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14歲少女的陸黛希婷婷玉立，一見書穎就挽著她的胳膊粘著，把李朔這個正牌男友擠得退一射之地。

林灝見到她時，目光更加複雜，飽含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情感，但是除了李朔敏感之外，別人見了隻道他對書穎是崇拜和好奇。

書穎處在李、林、陸三家人裡也相當於站C位的地位，就算林、陸兩位男性長輩已屬高官，仍然以她為驕傲。

這三家人對她好，一定是因為她夠強大，但是他們不像葉家父母兄長一樣，不會向她要錢，也不會罵她詛咒她。

他們只是樂意與強者做朋友，樂意李朔這個晚輩與書穎這樣優秀的女子結婚，讓下一代的世界更加廣闊，她和李朔結婚也能給三大家族帶來榮耀。

李奕寧和林子矜這對離婚前任現在成為了朋友。當初他們離婚是因為兩人的發展路線不同，兩人出現幾次爭吵後理智下來才決定分開。

他們畢竟共同有一個優秀的孩子現在事過境遷，各自擁有新的家庭了。兩人現在的伴侶也不會在見到妻子/丈夫的前任時不體面，還能熱情有禮的寒暄。

林子矜心底卻覺得自己勝過了前任李奕寧，儘管李奕寧在科學界擁有地位，還是普斯終身教授，可是他和第二任妻子的女兒李靜卻不如她的女兒李陸黛希。

李靜18歲，高中還沒有畢業，明年才會參加SAT考試。聽說她現在的成績並不出眾，她計劃學習藝術方向。

14歲的陸黛希已經以優異的成績考進了北**學院，她有好幾樣特長，但不是特長生，靠硬實力跳級念書考上的。

不管是社會底層的人還是高知，難免會曬孩子，心中攀比孩子。林子矜的丈夫陸方平和李奕寧坐在一起時就笑眯眯地炫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去年她才13周歲，就要去北大宿舍住校，我真的很擔心。家裏一下子就安靜了，我晚上回家都不習慣。」陸方平一臉感嘆地說。

李奕寧道：「阿朔13周歲時也進普斯念大學了，我也捨不得他以後要獨立生活了，但是我們當父親的，不能阻止他的成長。」

陸方平見李奕寧還李朔這張牌，立於不敗之地，隻好笑著點點頭：「李教授說得對。其實我們黛希理科、英文都很優秀，我勸她學工科，她就是要學法律。

後來她還說，Susan三年拿了兩個本科學位，她沒有Susan那麼厲害，要四年拿兩個學位，除了法學學位之外，再拿個工科的學位。」

林子儋是政府高官，他們體系裏學法律的人不少，插口道：「這孩子也太拚了，法律也不容易學的。」

陸方平道：「我也這麼跟她說，但是她自己非得試試。她除了整天念書做題之外，就是喜歡打冰球，每星期起碼要去三次冰場。」

林子儋笑道：「外甥女就愛學她嫂子。擁有一個好的偶像目標，這也受益不小呢。」

林子矜也與陳麗、林太太敘了一會兒話，不久服務員們已經開好酒，上了幾道菜，大家就坐到桌上去了。

書穎和黛希年紀最小，一起在下首找了位置，林灝眼疾手快坐在書穎左邊，讓李朔坐他上首：「你們整天膩歪也夠了，現在讓我和書穎敘敘舊。」

別人聽了也隻笑一笑，沒有當回事，李朔隻得坐在林灝上首。林老太太瞄了瞄林灝：「灝灝也不小了，你看阿朔比你小一歲都早定下來了，你卻還是一個人，給你介紹對象，你又不要。」

林灝吐嘈：「你也不看看，你們介紹的都是什麼人。我還不至於跟國外公交車談戀愛吧？」

林太太蹙眉：「你妹妹在呢，口沒遮攔的。」

李朔想了想，說：「外婆，你們給表哥介紹對象時也不要一味看門第了，很多大小姐確實是這樣的，表哥在這方面還挺傳統的。媽有沒有學生可以介紹給表哥？我的學生差不多都是男生，為數不多的女生……長得不好看。」

