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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精領到BE劇本[快穿]》第186章 笑擁江山美男夢(100)
書穎、蘇沅率有功文武班師回朝,朝堂早就傳言西北的幾十年未有之連勝大勝,江湖更是勝傳皇后葉二娘夜闖敵營屠龍,西朝皇帝死在她手中的事。

市井酒樓已經就此事說起書來,不管是世家子弟還是民間三教九流,都愛聽這傳奇。

裴延慶的天武軍和柳非青的侍衛親軍也受命先回朝。

秦鳳路和永興軍路的幾大軍都部分往北移,駐守新郡。王甫、王逸飛、呂化都暫留西北經略治理郡縣。

如往利氏兄妹、張棟等人、飛雲寨馬、白、蔣、韓四人都隨皇后鳳駕回朝受封。同時來的還有西朝先帝幼子和其奶娘,這是保障西朝不要賴掉賠款。

皇后鳳駕和西徵文武浩浩蕩蕩回京,到城外就已有百姓夾道歡迎,高呼千歲。

到十裡亭時,百官代表就在此恭候皇后鳳駕,只見旌旗蔽日,百官和禁軍黑壓跪倒:「臣等恭迎皇后娘娘還朝,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如往利氏兄妹、張棟及飛雲寨的人其實也少見中原繁盛之象,百官衣著雅緻風流,整潔整齊,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讓他們眼睛都瞪大了。

百官之中為首一個四十歲上下男子,三縷青須,面如冠玉,一身紫袍穿在他身上,居然不像是凡人。

又見他身後還有一位年輕男子,一身紅袍,腰懸寶劍,頭頂玉冠,眉目之俊美,難以描繪。

像往利丹珠、韓七娘這樣的未婚年輕女子看了一眼,竟然不約而同臉上一熱。

這世間怎會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書穎出了馬車,道:「諸卿平身!」

書穎款款下了馬車,走到百官面前:「爹、哥哥,你們在此久等了吧?」

書穎這一開口,護衛在旁的往利氏兄妹、飛雲寨的人才暗道:原來他們就是娘娘的父親和兄長!前任天下第一美男子和現任天下第一美男子!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如果他們不是先後兩任天下第一美男子,那麼天下還有誰配呢?這葉家都是美人窩吧?男子女子都美得如此驚天動地!

葉世釗道:「皇上命臣等在此迎接娘娘,娘娘一路風塵辛苦了。」

書穎道:「爹平日公務繁忙,你抽出時間來接我,只怕休沐日都得忙了,是女兒不孝。」

葉世釗揖道:「娘娘何出此言?君臣之禮,是微臣份內之事。」他雖是父親,可現在份屬君臣。

裴延慶這時上前來,葉世釗也忙見禮:「葉某見過駙馬爺!」

裴延慶笑道:「世叔怎麼如此多禮?」

「三哥!」

「林弟!」

書林上前,兩人互相朝對方肩頭捶了一拳,然後兄弟兩個熱情的擁抱拍了拍對方的後背。

兩人鬆開手,書林艷羨地說:「聽說三哥在西北七戰七捷,不愧是將門虎子,不愧是我的三哥!」

裴延慶不便說皇帝沒有派他去,只怕說到他不開心的地方,隻好說:「都是將士們用命,況且我這點戰事與娘娘相比,如螢火之光。」

書穎一手拍著裴延慶的肩,一手拍著書林的肩,再將手伸到兩人中間,書林握住她的手,裴延慶也搭上了自己的手,三人默契地笑起來。

書穎道:「不管怎麼樣,咱們三兄妹同心。我和三哥去打了勝仗,就和哥哥去打了勝仗一樣!他日輪到哥哥上場打了勝仗,與我打的也沒有分別。」

裴延慶點頭:「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柳非青這時也跑上來朝葉世釗跪下:「小婿拜見嶽父大人!」

