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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修瑪吉亞》第一百零二章 和光同塵
「姐姐,要不然我還是和烏有哥住一間吧。」

「你給我坐好!」炎熔把神念按在了客房內的沙發上。

就在剛才不久,他們一行人找遍了辦事處周圍的旅店,卻都因為臨近過年客滿為由,拒絕留他們過夜。好不容易找到一家有空房的旅店卻又只剩三間標準單人間,於是便有了這一幕。

「烏有他那麼大個子,半夜肯定會把你擠下去。誰知道他睡覺的時候會不會翻身打呼嚕。」炎熔狡辯道。

「姐姐以前被芙蓉姐姐擠下床過嗎?」

「是克洛絲啦,那傢夥以前一有機會偷懶就爆睡個沒完……」

「這樣啊,原來克洛絲姐姐還有這樣的一面。」神念溫軟地說道,似乎儘力偽裝出驚訝的神情。

炎熔背過身去,身體小幅度地顫抖,不斷頭腦風暴著。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真的把他帶進來了,他好可愛!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薩卡茲?)」

神念不知這是炎熔長大後第一次和同齡異性共處一室。而且自小到大她都是孤僻的宅女,不善表達內心。

衛星澤亞和機神精心設計的外貌放在這個二次元世界也毫不遜色,對中二少女的殺傷力自然不言而喻。

神念覺得不對,見炎熔一副發了癔症一樣的狀態,便知這是何人在搞鬼。

「(Arknights那傢夥……連這種事情都要乾預,對姐姐做這樣的事,真是卑鄙!)」神念催動手上法術,掌心印上一隻綠色的眼睛,手拍在炎熔肩上。

「欸?我剛才是在幹什麼?……」炎熔回過神來,如大夢初醒,剛才的想法都如煙飄散。

她當然不會知道自己是被假面騎士Arknights操縱了心智,內心對神念的好感度直接拉到全滿,連倫理都不顧了。

神念有些後怕,顫聲道:「姐姐,你感冒了是不是?對不起,白天我沒注意到,你穿得太少了。」

說著,神念便把抓起炎熔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這不僅是出於關心,更是在檢驗炎熔是否真的恢復了清醒。

「不怪你,這是我自己的問題。」炎熔臉紅地移開了視線。

「姐姐,你臉好紅。」

「是這裡暖氣開太足了!」

見到如此容易害羞又傲嬌的炎熔,神念這才放心。

而他接下來要考慮的,便是如何和平地度過這一晚。要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難免要鬧出各種尷尬,甚至發生十八禁劇情。雖然自己身為修瑪吉亞不必擔心會做出超越倫理的事,但萬一不小心被炎熔發現了真相,又作何解釋?

「姐姐,你在這裡等著別亂走,我出去買感冒藥。」神念穿上羅德島製服,正要奪門而出。

他打算等給炎熔服了葯待她沉沉睡去,自己就偷偷溜回辦事處,第二天一早再來。如果問起昨晚的情況就隨便糊弄過去。

「不行!你更應該休息。和你戰鬥的達庫萊都受了那麼重的傷,誰知道你的傷是不是更加嚴重。確保小隊成員的安全是我這個隊長的職責!」

略顯粗厚的女聲響起,拉住了薩卡茲少年的衣襟。

「等明天會到本艦,就讓芙蓉給你做個全身檢查。要是你出事了,我、我……」

說到最後,炎熔支支吾吾起來。她想起了神念在灰齊山上變身的騎士。沐浴在血池中的伊卡洛斯,邪魅威嚴的埃伯魯特,待機音暴亂無序的牙王,以及那「瘋狂綻放Sacrifice」「邪道onstage」的Saver,無不令人觀之可怖,望而生畏。

因此她認定,使用了這些不詳力量的神念,境況肯定更加危險。

「總之,你給我好好休息!」

神念再次被炎熔強行拉回到床上。

「把眼睛閉上。」

「?」

神念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照做,也同時再次確認了眼前的炎熔沒有被亞克夜影響心智。