林子矜回想了一下，說：「那我留意一下，我們學院的女生還挺多的，不過漂亮女生差不多都有男朋友，成績好的都準備出國。」

書穎聽到「出國」不禁想到張楚璿：「楚璿好像也沒有男朋友，她長得漂亮，不嬌氣，也沒有大小姐脾氣……」

林太太和林老太太都眼睛一亮，林老太太問：「楚璿是誰？」

書穎介紹道：「是我妹妹……呃，是我高中時校長的女兒。我高中時被我哥哥家暴，校長去派出所接我到他家住，我就常跟楚璿一塊玩了。

張校長現在是黃崗教育局局長，去年開始拿副廳級待遇，他夫人調到黃崗衛生局了，現在是副縣級。三年前，楚璿以647分的高考成績入讀中央財經大學，現在正在苦讀考研。」

林子儋現在是省部級幹部了，張校長六七年內從副縣級升到副廳級已經是很破天荒了，再升上去就比較難了，兩家門第有差別。

林老太太說：「這家世和孩子自己都不錯，就不知道性情和相貌怎麼樣。」

書穎笑道：「相貌？我手機裡有照片呀！」

現在這個位面是2012年，正流行某果手機，書穎本習慣智能手機時代，所以也花錢買了一個。之前回老家與張家人見面，就一起拍了好幾張照片。

林老太太笑著說：「快給我看看！」

書穎正要把手機傳過去，林灝蹙眉道：「你們在幹什麼？上那麼多菜都不吃嗎？」

林老太太才不管他的話，拿到書穎的手機，看著手機裡的年輕女孩子，端詳一會兒，笑道：「這孩子，長得乾淨端秀，眼睛水靈靈的。」

林太太道：「給我瞧瞧！」

林太太拿了手機，看到手機裡的女孩，道：「是不錯呢，看著靈動活潑，但沒有輕浮的樣子。這高考能考647分，也是個學霸了。」

書穎點頭：「那是。論實力可比從小被送出國的大小姐強。不過她現在也一心準備托福，想出國留學，近年應該沒有結婚的打算。」

林老太太道：「這緣分說不定的，能介紹先見見吧。」

林灝發表意見：「你們問過我本人的意思了嗎？我都覺得你們不是在講我的事，我是豬還是狗，由你們安排著配種？還有，我真要見這位小姐，也不用Susan牽線。」

林老太太自動省略掉他前面的話，問：「書穎不給你牽線，你們怎麼認識？」

林灝翻翻白眼：「Susan從前建的MSN聊天群裡就有她吧，我在群裡時也看到過她說話。」

林老太太笑了笑：「這麼說，你有印象？那就是有緣分呀！還是要書穎介紹一下的，不然會尷尬。這快開學了，張姑娘應該要來北京了，書穎，你約個時間讓他們見見。讀研和留學不是問題，我們很開明的，先談對象，畢業再結婚。」

