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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精領到BE劇本[快穿]》第189章 笑擁江山美男夢(103)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日出江山紅似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能不憶江南?

明德十一年二月,天氣回暖。這一日突然大雨,打在屋簷沙沙作響,狂風襲來,打得柳條搖擺,梨花殘落。

道路兩旁的野草在這春雨的接連催促呼喚中,像是拚了命爭相往上冒,繪成碧色青青,延綿萬裡的春色。天空幾隻燕子,不畏風雨劃過,似急著回巢餵養它們的孩兒。

官道上趕路的人也急著尋著客店驛館歇腳避雨,便是真的在附近找不到客店的,在鄉間門尋些破廟社廟也好。

兩輛大馬車駛到了揚州城外三十裡的雲來客棧,這左近有好幾家客棧,其中雲來客棧是最大的。

開了春,各地客商南北西東往來,此時一下雨,雲來客棧更加人滿為患,一時樓下公共飯堂熙熙攘攘,熱鬧非凡,把這春雨的濕寒之氣也沖淡了許多。

雲來客棧大掌櫃親自去迎貴客,小心侍奉。

一群模樣精幹的小廝丫鬟簇擁著一個極其美貌的麗人進了客店,身旁還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錦袍漢子。那麗人二十五六歲模樣,而那漢子三十歲上下,顯然是一對夫妻。

便有在大堂的客人盯著他們瞧,見大掌櫃迎他們進後院,不由得沖接待店夥發火:「你剛才不是說沒有房了嗎?怎麼他們就有房間門了?」

那店夥還隻陪著笑:「客官,實在對不住,我沒有騙你。那……那可是我們客棧的東家。」

忽然一位客商好奇走近:「你們東家?我聽說雲來客棧的可是皇后娘娘和她金蘭姐妹龍夫人所開。那位難不成就是揚州首富龍夫人?」

那店夥點頭:「正是!龍夫人和她夫君拱衛大夫白六郎。」(拱衛大夫,決定俸祿的官名,從五品)