柳非青磕了三個頭,葉世釗將人扶起來:「都黑了。」

柳非青道:「我的大師兄和大哥,你們就不理我了,欺負我資歷小。」

「大妹妹很惦記你!」書林勾著他的肩膀搖了搖,又低聲道:「身體沒有少什麼東西吧?能回家侍候我大妹妹吧?」

柳非青吸了一口氣:「我很完整,大哥少操這種心!」

其實書林作為當年的不良少女書穎的親哥哥,雖然實際操守極好,卻也會跟同性同齡人嘴上花花的。但這些事仍然多半會避開最親厚的書穎。

書穎又忙讓往利氏兄妹和飛雲寨的人過來,一一介紹他們,說:「白六哥在不知我身份的情況下,也與我有八拜之交,助我襲敵營,刺殺偽帝。丹珠妹妹、韓七妹也當是自家妹妹。

只怕朝廷的會館裡粗陋,讓女孩子住不慣,爹不如讓太太安排在我們府裡小住。讓嫂子們陪著兩位妹妹在洛京好好玩玩。我忙完公事,再邀兩位妹妹進宮玩玩。」

丹珠和韓七娘忙稱不用叨擾,書穎笑道:「我娘家府裡有不少客房,原本該請你們兄長一起去住才是。不過我父親、兄長平日公務繁忙,你們兄長都是男子,在我娘家住而無男主人相陪,反而玩得不盡興。但是我家太太嫂子們都極好,我姐姐也會回娘家走。讓她們帶你們玩,再好不過了。」

丹珠、韓七娘才謝恩了,書穎道:「大哥,聽說大嫂生了一個小侄兒,還沒有恭喜你呢。」

書林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想要個像妹妹一樣的女兒,不過有了女兒,我定捨不得女兒將來出嫁,想想小子也不錯。你嫂子倒是高興生個兒子。」

「還有三嫂也生了個侄兒,小侄兒們的滿月禮我回頭再補上了。不多說了,起駕回宮。」

書穎上了車駕,便有禮部官吏傳令:「皇后娘娘起駕!」

書穎車駕進城,百官更是夾道歡迎,西北來的人們像是鄉下人進城一樣。這洛京之繁華富庶,百姓衣著面容光鮮,與西北完全不同。

洛京的亭台樓閣,商鋪酒樓,街頭小販鱗次櫛比,因此知道皇后和西征軍大勝歸來,且將到中秋,不少商家酒樓都張燈結綵。

皇帝在丹鳳門迎接,將士們得以親自參見。趙瑋這才恩賞每一個西征將士今年多領半年薪俸,又令好好撫恤陣亡將士,將士們都歡欣鼓舞。

朝廷財政再困難,趙瑋還得出這些錢,從牙縫裏擠也要擠。他也只能拖著原來給北朝的歲供來支付了,趙瑋一樣要得將士們的心。

趙瑋命明日在紫宸殿接見西北朝見的歸附的代表或高級將領,就先帶著皇后進宮去了。

禮部官吏引著西北來的人去會館休息,而葉家正有嬤嬤和馬車來接丹珠和韓七娘。

原來他早一步遣人回府稟報裴青檸,他和書林一個男子親自引她們,在洛京是有所不便的。

丹珠和韓七娘本來一路也有馬車可乘,但葉家的馬車華麗舒適得多,讓她們都暗自稱奇。

一進靖安侯府,這處處雕樑畫棟,或雅緻,或華麗,或軒朗,其審美品味、富貴風流氣象不是西朝大官府邸可比。

裴青檸帶了兩個兒媳婦,身後跟著一群丫鬟嬤嬤,在二門迎接。

她們身穿清雅精緻的衣裙,烏髮盤起,頭戴釵環,也讓二女開了眼界。

裴青檸也是西北長大的,所以接待上倒讓她們自在很多,迎了她們喝茶用點,再各派了丫鬟們服侍,引她們去客房休息且不細提。

書穎回宮沐浴用餐,趙瑋都陪著她。書穎在外風流了,這時見他態度和藹才生出三分愧疚之心。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趙,趙瑋對她來說就是激不起她的激情的「賢妻」。因為她任何人都清楚,趙瑋的身體是不能縱慾的,而她強健的身體年、不安定的心,對外面的誘惑難以把持。

書穎握著他的手溫言道:「皇上,你是不瘦了,不是讓你好好吃飯鍛煉嗎?還是國事太過操勞呢?」

趙瑋說:「想你想的。」

渣女撫了撫他的頰,嗔道:「你何必為我操心呢?以我的輕功,打不過就跑呀。皇上放心,這回我一點虧也沒有吃。我知道朝廷沒錢了,對於接手管理西北疆土也沒有準備,否則我們那麼多大軍可以打到興慶去。」

