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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作精領到BE劇本[快穿]》第34章 現代男白蛇(34)
阿香只是一個鄉下來的姑娘,聽說有機會免費看病,她當然全力配合。

於是荀少青就問她:「你是哪裡人,今年幾歲,什麼時候進王家當女傭的?」

阿香老實回答:「我是安徽人,二十一歲。我上個月通過人事中介進了王家做傭人。」

荀少青又問:「那你什麼時候開始生病,在生病之前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阿香心中委屈,說:「五天前,我也不知道突然就病了,我一向身體很好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可能那天我陪太太去探親時淋了雨吧。」

荀少青忙問:「探親?探什麼親?」

「就是太太娘家的曾經的傭人張媽,張媽年紀大了又沒有什麼親人,太太讓我陪她一起去探望。太太可好了,讓我坐下和她們一起吃飯。我喝了點酒,還喝醉了,就在那睡了一夜,耽誤了太太的時間。

我醒來時,還很不舒服,我不該貪杯的。第二天,我就得了重感冒,後來兩天都起不了床。去醫院看過,掛過鹽水,沒有檢查出大問題,可是感冒就是好不掉。」

白逸衡、荀少青、老謝、趙子明眼神交匯,葛少謙再問:「你說的那個張媽住在哪裡?」

阿香就說了地址,又道:「太太對張媽很好,那房子原是太太的,太太給張媽養老才讓她住。」

遇上這樣一個把傭人當親人的善良的太太,給了同樣做傭人的阿香無限的遐想,她到現在還潛意識裡說著靈歌的好話。

白逸衡問道:「你去張媽家之前身體都很好,在她家昏迷一夜,醒來時就渾身無力,是不是?」

阿香回想那天發生的事,最終點了點頭,說:「可能是我喝多了,第二天醒來還暈,沒有注意就著涼了。」

白逸衡嘆了口氣,取了一瓶丹藥給她,說:「拿去三天服一顆,力氣病能好起來,可是你這底子已經傷了,除非……你先下去吧。」

阿香急道:「醫生,我中毒很嚴重嗎?我是不是快死了,究竟是誰要下/毒/害/我?」

荀少謙忙道:「劉桂香,你現在就在安全屋,好好休養。等我們抓到兇手,會告訴你的。」

劉桂香到底身體弱,又沒有什麼底氣,所以不會對眼前這些大人物追問到底,老實地出門去了。

趙子明嘆道:「現在很明顯,就那位王太太下得手。而且這位邪修十分狡猾,她用酒灌醉受害者,然後再施那手段。受害者不知情由,第二天渾身無力還以為是宿醉未消的原因。受害者大病一場,病好之後,元氣也和原來不一樣了,可那時候既沒有證據,普通人又不懂其中的門道。」

荀少謙喃喃:「所以這種邪道可以潛伏在民間害無數少年人。一個個少年人被她吸了精氣,成了未老先衰,體弱多病,咱們國家可就完了。」

老謝看了看荀少謙,說:「少謙還有這個高度呀。」

荀少謙看向老謝,腆著臉笑:「領導,我時時刻刻不忘提升自己的政治素養。」

老謝呵呵:「當著我的面叫領導,背後叫我『謝大炮』,別以為我不知道。」

荀少謙看向白逸衡,白逸衡懶得理他。就荀少謙的性子,幾年前就被老謝摸透了。

老謝又說:「要高度重視這個案子。先監視聞靈歌和那位張媽,等她再次犯案,當場抓捕。」

白逸衡還是提醒他一下,說:「謝部長,對著聞靈歌,沒辦法釣魚執法。」

「為什麼?」

白逸衡抿了抿嘴,說:「警察無法闖進現場,她會設好結界再下手。連我闖進去之前,她都能感應到。如果我們進去後,她犯罪中止,我們就沒有證據起訴她;如果現場犯罪已遂,又多了一個無辜受害者,這幾乎是無可挽回的損失。」