又有一位客商不禁嘆道:「可真是一對賢伉儷!聽說白郎君武藝高強,當年和皇后娘娘一起夜襲西北偽朝大營,刺殺偽帝。秦時猛士荊軻也未功成,皇后娘娘和白郎君還勝古人了。」

原來四年前書穎南下籌集軍餉,白承奕就隨侍在側聽調,從而認識了龍三娘。

白承奕雖然對書穎動過情,但自見了皇帝,也自知有所不如。在兄弟們的陪伴開解下,西北漢子拿得起放得下,對書穎雖有掛念,卻不作它念。

一年後認識了龍三娘,見她也是巾幗英豪,在黑白兩道,官商兩界都有名聲,長得也美,難免多看幾眼。

書穎瞧出些端倪,就為二人做媒。龍三娘見他出身西北江湖,現在又入朝為官,心知這是一門不錯的親事。

白承奕和皇甫元均不一樣,書穎從來沒有和他好過。白承奕同意了親事,兩人成婚後甚是恩愛。

書穎哪裏知道,她竟然把原著中皇帝趙玨在江南的一段風流韻事又拐到什麼彎上去了。原來龍三娘在原著中最終還是不得不扛起神龍幫,當上了幫主。

對付反叛的下屬時,遇上了南巡時微服的趙玨,趙玨的侍衛與她交手還有敗下陣去。趙玨看她英姿颯爽心生好感,又對江湖事感興趣而結交,龍三娘見他氣度非凡又英俊也有好感。

趙玨去神龍幫做客,又遇上龍三娘師叔帶兒子逼婚,恰好趙玨也在,他們誤會龍三娘從外面帶了野男人來,不守婦道雲雲,可把龍三娘氣得狠了。

龍三娘覺得自己的一切都不需要外人插手,將他們打趴下,與他們喝了斷情酒,他們得不到龍三娘和神龍幫的控制權就正式分裂出去。

龍三娘原來對趙玨真有些中意,可是去找趙玨時,在他房外聽到他的下屬稱他為皇上。龍三娘才驚知他的身份,可是面上不動聲色。

龍三娘但想一生難覓良人,不如生個自己的兒子,於是仍裝作不知趙玨身份,故意勾引他借種生子。

最終真相還是擺到眼前了,趙玨本帶她回宮,但是龍三娘拒絕了,隻說會永遠在江南等他,有緣會再相見,若無緣也不強求。

趙玨原來不想這麼放棄,卻突然接到京裡來的消息,明妃死了。趙玨心裏最喜歡的還是美冠絕倫的明妃,驚慌之下,連夜起程回京,就把龍三娘拋在腦後了。

十六年後,龍三娘的兒子認祖歸宗,初被封為國公,三年後晉封為郡王。後來他就為趙玨掌管類似於明朝錦衣衛一樣的機構,輔助他剿滅西朝、北朝。

趙玨死後,龍三娘的兒子因為出身和職業,不會有朝臣支持他登基的,他也絕了這個念頭。風韻猶存的王知敏不但幼子上位,她還勾引了龍三娘的兒子,兩人有了姦情,龍三娘的兒子才支持王知敏垂簾聽政。

客棧中人聽他們說起皇后娘娘、龍三娘、白六郎,不由得大起八卦之心。

「皇后娘娘不但是天下第一美人,還文武雙全。五年前西北一戰,立下赫赫武功,三年前出版了《凌雲女俠詩詞集》,真是李杜再世呀。」

「這詩詞集一出,天下文壇震動,聽說連朝中士大夫都迷進這詩詞集中,通宵達旦翻閱品評呢。詩詞集中作品無一不是精品!想她奉旨出京督軍,寫下:【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馬蹄聲碎,喇叭聲咽。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從頭越,蒼山如海,殘陽如血。】唐時邊塞詩都難有這詞的雄奇壯烈。」

「我也喜歡這首《憶秦娥》。寥寥數句,就像是感受到了我朝大軍破偽朝大軍的氣勢如虹。」

一位文士撫須悠悠道:「我倒喜歡娘娘那首《定風波》句句皆精!!

一位順勢吟道:「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但想娘娘幼時嘗人情冷暖,少年浪跡江湖,詞句自然靈動,意境自信逍遙豁達,普通讀書人哪寫得出來!」

忽有客商道:「文章詩詞尚是小道。娘娘出版這《凌雲詩詞集》,排版精美,價格卻便宜。皇后娘娘發明新印刷術,比原來的雕板和剛剛出的泥活字的效果都好得多。她卻把這技術獻給朝廷,一家印書廠也能給朝廷增加不少收入。」

「娘娘之才哪隻這一點?還有前年皇上娘娘巡視荊湖兩路,就在荊湖幸了大半年,今年二聖又去成都府路和梓州路巡幸。帝後自己做表率南幸,才能組織中原無地貧民在荊湖和川中大量開荒分地。這是何等遠見?」

「這位仁兄所言甚是,這中原人多地少,這麼多人無地耕種是要起大亂子的。聖上與皇后若不南幸,想要在荊湖、川中開荒分田,哪裏那麼容易?」

書穎提議這做法不過是想到了南宋時朝廷迎接大量中原移民到南邊開拓,重新丈量土地,給南宋150年江山打下基礎。

本朝現在雖然有1億人口,其實按照後世國家土地的承受水平,就算現在糧食產量不及後世,還是承受得起得。

如果不能打土豪分田地,當然只有開荒,打擊惡霸,保障開荒農民擁有土地的合法性,打擊不法侵佔。同期歷史的北宋時期農民起義不斷,就是這個時期米蟲太多,並且朝廷無法抑製土地兼並。

現在朝廷承認當下地主的所有權,一方面打擊三年內的不法侵佔、另一方面組織開荒丈量分地。如此治標為大動作為進一步改革贏得時間門。

藉著南幸之機,人在荊湖,書穎一方面設計製造新式冶鐵高爐,一方面指點冶鐵司開放鐵礦、猛礦,還有指點試驗田的新良種稻穀的培育工作。培育優質稻種是南宋時期有突破的事,目前與安南還有通商,也能達成。

書穎一頭扎進這些工作當中,她生的大皇子都只能寄養在娘家。交給裴青檸、兩個嫂子和姐姐共同看護。

書穎專心扎進這種技術流裡,整日與小吏、工匠、農民,做於國於民有利的事卻不爭搶朝堂權利。她都在為朝廷賺錢,並不怎麼落入她私人口袋,有了共同的兒子的趙瑋才真正對她放下戒心。

趙瑋現在是真正發現她是一個神仙一樣的人物,雜學之精,不下於她的武功,他從哪裏找出第二個這樣的務實的全才來?

