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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修瑪吉亞》第一百零九章 東邪西狂
陰雲下的荒野,危機四伏。

偶有羽獸在天空盤旋,呀呀鳴叫,反倒添了幾分寂寥之感。

身著黑革鉚釘衣的黎博利青年踏著枯草前行,目光掃過之處,皆是荒蕪。

唯一還有生機的,就是他與身邊同行的幾人:身材高大的白虎獸人、全身包裹在厚重甲胄之中的薩卡茲、手持法杖的卡布裡尼女人。

再加上達庫萊,這四人組成的小隊在一片荒蕪中形成了一道奇異的風景線,活像一群怪咖。

卡普裡尼女人從隨身的包中取出了許多複雜精密的儀器,從一小塊屏幕上緊盯著密密麻麻的數字。

「地靈小姐,檢測結果怎麼樣?」白虎獸人問道。

「不太樂觀,各項數值都不穩定,地層有劇烈運動。看來情報不錯,這附近確實有針蚤的巢穴。」

「不止。」達庫萊半蹲在地,突兀地說道,「這不只是針蚤的動靜,恐怕還有磐蟹。」

地靈怪道:「磐蟹?可是這裏的地質並不適合它們築巢和覓食啊。」

「你說的對。」達庫萊十分爽快地贊同,但聽上去並沒有轉變態度。

「所以他們現在很餓。」

達庫萊驚然抬頭,後空翻躍起,朝原地發了四枚羽矢。

而他剛踩過的地面也登時破裂,如水柱般湧出一隻一米多長的長蟲。長蟲的上身剛探出地面,便被羽矢釘在地上,斷成兩截,體液迸濺。

達庫萊輕盈落地,回首說道:

「看來咱們這趟是來對了,要是放著這些畜生在本艦行駛的航道上,可就要釀成大禍了。不過那些武器販子給它們當了人肉飼料,倒算罪有應得。」

地靈一臉不甘地盯著儀器上的數據,因剛才沒來得及提醒導致隊員差點成為了節肢動物的口糧。另外兩人則驚訝於達庫萊敏捷的身手。

「泥岩小姐,山先生,咱們有場惡仗要打。」

達庫萊說罷,再次蹲下,握拳砸向了剛才長蟲爬出的孔洞中。

「(第15號異能!)」

綠光乍現,藤蔓延伸。海姆冥界的植物從達庫萊的手臂上生長,順著地下四通八達的網絡驚擾了飢餓的獸群。

轟隆隆隆——

無數大大小小的節肢動物破土而出,煙塵四散。針蚤、磐蟹、源石蟲等感染生物一股腦地襲向四人,將他們當做寶貴的口糧。

「風間先生,如此行事是否過於魯莽?」白虎獸人山文質彬彬地問道,與他野蠻的外表形成極大反差。

「不打緊。一群蟲豸而已,而且我也想早點回去寫報告。」

達庫萊掰了一把細胞硬幣,拋至空中,化至碎屑噬欲怪,以作輔助。

蒙面薩卡茲泥岩掄起巨錘,白虎菲林山脫下外套,戴上指虎。三人各自為戰,與野蟲纏鬥起來。

達庫萊悠然遊走在蟲群之中,走馬觀花間屍首遍地,指揮噬欲怪幫助山和泥岩、保護地靈也是毫不吃力。

約莫二十分鐘的功夫,達庫萊扭斷了最後一隻針蚤的頭,惡鬥告一段落。

達庫萊看著橫屍遍野,茫然問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這種規模的蟲群……得通知龍門近衛局了。他們會派人清理屍體的。至於前面的航道還有沒有蟲群,我一個人勘測不了,必須回島上申請一支勘探隊。」

「所以說今天的工作結束了,對嗎?」

「是的,不過請稍等,我得記錄一下現場狀況。」

「好,如果還有什麼臟活累活,歡迎隨時來找我。」

達庫萊走到一塊石頭上坐下歇息,看著滿天陰雲、崖谷荒野,卻沒有心思去欣賞那失落靜謐的意境。只因那陰雲一如他與她相見的那日,反倒令他歡心。

青年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滿面春風。可胸中的甜意驟然墮變,胸口彷彿有一團不斷膨脹卻無法溢出的惡氣,在他的內臟之間橫衝直撞。胸口綠光蔓延,隨之生長的是因維斯的海姆冥界植物。