趙瑋笑道:「你倒是如願了把西北弄得天翻地覆。你且跟朕細緻說說,你怎麼刺殺得西朝皇帝?」

「偽帝。天下只有一個皇帝,就是你。」

趙瑋不由得輕笑:「那天下也只有你一個皇后。」

「那當然了。」書穎眉飛色舞,「我們祖宗君臣都還算努力,讓我們生下來身份都不錯。將來咱們當了父母,又能掙下什麼樣的家業留給兒孫呢?」

趙瑋聽她說著這話,心裏舒服多了。不論外戚是否有些勢力,書穎總不會像太后一樣無情,書穎一定會愛他們的孩子勝過兄長的孩子。她不會容許侄子搶她兒子的江山吧。

「還兒孫呢?你這皇后都不在宮裏,朕一個男人怎麼生孩子?」

書穎笑道:「我也尋思著,回宮來備孕。可是皇上都沒有好好保重自己,我給你好好調養一兩個月再說吧。皇上的氣色好,我才容易懷上,孩子也更健康。」

趙瑋心底微有自卑,面上卻絕不會讓她看出來,隻攬住她的肩:「好,都聽你的。現在你且先說說刺殺……偽帝的事。」

書穎才將離開渭州刺探軍情,又巧遇上飛雲寨的好漢的事說了。她略去了他們想讓她嫁給白承奕的事,隻說被她的武功和忠義感染。

然後飛雲寨的人告訴她消息,讓箭法最好、又會羌語的白承奕護她去刺探……

趙瑋聽得兩人配合搗亂,弄得大營軍需著火大亂,引他們自相殘殺,也難免拍手叫絕。

然後就是刺殺偽帝和逃出大營的細節,趙瑋說:「也虧得穎妹和那白六郎藝高人膽大,不然那火光但凡亮一些,你們身手慢一些,那也避不開偽朝將士的圍堵搜尋。」

書穎又將遇上種將軍帶著三軍後收復失地的事說來……

趙瑋聽了打得這幾次仗,都是裏應外合、用計巧取、抓住戰機,讓他也拍案叫絕:「穎妹創造戰機、抓住戰機的手法當真太妙了!穎妹果然聰明大膽,勝過鬚眉。」

書穎笑道:「多虧西線連捷威懾,偽帝大喪打擊他們的士氣,我軍又有火器保障,我才敢這麼做。這也是托皇上的洪福。」

趙瑋輕輕一笑:「這是你自己能幹,跟朕有什麼關係?但是有功之臣,朕定會封賞。往後幾年的錢都得拿出來了……」

書穎安慰道:「錢沒了可以賺的,我以後幾年也不會邊疆了,一邊辦實業賺錢,一邊給皇上生個孩子。」

「這些事原不該讓你煩惱。」

「我也不想煩惱,可是皇上為這些事煩惱得瘦了許多,我總不能幹看著。」

趙瑋拋下他作為一個帝王更喜歡的另一條路的念想,才覺他沒有母族可靠、母親也不可靠,廣納后宮他心有餘而力不足,最終他所能依靠的還是曾經的救命恩人、大師姐,現在的妻子。

是夜帝後於棲鳳宮共寢,久別重逢,趙瑋是真的想她,兩人同房一回。雖然他也儘力了,但是渣女在外有過熱情奔放的情人,與他在一起時也難盡興。

不過她還是要表現出她也想他的態度來。書穎潛意識裏覺得像他這樣的天生帝王的敏感,一定對她涉足軍政的事有所想法。所以她在某些細節上不能任性。

……

因為皇后刺殺偽帝,並且主導了東線收復失地和敵境要塞的三次大捷,翌日皇帝在紫宸殿召見功臣時自也要帶上皇后。

西征大勝召見面官和功臣,這也是幾十年未有的盛事。書穎一早沐浴,由宮女服侍穿上了皇后的大禮服和鳳冠。

書穎乘鳳輦隨著禦輦到了紫宸殿外,殿內外兩旁文武百官分開兩旁,跟在趙瑋身後進入大殿,背後是帝後隨侍太監。

趙瑋在龍椅上入座,書穎得到目光才在下首臨時擺放的椅子上入座,百武才大禮參拜,高呼萬歲。

平身後,趙瑋又宣西北功臣將士代表入殿覲見。張棟、往利丹木、幾位歸附的較大部族酋長依次入殿,馬五郎、白承奕也在其中。

「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進殿之人大禮跪拜叩首。

趙瑋溫淡大方地說:「諸卿平身吧。」

「謝皇上!」

白承奕當初多想娶書穎,他一直好奇皇帝長什麼模樣,這時站起來就抬頭看去。這個時代還沒有明清那麼變態,死盯著皇帝看當然會犯了君王威嚴獲罪,但是臣子們好奇看看皇帝長什麼樣子,總是人之常情。

