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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精領到BE劇本[快穿]》第212章 笑擁江山美男夢(126)
書穎陪皇甫元均用午膳時,見他眉宇間有幾分抑鬱,終於問道:「你和他……沒談攏?」

皇甫元均因為有宮娥在擺膳,不願意說,等到她們擺好退下時,他才道:「皇上是不是從來沒有想過娶我?」

渣女抿了抿唇,哄道:「元均,你跟了朕這麼多年,朕做得到的事一定會為你做,可是朕做不到的事,你逼朕也沒用。誰讓朕是女子呢,天下人對女子本沒有那麼大方。」

皇甫元均沉沉哼了一聲,說:「先帝就是出身好,託身趙家,不然他哪一點比得上我?」

書穎悠悠道:「你羨慕他的出身是你一輩子努力也達不到的,可是焉知他不羨慕你擁有健康的體魄、絕頂的武功、數一數二的領兵才能和更長的壽數?做人哪能十全十美?」

皇甫元均道:「你十全十美呀。」

書穎苦笑:「我幼年十分落魄,八歲喪母,我現在發達了,可是為了政治目的,也不能將仇人安陽郡主拖出墳來鞭屍,而是追封她。

我的少女時代都身處在詆毀當中,天下人一聽『葉二娘』三字,都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你不知道嗎?」

皇甫元均明白,因為她幼年受苦和喪母的經歷與他從小父母雙亡有相通之處,他迷戀她的神秘美麗高貴時多了共情憐惜。

「我強迫不了你,可你就算給不了待遇,卻不能不給名份。」皇甫元均沉聲道。

書穎聽懂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好,等收復故郡之後,趁著華夏全族大喜之際,朕就冊封你做『元妃』。」

皇甫元均道:「我一個大男人,叫『妃』不太好聽……」

「那倒也是……」書穎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那叫『大君』吧……『元大君』也不太好聽,你是行武出身,不如封為『武成大君』。」

皇甫元均品位一二,稍稍滿意,又問:「這個『大君』相當於……『貴妃』嗎?」(皇甫元均:我當不了『皇后』,至少得當『貴妃』。)

書穎笑道:「相當於『四妃』。你現在名義上沒有兒女,一進宮就封『貴君』,朝野又有話說了,等你有了皇嗣再晉封嘛。」(趙瑋:這不是我當年對你說的台詞嗎?)

「就是說我上面還有『皇后』和『貴妃』!?」皇甫元均星目一瞪,氣得胸膛起伏,但一想她話中的另一層意思,他的氣息又平緩下來,「皇上能和我再生個孩子?」

書穎點頭:「憑我的醫術,我還有十幾年育齡。雖然我要辛苦一些,可是我大哥現在就有九個孩子了,將來會更多。我這一支太薄弱了也不好。」

皇甫元均又冷冷放出一句:「那……他不能超過我。我有了皇嗣就要做『貴君』,按照禮製,『貴妃』進宗牒的,『貴君』也一樣,我死後在皇家宗廟(有別於太廟)也有牌位的。」

「那當然了。你當上『貴君』,還打下公侯爵位,別說我皇家宗祠,你皇甫家族中都要將你移進去沾光,只不過到底是自己的兒孫祭拜更名正言順。」

皇甫元均長長舒出一口氣,道:「都改朝換代了,先帝還佔著位份。民間女子改嫁很尋常,便如裴太后,她二嫁還能做正室。偏你當了皇帝,要續個弦都有這麼多的阻礙,我還只能做到『貴君』。」

書穎哄道:「我能給你的會受世道人心所限制,可是你自己一生能達到的高度由你自己決定。你做了『武成大君』,立下曠古絕今的戰功,天下人和後世人能說你托於女子裙下嗎?

