場列隊時,皇甫元均、柳非青就看到了書穎。像電視劇中穿個男裝就認不出在現實中是不存在的,他們都一眼認出了書穎。

眾多考生先考箭術中的平射,在選弓時,柳非青和皇甫元均都到了她身邊。

皇甫元均心情激動,卻一時不敢說話,柳非青心中不虛,就湊上前低語:「大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書穎揀了一把二石的弓,看了他們一眼,說:「我就玩玩,你們使出全力,我不會讓你們的。」

柳非青問道:「娘娘來考武科難道還要入軍中?」

書穎試了試弓:「我當然沒法進軍中做官,只不過想會會天下英雄。」

皇甫元均癡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娘娘來此,皇上允了嗎?」

書穎才抬眼瞄他:「他不允,我能來嗎?皇甫兄專註考試吧,這個更重要。」

皇甫元均覺得她意有所指,心頭不禁一酸:「我……我明白。」

書穎淡淡一笑:「明白就好,我很期待你的表現。」

她說完就拿著弓去準備了。

平射科目考試進行得很快,一共給五支箭,讓射一百步外的靶子,計算總分。有人選兩石的弓,有人選三石的,這個不加分,但是如果靶離得遠仍中,可以加分。

書穎拿著二石的弓射一百一十步外的靶子,這已經是極限了,如果是一百一十步,這個弓力太弱,只怕不能上靶。

她與另外九名選手一起上場,射邊五箭時,已經大汗淋漓,好在每箭都中靶心,以距離、成績綜合下來,獲得小組第一。

皇甫元均、柳非青不與她同組,他們都是習武壯漢,選了三石的弓,射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子,也均得小組第一。

弓箭如果是拋射,可以達到更遠的射程,但是準頭難以把控。古代的弓箭有效射程大約一百米(1步約1.3米),所以他們能射中一百五十步外的靶子中心,已經是當世鳳毛鱗角的神箭手行列了。

下午則比馬射,就是騎馬射靶,也共射五支箭,四人一小組。不但看中靶數,還要看騎馬的速度。

這時書穎見靶的距離約是八十步,就選用了一石半的弓,也因為騎馬射箭的難度比平射要大。

這時趙瑋和部分大臣處理完了朝政,來到校場觀看,除了趙瑋和大臣之外,如趙玨、趙琮這樣的宗室子弟也來湊熱鬧。

校場旌旗招展、熱鬧非凡,因為皇帝和大臣們來了,考生們的士氣大漲。

輪到書穎所在小組出戰時,她騎著自己神駿的小紅馬,模樣馬匹都鶴立雞群。

眾大臣一見,表情怪異,卻又一時沒有當出頭鳥去質問。葉世釗也是在這時候明白當時書穎舉辦個「小武科」的用意——原來是練手呀!

這時候他阻止也來不及了,只聽鑼鼓一響,沙漏鍾一翻,小組中的四騎飛出,書穎不一時就快了第二名半個馬身。

她不但武藝內功造詣深厚,而常年騎馬南北奔波,與遊牧民族騎馬時間也差不離了。跑到靶附近時,她飛速挽弓瞄準放箭,然後看也沒看加急跑圈,到每一個靶如法炮製,須臾之間就一馬當先跑完全程。

趙瑋遠遠見她瀟灑下馬,顯然心情十分悅愉,他也心安了。

第二天就是考對抗:徒手摔跤、馬槍。

徒手摔跤方式也簡單粗暴,就是混戰,誰能站到最後,誰就贏了。書穎、皇甫元均、柳非青由於前一天的成績亮眼,就成為了餘下考生都防備的對象。

書穎到了場上,發現許多人都在找對手,可是居然沒有人來打她。她看了柳非青一眼,柳非青怕被大師姐第一個淘汰,也使出輕功,飛出老遠。

書穎隻好站在一旁等他們把人打得少一點再說,節約體力。皇甫元均、柳非青也因為一時沒人上前打他而省力了。

等到場上還有二十幾人時,他們是眾考生了的佼佼者,這時發現了問題所在。於是他們商量著結盟,先圍攻看上看弱一點的小白臉「尹舒燁」。

二十幾個人同時朝書穎圍上來,書穎才瞪大了眼睛,叫道:「我媽呀,之前一個也不來跟我打,這時又全來了!」

二十幾個大漢並不識得她是女子,更不知她會是皇后,隻七手八腳朝她抓來。書穎身子一歪,出手點中一人的中府穴,提腿一踢又踢中了一人的手中大穴,然後提氣躍出人群。

她身子在空中如燕子一樣翻轉,落下時手中又連點倒兩人。然後她像泥鰍一樣在人群中穿梭,不一時便有十二人被點中,僵在原地。

皇甫元均和柳非青原來要去幫她,可是見她如此手段,便頓住腳步。

然後不到半盞茶功夫,書穎將餘下幾個出眾者徒手點住。

二十幾個考生具像雕塑一樣或站或躺,一動不動,這一手技壓全場,不管是認識她的還是不認識她的,都不能否認她的實力。

趙瑋哈哈一笑,鼓掌叫好:「果然天下英雄莫難擋!」

坐在左側的新任宰相蘇沅問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不知這位小英雄姓甚名誰,何方人氏。」