這吸人/精/氣不像販/毒,現場沒有贓物作證據,就算有新的受害者,她都有可能推脫,因為那不是屍體。這是一個相當狡猾的邪修。

老謝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我沒有,趙子明有沒有?」

趙子明忙說:「你都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有!」

老謝嘆了口氣,又問:「抓到聞靈歌後,能救一救受害者嗎?」

「從前的受害者的精/氣已經被她消/耗了,取出她身上的精/氣,也只能救一兩個人。她這種邪修其實是無根基之人,離了別人的精氣供養只有死路一條。邪門歪道,終是害人害己。」

荀少謙好奇寶寶:「那為何不修鍊正宗功夫?」

白逸衡才道:「那邪修沒有內丹和靈根,修習不了正宗的玄門心法。」

老謝這時就必須做出取捨,他做了一個深呼吸,看向荀少謙:「那你們行動吧,立即行動,抓捕聞靈歌和張媽。盡量不要打擾市民的正常活動。」

荀建國看了看兒子,又對老謝說:「謝部長,王成均是有頭有臉的人,他恐怕不會任由聞靈歌被抓,也不會相信我們給他的解釋。他要是咬著這案子不放,利用資本影響力傳播謠言,我們無法應對。」

老謝看向白逸衡,白逸衡淡淡道:「我不擅長處理警民關係。」

老謝又看向荀少謙,荀少謙叫道:「我也不擅長呀,這個案子我連編都不好編。」

老謝蹙起眉頭:「抓到人再說。有子明他們在,聞靈歌總會用真本事,真的無可奈何時,就給王成均看看他老婆如何神通廣大。」

這下大家才安下心行動。

翌日一早,除了白逸衡、荀少青之外,荀少謙帶著重案組的組員和特警隊火速進入思南公館一帶,包圍封鎖王公館,同時間趙子明帶隊封住了張媽家的大樓。

荀少謙前去按了門鈴,開門的正是在王家做了十幾年的陳媽,荀少謙出示證件和逮捕令,陳媽嚇了一跳,但是也不敢攔他們。

荀少謙帶著幾個戰鬥組隊火速進入王公館,佔住重要方位,槍/械已經打開了保險。

荀少謙看向白逸衡,說:「我們進屋吧,你們下手利落一點,不要和她廢話。」

其他組員不會法術,武功也不可能及得上他們,聞靈歌的身手定然超過普通人。如果他們開槍打死了她,就取出她身上別人的精氣去救劉桂香了。

白逸衡淡淡笑道:「我想她已經知道來了這麼多人了,只不過她還不知道我們的目的是她。」

靈歌對自己吸取男子和女子的精氣的方式一直很小心,也很自信,從來沒有被發現。現代高科技時代會麻煩一點,但是她仍然逍遙多年,在古代,除了要防那些正道中人之外,就更方便行事了。

所以當門外出現警察時,靈歌的第一反應是王成均經濟犯罪被查,或者他和國外某些人往來密切被查到了。若是面對這種情況,靈歌可以脫身,不用暴露她的身手。

荀少謙催道:「逸衡,你怎還不動手?」

白逸衡看了打扮成全副武裝的特警的荀少青,他帶著頭盔、護目鏡,就不會被王成均認出來了。

荀少青雖然不怎麼涉及高槓桿的資本遊戲,但是他在商界也要見人的,所以不能正大光明的露面。

荀少青點了點頭,他會在外面防守,如果聞靈歌逃跑,他就會阻擊。

白逸衡和荀少謙一起進屋去了,今天是正是星期天上午,王成均沒有上班。

正吃完早餐就有警察上門,他吃了一驚,心想:如果是稅務上的問題,應該是稅務部門上門來;如果是他和國外機構有聯繫,找他的應該是國/安人員,而不是公安警察。

不管是哪個情況,他面上都是一副完全意外的樣子,上前交涉:「警官,我是王成均。你們一大早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必須要一個解釋。」