到去年時,不但許多無地農民南遷開荒分到土地,能得免稅賦三年的優惠,冶鐵業發展,造出了更多的農具,成本比從前更低。

很多南遷農民因此得到了田和鐵農具,在他鄉村寨過起思鄉卻安穩得多的日子。

蜀中一帶,不少土豪對朝廷鼓勵開荒分地,又禁止不法侵佔的事頗有怨言。書穎和皇帝也派非川蜀籍的官員查證,分化對付。

其中最作惡多端的士大夫或其親人被下獄,這些人都有喪盡天良的命案在身,都被斬首。

本朝不輕易殺士大夫是要廣開言路,並且收買人心,但也不是絕對不殺,有十惡不赦之罪的人,本就是違背儒學教義的,大部分讀書人都不好意思為之求情。

士紳中少量家風優良的,朝廷賜「太平紳士」的名號。其中德高七十歲老者賜鑲玉的「鳩杖」,參加帝後舉辦的招待長者的禦宴。

書穎就在這樣繁忙之中,在四川生下了二皇子,到了冬天聖駕才回洛京。

卻說這雲來客棧仍然在議論著朝政要事和八卦。

「龍夫人出現在這客棧,是不是又受召要進京去了?」

「如今距西北戰士已過五年,距北疆戰事結束也過了三年了。不會又要起戰事了吧?」

「西北若要打仗,召龍夫人進京幹什麼呢?龍夫人又不是將軍。」

「拱衛大夫白六郎卻是當年刺殺偽帝的功臣。或許又派他去殺偽朝小皇帝呢?」

客棧二樓雅間門中坐著一個黛色長衣的男子,俊美風流難以描繪。看他年紀,既像二十齣頭,又像三十齣頭,正是那陳摶傳人李玄。

李玄內功深厚,聽到樓下大堂熱鬧的討論著軍國事務的皮毛和帝後八卦,轉頭看了看窗外的瀟瀟風雨,心中悵然。

與她當年一別已經過去七年了。

孟承志進雅間門來,湊道:「客房已經準備好了,尊主要去客房休息嗎?」

李玄搖了搖頭:「就在這裏用飯吧。」

孟承志是他的大徒弟,有資格陪坐在下首。這時才聽到樓下議論紛紛朝政時局和帝后宮廷之事。

孟承志瞧了瞧李玄的臉色,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李玄雖然能瞞著別人,卻瞞不了孟承志,他和葉二娘是舊情人。

「我們去海外遊歷這麼多年,沒有想到葉二娘已經乾出這麼多大事了。」

當年書穎辭別李玄回京大婚,李玄無可奈何,難捨情根,他才選擇離開中原。

去年臘月回到福建路泉州,過了年後,才北上返回。

李玄沉吟了一會兒,才說:「我們去白雲觀見見白水師兄吧。」

白雲觀的白水真人的師父和李玄的師父是師兄弟,白水真人因為少年時曾親侍在扶搖子身邊,學了不少本事,所以在江湖官場都有盛名。

孟承志驚道:「去洛京?」

李玄道:「你年歲不小,隨為師在海外遊歷多年,耽誤人生大事和前程。今年又是文武諸科大比之年,有白水師侄聯絡人脈舉薦,你可以考武科,也可以考諸雜科。有了功名之後,便可成家了。」

孟承志隻比李玄小四歲,卻有師徒名份。他幼時家鄉受了水災,寡母帶著他要飯,後受「龍圖閣」收留,他在「龍圖閣」學藝到十二歲時,李玄見他天姿聰穎便收為入室大弟子。

孟承志奇道:「我們『龍圖閣』的弟子不是不入官場的嗎?」

李玄嘆道:「天下若復歸一統,又將有兩百年大氣數。你若入世,既是助她一臂之力,也能為你的後世幾代子孫謀一場富貴。」

「只有兩百年?」

李玄不禁好笑:「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你也不可貪心太過。從大局上講,華夏若真有這兩百年,文明擴散域外,那是千年之澤,潤物細無聲。你又何必在意一姓王朝是一百年還是兩百年?」