先帝時,為了從後黨中奪權,擴大政事堂人員,才把尚書令的權力下放,吏部的劉尚書就是這樣上位的。又如葉世釗這樣個戶部尚書架空後黨把持的三司使權力,也是這麼回事。

所以本朝官製變動極大,每一個皇帝在位時官製有所不同,加上官、職、差遣都是分開的,官是定待遇的,職是榮譽頭銜,差遣是管的事。

葉世釗現在的職位是一部尚書,但是實際的差遣就是從前的三司使了,因為到後黨徹底退出歷史舞台,趙瑋沒有再任命三司使。

新任宰相蘇沅早年因勸李太后歸政怒過她,又得先帝重用提拔。李太后病重之後,先帝任他為參知政事,他因耿直難得先帝喜歡,加上被劉尚書一黨排擠,被貶去做知州而升用了劉尚書。

此時趙瑋易了後位,劉尚書(加參知政事銜)在朝堂職權過大不利於朝堂穩定,趙瑋就將已過五十歲的蘇沅調回京來升為平章。

去年皇帝重新立後之後幾回宮宴,蘇沅還未進京,他不認識書穎,此時還很高興本朝出現這樣一位少年英雄。

一旁的劉尚書勾了勾嘴角,卻沒有開口,他心底再恨書穎也不會當面做出難看的事來。

葉世釗知道蘇沅的耿直性子,真怕他攻擊書穎,噴皇帝一臉口水。

葉世釗出列,大禮跪倒在趙瑋跟前:「皇上,臣有罪!」

趙瑋嘆道:「國丈先回座吧,等武科考完再說。」

葉世釗眼見皇帝心底敞亮,稍稍安心,才回去坐著。

這時場上只剩下書穎、柳非青、皇甫元均三人,就算是老情人和同門朋友,也不得不相愛相殺了。

書穎抱胸等他們進攻,皇甫元均和柳非青都知道書穎的恐怖,一時不敢上前。

書穎道:「皇甫兄、師弟,我覺得還是你們分個勝負再跟我打才好。」

柳非青心想,打到這個時候,他是保進前三了,於是說:「皇甫兄,那我們來動一動拳腳?」

皇甫元均便朝他抱拳,不多廢話,一掌朝他擊去。

兩人均有內功基礎,八卦掌、羅漢拳、大小擒拿手在他們使來的效果完全不同。他們一時以快打快,發現快時力量必不足,便蓄足力量擊打,可是蓄力必慢反而陷入危險。

兩人近身扭打百來招後,柳非青不像皇甫元均五歲就習武,所以縱使他得柳墨青悉心開掛栽培,仍然落敗。

若非皇甫元均念他是柳葉派的人,他使出更狠的招式,柳非青徒手與他半不過三十招。

柳非青捧胸起身,朝他拱手:「多謝皇甫兄手下留情。」

皇甫元均回禮:「柳兄承讓了。」

柳非青笑眯眯的,倒不以為意:「我可沒有讓你。這下好了,我不用跟師……師兄打了。」

柳非青雖然想勝皇甫元均,但這時輸了卻發現也有好處,心情好了起來。

在他眼裡,大師姐的功夫比大師兄還恐怖,天下年輕一輩的武者無一是她的對手,跟她打會更被碾壓,姿式更難看。

柳非青退下後,皇甫元均才看向書穎,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當對手,一時五味陳雜,不知說什麼才好。

書穎朝他抱拳:「皇甫兄不必手下留情,儘管拿出你的本事。我不喜歡你讓我。」

皇甫元均道:「我怎讓得起你?」

書穎粲然一笑:「知道就好。」

書穎知道他不敢先動手,便躍起逼去,一爪抓向他胸口。

皇甫元甫就使出小擒拿手應對,書穎手指虛招似要擊他臂上穴道,等他應付時,又以詠春拳法啪啪兩下擊在他胸口。

書穎隻用三成力道,對他這樣的高手來說造不成傷,只不過她佔便宜好看。果然場上的人就算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禁佩服她一招就佔上風。

趙玨看到這一些,心情更為複雜。原來皇甫元均是他在位時的這一科的武狀元。原本裴家像楊、李兩家一樣覆滅後,皇甫元均在武將中得到提拔,就算地位不如文官,卻是深受趙玨寵幸。

雖然不至於像郭子儀一樣立下再造大唐的不世之功,卻也是他那一朝的名將。二十年後滅北朝時,他禦駕親征,皇甫元均就擔當右路軍元帥。

二十幾年後皇甫元均的長子皇甫苒是洛京第一美男子,他和王知敏的長女安寧公主非要嫁他不可,這也正合趙玨之意,於是就給他們指婚了。

未來洛京第一美男子的爹也是美男子,但皇甫元均出身寒門,沒有他兒子那一代出身官宦的貴公子氣質。

書穎哪知道隨便找個情人,居然會撬了男女主角未來的親家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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