先帝早早身亡,而且死得不太體面,他除了祖宗有優勢之外,他一生的成就受短命所限制,可你還有大半生呢。若是有可能,我想先帝寧願跟你交換人生。」

皇甫元均原來沒有那麼多的渴望,安心當個情人,當書穎要稱帝時,他才生出當「皇后」的想法,「繼後」也是正室呀。

發現女皇都沒有想過給他名份,他能不鬧嗎?這時得她哄著開導,和趙瑋的人生做個對比,他的心氣這才平了。如果讓他做個病嬌、短命、慘死的皇帝,他還寧願當擁有無限可能的將軍和「武成大君」。

……

書穎送走了皇甫元均,回到書房時,發現李玄守在門外,書穎尷尬得摳出一個地下城。李玄跟著她進了書房,交給她各地調運物資的情報。

書穎擔心底下官員因為貪汙誤事,所以就讓李玄派烏衣衛和民間線人監察此事。看到情報上稟明,有人把河北東路某州府的大倉庫中的精糧換了陳糧,將上好藥品、藥材換了假藥,他們搗騰東西出去賣了。

書穎聽後不由得大怒,李玄瞧她神情,問道:「要去將主事的人拿下嗎?」

書穎問道:「這個何知州是誰的門生?」

李玄嘆了口氣,道:「是南陽侯的侄女婿。」

書穎拍案,目露殺意:「這膽子也太大了!南陽侯柳氏一門壟斷肥皂生產,但凡勤勞一些,不會缺錢花,這手怎麼能伸到戰備糧倉上來!」

李玄道:「那臣這就派人將有關人等都拿京來交三司審理。」

書穎沉吟片刻,才道:「如今大戰在即,不宜牽出大案,卻又不能放任……來人。」

門外的首領太監進來躬著身子:「奴婢在。」

「宣柳太傅進宮。」

是南陽侯柳墨翰的侄女婿,那一定也是柳墨卿的侄女婿,讓他跑一趟,既給了南陽柳氏面子,或許也能解決這個問題。

南陽柳氏是她的師門,柳非青是她的師弟和姐夫,柳氏也就綁在了她的盟友的戰車上,不得已時,她不得不保一保。

有時親戚虎假虎威做這種事,當家的人未必知道,她無法一條生路都不給馬上趕盡殺絕。在古代,貪官汙吏泛濫,靠殺是殺不完的,換個人上去未必就不貪又能辦事了。

書穎派了太監去後,支著額頭緩了緩神,李玄輕輕瞟了瞟她,悠悠道:「皇甫將軍跟我說,他要居我之上,這是陛下的意思嗎?」

書穎沒有回答,李玄又說:「當年你選擇他,你自然更重他,我明白。」

書穎揉著太陽穴,抬眼看他:「他剛跟我鬧了一通,你也來鬧一通。朕早說了要擴大烏衣衛、辦學,還得修太廟、修皇宮,朕幾年內都沒有什麼錢了。」

「臣問皇上要錢了嗎?」李玄撇撇嘴。

書穎因為渣所以天生氣短,招他到身邊坐下,拉著他的胳膊哄道:「李大哥,你要什麼呢?如果你真的要錢,我還是努力想想辦法,但要些時間。」

李玄道:「我要當正室呢?」

渣女:「……」

李玄諷刺道:「就知道你只會哄我,實際的東西卻拿不出來。」

渣女道:「等北伐之後,給你陞官,這不是比那個更實際嗎?」

李玄道:「我是靠本事陞官,又不是你施捨我的。你不給我當正室,那麼他的名份也不能高過我去。不然我在『龍圖閣』一脈的門人面前臉往哪擱?」

書穎鬆了口氣:「我知道我不是個好女人,以前白睡了你後拍拍屁股走人,幾年前你回來我還當作不知道,是我渣,我配不上你的深情厚意。

你自降身份來陪我,委屈了你,所以在我的能力範圍內,我盡量負責任。你要是不介意,我將來冊封你做『文德大君』,等生皇嗣,就晉封『文德貴君』,好不好?」

李玄是個極聰明的人,又極了解她,她沒有解釋「大君」和「貴君」是什麼位份,他也理解得分毫不差。

李玄轉頭睨著她:「我一直想生孩子,那你生嗎?什麼時候生?」

渣女拍了拍他胸膛:「別急,這一遭的事忙完再說。」

李玄思索一下:「文德……也好。」大唐長孫皇后就是「文德皇后」,除非他不要任何名份,否則當「文德貴君」已是極好的出路了。

有了孩子就能保證後世有人祭拜,就算繼位的是趙瑋的兒子,他的孩子若是去海外繁衍,趙瑋的兒子就不會殺了他的兒子。

李玄攬住她的腰,看著她傾城容顏:「皇上要是騙我,我做了鬼也要向皇上討回來。」

書穎攀著他的脖子:「我需要更大的威望,統一南北後,我再冊封『大君』,反對聲浪就小一些。你願意陪我走過這一生,我會珍惜的。你長那麼好看,我們的孩子一定也好看。

武周之後李唐復辟是因為李唐之盛不是武周可比,也因為武則天只有李治的兒女。只要我統一天下的功勛勝過趙氏先祖,還不只有先帝的兒女,趙氏就難以復辟。我們的兒子當然要姓葉,但是第二個孫子不承爵,可以姓李,繼承你李家宗祧。」