……

書穎已經做第七年皇后,到如今已是二十五年的少婦,身上稚氣已脫,露出更成熟的風韻。

書穎或許已應該感謝一下小藍,她雖不是重男輕女的人,還是由小藍用氣數幫忙,保證生下兩個健康的兒子。

書穎沒有什麼辦法,在請小藍幫忙之前,她調理好自己的身體與趙瑋同房還是懷不上孩子。趙瑋的身體太差,或許他的精%子活性低到讓人崩潰。

孩子非常奇妙,長得既像她又像趙瑋。書穎對趙瑋道是無情卻有情,但是對孩子還是真心疼愛的。

這兩日天氣轉暖,似乎燦爛的春天瞬間門而至,禦花園裏翠翠紅紅處處鶯鶯燕燕。

今日休沐,帝後就宮裏宴請親戚,除了娘家人之外,還有兩位公主及駙馬。

師父柳墨卿和師娘鄭琳琅也受邀來了,這兩年因為遷移開荒的朝政大務,柳墨卿受她和皇帝之邀協助,到今年過年時也未回南陽了。柳葉派山門只有由柳非殷等人守著。

因為是私宴,不採用分餐製,男女分了兩大長桌席面。

書穎虛歲四歲的大兒子,已經使勁的調皮了,騎在書穎設計的兒童扭扭車上使勁地作,親戚家的幾個孩子都年歲相當,或稍大兩歲。

玉敏看著園中平坦的青石板鋪的一片場地上,玩扭扭牛,而裴青檸所出的葉浩凝十歲、葉浩冶八歲。

他們正追著劉浩凌放風箏,劉浩凌已經二十歲了,相貌雖然沒有書林、玉堂出眾,卻也是個少年意氣、眉清目秀的郎君了。

鄭琳琅笑著說:「裴姐姐,三公子大比之後也該成親了,可相看人家了沒有?」

裴青檸嘆道:「三年前落了榜,這回也不知是個什麼光景。京中不乏好姑娘,只是他自己如不上進,好姑娘也不願嫁他。」

韓泠泠笑道:「太太真是多慮了,咱們家的郎君哪個不上進?浩凌日日苦讀,娘娘才特意今天也邀了他來宮裏玩。」

書穎安慰道:「三年前,浩凌才十八歲,火候不到,隻當練手。到這三年,名師指點,加之勤奮,火候就到了。」

玉敏笑道:「娘娘可是天下聞名的大才女,哥哥當年高中就得她指點文章。如今娘娘都說了,太太還操什麼心?」

書穎臉皮再厚也不禁臊了一下,因為她出版詩詞集中的精品大多數是抄襲古人。賣詩詞集是為了賺錢,也為了鋪墊文才虛名。

她不慢慢鋪墊文才武功和技術才華的名望,難不成要學武則天藉助佛教?

喝過一輪酒後,韓泠泠忽然說:「聽說……王家那位……表妹過兩日就要要嫁給懿王府世子當側夫人了。」

本朝宗室不但降等襲爵,而且初次繼承受封還要從更小的郡公、國公開始,到年長一些才晉封。

這樣不位可以節儉宗室用度,而且能讓宗室爵位也有一種考核升遷的感覺,哪怕是形式上的。

懿郡王初封爵位就是開國郡公,五年後到開國公,又五年到國公,再五年才到郡王。現在懿王還在世,趙玨只是世子,懿王一死,趙玨不出意外的話要從縣公開始做,慢慢升上去,到國公為限,如有功勞或特別恩典才能做到王爵。

書穎都把趙玨和王知敏這一對男女主角忘記了,這才得知這個消息。

「還有此事?懿王世子什麼時候續弦娶了夫人?當初皇上想給他賜婚,都被他要照顧高氏所出幼子婉拒了。」

韓泠泠平日在家賢惠,相夫教子,還和張丹娘(玉堂媳婦)、玉敏等人盡心儘力幫公務繁忙的書穎照顧皇長子。但她也會關注趙玨和王知敏的八卦。

韓泠泠低下頭:「沒有聽說過他續娶夫人了,這時他卻要娶側夫人才讓京裡生出許多謠言。祖母知道後都覺得丟臉,祖母原想派人去問問大姑姑,後來被公爹阻止了。」

玉敏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爹就是十分討厭那王知敏。王知敏今年十七歲了,長得像是和娘娘有五六分像,爹卻沒有一分移愛的。」

韓泠泠不屑:「有娘娘這個正主親生女兒在,公爹又不是傻的,為何要移愛呢?」

玉敏想到當年趙玨苦戀書穎,暗想:莫非趙玨還是貪戀王知敏長得和娘娘有五六分像?

若論相貌,王知敏作為寵冠后宮的女主角,她是勝過韓泠泠、龍三娘、玉敏、裴若萱的。

書穎端著酒淺呷了一口,道:「爹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的道理。如今她自己覓得夫家,我們既不要落井下石,也不捧場讓爹不高興。」

韓泠泠微笑道:「娘娘說得在理,是福是禍,讓趙世子和王姑娘自己去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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