荀少謙點了點頭,說:「王先生,我們今天來不是找你,而是找她。」

荀少謙往在一邊裝嬌弱的靈歌一指,白逸衡就忽然逼近,伸手朝她抓去。

靈歌驚訝,忽然一陣強大的威壓逼迫,靈歌大驚,連忙躲避。

白逸衡施展靈蛇功,雙手柔中帶剛出指,只要她身上的大穴被擊中,她定難以逃脫。

靈歌嬌叱:「你是什麼人?」

白逸衡不答,仍然不急不徐往她身上招呼,招招看似兇險,實則有所保留。他正是要讓王成均看一看,她妻子是一個武功高手。

靈歌越被壓迫,反抗越凶,不一會兒,已經能抓住機會反擊白逸衡幾招了。

王成均站在一旁,驚訝地看著,喃喃:「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荀少謙道:「還看不出來嗎?你這位新太太不是普通人,她是外籍人,她在我們國家害了人,也有……間/諜的重大嫌疑。至於王先生你有沒有嫌疑,還要我們進一步調查。」

昨天連夜想出讓王成均不敢多問的方法,就是抓住靈歌是外/籍這一點,做成涉諜的案子,為了大局,公眾也理解他們不公開。

靈歌發現對方的徒手功夫遠在自己之上,顯然眼前的人要麼是玄門中人,要麼根本不是人。

那麼她的事是被發現了,她實在沒有想到國內警界還啟用了這些人。

靈歌捏起法訣,以瞬移之術出了屋子,王成均和傭人都嚇了一跳,白逸衡已經追出屋去。

荀少青在門下正與靈歌打成一團,兩人寶劍對寶劍,法力對法力。特警正封鎖在王公館外面,院子裡只有重案組的隊員,雖然有大開眼界的感覺,但是沒有被崩壞三觀。

荀少青化出無數寶劍,已經將靈歌封住了,靈歌喘著粗氣,說:「原來,你不是人,是妖。可笑,真可笑。」

正在這時,靈歌發現腰上一緊,腰間已經纏上了一條銀色長繩。靈歌大驚,掙紮起來,可是這銀色長繩是但白長卿用雪域蛛絲、天蠶絲、軟金、妖龍龍筋製成,天仙人修為也扯不斷。

靈歌目光複雜地看向白長卿,驚於他傾世的容貌,雖已猜到他不是人,可是看不出他的根腳。

「閣下這樣的修為定是得到之人,為何插手人間的事?」

白逸衡淡淡道:「那你早就是個死人,為何留連人間呢?」

靈歌心頭大驚,面對修為比她高的人,在自己的邪功上想掩飾都做不到,只有求饒。

「上仙,饒了我吧。」

白逸衡取出一把狹長的銀片,淡淡道:「你讓我饒了你,你饒過劉桂香了嗎?你饒了那些被你折了陽壽的無辜人了嗎?」

白逸衡,修長的手指捏著銀片,將之插進靈歌奇經八脈交匯之穴,阻斷經脈之間的聯通運化。這樣她從別人身上吸來儲於氣海和經脈上的精氣就不能運轉循環,她幾乎不能動彈自如,更別說施展法力了。