林灝提高聲音：「奶奶，八字沒有一撇，你在說什麼？」

書穎思索了一會兒，說：「還要看看林灝的意願，他真不願意，也不能強求的。舅舅、舅媽和他回家商量商量，再做決定吧。」

畢竟林灝如果低娶，兩家就不算聯姻了，林子儋現在才55歲，想更進一步就沒有親家相幫了。書穎表示願意介紹，但不能擅做主張。

陸黛希想著現在程南伊不可能高嫁進林家，心底難免有點人類劣根性地興災樂禍。這麼多年來，黛希也熟悉了上流社會人情世故，因此她沒有插口，不會露出替人做主的樣子來。

這時李朗問起書穎她在電視綜藝上演唱，並宣佈打算出專輯的事，自薦給她拍MV。

書穎笑道：「你拍電視劇和電影的，你有時間來拍MV嗎？」

李朗笑道：「我下個活是跟陳導拍電影，11月開拍。本來也有電視劇項目找我，但我不想影響電影的項目，這兩個月就沒有接了。」

書穎道：「我看一看，如果時間合適，我就跟公司提一提。」

林子儋忽問：「書穎在QH做教授好好的，為什麼要去涉及娛樂圈呢？」

陸黛希有點撒嬌地說：「舅舅，Susan還年輕，年輕就有很多可能，年輕時想做的事都去嘗試，有什麼不好的？我要是有Susan的才華，我也會什麼都試試。」

林子儋道：「我就是怕她不專心工作，路子走偏了。」

書穎笑了笑：「走偏路還不至於，我在美國時，一半以上的業餘時間都在訓練打球。做體育和藝術上的事可以讓我保持愉悅的心情和旺盛的活力，天天投入在研究上面沒有效率的。」

林灝目光複雜：「你不是因為別的？你……真的會創作？」林灝也不是沒有懷疑她想和程南伊較一較勁的。

書穎笑道：「還能因為別的什麼？當然是要賺錢啦！」

林灝吐嘈：「你有那麼缺錢嗎？」

林子矜也關心地問：「你們錢不夠花嗎？」

李朔解釋道：「書穎想儘快還完房貸，並且有錢做裝修，裝修好新房再把結婚提上議程。」

在場的人聽到「結婚」二字都面露喜色，除了林灝。

書穎道：「不僅僅是房子的事。其實我不是公費留學生，我能走到今天，靠的是我自己和Vi的幫助，還有我母校的優待。

普斯給我的，我得回饋，60%的普斯校友都會捐款給母校。這麼多年來，我為母校驕傲居多，我希望以後母校以我為驕傲，第一步就是我不欠母校錢了。

我因為自己是女孩差點失學，中國有很多像我一樣受到重男輕女的觀念影響被不合格的父母錯待的女孩，我希望自己有能力幫助這些女孩。做這些事都需要錢的，QH給我的待遇是不錯了，但是不夠。」

林灝再次驚訝地發現自己內心枉做小人，她的著眼點格局之大不是普通女孩可比。

大家都沉默了許久，李奕寧忽然說：「Vi沒有錢嗎？裝修房子怎麼能全靠你一個人？」

書穎忙說：「不會的，他一直幫著還房貸，他自己本來還有房貸呢。我那個四合院是稀缺資源，當時一拍腦袋就買了。08年買還算便宜了，但也要3000多萬，首付1000多萬，我自己付了，這幾年我在美國修讀學位，Vi幫著墊了不少房貸。」

林太太深吸一口氣，問：「08年都要3000多萬的四合院，現在應該值很多錢了吧？在哪呢？多大的院子？」

書穎道：「算是二環內的三進院，佔地不到1000坪，還是破破爛爛的。」

林太太對她更加刮目相看：「你的本事真不小，你08年時就能拿出這麼多錢買房了？」

「出書賺的錢。」書穎輕笑道，「以前那套書還挺火的，後來出了幾套教輔，勉強湊個首付。這麼多年了，盜版教輔太多了，弄得我到現在沒有湊齊還房貸的錢。我在美國出的那本書，希望沒有那麼多盜版。」

李靜笑道：「Sue，雖然你在學術界有地位，但是你的書不是暢銷書類型的。你要寫書賺錢，就要寫『HP』、『MG』之類的書，出版一套書賺幾千萬美元。」

書穎僵了僵表情，撫著額頭，想想不服氣了：「等我有空，寫個『霸道總裁愛上我』！你們美國的讀者真的對我們中國的通俗小說的魅力一無所知！我要是去寫『霸道總裁愛上我』，你們美國女孩能把『MG』扔進垃圾桶！」

書穎說出這話之後，才發現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她，然後她意識到自己崩人設了。

林灝道：「原來，你還和從前一樣。10個總裁9個胃病8個煙草味7個潔癖，對不對？」

李朗也好奇地追問：「Sue真的要改行寫暢銷書嗎？」

書穎這會兒也覺得自己的新書有滯銷危機，她雖然是高知，但名氣總不能和人家退下來的大統領比。美國名人中，出這種帶有自傳性質和學術世界的介紹的書的人也不少了。

「《我的多維人生》要是賣得不好，我就去寫暢銷書，讓美國朋友見識一下。」書穎攥著拳頭，像是下了決心似的。

聚餐結束，大家先送走李家的人，因為他們國外來的是客人，然後再各自分別。

林灝離開之前，卻示意書穎到旁邊說幾句話，李朔見這大庭廣眾的，他不可能做什麼出格的事，不能展露小氣。

林灝深吸了一口氣，才對書穎說：「你不要和奶奶瞎起鬨，行不行？」

書穎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我也不是瞎起鬨，大家都關心你。」

林灝呵呵：「葉書穎，你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給我介紹女朋友是什麼意思？這天下誰都能起這個哄，就你不可以。你可以拒絕我，但你不能做這種傷害我的事，算我求你了。」