「(給我回去!)」達庫萊心中怒吼,才抑製住了差點失控的怪人細胞。從石頭上滾下,摸著胸口,吐出兩口黑血來。

「風間,你怎麼了?」一旁的泥岩問道。

達庫萊啐了一口,吐乾淨血,虛弱地起身說道:「老傷了,我去醫療部看看就好,不打緊。」

說著,便往本艦的方向走去。

「那你一路小心。」

三人目送著黎博利青年孤獨的背影離去。

至於醫療部,他自然不會去主動暴露自己怪人的身份。只能等神念忙完他的事後再去登門求助。

……………………………………

「新年快樂,蘇茜醬。」

同日下午,達庫萊一如既往來到澄閃的理髮店中幫忙,而如今看來卻並沒有年前那般人滿為患。店中只有一位金髮的菲林女客人,澄閃正在為其卷杠。

「新年快樂~風間君。任務結束了?」蘇茜也元氣滿滿地回應。

「嗯,戰鬥方面我還是很自豪的。速戰速決之後就回來了。」

「這樣啊,那以後還請小心點。」蘇茜一邊說著,一邊進行手上的工作,有條不紊。

「我知道的。」

達庫萊把拎著的手提袋放在沙發上,那是他準備的新年禮物。

「我來幫忙吧。這是要卷什麼樣的?」

「夏櫟姐想燙的均勻些,所以我用的半重疊的卷法。風間君你會弄嗎?」

「半重疊啊……我倒是知道該怎麼弄。只怕生疏的久了,比你差的遠,燙完客人會失望的。」達庫萊略顯難色地說道。

女菲林笑道:「呵呵,別擔心,小帥哥,放手做吧。」

「好。」

達庫萊心頭一顫,應聲拿起捲髮杠子和橡皮筋,和蘇茜一起工作。

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他從別人口中聽到用「帥」這個字眼來形容自己。從客觀角度講,風間的顏值在三次元都算是差強人意,因為其爛好人而又內向的性格導致看上去甚至有些難看。而達庫萊控制了身體以後,外貌便逐漸轉向冷酷風格。或許是後天磨鍊形成的氣質的緣故,他的形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

而意料中的不順並沒有出現,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捲起杠來事半功倍。

「風間君,你還認得夏櫟姐嗎?」卷杠完後,蘇茜唐突地問道。

達庫萊連搖頭:「這位客人看著面熟,可惜我沒有那麼好的記性。」

「夏櫟姐是綠意火花的前店主,在卡拉頓城的時候一直照顧我,是很好的人。夏櫟姐,這是風間君,就是之前在卡拉頓城幫助過我的達庫萊先生。」

「哦~你就是那個救了蘇茜和綠意火花的人。多謝你對蘇茜的照顧。可是……最後害得你不得不離開卡拉頓城,真的很抱歉。」

「請別這樣說,離開那裏是我自己的選擇。況且我也沒保護好蘇茜醬……先不說了,我去拿藥水和加熱器。」

達庫萊借故離去,蘇茜和夏櫟相視一笑。似乎對於過去,她們早已釋然,只有達庫萊不僅不清楚,還對此耿耿於懷。

而當達庫萊從後屋回到沙龍,他不得不撤回先前年後客人不多的觀點。

又有四人走入店中,而古怪的是,她們卻不像來理髮,卻像是來找人似的張望。

「絕滅騎士真的會在這嗎?」

「我覺得那個調酒的不會騙我們。」

「他叫莫勒斯……」

「叫什麼都無所謂啦!」

四人小聲嘀咕著。而達庫萊也根據她們的服飾認出了她們。

既然都找上門來了,那再躲也不禮貌了,而且聽上去是莫勒斯賣了他。

「新年好,紅松的各位。請問有什麼需要?」

「絕、絕滅騎士!真的是你!」野鬃第一個喊道。

見她們果真是因絕滅騎士的身份來找自己,達庫萊扭頭說道:「蘇茜醬,夏櫟姐就拜託你了。幾位要是不理髮的話,咱們有話外邊說。」

「嗯,好的。」蘇茜應道。

看蘇茜再次專註地工作起來,達庫萊放心地帶著紅松四人離去,在離店門十幾米遠的地方才開口問道:

「四位女士登門拜訪,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焰尾說道:「倒也不是。只是聽說你也在島上,想過來看看。」

「……我是什麼珍稀動物嗎?」

遠牙:「而且特錦賽的時候你幫了我們那麼多忙,我們還沒來得及道謝。」

野鬃:「謝謝你在奪旗賽上救了傑米。」

灰毫:「感謝你幫忙安置了大騎士領的感染者。」

達庫萊被接連感謝,不免有些害羞尷尬:「停!如果都是感謝的話那還是免了吧。」

焰尾突然半開玩笑地問道:「那……你和燭騎士的緋聞是真的嗎?她真的包養過你嗎?」

達庫萊一臉無奈地撇嘴道:「這是紅酒報寫的,對嗎?」

………………………………

蘇茜給夏櫟的頭髮上著藥水,偶能瞥見達庫萊在門外和紅松四女有說有笑。雖知他們是敘舊,可心中卻莫名有種酸溜溜的醋意。

「蘇茜。」

「欸,怎麼了,夏櫟姐?」蘇茜慌張應道,以為自己走神被發現。

「風間君他在島上擔任什麼職位?」

「是外勤近衛幹員。怎麼了嗎?風間他遇到什麼麻煩了嗎?」

「我也說不好,不過應該也是遲早的事。剛才看見他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熟,而紅松騎士團的那四位喊他絕滅騎士的時候我就確信了,絕對錯不了。蘇茜,你知道卡西米爾的騎士競技嗎?」

「不太清楚,偶爾會從報紙上看到。」

「也是,不關注騎士競技的人也不會知道,在特錦賽期間曇花一現的絕滅騎士達庫萊。」

「絕滅騎士……聽上去好厲害的樣子。」

「與其他競技騎士不同,他算是少數真正的騎士。不僅不接受任何商業公司的贊助和拉攏,還堅持幫助感染者謀生。」

蘇茜聽後欣慰地笑了,她止不住地替達庫萊感到自豪。不知從何時起,她對他的態度,既不只是恩人,也不只是同齡的好友。

「可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我最擔心的是他所牽扯的危險。在決賽上,他公然揭發了商業聯合會壓迫感染者的惡行,導致大批官員被革職。雖然我很贊同他的做法,可現在這無疑讓他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前幾天我從報紙上看到過,騎士協會追封他為黯騎士,與那位耀騎士齊名。不少因商業聯合會被牽連的家族都在黑市高價懸賞他。」

蘇茜徹底獃滯了,她從來沒想到這個主動和自己一起工作的青年是如此的大人物。

夏櫟接著說道:「也許這麼說有些狠心,不過你一定要注意和他的距離。你這麼小的年紀就經歷那些,已經很不容易了,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好嗎?」

「嗯,我知道了。」蘇茜略帶落寞地回應道。

「(如果這次是風間君遇到危險的話,我一定要幫助他……)」蘇茜點了點頭,將這當做了報恩的機會。

達庫萊和紅松四女簡單敘舊完後,回到店中繼續給夏櫟燙髮。這次平靜異常,夏櫟並沒有向他詢問任何事。

燙完髮離去前,夏櫟對蘇茜囑咐道:「蘇茜,別忘了我和你說過的。還有,店裏裝修的事,我已經和後勤部的幹員商量好了,下周他們會來幫忙。門口的紙箱子裏是我挑的一些花草,你先擺在店裏吧。」