靈歌知道,如果她的經脈被這樣封住,只要過三天,她的五臟都會開始衰敗,從而骨骼、肌肉、皮膚都會加快衰老,直至衰老而亡。

「上仙,饒了我吧。我也不想這樣,我都是無可奈何才出此下策。」

白逸衡對荀少青說:「去收了她那八卦鏡。」

荀少青領命去了,白逸衡再取了一對警察特供的「銀手鐲」銬在了靈歌手上,孟濤、何小奉上來撈起她,將她押向警車。

彭小宇這個法醫助手上前搓了搓手,滿臉堆笑:「師父,你也教教我,你這一手真是太帥了。」

白逸衡笑了笑:「你體能先達標吧,下個月要體能測試了吧?」

彭小宇不禁苦著臉,說:「我們這種技術警察,體能不用這麼高要求的。」

「你調去別的組,要求就沒有那麼高。」

彭小宇連忙搖頭。陳湘湘把槍收好,嫌棄地看了彭小宇一眼:「還技術警察,我們這組裡誰還沒有技術似的。就連頭兒在大學裡都修了兩個學位。」

荀少謙和王成均出了屋子,聽到了陳湘湘這句話,本想追問她,可是王成均在場,影響他的形象。

王成均臉色蒼白,說:「麻煩各位警官跑這一趟了,但是我真的完全不知情!你們一定要查清楚,這跟我真的沒有關係。」

荀少謙說:「只要你真的不知情,遵紀守法,我們警方也不可能來冤枉你。「

王成均一臉茫然:「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強的功夫,有這功夫?」

白逸衡說:「她用了魔術、障眼法之類的東西,跟日本傳說中的忍術相似。」

荀少謙忙說:「對呀,日本的忍術,王先生你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你這位妻子的來歷有問題了。具體的事涉及國家安全機客,我們無可奉告。但是鑒於您是國內知名企業家,底下有幾萬員工,我還是提醒你一句,如果真不知道,及早撇清關係。這是部裡直接督辦的案子,你最好能寫個自己的情況說明,免得受到影響。」

王成均點點頭:「謝謝荀隊長提醒……」

荀少謙又說:「其實,我們只會做個參考,你的律師一定會讓你不必理會,這隨便你了。」

「不,我一定全力協助公/安、國/安辦案,這是每一個中國公民的義務。」

與此同時,趙子明已經帶人將張媽逮捕,早一步將人帶回警局。

……

市局重案審訊室裡,荀少謙和孟濤審問已經無法反抗的靈歌。

白逸衡坐在監控台上,身邊坐著督辦案子的老謝、荀建國和分管反恐的高平司長。

他們已經看到執法錄像,知道聞靈歌確實不是普通女子。

白逸衡對著耳機說:「少謙,你問她是什麼時代的人。」

審訊室中的荀少謙和孟濤聽得到白逸衡的話,荀少謙就這樣問她。

靈歌垂頭喪氣,不回答。

荀少謙聽到白逸衡又提示,就說:「你可以不回答,憑著你這身上的邪功和暴力反抗,劉桂香的精氣虧空,我們能拘留你十五天。王先生已經表示要跟你做切割,你想想外面還有什麼人能為你奔走。」

靈歌抬起頭,驚道:「不能拘十五天。」

「所以我奉勸你配合。」

「配合了,我就能活嗎?」

「至少不用魂飛魄散。拘留你十五天,程序上是合理的,不管你樂不樂意,都會強製執行。你會發生什麼事,我們管不著。我們警方隻保證活人的生命不受侵犯,有人要對你的魂魄下手,我們沒有義務要保護你。」

靈歌這時候才湧上翻天覆地的絕望,她頭趴在手上哭泣,荀少謙等了好一會兒,才問:「可以說了嗎?你得明白,我們其實不急。」

靈歌才抬起頭,說:「我叫聞靈歌,是明朝成化年間的人,原是茅山弟子。因為私人恩怨觸犯門規,我被師父化去內丹根骨,重傷時一位高人救了我。我不想成為凡人,可是已經不能修鍊玄門功夫,後來我就拜了那位高人為師,跟他修習這功夫。這門功夫脫胎於那位高人的『還原**』。還原**能吸出修士的修為,可是一直無法將別人的修為化為己用,而我這門功夫吸納活人的精氣後可以提升法力。」