書穎的臉色微變，林灝將起伏的情緒平定下來：「抱歉，我沒有控制好情緒。我愛你，跟你沒有關係。但我沒有糾纏你、騷擾你吧？

你校長的女兒是好姑娘，但我將來真要找女孩結婚，她一定不能是你的好友。如果你的好朋友當了我的妻子，她最終發現我最愛的女人是你，你將來怎麼和她相處？我又怎麼處理我的家事？」

書穎頭皮微微發麻，說：「你……開玩笑的吧？都這麼多年了。」

林灝聳聳肩：「是這麼多年了，如果不是你現在瞎起鬨，我也不想說這個。反正……我不在你心裏，你也不會有什麼負擔的。」

書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林灝，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是我們相遇太晚了，我已經有Vi了。你對自己好一點，不要困在原地。」

林灝恥笑：「大道理誰不懂呢？」

書穎垂頭，一時無語。

這時李朔終於走過來了：「表哥有什麼事，談完了沒有？」

林灝收斂了那片刻的溫柔目光，轉身面對李朔，也沒有說話，拍了他胳膊一下，就走向他的車了。

……

李朔開著車，書穎望著車窗外的世界，越發繁華的首都夜景，越發接近她記憶中的樣子。可那些記憶就是一場夢，現在的一切，等她在現實中醒來，也會是一場夢。

李朔忽然問她：「表哥……他還放不下你嗎？」

書穎回神：「什麼意思？」

李朔呼出一口氣，道：「他喜歡你，不是嗎？」

書穎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李朔淡淡道：「有一句很俗的話，人生有三樣東西難以隱瞞：咳嗽、貧窮和愛。何況他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我怎麼會不知道？」

書穎沉默一會兒，問道：「你很介意？」

李朔道：「他喜歡你，說明我眼光好，說明你有魅力。你有魅力是客觀存在的事，並且這不是什麼壞事，我沒有什麼好介意的。表哥也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但你還是更喜歡我吧？」

書穎輕輕一笑，頓了頓玩笑道：「可惜這是一夫一妻的社會，不然他真那麼喜歡我，那我就納他做妾唄！」

李朔這才涼涼看她一眼：「你敢花心試試！」

書穎想著女皇當年可真是有亡夫和「妃子」的，但是多個妃子就多份責任，她不得不生那麼多孩子。她除了為江山操心之外，還要為他們的情緒和孩子們的前程操心，誰讓她是個有良心的好皇帝呢？

