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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徒弟的黑化日常》第62章 第62章
翌日,覃夙和蘇慕延遲的比試再次拉開了序幕,眾人翹首以盼的看著台上二人,不時有些議論傳入妤蓼耳中。

「我看昨天有人就是故意的,不然蘇少主早就贏了。」

「怕啥,該贏的今天打照樣能贏,我看他蘇慕昨日也是神志不清…還不知道裏邊有什麼鬼…」

「我看啊,你們這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有本事你們上去打…」

「……」

妤蓼無視掉這些雜言碎語,目之所及是台上覃夙越發乾凈利落的劍招,如果說昨日蘇慕還有和覃夙一戰之力,那麼今日,蘇慕和覃夙之間的差距便是一目了然了。

果然,就在下一個劍招的對峙下,覃夙手中長劍已然如妤蓼所料般,輕鬆的架在了蘇慕的脖頸上。

妤蓼看著台上微斂眉目的覃夙,他雖是微斂著眉目,但他整個人卻是猶勝昨日般鋒芒畢露,少年彷彿在一夕之間便成了她上一世記憶中的模樣。

劍招乾淨利落至極,人也越發如一柄出鞘的利劍。

覃酥輕砸了砸舌,出聲了句,怎麼還不宣佈我弟贏了,這屆裁判長不行啊。

覃酥的微吐槽聲打斷了妤蓼的沉思,她看著台上正望著自己的覃夙,微搖頭暗自淺笑了下,自己竟又將現下的覃夙想到了上一世。

滿場寂靜後,裁判長看著滿臉不甘心的蘇慕頓了會,又掃了眼對面一臉淡漠的覃夙,這才回神宣佈了一句無垢山臨界覃夙勝。

須臾,滿場嘩然。

這滿場嘩然的原因,基本失望居多,他們實在是沒想到,兩人昨日明明還能不分伯仲,今日竟這般容易區分了輸贏,實在是無趣極了。

是以,這滿場嘩然並未因為覃夙和蘇慕的退場而寂靜下來,人群中甚至有越來越激烈的爭執響起。

妤蓼微皺眉目看向師兄身側的蘇子陽,這老傢夥,這時候不擺這簪花大會是他派主持的派頭了,儼然是放任了這些流言蜚語,這是故意想要覃夙的贏帶著些不實的傳言,真卑鄙。

「師尊,不必為此感到氣惱。」覃夙從台上下來便來了師尊身側,此時他微俯身輕聲朝她說了這麼句。

妤蓼頭微側眉目微挑,輕笑了下才道:「你又知道為師想什麼了?別操心你不該操心的,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比賽。」

覃酥聞言他們兩人的對話,直接笑出了聲,惹得妤蓼朝她瞥去一眼,但她仍舊毫不顧忌的笑完了才道:「我可沒笑你啊,我笑我弟弟夙夙。」

覃夙聞言微垂眉目盯著她,壓低聲音喊了句二姐,覃酥聳了聳肩倒也收斂了笑聲。

接下來的比賽是顧伽對上蘇燕兒,在顧伽的有意下,兩人招數多過了十幾招,顧伽贏的輕鬆但也給足了蘇燕兒面子。

妤蓼望著顧伽微挑的眉目,心中暗忖著,覃夙果然避不開和他對上,上一世明明沒他這號人的,這新魔尊到底意欲何為,就看明日二人的決賽對決了。

此刻,因小徒弟蘇燕兒的賽事也結束,妤蓼對後邊的賽事沒啥觀看的興緻,便領著覃夙一行人在回院子的路上。

就是,今日的覃夙不再和她並肩走了,他微落後了半步,妤蓼也並未對此多想,隻當是他顧及著他姐姐在自個身側,便也帶了些笑意回答著覃酥的嘰嘰喳喳。

「對了,怎麼沒見你們有穿新衣,那可是我們成掌櫃的一片新意呢。」覃酥在妤蓼進門時候又開口道。

妤蓼應答了她一路的嘰嘰喳喳,臨界風景才給她複述完了,這又問起了新衣,她坐下時候掃了眼隨後進來的覃夙,這倆姐弟的表達欲可真是天差地別。

這當姐姐的過於聒噪,當弟弟的又太過寡言。

覃夙自是注意到了師尊掃過來的視線,唇角微抿便朝自己姐姐道:「姐姐,新衣師尊她已經收下了,需要的時候會穿的,姐姐累了就先回房休息吧。」

說著,覃夙朝身側的師妹蘇燕兒示意了下,蘇燕兒便機靈的朝覃酥迎了上去,甜甜的喊著覃酥姐姐,說著去試驗新衣的話,三言兩語便帶著人離開了屋子,覃酥走時回頭掃了眼獨自留下的二人。