白逸衡聽說「還原**」不由得吃了一驚,差點就要問她的師父是不是黑蛟精。但是白逸衡不是笨蛋,可以說他比一般人都聰明,所以不會急著追問。

白逸衡語氣平淡地吩咐荀少謙,荀少謙才問:「這麼說,你的這位師父也是修鍊這門邪功的,他叫什麼名字,如今在哪裡?」

靈歌也已經有好幾年沒有見過喬墨三了,她只是按照承諾每年都要匯錢孝敬他。

「我告訴你們,算不算重大立功?」

荀少謙道:「如果你說得話屬實,我們順利抓到他,就算。」

靈歌又問:「那你們能放了我嗎?」

荀少謙搖頭:「不行,放了你,你還會去害人。」

「我每回都沒有殺人,我只是為了活下去。」

荀少謙道:「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一樣珍貴。生老病死是自然的規律,你已經活了幾百年,卻要去奪本來就只有幾十年生命的人的時間,你覺得合理嗎?」

靈歌搖了搖頭:「我不想聽這些大道理,我在跟你們交易。我害過的人跟我師父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你如果能放了我,我就助你們抓住我師父。反正他傳我這門功夫本來就不懷好意,拿我當實驗品。」

靈歌並不是貼身侍候的徒弟,所以民國初年,白逸衡最後一次和喬墨三交手時,沒有見過靈歌。

荀少謙微微一笑:「那隨便你,反正你也考慮不了多久,時間會為你做出選擇。」

荀少謙起身離開,靈歌急道:「我的要求不過分!這很公平!如果你們不放過我,我為什麼要幫你們?你們給我一個理由!你們要我死,我卻要幫你們,還有沒有天理了?」

孟濤終於說了一句:「你這樣惡貫滿盈的人跟我們說天理?你不覺得是個笑話嗎?」

靈歌:「……」

荀少謙和孟濤出了審訊室,到了監控台,問道:「逸衡,為什麼讓我們出來。」

白逸衡道:「現在你再跟她耗也是浪費時間。」

老謝神情凝重地看著他們:「如果真像她說的一樣,她這位師父比她更危險,我們也必須抓到這個人。」

荀少謙說:「先關押好她,明天再試試。」

老謝敲著桌子,說:「想到社會上還有一個比她更可怕的人,我就等不到明天。」

孟濤說:「謝部長,可以從她的家庭和社會關係的人脈裡逐一排查,或許馬上就能得到蛛絲馬跡。」

老謝點點頭,拍了拍荀少謙的手臂:「你帶人排查,逸衡就累一點,多跑幾趟確認一下。」

白逸衡卻答非所問:「不知道子明審問張媽怎麼樣了。」

趙子明也是專業的警察,他審完張媽後,查到了不少的事。他一見白、荀兩人,將口供給了白逸衡。

「這位張媽跟了聞靈歌三十年了,常常配合她接待受害者。原來聞靈歌不僅對女孩下手,也對男子下手,但是對男子會用……那種方式,跟女孩不一樣。」

白逸衡看資料,張媽無兒無女,父母也已經死了,她跟著聞靈歌一方面是因為怕她,另一方面是一種謀生手段。畢竟,五十多歲的人了,沒有親人,沒有工作,總是需要生活的。

白逸衡看到張媽的口供內容:「聞靈歌在巴西還有一個叔叔?」

趙子明點了點頭:「張媽是這麼說的,聞靈歌每年都要去探一次親,二十年前電腦轉帳不方便,每隔一段時間還要讓張媽匯款過去。」

白逸衡將口供交給荀少謙,說:「你和孟濤查一查收款人的身份,但是不要打草驚蛇。」

荀少謙點了點頭,白逸衡負責抓捕和那些技術活,這些調查工作是他的職責。

正在這時,老謝他們來了,表示先回酒店。

「不用送了,你們忙你們的。」

正在這時,市局的領導也過來了,老謝、高平去應酬。