李玄呵呵:「到那時,只怕他不願意姓李了。」

書穎道:「怎麼會呢?就算『龍圖閣』不是父子相傳的,你若留下政治遺產,大部分給姓李的孫子天經地義。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會寵你愛你,不想你李家後繼無人。」

這個時代的人都重視這些,就算到了現代,人們仍然重視宗祠。書穎做出這個承諾,李玄也忍不住心悅,嘴上卻說:「誰不知你是個大騙子,對著別人是一套,對著我又是一套。」

書穎嘆道:「我沒有騙……你覺得我哪次說話不算話?我渣是渣了點,但是現在很多事真的不在我的預料之內。我對你對他一碗水端平。」

李玄深吻了她一口,道:「晚上再給皇上好看,柳太傅快要進宮了,臣也去處理公務了。」

……

從前朝趙瑋當政時到本朝加封太師的人有好幾位,如張丹娘的祖父,趙瑋曾經的授業師父,退休的蘇沅。加封太傅的人只有柳墨卿。

太傅位列三公之一,位次於太師,高於太保。之前幾位加封太師頭銜的告老官員,都曾是進士出身,可以說是士大夫的首領。

柳墨卿不曾科考,能加封太傅已是榮寵之極了,要知道那些加封太師的文臣不但科考才學出眾,不是曾兢兢業業教導帝王十幾年,就是一輩子辛辛苦苦為官,是朝廷的中流砥柱。

也多虧柳墨卿有些根基:第一、他出身名門,少年時與江湖豪傑抵禦西朝於國有功,後成名江湖三十年,人稱「柳三絕」。第二、他是先帝的師父,先帝少年時若不是去了柳葉派,不能多活那十幾年。

第三、他的大徒弟是當今女皇,女皇在當皇后之前就已經青出於藍,名震江湖。女皇曾與不少江湖高手切磋,卻未逢一敗。女皇還是全才,並且她的每一項才能都登峰造極,不但超越古人,當今也無人可以挑戰。

第四、柳墨卿遊歷經歷豐富,寫了不少遊記,畫了一些地圖,女皇要征戰四方都用得上。比如他之前幾年剛剛去過大理和安南,如今回來正在整理遊記和地圖冊。

要不是這些根基,天下人特別是士大夫心中必不服柳墨卿封為太傅。

柳墨卿進宮覲見後,回到敕造太傅府時已經申時末刻。鄭夫人正帶著二子一女正等著他回府一起用晚膳,他進屋後,鄭夫人上前接過他脫下的鬥篷。

鄭夫人將鬥篷交給大丫鬟後,隨意道:「陛下緊急召見,有什麼要事?」

柳墨卿嘆了一口氣,說:「你晚上給我收拾一下行李,我明兒要出門一趟。」

「這麼急?陛下有差事交給官人嗎?」鄭夫人一聽也知自己和孩子們不能跟去,如果一大家子一起出門,明天怎麼都來不及的。

柳墨卿瞄了左右一眼,道:「晚間再說吧。」

女兒柳思盈過來,拉著他的袍子說:「爹爹,吃飯了。」

柳墨卿神態溫柔下來,抱起女兒:「思盈餓了?」

柳思盈點點頭:「思盈要吃雞腿。」

柳墨卿笑著抱女兒去侍候她吃飯了,十三歲的長子柳思明和十一歲的次子柳思白只能羨慕地看著妹妹。自從妹妹出生,兒子就退一射之地。

用過晚膳後,奶娘們帶著兒女各自去休息了,柳墨卿和鄭夫人回屋。鄭夫人打開箱櫃收拾行李,柳墨卿簡要說起柳家四房的侄女婿犯的事。

「四房……是官人堂兄嗎?南陽的工廠那麼大,族中各房人承攬了管理和採辦原料的事,還各有股份,四房人沒有那麼缺錢吧?這應該只是他女婿的事,和侯爺、四哥家沒有直接關係吧?」