皇帝雖然身體不好,不去跟書林這個天人之貌的男子比美,他還是長得很俊美的。但見他穿著通天冠服,龍眉鳳眼,皮膚光滑白皙,沒有虛胖油膩,渾身還有一股清貴之氣。

皇后從在皇帝左則的一張軟椅上,穿著皇后大禮服,頭佩服鳳冠,妝容細緻,長眉朱唇,額前頰側都貼著珍珠妝。

趙瑋又禮部尚書宣讀封官、封賞的多道聖旨,聖旨上依照蘇沅、王甫、裴延慶等人的奏報寫明他們參與的戰事和功勞,這作為封官依據。

裴延慶七戰七捷,與裴家軍、徑原軍、神機營配合收復失地,還連克兩軍西朝軍司,封為「寧遠伯」。

裴延慶不是裴家長子,平西侯爵位落不到他頭上。裴延慶是駙馬,但是本朝公主的兒子襲爵高低要看駙馬的功勛。如果駙馬是草包,就算是公主的兒子也只能當一個低階散官。

往利氏部族作為西朝大族,率先起義歸附,又接連立功,封瓦拉為團練使(官位,正三品,因為是蕃軍,能世襲),駐守原籍,賜黃金千兩,恩封往利丹木為威州通判(正六品,這是另外加恩)。

張棟帶兵起義,連打數仗,累功加封為「懷化大將軍」(官位,正三品),遷為「保定軍都鈐轄」(差遣,正三品),賞黃金五百兩,轄下原將校各有升遷,恩典仍然其帳下聽調,一月後赴皆赴保定軍上任,防衛北疆。

馬五郎和白承奕雖然是江湖人,手下也沒有兵,但是因為幾次大功勞而加封正七品校尉,暫時在侍衛親軍聽調。

柳非青以下的侍衛親軍的武將都官升一級,柳非青自己指揮炮兵打西朝800「鐵鷂子」,從而連升幾級,當上了正六品昭武校尉。

未回京的皇甫元均,隨裴延慶七戰七捷,升為從四品明威將軍,其下武官都官升兩級,士兵多領一年俸祿。

在實戰中,炮兵的降維打擊太明顯了,火炮殺傷力強,射程遠,一上去就能打亂敵陣。之後的騎兵營、步兵營、弓駑營只要打順風仗就好了。

另一方面,炮兵的戰後保養和輜重比一般兵馬更麻煩,依功勞和苦勞,他們得到的封賞也多一些。其它部隊雖然酸,可也不能說不公平。

這回打仗,將士們的功勞都沒有被文官的截流,人人都覺滿意,對皇帝、皇后都心存感激。

本朝也有這樣的前例:將士拚盡血打了勝仗,文官去談判出結果,然後文官回京就把功勞都攬到自己的談判上面而忽略了將士用命,似乎武人不用力,文官兩片唇就能定邊一樣。

文臣蘇沅、王甫、呂化等也皆有升賞,蘇沅加封太師,王甫升任參知政事,呂化領兵部尚書銜,餘下文臣監軍官升一到兩級。

文武高呼萬歲謝恩,而趙瑋忽說:「皇后賢惠,一諫與民休養生息,二諫節儉財政開支,減輕百姓負擔。所以朕就決定了,真宗爺時期定下給北朝歲供,朕就不給了。」

書穎坐到了前朝來聽政,又見自己提拔的人都有實權,本來還挺滿意的。

這時忽聽皇帝輕飄飄來這一句,不由得轉過頭:「皇上,你做軍政大事的決定,關臣妾什麼事?」

這裏是紫宸大殿,不是西北,書穎並不亂說話讓皇帝和百官對她產生大的意見,她沒有想過現在來當焦點。

趙瑋覺得無法離開書穎,無法太過防衛外戚,那就在一幫書穎親近的能臣面前加強自己的存在感,顯示自己也一樣有主意,一樣恩怨賞罰分明,一樣不軟弱。

趁葉家沒有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心,他得加強自己的人設。書穎親近的相關文武能臣,就不會反對他,反而能一定程度的製衡葉家和書穎。因為論起搶佔道義和政治的製高點,他才是最有優勢的。

只要他來佔住製高點,下面的能將能臣會想:皇上也能賞識我,也能給我舞台,我效忠皇上不是更加天經地義嗎?

