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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來風急夜雨驟》20『萬國』來朝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鑼蒼使臣覲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

段鴻銳坐沒坐相的坐在軟塌上,看著美人兒起舞,身後坐著正在給他剝乾果舊傷未愈的九命虎,說來也是厲害啊,人家手就那麼哢噠一下,核桃那厚實的果殼就已經碎開了。

「唔,九命啊,給少爺我剝點兒那勞什子的果兒,核桃吃多了。口乾。」段鴻銳口齒不清的說著,指著那勞什子的進貢乾果的盤子,這一動彈,段鴻銳就又看見了自己那被包裹的和熊掌似的爪子,立刻開始哎呦喂啊、

「少爺,您還是消停點兒吧,要是老爺知道您因為個窯姐兒和人打架,還自己受傷如此的話,不定得怎麼心疼呢。」

「呸,那老莽夫能心疼我?不親自把我在揍一頓都是好的。」段鴻銳眼神兒帶著訕訕,用好點兒的那手捏著一條新鮮的瓜果吃著,「我讓你調查的那事兒你查的怎麼樣了?」

九命虎點點頭,手擋住自己的唇,小聲地對著段鴻銳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邕城大將軍王之子,段氏鴻銳,今日覲見,酉時出刻進宮赴宴。」

袁阿海宣讀結束,看著這一直就是站軍禮而不跪拜的少年,尤其是那少年的眼神兒還不時地瞥向那衣衫半解的舞姬,內心劃過一層輕視:「段公子,接旨吧。」

接過來聖旨:「袁公公,你們那打緊環換成真金了麽?不會是少爺我在一抹就碰一個滿手掉色吧。」

袁阿海黑線,誰家沒事兒閑的敢碰那個啊,再說了那麼大的一個圓環,用真金,不會是傻的吧,但是這位公子那不著調的勁兒袁阿海覺得自己不給他一個解釋的話,這人敢一直糾纏著他要一個答案的說,但是解釋了,他又不痛快

袁阿海滿臉褶子的臉上帶著一個笑,看得兩旁世人愣是覺得陰陰冷冷,但是段鴻銳卻絲毫不在意,反而是在那兒興趣盎然的,哥兒倆好的拍拍遠海。

「對麽,就得多笑笑,省的那麼嚴肅齁嚇人的。」段鴻銳晃悠著手上的爪子:「來人啊,趕緊的給袁公公送點兒瓜片兒降降火,我們可得好好兒的嘮嘮嗑兒。」

看著這是真缺心眼兒的二公子的舉動,袁阿海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他黑線的掙扎兩下:「公子,公子,奴才還要回稟陛下天后消息。」

「別著急啊,二少我可正經還有事兒要和袁公公聊聊呢。」段鴻銳笑眯眯的招呼舞姬起舞,他則是蹲在座位上:「袁公公啊,我問一下石大將軍怎麼樣了,雖然說他活兒乾的不怎地吧,但是也是朝廷的臉面,代表朝廷外出的,結果還是被土匪給收拾成那樣,本公子還遭了池魚之殃,娘的,差點兒沒被嚇死在土匪窩,結果回來,那貨也不知道怎麼樣,那土匪們也不知道抓沒抓到。我說袁公公,咱們的朝廷怎麼樣啊,還沒抓到那土匪麽?」

袁阿海表示,他就是賤皮子,他就多一聽他說話,留這兒幹嘛。留這兒聽著小子拿刀扎他心口啊。

「段公子,段公子,老奴還有聖旨要宣讀,就不多留,不多留了。」

段鴻銳死死地拉著袁公公:「別啊,咱們好好兒的聊會兒天兒不成麽,你們倆,瞎啊,還不給少爺我伺候好了袁公公。」

兩個舞姬急忙湊過來,嬌聲倩笑的拉著袁阿海,死活留客

「別,別,公子饒了老奴吧,饒了老奴吧,老奴實在是無福消受,無福消受啊。」

「哎呦,什麼叫做無福消受哦,這天下,誰敢說袁公公你無福消受啊,來,少爺我就做主了,這倆丫頭就送給袁公公你了,一會兒回去就帶回去,你們倆賤皮子,給少爺我伺候好了袁公公,懂了麽?」