柳墨卿在同父家排第三,同祖父排第七,老四是他二伯家的堂兄。

柳墨卿長嘆一口氣:「最好是沒有,或者有的話,最好還能彌補。皇上將這事告訴我是想留一線,否則烏衣衛將人直接拿到京裡交給三司了。」

鄭夫人道:「那麼南陽柳氏的臉面都要丟盡了。雖說那何知州是外姓人,可是天下人不會分得那麼清楚。」

「皇上這些年一直在河北兩路囤物資,就是為北伐做準備。那姓何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倘若那陳糧假藥給國防軍將士吃用,出了什麼岔子,國防軍的將領哪個是吃素的?

國防軍出面告發軍糧藥品有問題,朝廷為了穩定軍心,讓國防軍將士泄憤,何家必是滿門抄斬,連我那侄女都保不住命。皇上從不是小氣的人,可是什麼錢能賺,什麼錢不能賺,這得心中有底。」

柳墨卿雖然有他的階級性,好在他不是那種守財奴,少年時是個路見不平就拔刀相助的俠客。書穎並不指望他能馬上收拾得十全十美,要是及時挽回一半損失,還耽誤不了北伐。

鄭夫人驚道:「這麼嚴重?前些年裴家的事也不小,朝廷殺了幾個奴才和親戚,還有一些犯了大事的旁支裴家人被發配瓊崖,可沒有真的殺裴氏的人。」

柳墨卿道:「這能一樣嗎?弄了要給國防軍的軍糧和軍需,這得罪的都是什麼人?裴家的事鬧得再大,百姓怨聲載道,可是裴家沒有直接得罪軍政大人物,處置到什麼程度還是看皇上的態度。」

鄭夫人思索了一會兒,道:「皇上雖是女子,卻是很有主意的人,她於柳氏恩寵不淺,可是族人踩過界,她豈能不惱?她未必不會藉著國防軍告發辦成大案殺雞警猴來止住這股風氣。」

柳墨卿抿了抿唇,輕嘆道:「你心裏明白就好。她少年時就非池中之物,何況如今?我曾經指點過她內功心法和武學之道,但她很快舉一反三而後自成一派創出『正反葉氏六劍』。

我於她那些教導之恩,她早就十倍以報,其實她也不欠我了。若是我們的兒女一代因為這出身不知進退,將來必有災禍。所謂伴君如伴虎,你在家要好好教導思明、思白、思盈他們。」

「妾身明白。」鄭夫人自小名門教養,年輕時因為婚姻不順吃過不少苦,經歷過人情冷暖,性情上並不浮躁。

……

書穎讓柳墨卿去處理河北西路囤了最多糧食、藥品、棉衣的州郡的問題,另一邊在朝中分配人手和事務,哪些人留守洛京,哪些人伴駕北伐。

太皇葉世釗和禮部尚書留守在京,葉世釗擔任政事堂大臣、戶部尚書多年,由他主持春耕秋收和財政大事沒有大的問題。

現在的禮部尚書為人中庸,禮部侍郎則是拍書穎馬屁的幸臣(當皇帝需要這種人)。他們作為士大夫階層的高官是不可能支持葉世釗真的取她而代之的。因為葉家只有她的兒子同時是趙氏血脈。

前朝時禁軍本來是守內虛外的,禁軍精銳多駐紮在京畿附近,除了西北、北疆有邊防戰事需求之外,餘下各路精銳部隊不多。

到書穎掌權後,逐漸改革軍製和改進軍械裝備。禁軍改成國防軍,共編了十二個集團軍、四個獨立軍、十個獨立師。

其中第一、第二、第三、第四集集團軍滿員四萬人,是精銳中的精銳,第一、第二集團軍駐在洛京,第三、第四在西北廣大區域,第五到第七則守在河北兩路。

第八在兩淮、第九在荊楚、第十、十一在廣南、第十二在蜀中。餘下獨立軍、師也有分佈南北各路的。

現在總共60萬國防軍,軍改之後,裁撤了相對老弱的25萬,按照從軍年限發放複員補貼還鄉。或者其中識字會算的人,也優先介紹工作去了書穎所參股的商社裏謀生。

還有幾十萬廂軍,少部分已經軍改成西北生產建設兵團和工程兵部隊,這方面的工作還有待進一步展開。軍隊墾荒之俗古就有之,從西漢屯田戍邊到唐時的府兵製,其實都是某種程度的產生建設兵團。