炎熔本就處在情竇初開的年紀,生命中又突然插進來一個性格極好、年輕可愛的弟弟,不自覺地把姐弟親情和懵懵懂懂的男女之情混雜在一起,這才方寸大亂。

腳步聲繞著床到了另一側,又聽衣物摩擦的窸窣聲,神念便知炎熔這是下定決心和自己同床共枕了。

這可不妙,神念自知他的真愛乃是芙蓉,對炎熔只有普通的姐弟情。也許炎熔現在是一時糊塗,日後回想起來難免會後悔。於是起身便要逃離。

「別走……」炎熔的聲音變得有些嬌柔,「反正是姐弟,一起睡覺也沒事對吧?」

正常兄弟姐妹會不會一起睡覺,神念不知道。尤其是異性的兄弟姐妹應該保持多遠的距離,這也因人而異。

床鋪傳來震動,隨後便聽炎熔繼續說:「好了你也快躺下吧,趕快休息。」

神念無奈,隻得脫下外衣,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依舊緊閉雙眼,躺在了最靠邊的地方。

「姐姐,你不洗澡嗎?」

「等回到本艦再好好洗吧。」

躺在又軟又光滑的床單上,姐弟二人都睡意漸濃,舟車勞頓過後,又經歷了這樣一番折騰,即便是修瑪吉亞的身體也會渴望休眠。而且神念自出畫以後,基本上就一直在戰鬥,幾乎每天都是風餐露宿,疲勞一下子都湧了上來。

「機體關機休眠中:3——2——1——」

沉默了一陣後,炎熔把頭扭向神念這邊,輕聲細語地喊道:

「喂,神念……睡著了?」

只見薩卡茲少年的眼皮兩闔,鼻息漸弱,精緻的臉龐如同一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一樣靜止不動,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真是的,明明都累成這個樣子了……這小子睡著了還挺好看的,呵呵~」炎熔甜甜地笑了出來,隨後把被窩裡的手伸了過去,正好抓在神念的小臂上,「好結實……明明看著軟乎乎的。」

炎熔又把另一隻手伸出被窩,輕輕在神念右頰上點了一下,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柔軟,像一隻水球一樣軟fufu的。