趙瑋道:「反正朕決定與民生息,不會送錢給北朝,他們若不滿而有所行動,諸卿有何對策?」

樞密使韓平道:「皇上,這必得加強北疆邊塞防禦,增兵北疆,提前準備糧餉。」

趙瑋輕輕嗯了一聲:「其他人還有什麼對策?」

書林出列:「啟稟皇上,微臣願去戍邊。如有必要,可以和北朝打一場可控範圍內的仗,只要勝了,就不用給錢。如果想要向北朝討回從前的……借款,就再打一場勝仗。」

趙瑋聽到書林的話,不由得歪了歪身子,一手支在龍椅左側,鳳目閃著精芒,笑道:「借款?呵呵,有意思。」

書林進一步道:「皇上,從前的歲供,都是我朝百姓所出民脂民膏,真宗爺和先帝爺時期,朝廷憐北朝苦寒,這才恩典借款。希望他們有借款可以度過難關,免得窮山惡水出刁民來騷擾我朝。」

柳非青站著武官靠近門口的位置,他素知道大師兄和大師姐的「死不虧錢」的性子,出列附和:「啟稟皇上,所謂江湖救急不救窮。我朝都借錢給他們這麼多年了,北朝還是不太有錢的樣子,我朝總不能再投錢給這無底洞了。

皇上既然要休養生息,第一步當然是不再借款,第二步是討回借款。從真宗爺開始到現在,已借款了62年,共借出銀700萬兩(其中幾年前有增供,這個時期的銀極貴),絹1240萬匹。討回借款,我朝財政有所盈餘,可讓天下減稅,與民休養生息。」

趙瑋輕輕一笑:「柳師弟的算數是越來越好了,可是讓他們還錢哪有那麼容易?」

趙瑋也曾拜入柳葉派,這如今在江湖上還是個傳奇,朝中大臣也都知道。趙瑋是後柳非青入門的,原來是小師弟,但是他隨書穎居長也行,柳非青絕不會有意見。

柳非青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等臣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皇上是英明仁君,既有與民休養生息之念,我等自當拚死效力!」

與柳非青相熟的西北來的剛受封賞的官員附和道:「臣等願拚死效力!」

趙瑋點頭道:「好!王甫,你是狀元之才,就為朕草擬一份給國書,就說朕要與民生息,朝廷也沒有餘糧,以後就不借款給他們了。從前借他們的錢,看看他們今年能不能給本朝還上一點。」

王甫:「……微臣遵旨。」

趙瑋看看柳非青:「柳師弟,這大半年來,軍械廠還造出了一些武器,你既然升任昭果校尉,帳下武官都有晉陞,相應擴編,在禁軍中挑選人手,加強培訓和拉練。」

柳非青叩首:「微臣遵旨!」

趙瑋又道:「明日中秋宮宴,西征功臣也一同來吧。退朝。」

太監高呼:「退朝!」

文武百官齊整退到兩旁作揖,讓開甬道。

趙瑋、書穎相繼起身,趙瑋朝她伸出手,兩人攜手下了高階,出了紫宸大殿。白承奕遠遠看著兩人,此刻終於明白他和書穎不可能,她和皇帝更相配。

趙瑋和書穎回了離得近的帝王寢宮福寧宮更衣,換上常服。書穎就像是很開心一樣蹦到趙瑋面前:「皇上,我都差點忘了,這西北的功臣人人都有封賞,為何我什麼都沒有?」

趙瑋倒不怪她貪,反而挺喜歡她這樣的,相對她離京之前已經悶壞了,這會兒他覺得有點小別勝新婚的感覺。

「你已是皇后,你還要怎麼賞?」

書穎吐嘈:「這是想賴帳?你一個皇帝,好意思嗎?」

趙瑋笑道:「你不是很有錢,都看不上皇后的份例嗎?」

書穎道:「我有錢是我有錢,你送我禮物是你的心意。你不會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告訴你我很有錢,不是讓你不要送我東西,是告訴你以我的身價,你得多送。」

