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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修瑪吉亞》第六十九章 依舊騎士
三人向女孩解釋清楚了身份以及冒充黑幫的原因後,急匆匆地趕往失蹤青年所在的酒吧。

雖然月見夜知道神念明顯因為剛才那女孩無意間的歧視而受創傷,但現在當務之急是拯救一個迷途的青年,所以神念的事也只能放一放。

昏暗擁擠的室內,瀰漫著刺鼻的酒氣,霓虹燈將櫃枱上擺放的酒照得像是五彩斑斕的琉璃,酒保裝模作樣地擦著杯子。

可以看出,這不是什麼高檔正經的酒吧。而此時一個放蕩不羈的青年,坐在吧枱前高歌自由。

「太好了!終於沒有老頭子的嘮叨了,我自由了!」

「可喜可賀啊兄弟,這不得走一杯?」

「走!——」

兩名穿著不整的小混混分別坐在青年兩邊,簇擁著他給他灌酒。

「不夠!給我來一打!好不容易沒人管我了,我要喝個爽!」似乎是酒精上了頭,青年逐漸失去理智,「家裏那糟老頭子,就知道讓我念那破書……我想搞音樂啊,我要成為龍門最紅的歌手,然後把演唱會開到汐斯塔去!」

青年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臉上已經醉醺醺的,帶著哭腔大放豪言。

「(啪啪啪——)」月見夜一遍鼓掌一遍靠近了青年。兩名小混混也擺著臭臉看去。

「你們……你是什麼人!」

「我們來找——」

月見夜一把推開了正要喊出青年名字的斑點。

「我們來尋找最動聽的音樂,先生。不知我是否能夠請未來龍門最紅的歌手喝一杯酒?」

「哈哈……當然,你、你眼光挺好嘛!」青年羞怯地說。

神念站在一旁沉默不言,他覺得月見夜的行事方式一直都是十分巧妙並且值得他學習的。先前是利用了女孩的恐懼心來騙出情報,可這次找到人了還要做戲是為了什麼?修瑪吉亞出於本能地躲在一旁觀察學習。

「等等,等等!你算老幾!沒看到我們正和他喝酒嗎?」其中小混混囂張地站起來推開了月見夜。

月見夜絲毫不慍,款款而談:「冷靜點,先生們。我只是個善於發現美的過路人。難道你們不想在這個美好的夜晚聽上一段優美的旋律嗎?」

一把寬大的木結他,就擺放在青年面前的吧枱上。月見夜指著那結他道:「樂手先生,能否請你彈奏一段沁人心脾的樂曲,安撫一下這兩位先生因夜晚躁動不已的心?」

「哼~」青年嗤笑一下,他賭氣一般地拿起結他,洋洋得意地彈奏著他最拿手的歌曲。

然而令人唏噓的是,酒吧裡的顧客聽了後紛紛都變得面目猙獰,兩個小混混也強忍著不讓自己的表情發生變化。

「修飾音過於生硬……和弦彈得不連貫……」

神念雖不懂音樂,但和黑鍵白堊相處的時間裏,多多少少也懂了些樂理知識。就連他這個外行人都能聽出了青年彈得有多糟糕。

「喂!老闆,太難聽了,能不能換個人!」

「是啊,彈得什麼啊,再這麼折磨我的耳朵我可要走了!」

顧客們開始抱怨起來。

「你們……你們說什麼呢!你們什麼都不懂……憑什麼這麼評價我的音樂!」

青年用那原本應該輕撫樂弦的手指指著那些批駁他的人。喊聲隱隱透著委屈。

「製造噪音還有理了?快回家寫作業去吧小屁孩!」

青年身旁的小混混抄起酒瓶就要起身,月見夜將他按住。小混混見月見夜打扮風流,遂將其認作是一路人。

神念覺著兜裡些許震動,手伸入口袋竟取出博士贈予他的那塊空白密鑰。

剛才從巷子裏出來的時候他就奇怪,原本因為薩卡茲身份被歧視的他明明十分鬱悶,而在這塊密鑰閃動了幾下之後就彷彿系統重啟一樣把負面情緒都忘光了。

簡直就像……惡意自己跑進了密鑰裡一樣!

「別在意,樂手先生,天賦並不是追求夢想途上的必經之路。」月見夜坐到青年身邊,和他碰杯,小酌了一杯。

「也許你應該想想為了自己的夢想做好準備不是嗎?汗水、金錢……是否都有所付出?」

「對……錢,我缺錢!」青年魔怔般地說道,然後看向他旁邊兩個小混混,「我和大哥們都商量好了,只要幾天不回家,就能有一大筆錢——」

青年沒有說完,面前黃色液體襲來,嗆得他滿臉滿口都是酒味——月見夜將酒潑在了他臉上。

「你怎麼……咳咳……你敢潑我!」

對於前輩的所作所為,神念逐漸理解,原來月見夜大費周章就是要讓青年親口說出自己的罪行。

然而這一舉動無疑激怒了他的同夥。月見夜凝視著青年,企圖讓他明白自己說出的話有多荒唐,以及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他的家人多麼的不負責任。