荀建國拍了拍荀少謙的胳膊,吩咐道:「記得聽逸衡的話。」

荀少謙從小就不服白逸衡,想要跟他一較高下,當然每一回都輸,然履敗履戰。他就是這樣被磨出來的,其實荀建國很愛這個兒子。

荀建國看了一眼逸衡,這張年輕的臉下卻是自己從小孺慕的養父,這關係太複雜。

白逸衡給了他一個「去吧」的眼神,這個眼神跟幾十年前鼓勵或吩咐他什麼事時一樣,比如:鼓勵他去見他當年心愛的姑娘,也就是現在的妻子和荀少謙的母親。

覺得昨天自己還是父親跟前的寶寶,可事情上他都快五十歲了。

這讓荀建國心頭有些感慨,他還是收拾了心情,轉身離去。白逸衡現在不是他的父親了,他只是白逸衡。

第二天,靈歌就有些心理崩潰了,因為心理因素,她覺得自己老了很多,才開始在監牢中叫喊,可是沒有人應她。

下午時,白逸衡和荀少謙到了監牢前,靈歌一見白逸衡就撲了過來,叫道:「上仙,我求求你,你拔了我身上的銀片,我求求你了。」

白逸衡淡淡勾了勾嘴角,說:「我們是來告訴你,我們已經查到你的師父應該在南美。既然他暫時威脅不到境內,我們也不急。」

靈歌訝然:「你們,是怎麼查到我身上的?」

「我們能看出劉桂香近日被人吸了精氣,問一問就知道了,再看看你的樣子,這不是難事。包括你的那位師父,我們也不打算再問你。我……自己看。」

……

下班時分,書穎約了肖瑤一起吃飯,因為聞靈歌的案子,白逸衡晚上也要加班。

書穎就開著紅色的法拉利到了肖瑤的工作室大樓前的臨時停車場等人。

肖瑤和三四個同事一起出了大樓,就聽到書穎一聲叫喚:「大仙,這邊!」

書穎懶懶地倚在蹭亮的跑車身上,沖她招著手。雖然不是被開著跑車的男人來接,但是肖瑤有這樣的朋友也能讓人羨慕了。

肖瑤坐在副駕座上,輕輕撫著這跑車的優雅線條,嘆道:「遇上白警官,有了溫柔癡情的絕色美男,還有豪宅、豪車當『贈品』。」

書穎睨了肖瑤一眼,笑道:「大仙,憑你這張臉蛋和34C的胸,找個有錢男人也不難。」

肖瑤呵呵:「世上有幾個白警官?能當富一代的人都比我們精明,富一代養出來的富二代要麼比父母還精明,要麼根本沒有決定權。

一個有錢的男人約我吃飯是為了不花錢、不負責地上我的床,又不是來給我送錢和願望的,我才沒有多大興趣。所以談戀愛要找勾得我想上他的床的帥哥,有沒有錢是其次,這才符合我的利益。」

「精闢!」書穎沖她豎起一個大拇指,「你就都沒有遇上這樣的男人?」

肖瑤聳聳肩,沉默好一會兒,說:「高中的時候,我喜歡我們校草。我高中畢業時,找到他表白。校草跟我說:『謝謝你,但我需要跟我並肩的大樹,而不需要菟絲花。』他是家世好、學習好、長相也好的『三好帥哥』,我家世不好,智商也不高,他如果選擇我,我和我的家人難免攀著他、吸著他的養份往上爬吧。好在他明智地不考慮我,他的女朋友是南京一家大公司的千金。」

書穎忽然想起原主和肖瑤相處時,在接受明泰誠之前也很糾結,才將壓在心底多年的苦/澀/愛/戀說出來。肖瑤平時大大咧咧、嘻嘻哈哈,有時還神經又瘋逼,其實她也有難以放下的過去。

肖瑤第一次拒絕他後,明泰誠沒有放棄,一直追了她半年,肖瑤才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接受了。她和明泰誠因為是同行,還是有共同話題的,最終走向婚姻。

可是婚後三年明泰誠就出軌了,小三找到了肖瑤鬧事,肖瑤質問明泰誠,他還理直氣壯說:【是因為你不愛我,我才會出軌的。你關注工作永遠比關注我多,關注孩子也永遠多過我,你從不問我需要什麼、我喜歡什麼。】