第一、第二、第三集團軍司令員分別是裴延慶、皇甫元均、葉書林,他們三人和書穎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第四集團軍的種司令是書穎的老相識,他既信服書穎的才能,又忠於趙氏。他沒有因為書穎稱帝而高舉義旗討伐她,看在書穎的長子、次子都是趙氏血脈且她未殺趙氏子孫份上,也因為討伐她的勝算不大。

第五集團軍司令是從西北調到河北的原王鈐轄,也是書穎的老部下,心態和種司令差不多。

第六集團軍是原來西朝靜塞軍司被書穎使計逼得起義的張棟,他曾是原來西朝皇帝妃子的哥哥。他確實是一個帶兵的人才,他歸附得早、是漢人,滅西朝、鎮守北疆積累不少戰功。

另有一點優勢,他是西朝起義將領,還是在書穎手底起義的,他對趙氏沒有那麼重的香火情,更樂於忠於書穎。

書穎提拔他來增加可以對抗心向趙氏的世家出身的禁軍將領的力量。

第七集團軍是整合原來鎮守北疆的兩支軍隊,又抽調了柳非青的嫡系部隊來組成的,因為資歷最好的將軍去世,書穎借更戍更將的舊例和軍改的需求提拔了姐夫。

第八集團軍是折家出身的名將擔任司令員,這支軍隊混合了原禁軍和折家番軍的綜合性部隊。原來的折家是心向趙氏的,但是書穎力量太強、不殺趙家子孫,折家雖然不贊成女帝改朝換代,倒沒有為此舉義起兵反夏。

餘下的集團軍在南方各路且不提,而獨立軍、師則是軍改後由頗超阿綽、野利護都帶領的第25軍、26軍兩支騎兵精銳,駐守中原各重鎮的軍或師組成。

西北歸附部族番君則不在國防軍序列,他們可以打配合戰。

原殿前司衙門大廳中聚集著上百位不同職位的軍官,或都是灰綠色的製服,但是胸前的徽章和手臂上的袖彰圖騰不一樣。

今天皇帝開戰前軍事會議,個個打扮得人模狗樣,軍製服和大衣乾乾淨淨、授帶鮮明、手套潔白、軍官長靴油光發亮,竟然不像這個時代。

軍改雖然經過一陣折騰,不過這群武人很快就適應了,因為確實方便。不管是便於記憶且一目了然軍銜製、激發鬥志的軍功彰,還是各部門的專業化、精細化,提高武人地位,不讓外行的內政文官干涉國防軍,這些都有利於高效職業軍隊建設。