月見夜眼角的餘光瞥見小混混舉起的綠色酒瓶,他甚至準備好讓那瓶子狠狠砸在自己頭上,來敲醒面前的青年。

然而下一秒,那瓶子卻飛射出去,衝到了神念的手裏。

「嘁……臭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閑事,會點源石技藝別臭顯擺。」

神念面色不屈,瓶身燃起一圈墨綠色火焰,將其從空間中劃去抹消,彷彿用橡皮擦去一塊塗鴉一般輕易。兩個混混被這「源石技藝」嚇了一跳,氣勢弱了幾分。

「SPIRITUALSCEPTER!」

靈神權杖執手,利刃的外形充滿威嚴,店裏的人都以為要爆發武力衝突。而薩卡茲少年卻在其前端插入了一塊灰色的密鑰。

「BLANKRISEKEYCONFIRMED,READYTOCHARGE」

(空白密鑰認證,準備充能)

神念將權杖中心的寶石對準了兩個混混,按下前端按鈕。

「CHANGE!」

(已充能!)

非常意外,什麼都沒發生。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然而實際上那兩人的瞳孔、眼神,都已變得空洞。密鑰也從那寶石中吸入了什麼能量。

「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

「是。」

兩人應了一聲後徑直走出了酒吧,其餘顧客也看的目瞪口呆,不過都以為是串通好的表演,也就都不在意了。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青年害怕道。

「嘶——抱歉,本來只是會讓他們冷靜一下的,不小心用力過猛了,抱歉……不過過一會他們就會回復清醒的。」神念扶著後腦杓略微尷尬地笑道。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路過的——」

神念下意識地回答出他的標準句式,然而卻被截斷。

「我們是誰不重要。可你知道你這樣離家出走,你的父母會怎麼想嗎?」

「哼,多半會高興終於擺脫了我這個大麻煩吧!」

「或許,他們會為了你的消失而焦急流淚?」

「不,我不信……」

「是不信,還是不願意相信?」

月見夜步步緊逼,希望男孩儘快恢復理智。

「追逐夢想的道路上偶爾回頭也不是什麼壞事。況且……你應該知道你將要從家裏騙走的那筆錢對你母親的病有多重要。」月見夜將杯中酒一口飲盡,站起身來拍了拍青年的肩,「要是你想通了,我和我的搭檔就在門外等你。」

…………………………………………

不出所料,三人在門外等了幾分鐘,青年真的從酒吧裡憂心忡忡地走出來,老老實實和三人一起回了家。

進了家門,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雙親面前大哭。講述了事情的經過後,他的父親舉起手就要打他,可那蒼老的手掌卻落在了自己滿是皺紋的臉上,不斷拍打著。

青年看到忙拉住父親的手,又不停地扇自己耳光。他母親用那長著源石結晶的手緊緊抱住了青年。

一時間,一家三口「扭」在一起,場面十分混亂。但這一切都出自他們對痛苦現實的無奈和對劫後餘生的慶幸。

神念一臉驚詫地看著眼前的景象,露出了大部分眼白。無法理解的錯誤程序填滿了修瑪吉亞的處理器,來自故事中的修瑪吉亞難以明白這種人類在現實生活下產生的複雜情緒。

月見夜拉走了發獃的神念,將剩下的事交給他們自行處理。

此時神念心中產生了每個孤兒都會產生的疑問:有父母是什麼樣的感覺?

對這隻修瑪吉亞而言,「父母」只是資料庫中的一個概念。還不如「姐姐」這個詞語來的真切。

然而一提及父母,他的腦中卻檢索到了「黎明小鎮」「十二年前」這樣零碎的信息。而且只要一想起,就會產生一種像是被蜜蜂蟄一樣的刺痛感。神念索性便不再回憶。

對他而言,有芙蓉姐姐就夠了。

「念騎君,念騎君。」月見夜的聲音把神念喊回了現實,「不介紹一下你的「小玩具」嗎?」

神念眨了眨靈動的雙眼,取出靈神權杖和空白密鑰。

「其實這和上次的驅動器一樣是「騎士系統」的一部分,本來這個能消除那兩位先生的惡意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就給他們催眠了……」神念也解釋不清spirit難以理解的精神力量,只能憨笑道。

「真是不可思議的源石技藝啊。」斑點評價道。

「騎士系統嗎?不是knight而是rider,嗯……有意思。」月見夜扶著下巴思考,他的話同樣令神念深思。

縱觀眾多騎士的歷史,他們都是與怪物戰鬥的英雄。自己明明作為一個騎士,卻在安逸的生活中逐漸忘記如何使用力量。

可更直觀更現實的問題就剛剛發生在他面前,沒了怪人,沒了虎視眈眈的邪惡力量,難道人類就真的都過得幸福嗎?

那些騎士,每一個都幫助了被怪人侵擾的人們,可那些和怪人無關的地方呢?

嘴上說著「希望」「U咩」「和平」,再反觀現實生活中的陰暗角落就會覺得那也太過天真無比。

想至此處神念莫名多了一份自豪感,就算不與怪人戰鬥,他依舊在以他的身份,用他的方式在拯救人們。或是從病痛中拯救患者,或是照亮陰暗的角落。

總之,他依舊是一名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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