倆舞姬急忙的點頭,然後就更加的拉攏著袁公公。

段鴻銳甚至裝傻充愣的把倆舞姬的賣身契一併交給了袁阿海袁公公,人熱絡的拉著袁阿海說著著倆舞姬,也算是不錯的,一定能讓袁公公生活爽利的很。

袁阿海一張褶子臉已經徹底的黑了,但是段鴻銳就像是看不見似的,依舊的說著這姑娘就是好啊,怎麼怎麼好的。

九命虎內心的小人都已經笑禿了啊,他們少爺這也是專門往人心口扎刀子啊,還不時地往小刀兒上踹兩腳。這小仇恨啊,拉的真是足足兒的。

「段公子,段公子,老奴,老奴實在是要走了,實在是要走了,必須要傳旨,回宮復命,還,還請公子寬恕。」袁阿海招呼著彙集過來的小太監們,救他出『火坑』

現在的他,隻記得自己要逃離火坑,完全就不記得自己懷裏已經被塞上了兩張舞姬的賣身契。不過他忘了,可有人沒忘呢,那倆舞姬聘聘婷婷的對著段鴻銳行禮之後,就叫著老爺,老爺,跟著袁阿海的後面兒跑。

袁阿海好似有狗在追,然後京城驛站到皇宮的這條路上,就多了一個奇景,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追著跑向宮廷的太監們。

九命虎拉拉他們家公子:「二公子啊,那可是一千兩買來的,就直接給出去了?」

段鴻銳笑眯眯的點頭:「姑娘麽,沒了再買就是了。」神情輕鬆地看著王宮的方向「如果一千兩就能讓他們熱鬧熱鬧,二少我這錢就值了。」

九命虎對著段鴻銳伸出大拇指:「怪不得大帥非要說您來比大少來更好呢。」

段鴻銳笑眯眯的點頭:「必須啊,大哥太君子,做事兒總有不方便的一面。他更錯不住這人鬼之事。」低頭看著傷痕纍纍的手,段鴻銳神情帶著冷漠,張三郞,今兒的驚喜,但願你能接得住,也值得二少我玩兒一場。

驛館另一頭,鑼蒼來的使臣也是嫡出公子,只是和段鴻銳不同的是,他就是張公子,上面有兩個姐姐,下面有四個妹妹,妥妥兒的胭脂鋪裡長大的公子,這次他的父親叛變鬧事兒,一看朝廷那面兒的十萬大軍來圍城,瞬間這他爹就變了節。

投降,納貢,稱臣

那動作,甭提多熟練了,而這張大帥的這位嫡出的三公子,那更是一個『妙人兒』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偷。奸懶饞滑壞,陰損毒辣狠。那真是,一樣不差。在他們家那兒,真可謂是,他一出街,就連青樓賭館都關門,絕對不接納他。

但是你以為這就能難為住這位張三郞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位三公子一看這情況,他直接的自己開了倆消金窟,一個名字叫三公賭坊,一個叫做美嬌娘。不可不說那真是自在的緊。

然後,作為投誠的誠意,正在美人兒榻上纏綿的腎都要虧了的張三公子被他老爹給趕了出來,進京給皇帝送貢品,然後剛剛提留起來褲子的張三郞就來了京城,一路之上,雖然強搶了,或者是買了幾個還算清秀的姑娘,那小家碧玉一開始還算是新鮮,但是時間久了,可就覺得乏而無味,但是因為戰爭,這一路之上,開著的風花場地卻是沒有。

因此,一到京城,張三郞就直接的沖向了京城最大的花樓,和裏面看著花魁的段鴻銳打了起來,別看段鴻銳他也是一個紈絝,但是比起那已經被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的張三郞,段鴻銳還是佔了上風的,段鴻銳他把人給打倒,然後兩個人的梁子就算是結下了。