書穎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發展,或許肖瑤不像無腦戀愛女一樣以男人為中心,不會對他熱情似火。但是這並不是海王的理由,況且他第一次出軌時,肖瑤還沒有要孩子,他如果那時候說了,肖瑤一定會和他離婚。

可是當小三找上肖瑤時,肖瑤孩子還在哺乳,為了孩子,她拖了七年才離,所以肖瑤年輕時也沒有什麼感情生活。

書穎說:「真的這麼放不下,就雄起,以後當個設計界響噹噹的人物,衣錦還鄉再去見他一面。如果生活給你這個大坎,你還是要跨過去的。」

「普通人在一生中如意的事能有幾分?這世間得不到的愛遠比兩情相悅更多,失敗的努力,遠比努力後就成功要多。」

書穎拍了拍肖瑤的胳膊,說:「大仙,別這麼消極,我相信,你會成功的。等畢業後,我們可以一起乾,我們經營自己的網路品牌。」

書穎覺得將來有她們兩大設計師和大美女,等到了直播時代,她們一定大有可為。

「網路品牌?九塊九包郵呀?」

書穎歪了歪頭:「你不要小看吊絲,憑這流量,將來大有可為。」

書穎說著,開車到了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後,乘了電梯上了三樓,進了一家高檔的日料館。這是昨天就訂的食材,本來是和白逸衡來吃的,他要加班,她就帶肖瑤來了。

書穎昨天預定金槍魚刺身、大竹莢魚壽司、金目鯛壽司、海膽魚籽飯,別的菜另點。但是肖瑤的胃口不及白逸衡,就暫時夠了。

「湯就要潮汁,餐後再上烏龍茶。」

服務員跟日籍料理師溝通,他就上來服務了,肖瑤看這陣仗,輕聲說:「你經常來這兒?」

書穎搖頭:「我來上海不到三個星期,就跟逸衡來過一次,聽他說東西還不錯。你也知道我是外行,人家拿不好的食材給我,我也吃不出來。但是逸衡各種菜系和菜色很有研究。」

肖瑤笑道:「這個我信,不然白警官哪來那麼好的廚藝?」

書穎跟著笑了笑,才說:「對了,你在實習單位怎麼樣?」

肖瑤深吸一口氣,說:「葉子,你說我能做演員嗎?」

「做演員?跟去年一樣去跑龍套?」

肖瑤低下頭,說:「我在工作室當小妹,十年後我還是很難闖出名堂。」

「我不是說了,我們可以合夥的。」

「你說跟我合夥,說白了其實是你幫我對不對?」

「哪呢,你不是比我有才華多了?」

肖瑤搖了搖頭:「最近你畫的一些畫發給我,你一恢復記憶,果然是王者歸來。就算這三年,你的功底荒廢,可是你只要撿起來就馬上超越我。這就是天賦!我這三年在功底上投入的時間是你的三倍,可是沒有用,天才就是天才,天才不是勤奮。」

書穎練畫的時候結合原主對繪畫的記憶、三年她學到的一些東西和劇情大夢中原主的部分記憶。她基本盤穩健,偶爾帶著原劇情夢中大起大落後一種情緒的張力,她的畫線條的一氣呵成、行雲流水,色彩的運用爐火純青、瀟灑如意。

書穎認識的同學中,肖瑤的基本功最好,她拍下來是讓肖瑤給她點意見,可是肖瑤看過之後震驚。

跟三年前初入大學時,大家讓書穎露一手,結果書穎畫了一個小雞啄米圖還讓肖瑤感到震驚。

「你別誇我,你一誇我,我就驕傲,我都是以你為榜樣的。」

肖瑤喃喃:「我……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要試試。如果他騙我……我應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騙的吧。」