果然弟大不中留啊,留來留去嫌棄姐啊。

覃夙淡然的對上二姐略帶譴責的視線,下瞬便直接回身去給師尊泡起了茶水。

他將手上的一盞茶水放置師尊面前,見師尊視線跟隨著他手指移動,便想起了昨日送二姐出去,二姐附在他耳側的言辭:你師尊在吃我的醋,那酸味比阿娘醃的酸白菜還酸。

「師尊可是在擔心明日的賽事?」

妤蓼聞言將視線從他手指上收回,她手指半搭在茶杯邊沿,思索了一瞬便還是決定直言道:「為師沒擔心這,阿夙今日的劍招,為師先前未曾得見,可是近日所悟?」

覃夙聞言視線微垂,說謊,師尊明明上一世見過,且見過無數次。

就是無垢山最後一戰,他也用過此劍招,師尊見招拆招的破過他這些劍招,現下倒是說沒見過了。

他輕笑了下,將師尊面前的茶蓋揭開推近了些,這才抬首道:「劍招是弟子近日所悟,師尊覺得這劍招如何,不足之處還望師尊指點一二。」

「挺不錯的,劍招乾淨利落,快準狠能打對方個出其不意。」妤蓼微淺笑了下才道。

上一世這劍招是簪花大會後覃夙回到臨界所悟的,這一世竟也提前了。

重來一世後,好像周遭的所有一切都再提前著走,不僅周圍的人事物,魔族的步伐亦如是,希望獨孤前輩能早日研製出這啞魂的解藥。

如若不然,這修仙道門恐怕還會有上一世之劫。

「師尊不必過於思慮,弟子明日會贏的。」覃夙輕聲說道,似在用此言語撫平她眸中憂慮。

在他對面的妤蓼此刻正端起茶盞,聞言輕抿了口茶水入喉,視線掃過對面少年略帶堅毅的臉龐,她放下手中茶盞鄭重出聲道:「阿夙我再鄭重說一次,為師並非一定要你贏,簪花大會你就當平日切磋來看待就好。」

少年在她這話下將唇角越發抿緊,狹長眸子中的視線仍舊微微垂著,隻盯著自己面前的這一杯茶盞。

這一世,師尊到底是對他多上了一分心思的吧,能這麼和他一起飲茶,能這麼和他說著這些話,這樣的師尊,上一世自己到底是怎麼錯過了這些呢。

妤蓼見他聞言也不答話的樣子,略帶稀奇的又說道:「阿夙,為師說的話聽見了嗎?」

「師尊,倘若弟子明日輸了,師尊還會考慮我所表露的心儀之情嗎?」

覃夙此話說的尤為輕,似乎就怕一個重言便影響到了對面師尊的決策,話畢還一副小心翼翼的看著對面之人,彷彿就怕對面之人宣判了他一個不考慮。

對面之人的妤蓼聞言,眉目微蹙對視上覃夙小心翼翼的視線,聲線略帶不解和有些惱意道:「為師在阿夙心中就這般?為師我並未以一個輸贏來要挾你啥,我…」

說到此,她頓住接下來的話語,這…這小兔崽子這是將她後路堵了!

果然,妤蓼朝對面之人看去,覃夙臉上此刻哪還有半分小心翼翼,狹長鳳眸裡滿是愉悅之感才是。

覃夙毫不退讓的對上師尊略帶惱意的視線,輕笑了下才道:「弟子並非對師尊有冒犯之意,實在是弟子太想得到師尊一個答案了。」

妤蓼聞言也不好於此過多計較,隻得拿起茶盞換言道:「簪花大會後,你要是你敢不告而別回覃家的話,臨界阿夙你就真別回了。」

覃夙聞言收了些眼眸中的笑意,果然不愧是師尊嗎,這再次的警告看來是猜準了他要不告而別。

既然如此,上一世此時是沒辦法保護好師尊,這一世,師尊在身側也能更好的護住,魔族的蠢蠢欲動也就在近日了。

他起身手抱拳恭敬的行了一禮,這才出聲鄭重承諾道:「師尊放心,弟子此次決計不會如此了。」

妤蓼聞言微挑了下眉目,他用詞說的是此次,難不成他……

覃夙在師尊揚手示意下直起脊背,視線自是沒錯過她那一瞬的詫異,他眉目微斂下也不作解釋,他就是要師尊開始疑心他也從上一世回來了,這般想著他唇角微翹了下。

妤蓼最後還是忍住了直接問詢的言辭,帶著人去看了二弟子孟詢的傷勢。

所幸孤二公子孤樞懷收刀快,並未傷及筋骨,又因為有著獨孤前輩的丹藥,傷口好的奇快,想來對明日的賽事影響不大。

但,多半最後也是要和覃夙或者顧伽對上,所以妤蓼說了幾句寬慰的話,讓他明日別逞強。

孟詢知師尊是為著自己好,應承下他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聲道:「師尊,我的天賦是不是不夠好,我感覺自己很差勁,我開始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報仇了…我是不是比起大師兄差的太遠了…」

孟詢說完便垂下了頭顱,整個人更是不安的攥緊了床鋪,滿臉的後悔之色。

妤蓼聞言並未急著說些什麼,沉默了半晌直接面對著床上孟詢坐了下來。

她將他臉上的懊惱和後悔之意看得分明,這個二弟子同大弟子覃夙性子有些相近,從小便是一副小大人老成的模樣。

兩人雖平日均是沉默寡言的主,但如果說覃夙是雪山般的淡漠,那孟詢便如一座荒山般沉默。

今日他有這般言辭,估計是他在心中囫圇了好長時間的心思吧,也怪她這師尊平日隻多上心了修行,未曾疏導他心中鬱結,雖然早知他有家仇,但仍舊想著是往後延延,是她這當師尊的失職了。

「阿詢,為師如果說你和大師兄覃夙資質差不多,那便是為師妄言。」說著,妤蓼微頓視線掃了眼身側的覃夙,後又接著對孟詢道:「但你也大可不必自損,阿詢你可別忘了,當初你和燕兒可是無垢山脫穎而出的弟子。」說著,她微微淺笑道:「家仇為師也會替你一塊查證,你們要記住,在為師這你們永遠都是臨界的人。」

永遠都是臨界的人,她這臨界之主又怎麼會不顧臨界之人。

覃夙聞言微垂視線朝師尊看去,這般說辭下的她真的是太美了。

讓他都開始嫉妒起被她安慰的師弟了,不,應該說他一直便嫉妒著能得到她目光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orz對不起!我有罪斷更如此久!保證以後不會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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