甚至連軍報都進行了的標準化(簡潔),軍參謀部還從歷代漢字中引入俗體字運用於軍事(簡體字的來源),都讓軍機事務更簡化快捷、更方便、更專業、條理更清晰。

軍參謀部出版一冊《軍用俗體字對照表》供文化相對不高的將領學習,反正軍人就是實戰實用,化繁為簡,提升效率。

就算是改革軍服,他們也從原來感覺奇裝異服到現在的喜歡。自古就有趙武靈王胡服騎射,時下人們的接受力和時尚感覺沒有那麼差。

這和滿清的剃髮易服遭到激烈反抗不一樣,因為滿清的髮型服裝是倒退審美和強迫的,現在只是發放新式「工作服」。

當下軍人不當值時可以自由穿自己的任何衣服。反而很多軍官覺得現在的軍製服既方便、又精神、還新穎,況且軍製服有軍銜章,能代表身份,他們放假時也會穿。

書林、皇甫元均、種司令幾人正在討論著發兵路線問題,頗超阿綽和野利護都過來。

原來他們是獨立軍編制,兵力不夠,他們覺得總參部肯定不會讓他們當主力,所以請幾位實權將軍幫忙。

加入主力部隊,至少能分口湯喝。

種司令道:「卓遠老弟,你的25軍是騎兵精銳中的精銳,我們兩部能合作,我自然樂意得很,只不過皇上也未必讓我部擔任主力。」

種司令瞄了瞄葉、皇甫、裴等三人,書林道:「卓遠、衛國都別急,皇上要是沒有任務指派,應該不會讓你們赴京。

種司令也一樣,皇上自來倚重,你又是百戰老將,此次收復燕雲是華夏全族大事,皇上肯定會照顧你的。」

種司令嘆道:「我都五十多歲的人了,不像你們年輕人。我有生之年能打收復燕雲之戰,戰死也是歸宿,若沒有戰死,此戰之後告老還鄉也心甘了。」

皇甫元均道:「種老就算借口養生跟陛下告老,陛下還是要抓著你發揮餘熱的。皇上不太滿意近兩年軍校建設進度,正是人才缺乏的原因。有實戰經驗的將領,有幾個能去軍校指點那些小年輕的呢!」

種司令略帶譏諷地說:「軍校是皇上一手創辦的,最初的學生是你們這些第一批接觸先進火器的年輕人。我這種老人是不懂這些的,去軍校是誤人子弟。皇甫老弟你深得皇上真傳,你抽空去軍校教一教學生,倒是合適。」

種司令對皇甫元均的感覺十分複雜,從前他們交情相當不錯,他極欣賞這個後輩軍事人傑。可他居然跑去當女皇帝的男寵,這令對趙氏有香火情的種司令很不高興。

種司令回頭一想,他大好男兒,少年得志、相貌才能出眾,卻入官場十餘年不成親,不就是惦記女皇帝嗎?從前她還是大周皇后,他就惦記著,所以不肯成親。當初先帝還在,皇甫元均這種行為就是不忠,惦記別人老婆也是人品有問題。

種司令雖然也知道「葉皇」之美、「葉皇」之才,天下男子不動心是很難的。可種司令年長二十幾歲,認識她時,他就有妻有子有孫了,他們還君臣有別,所以對絕世美人欣賞歸欣賞,卻沒有起過爬床的幻想。

皇甫元均不想為此事與軍中的人鬧得不愉快,只能發揮鈍感力,笑道:「我不算得皇上真傳,要說得皇上真傳,也是葉司令和裴司令,他們和皇上一起長大的。」

裴延慶抱著胸,勾了勾嘴角。書穎是他少年時就裝在心裏的人,現在都難忘記。趙瑋也就罷了,皇甫元均這個庶民出身的人去勾引她,成功爬床,他怎麼會開心呢?

只不過,讓裴延慶付出皇甫元均一樣的代價,裴延慶又未必能做到,不然第一個成功爬床的就是他了。

正說著,頗超阿綽忽說:「那幾位穿白色衣服的是什麼人?皇上身邊有烏衣衛,難不成新成立了白衣衛?」

葉書林啊了一聲,道:「為首的是孟承志,明德十一年武狀元。現任海軍東海艦隊司令員。」

一直在內陸生活,又不關注這些的頗超阿綽奇道:「海軍?是水師嗎?」

「內陸河道的水師沒有編成海軍。孟承志等人這五六年拉起了近兩萬水兵,三百多條船。因為他們去過日本、安南,最遠去過波斯,所以皇上成立東海艦隊,授了軍銜。」

頗超阿綽道:「這水上的船也能征戰嗎?」

皇甫元均道:「怎麼不能?唐代名將蘇定方就在白江口海戰,以170餘艘戰船打敗日本百濟聯軍1000餘艘戰船,唐軍以1.3萬人勝了他們4萬人。」

「這麼厲害?」頗超阿綽是羌人,他們民族尚武,敬服強者,「海上能住人嗎?人們在海上打什麼、爭什麼呢?」

葉書林解釋:「爭航道、漁業權等等。如我們內陸沒有水路還為了運輸開拓運河,海上也有航道。如果掌握海上航路就掌握著商路的話語權,從軍事角度上看,也是行軍路線。從海上可襲敵軍側翼,海岸線那麼長,有時防不勝防。」

頗超阿綽和野利護都發現自己視野之狹窄,現在是這樣,當初在西朝時雖也勇武,視野就更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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