手摸著下巴,「九命虎,那張三郞可能下床了?」

「少爺啊,張三郞第一夜就可以下床了,但是好像是您下手有點兒重,這幾日,那小子一直都找禦醫啥的,哪兒難受也打聽不出來,據說現在連鄉野郎中也都在找,不過都被下了封口令,而且一些郎中的家人都有不見。話說回來,少爺你究竟下了什麼黑手啊。」

「好奇?」

「好奇啊。」

段鴻銳手指著九命虎:「有佞臣的潛質哦。」

「那是,也不看看我九命虎最近在跟著誰。跟著大帥我打仗不要命,跟著大少我忠君愛國,跟著二少,我總要有點兒二少的特色麽。」

滿意的點頭,段鴻銳猴兒似的蹲在凳子上,手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嘴角兒帶著一個壞笑,眼神兒盯著九命虎的下身仨寸:「命啊,要不我把用在那張三郞身上的招數在你身上也用用?」

段鴻銳笑眯眯的看著九命,結果九命就被段鴻銳這笑臉兒給刺激的打了一個激靈:「不,不,不用了。」

九命內心的想法則是,他可正經是想知道的話可以調查,還是少點兒好奇心的好啊,省的這位少爺他折騰自己。

段鴻銳笑眯眯的從凳子上下來:「來人啊,伺候少爺我更衣。」

張三郞咬牙切齒的看著顫抖著跪在地上的郎中,依靠在病床上的胖嘟嘟的身子一下一下的顫抖,臉色蒼白若紙,就在茶壺要砸在那郎中頭上的時候,袁阿海走了進來,拂塵一甩:「張三郞何在,速來接旨。」

咬牙切齒扔下茶壺,茶水撒了一床,張三郞被跟來的小廝一路攙扶著走出來,跪在地上:「臣子張三郞接旨。」

「三郎君可是遇到什麼事情了,為何如此……」

未曾宣讀聖旨,袁阿海先是對著張三郞的身子好奇起來了,他略帶關心的八卦道

「無事,就是與段公子發生不愉,公公前來,可是朝廷有什麼吩咐?」

看著張三郞那硬是擠出來的一個笑,一聽到事關段鴻銳,瞬間就把好奇心給收起來了,連被送到手裏的紅包兒都不好了,他站直了身子:「既然三公子無礙,那邊接聖旨吧。」

準備好一肚子話要告一狀的張三郞瞬間被噎了一個大跟頭,再次被手下扶著跪下,接了酉時進宮赴宴的聖旨,段公公剛剛轉身,就看見了身後跟著的兩個舞姬。

「爾二人還是回去吧,跟著咱家一個公公作甚。」

「求公公心疼,可憐可憐我姐妹二人吧,從出生開始,就風雨飄搖,還請公公您心疼奴婢,就當奴婢是那貓兒狗兒,給一口吃的,奴婢結草銜環,報答大人大恩。」

漂亮的姑娘跪在地上,哀求可憐,袁阿海卻還是不要,他依舊是冷冷的拒絕。

「既然大人也容不下我姐妹二人,那便早早的走了吧。」兩個漂亮的女孩兒手拉著手站起來,就在袁阿海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直直的就向著牆壁撞過去。

「嗷」

袁阿海覺得,自己這次出宮宣旨真的是倒了八輩子血霉,莫名其妙的被塞上了倆女人,給太監送女人,估計著這天下也就段二少他一個了,再說這倆女人,要撞牆,那你便撞就是了,結果那眾目睽睽之下撞牆不說,居然還有這腦缺的去救人。。。

看著胸口上多了倆青紫痕跡的英雄救美者張三郞:「張三公子啊,你好生的修養,這倆美人兒,咱家便送與公子了。」

賣身契好似是燙手似的被袁阿海扔下,倆舞姬被扔下,袁公公撒丫子狂奔。

一時之間,張三郞不叫疼了,倆女孩兒也不追著袁公公了,三個人,期期艾艾,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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