趙瑋更覺有趣,拉著她的手笑:「是這樣嗎?可朕記得朕說將自己的份例給你,你都不要。」

書穎擊掌,嘆道:「大哥,你懂不懂官場送禮噠?這官場走關係送禮,第一回次見時官員們都要表現出讀書人的清高不愛財推辭的。

不僅是頭一回,或許第二回還給推了,第三回對方精心準備、謙遜懇切,那才收了。讀書人收禮很講究『吃相』,像我也文章錦繡,又是皇后,『吃相』要比他們好看才對。」

趙瑋龍心大悅,哈哈笑起來,道:「若論官場送禮給上官,不應該你送朕的嗎?」

書穎道:「我不是你下屬,我是你內人。皇上,我不求『烽火戲諸侯』、『一騎紅塵妃子笑』,反正我不是妃,但是你不能這麼無視我。我是你妻子,別說有功得賞了,就算沒有功,『三節兩日』都要送禮。」

趙瑋:「什麼『三節兩日』?」

書穎道:「『月上柳稍頭,人約黃昏後』的上元節、『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七夕乞巧女兒節、『但願人長久,千裡共禪娟』的中秋節。

加上我的生日和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合稱『三節兩日』。如果我生了寶寶,我生寶寶『辛苦受難日』。一個讓萬千少女迷戀的優質男人,必須時刻牢記『三節兩日』和『受難日』。

我以前是沒有做到枕邊教夫,就想著宮裏很無聊了,但是我在外頭這麼久,想著我們的日子還要過下去。你不會的,我得教你,你虛心學怎麼做一個好男人。「

趙瑋說:「朕不是做主以後貢品多由你處置嗎?」

書穎搖了搖頭,嘆道:「剛剛還覺得你上朝的時候還挺威風,有點帥的,真是帥不過三秒。」

「威風?帥?」趙瑋想了想,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朕是皇帝,你之前從來沒有覺得朕威風嗎,只有在朕上朝時覺得朕威風?」

書穎點了點頭:「對呀,最多你就是從前意氣風發時有點威風,其它時候,我沒有感覺。」

趙瑋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拉著她問:「朕怎麼威風了,你告訴朕,朕就答應你『三節兩日』都送禮。」

書穎想了想才說:「我以為你上朝時,下頭官員都無意義的黨爭吵架,原來他們還挺服你的。你還有點邪魅狂霸拽的。」

「什麼邪魅狂霸拽?」

「和『邪魅狂狷』差不多,多是形容武林盟主、魔教教主、戰神、霸道總裁呀這種角色的。女人大多喜歡邪魅狂霸拽的男人的。

「你是誇朕不拘一格、積極進取又潔身自好嗎?」

「狂狷」的古意就是這樣,出自《論語·子路》:【子曰:『不得中行而與之,必也狂狷乎!狂者進取,狷者有所不為也。』】

趙瑋飽讀經史,自然一聽就想到了。

書穎撓撓頭說:「其實我在江湖上也邪魅狂霸拽的,我要是男子,不知多少少女一見我就終身誤呢!就是進了宮後,規矩多又無聊。

趙瑋出神了一會兒,說:「朕怎麼現在才想到呢,當初你也說過你喜歡的幾種男子,不都是不拘一格、積極進取又潔身自好的類型嗎。不過,『狂狷』又為何和『邪魅』聯繫在一起?」

「邪魅」古意是作祟的鬼怪,跟「狂狷」完全不搭界。

書穎解釋:「這是引申形容一個人智多近妖、手段如鬼、心思似淵,讓人摸不準、猜不透、破不了而敬畏。如果加上『狂狷』,就是說他雖然是這樣的人,但他的本質是正的。」

趙瑋精神大震:「好,朕就『邪魅狂狷』吧。朕答應『三節兩日』送禮給你就是了。」

趙瑋得她一句誇獎,得她一個眼神,感覺身體被激起一種奇妙的生命力,而不似她不在時那種枯井一樣的生活。

男人也是需要愛情滋潤的,哪怕他擁有帝王的猜疑。能激起男人的生命力的就是權力和愛情,這讓他潛意識裏熱愛著生活,少憂慮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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