書穎追問:「誰騙你了?」

肖瑤低下頭,才說:「你還記得上周五我和祝妮吃飯,跟著她去酒吧的事嗎?」

「對,妮子還為這事打給我,她怕你跟陌生男人走了,會出事。」

「不是陌生男人……」

這時,現場的料理師剛好上菜打斷了書穎的追問。

「開動了!」書穎招呼肖瑤放開了吃,兩人誰還不知道誰的德性。

吃了藍鰭金槍魚刺身,肖瑤嗯嗯兩聲:「真的鮮美,跟從前吃的普通日料不一樣!」

「那多吃點!我再點一份。」

「不要了,多貴。而且在日料店點中餐的份量,會不會有點丟臉?」

「有什麼丟臉的?姑奶奶有錢!」書穎傍上大款男妖之後,從來沒有想過標榜自己的淑女闊太身份,土豪就土豪唄。

書穎和肖瑤日語只會說「雅/蠛/蝶」「八嘎」之類的,招來服務員兼翻譯點餐,結果她說要預定才有。昨天她預定了的稀罕食材就有,現在額外要一份就沒有了。

書穎又問:「我看你們廣告牌上寫了有河豚。」

「這個也要預定,因為處理起來很麻煩,現在時段,專門的料理師要優先給預定了的客人服務。」

肖瑤忙說:「別點了,吃完這些,我應該很飽了。」

「日料就這點麻煩。」

肖瑤拉回話題,說起那天是趙熙剛好給她解了圍。

「趙哥幫的你?那你不早說,我那天好擔心。」

肖瑤睜著一雙烏溜溜的葡萄眼,說:「就算看在你的面上,趙總也不會是想騙我的違約金吧?他說我適合當演員,他做過好幾個影視投資,可是他一直沒有簽自己的藝人。」

趙鴻慶是一個大富豪,趙鴻慶太太是一個女富豪,但是他們都不老,兒子和養女都自己闖蕩了。

趙丹妮有自己的公司,和一個知名經紀人合作,在娛樂圈大紅大紫。趙丹妮是鮫人修鍊出雙腿上岸的,她想在人間度劫,利用演員的身份體驗人間愛恨情仇。

當了演員,幾十年活成幾輩子一樣,這利於她的心境提升。況且,這個時期,演員明星的地位可不低,她一個女妖還是挺享受這種感覺的。

趙熙投資過房地產、文娛行業、互聯網行業,他和趙丹妮「兄妹」感情雖然好,也經常合作,但是兩人的財務和事業都是獨立的。趙熙想拓展文娛這塊肥肉,想捧自己的藝人也很正常。

「趙哥說你適合當演員?他看過你演戲嗎?」

肖瑤搖頭:「昨天他還在電話裡說,只要我簽進他的公司,他就馬上請老師給我急訓,明年初有個項目就給我上戲演配角。好幾位影后視後也不是科班出身,我不覺得我會不如她們。我肯學習,又有機會出鏡,我應該能做上二三線的演員。」

書穎拍了拍桌子,說:「那行!你去!我打個電話給他,他要是簽了你又雪藏你逼你交違約金,我讓小白打他屁股!雖然我給我倆畫的藍圖也很美好,但是我覺得你要真能做演員更有意思。很多演員都兼職做設計師,搶我們設計師的飯吃,憑什麼正經的設計師不能搶演員的飯吃?」

肖瑤輕輕一笑:「有你的鼓勵,我就有動力和信心了。」

書穎卻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馬上辭職,離開明泰誠的工作室。」

書穎心中盤算的是,如果肖瑤馬上辭職,那麼國慶期間汪太太培訓班的那件倒霉事怎麼都不會降臨在肖瑤頭上了。

別人她也不認識,能救最好,不能救,她也不用那麼難過。

「需要這麼急嗎?」

「演員是青春飯,做了決定,就不要浪費時間。你離可以出鏡還要下苦功呢!」

書穎一個名花有主的人,她覺得今生學一門畫畫和設計的技能,還是個柯南體質,她就當不了演員了。

她要是當演員,跟男演員親熱,那條醋蟒估計要瘋逼。她可不想哪天看到新聞,哪個男演員被蛇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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