「謝謝你,夏櫟姐~」

「別謝我,這可是有代價的哦。那就是——抓你耳朵。」

「唔哈哈——別撓啦,夏櫟姐!很癢啦~」

兩女打鬧在一起,氣氛瞬間又輕鬆下來。

達庫萊愣在原地,直勾勾地盯著蘇茜頭上的兩朵獸耳。他以前從來沒發覺過,這是如此吸引人的一種萌點。毛茸茸的、軟乎乎的……讓人很想揉一揉。

尤其是蘇茜身後搖擺晃動的粉色貓尾,更是如調皮的精靈般引誘著達庫萊。

而達庫萊隻好捏緊拳頭,咬緊牙關,把這慾望壓抑了下去。

夏櫟離去後,兩人一齊收拾著店裏的東西。達庫萊問:「蘇茜醬,這裏是要裝修嗎?怎麼沒聽你說起過。」

「其實是夏櫟姐安排的,她說要調整一下風格。我倒是無所謂啦……可是我不想辜負她的好意。」

「這樣啊,那我去擺那些花草吧。」

「嗯,謝謝你,風間君。欸,這是……」

剛走出幾步,蘇茜就收拾到沙發,注意到了他帶來的新年禮物,只不過隔著紅色的袋子看不到裏面的內容物。

達庫萊忙折返回去,把原本要給出的禮物藏到身後。原因很簡單,他要送出的,恰好也是盆栽。而他沒有信心在這方面贏過專家。

蘇茜疑惑地歪著頭,這一小小的動作竟直擊達庫萊心房,令他慌了神。

「(她好可愛!她好可愛!她好可愛!……)」

而蘇茜也趁機看到了達庫萊身後的一盆粉色的花朵。

達庫萊見被對方察覺,也隻好端出盆栽。

「我也沒想到夏櫟小姐也會送盆栽。我知道我肯定沒她那麼專業,如果不嫌棄的話……」達庫萊自然不會告訴蘇茜,這是他查了一晚上花語才下定決心買的繡球花,更怕自己的那點心意被過早地暴露。

蘇茜也同樣並不懂花,接過盆栽後驚讚:「哇,好漂亮!謝謝你,風間君。」

蘇茜的尾巴更加歡快地搖擺著,全身劈裡啪啦地竄起了靜電星子,髮絲飄起,足以見其喜悅之情。

看著活潑甜美的笑容,達庫萊再次怦然心動。

「你能喜歡真是太好了。」怪人的表情罕見地溫和了下來。

而那平日裏時時刻刻伴隨他的微痛感也隨之消去,一向胸懷大志的他愈發渴望柔情,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

夜裏,在返回宿舍的路上,達庫萊與正要出任務的夏櫟擦肩而過。

「晚上好,夏櫟小姐。」

「嗯?哦,晚上好,風間君。」

簡單問好過後,達庫萊想起了白天因蘇茜在旁而不能問出的問題。

「夏櫟小姐,你現在有空嗎?」

「現在倒是不著急,有什麼事嗎?」

「我想向您問些事情,是關於蘇茜在卡拉頓城的過去的。」

聽到這個話題,夏櫟的表情一下子繃住。半晌,她把達庫萊帶到廊道窗邊,隱秘地說道:「好吧,你想從哪問起?」

「就從我離開之後吧。我知道我虐殺了暴徒團夥被通緝是罪有應得,可是為什麼會牽連到蘇茜醬?」

「不,不是這個。你做的沒錯,只是過激了些。而且警備隊的人也不知道你認識蘇茜。

這一切還得從那位好心的格拉尼警官說起。她因秉公執法被收受賄賂的警備隊長革職,後來在追查綠意火花的縱火案和工廠暴徒案時,意外發現城外的雇傭兵團就是那群搶劫工廠的暴徒。她去羅德島辦事處託人把資料送去警備隊,可恰好當時我和辦事處的幹員都不在,蘇茜她隻好接下了這個活,結果……」

夏櫟停頓了一下,而達庫萊聽得心急如焚,而且他也結合曾經雷德告訴他的隻言片語猜到發生了什麼。

「警備隊長是當地貝希曼議員的侄子,他們就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他們抓走了蘇茜,把她帶到了無人的地下通道……」