「說實話，我雖然有些感動，但是我也確定我消受不了這美男恩。我要是養個外室吧，你這麼精明的人，還不給我鬧？還有你家和他家全都要怪我，我肯定處理不了那情況的。」

李朔沉吟一會兒，說：「我更希望聽到，你對他沒有一分心動，而不是這些客觀因素。」

書穎側過頭笑，伸手在他下巴上撩了撩：「公子，好重的酸味兒。」

兩人一回到家，書穎還沒有來得及在玄關換好拖鞋，李朔就撲上來一把抱住她親吻。書穎被他吻了一會兒才掙開，嘟囔：「味兒！」

現在正值8月，人在白天總會出很多汗，而且剛從聚餐場合回來，嘴裏和身上都有食物的殘味。

李朔微鬆開她，眼神很純潔地看著她，說出的話卻讓她想敲他：「那我們一起洗還是各自洗？」

書穎噘了噘嘴，將他用力推進房裏：「你洗你的！」

兩個小時之後，激情暫歇，李朔慵懶愉悅地擁著她的身子，十指緊扣住她的：「我好嗎？」

書穎暗自好笑：「是不是以後有什麼男子跟我獻殷勤，你都想這樣表現一下？」

李朔單手枕著後腦杓，頓了頓才說：「也不是什麼男人都有自信到你面前獻殷勤的。表哥也不是獻殷勤，他自己心裏比誰都明白不可能，不然你以為男人真的這麼容易放棄真愛？」

書穎捏了捏他的耳垂：「你還在吃醋，還是在擔心你表哥？」

「都有吧。」李朔輕嘆一聲，「你是我最愛的女人，他是我最親的兄弟，你讓我有什麼感受呢？我希望你們都好，但是我不能把你讓給他，我也沒有資格這麼做。」

書穎挨著他肩頭，輕聲道：「既然是解決不了的事，就不要再糾結了。」

……

書穎在國內準備從頭開始教本科的課程，像數學、信息等專業的學生報她的課的人不少，畢竟她可以稱得上是國內排名第一的享譽世界的數學家了。

學生們見到她本人的第一印象是賞心悅目的驚艷和對她的年輕的真實體驗，她正當23歲，許多大三大四的學生還比她大一兩歲。

學校使用的是國外引進的一些教材資料，書穎講課時使用更貼合中國學生的思維，並且附以她自己編寫的教材，啟發學生對前沿相關問題的思考與討論。

她的語言表達能力好，所以能把本來有些枯燥深奧的課上得有趣一點，學生們都能聽得進去，不過她佈置的課業任務就一點也不輕，她還採用像高中時一樣的月考，以計入平時成績。

她在學校上一門數論課程，一個星期兩節課（每節兩小時左右），她還有課程助手幫忙監督管理學生進度，上課任務不重。

所以在9月底時，她拿出了經過兩度修改的數論教材，直接交給學校管理她的任副校長，任副校長對她的速度嘆為觀止。

任副校長的意思還需要她向學校懂行的專家教授們介紹一下，或許他們能給點意見，之後再落實校訂、出版和使用。

書穎思索了一下，道：「為此專門開研討會就麻煩了一點，別的教授估計也很忙，時間不一定能安排得過來。學校有各種專業的沙龍，我試著在沙龍上介紹一下，真正有興趣的教授或許能質疑，再給點切實的意見。

如果是□□的會議，我覺得沒有必要，畢竟這是我的項目，不關注的人到了會議上也只是過場，關注的人在沙龍上就能聽明白，會給意見。」

對書穎這種頂尖的拿獎了的大數學家，管理高層還是非常支持她的工作想法的，任副校長笑道：「年輕人就是實用主義，你說的也有些道理，那麼這樣也行。還要請一位教授做一下校閱工作。」

書穎道：「請兩個人吧。我想請Vi給我從頭到尾校閱一遍，他也是行家。還想請祁教授幫忙校閱一二，就不知道他有沒有空。」

任副校長聽了，不禁揚了揚眉毛，暗想：這位年輕的數學家，果然是自信。這位祁教授是數學、物理和信息工程多方面的專家，是歸國任教的美籍華人。

任副校長道：「祁教授可是大忙人，學校也得尊重他的工作時間，學校不能強迫他。你是數論教研新教材編輯的負責人，你可以自己邀請他。

費用方面的事，你也自己安排。總之，我們學校隻想在明年6月前能順利出版新教材，讓我們的研究生能順利用上。」

書穎點頭：「OK，我試著約一約祁教授，如果他沒有時間，我去隔壁學校問一問寧教授。」

學校也沒有規定必須是本校的職工才能參與項目。校閱修訂的事看起來簡單——如果是文字類的工作就不會那麼麻煩，可惜她寫的這種教材沒有多少人能輕鬆理解。

書穎出了任副校長的辦公室，正回到她的研究辦公室所在大樓門口，忽見學校的兩位保安帶著幾個穿著氣質與學校格格不入的人。

學校雖然開放給校外的人進來參觀，但是學校各棟辦公和教學大樓不是校外人士隨便進出的。

書穎的助理小王正與保安交涉，書穎遠遠看到已經皺起了眉頭，沒有想到他們能找到這裏來。

書穎在那幾個人還沒有看到她時直接轉身離開了，並且打電話給小王，讓她不要理會他們，再讓保安送他們出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