哐當——

達庫萊一個沒站穩,忙踏地立住。夏櫟定睛一看才發現,面前的青年早就猙獰難視,額頭青筋暴起,肌肉緊繃,表情擰做一團,身上長出了許多羽毛,顯然是暴怒至極。

「不過好在,後來那個叫雷德的小夥及時趕到,救了蘇茜。再之後……我帶著蘇茜回到了羅德島。」

夏櫟半懼地看著達庫萊,希望他得知最後結局能夠好受一點,畢竟他暴怒的樣子實在駭人。

而達庫萊也的確靜了幾分,又帶上了些悲傷。

聽到「雷德」這個名字,他的思緒又被帶回到過去的崢嶸歲月。他最尊敬的人救了他最喜歡的人,這怎能不讓他欣慰?可如今物是人非,又怎能不讓他悲切。

「雷德大哥……抱歉,我先走一步。」

「哦,好的。」

在夏櫟驚愕的目光中,達庫萊慌張地離去了。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啜泣的樣子。

十分鐘後,達庫萊飛出本艦,來到荒野上獨自一人發狂。

白天殺滅的蟲豸自然不是全部,夜裏這些畜生更加活躍,感知到如此鮮活的獵物,紛紛出土。

而達庫萊自然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開始還有招有式,到後來想起那些傷心事,就狠厲了起來,愈發狂暴,只求破壞以發泄怒火。

他走的太早了,要是他不那麼著急離去,蘇茜就不會受委屈。也許雷德是救了她,可是被帶到地下通道,誰知道她遭受了什麼樣的折磨和侮辱。

達庫萊不敢往後再想,他跌倒在地,痛苦地喘息著。身體裡21種怪人的基因爭奪著身體的掌控權,達庫萊漸漸失去理智。

時而黑霧纏身,星座變幻,化身烏鴉座星徒;時而色斑浮現,琉璃破碎,化作白頭海雕牙血鬼;時而藤蔓纏繞,綠光外泄,異變為天鵝因維斯……

在不停地切換形態中,達庫萊已經殺光了地面上的生物。

可他的怒火早已燎原,不可遏製。

前所未有的劇痛襲來,直將瘋狂推向頂峰。荒野上回蕩著怪人的吶喊,早已喪失了人聲,只剩野蠻獸性。

隨著一聲漫長的嘶吼,達庫萊渾身長出褐色肉瘤狀的顆粒,如同被病毒入侵的宿主。夾雜著橙色的馬賽克光效,如繭包裹其身。

只見肉瘤和病毒漸漸凝固、變黑,看似將達庫萊封印起來。一秒後,病毒外殼如碎石破裂,一隻全身漆黑的崩源體誕生。

變身成崩源體的達庫萊用那豆子大小的眼睛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兩肋間傳來的異樣感讓他發覺自己身體兩側分別長出了如蟹腿一般的肢體。

將雙手舉在月光下,兩隻胳膊都已被純黑的甲殼包裹,其餘部位也是一樣,黑得不反一點光。

達庫萊用雙手摸著自己的臉,已然摸不到平整的人頭。頭頂兩隻前伸的觸角,倒像是蟲類。

望向地面,一個圓形的藍色光圈隨著視線移動。順著頭部摸去,原來自己只有一隻眼睛,還如探照燈一般持續發出藍色光芒。

「沒想到我要以這種方式露面啊,真掃興。」

另一個的聲音傳來,達庫萊費力地扭頭,卻始終不見那人蹤影。

「KAMENRIDERARKNIGHTS!」

(假面騎士亞克夜)

遊戲卡帶的聲音響起,達庫萊終於找到那人身影,竟是羅德島的總指揮官——莫勒克斯博士。

達庫萊說不出話,認清敵人後,眼部發出的光立刻變為紅色索敵。而海鷹不慌不忙地把卡帶插入驅動器中。

「Henshin!」

「GASSHAT!」

「LET『SGAME!MICHGAME!MECCHAGAME!WHAT『SYOURNAME?」

「I『MAKAMENRI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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