薩卡茲少女臉上笑意已濃,雙眼迷離,兩頰彤紅。直直把頭湊過去,嘎吱嘎吱兩聲,薩卡茲的角觸在一起,並親昵地蹭了兩下。

直至此時,炎熔更覺這次炎國之旅不虛此行,滿懷著笑容與自己親愛的弟弟交角而眠。

…………………………………………

翌日,眾人起了個大早,便趕往辦事處。炎熔醒來後卻發現神念早已離去,房間內竟留下了一盒感冒藥,不禁會心一笑。

抵達辦事處,便見到神念帶著達庫萊先行上了越野車的後座。眾人也相繼上了車。

「達庫萊桑,真的沒事了嗎?」

「已經痊癒了。烏有先生,開車罷。」

「那個……莫勒斯先生還沒上來呢。」

然而並非莫勒斯真的沒上車,而是車上已經滿座。

「年,你傳送過來的法術還能用嗎?」炎熔問。

「那個是一次性的法術,需要充能很久的。而且也沒法帶這麼多人。」年搖了搖頭。

「沒關係,我騎摩托。」莫勒斯跨上神念騎來的「精神馳獵者」,轉動了兩下車把手,引擎聲轟轟作響。

要是換做之前旅行的時候,他早就厚著臉皮上去擠著坐了。荒野路途顛簸,車上還都是一個個如花似玉的姑娘,趁機佔便宜吃豆腐卻也不是難事。

可那意義不明的色慾終究是對人類慾望的拙劣模仿,在一輛威風的機車面前瞬間消失殆盡。更何況他也明白,這些都是窩邊草,吃不得。

清晨日光打在車內,影角分明,光線暖洋,把達庫萊的臉照的更有一絲活氣了起來。

車子緩緩駛動,日光在車內移動起來,輕微的震動感令人感到放鬆。莫勒斯戴上頭盔後啟動摩托緊隨其後。

一車一摩托穿行在城市之間,顯得無比渺小。

「看吧妹妹,這可比你悶在茅屋裡有意思多了。」年指著窗外林立的高樓大廈說道。

夕覺得面前景色稀奇,卻也顯得並不甚驚訝。

「不過是多鑄了些鋼鐵樓閣,千百年來都一樣。」雖然嘴上仍不退縮,但夕在心裡,卻又不得不承認人類的進步。

畢竟在莫勒斯所描述的後日之景中,文明發展的速度已經超過了她們這些神明的想象,甚至從他的描述中已經聽不到大陸上任何一個神明的影子了。

「姐姐,感冒還嚴重嗎?」神念向身旁的炎熔問。

「小炎熔,你感冒啦?沒想到能夠切開空間的炎熔大師也會生病呢。」年轉身打趣道。

「真是的,能不能別老是把劇本裡的設定帶出了啊!」炎熔對年嗔怪道,兩人的友情絲毫沒有因為大炎神明的身份而產生隔閡。

炎熔隨即轉身對神念柔聲道:「總之已經沒事了,小感冒而已,醒來就好了,你買的葯也沒用上。」

「哎呀,小炎熔說話什麼時候這麼溫柔啦?」年調侃道。

「下次你再找我討論劇本我可不奉陪了。」炎熔瞬間板著臉說道。

「欸,別嘛~」

………………

聽著同行的旅伴嬉鬧,達庫萊感到一股久違的溫馨,比起和神念莫勒斯桑原一起旅行時還要輕鬆且充滿活力。

萬裡無雲的晴空映照出空曠的原野,令人心馳神往。彷彿空氣都不再是塵僕僕的,而是清新又涼爽。

陽光漸漸刺眼起來,達庫萊隻好眯眼去看看窗外的景象。

「達庫萊桑,是不是有點曬?要不要和我換一下座位?」

「不用了,這樣就挺好的。」

不知怎的,明明沒有打開車內收音機,達庫萊卻聽見了些漸響的歌曲。譬如《Ratherbe》和《Closer》之類清新悠閑治癒的歌,在腦中回蕩,異常清晰。

比起和知根知底的老熟人旅行,和一群初識的朋友同行,似乎更為有趣。也許,自己所在的此時此地,正是夢劍中的場景,達庫萊想。

這一切就好像他對風間的思念都成了真一樣。即便他的人格早已不復存在於這具身體裡,某種不能用常理推究的存在,卻也因為夢劍的破碎被釋放出來,圍繞著他,簇擁著他。

換言之,風間似乎真的以另一種形式,陪在了達庫萊身邊,庇佑著他平安、幸福。

達庫萊鼻頭一酸,有種他說不上來的怪情緒堵在胸口,讓他的思維層層躍上,時而飛馳,時而凝聚。既不是悲傷,也不是喜悅;既不是感慨,也不是尷尬。

達庫萊開始看向車內的各個角落,偶然瞥見了坐在副駕駛的克洛絲的那長長兔耳,非常靈性地抖動了一下,一個埋在心裡很久的疑問突然跳到嘴邊。

「克洛絲小姐。」

「嗯?——」

「我有一件事一直都很好奇:像你們卡特斯這種有獸耳的種族,聽聲音的時候是用四隻耳朵同時聽嗎?」達庫萊直言不諱地問道,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這個世界常識,又一直沒什麼機會問。

而在這一車人中,烏有和達庫萊是黎博利,神念和炎熔是薩卡茲,年和夕是如龍一般的神明碎片,只有克洛絲長有獸耳,這才貿然提問。

「嘛——這也是因人和種族而異的吧?」克洛絲用手指戳著下巴思索著,「就我和身邊的卡特斯來說,還是用兔耳聽聲音的比較多,因為聽的比較清楚——至於別的種族,我和小炎熔曾經的隊長是庫蘭塔,她的聽力是最敏銳的,執行任務的時候也都是用獸耳聽的……」

克洛絲又滔滔不絕地拿身邊人舉了很多例子,涉及到了不少種族,但夾雜在一起就顯得有些亂了。

「其實獸耳部分的主要作用是針對聲音的不同頻率,人耳能聽到的頻率範圍在20到20000赫茲,像菲林族和佩洛族人的獸耳聽覺上限比沒有獸耳的種族高上三萬到四萬赫茲……達庫萊桑你變身後也能聽見平常聽不到的聲音對吧。」

「的確……」

經過神念的一提醒,達庫萊才想起來風間上學的時候學過不同生物的聽覺範圍。沒想到隨口一問又勾起不少回憶。

神念以為達庫萊又在低頭冥思,卻見他默默戴上了絕滅升華器,握著腰帶給自己發送信息,隊內語音。

「(之前的誤會,莫勒斯都給我解釋清楚了,不過你離開切爾諾伯格之後到底又經歷了什麼?)」

「(這我不能說。)」

「(是不能說,還是不想說?我們三人之間還有什麼需要互相隱瞞的嗎?)」

「(抱歉,達庫萊桑。這不是你一句同甘共苦就能接受的。我想,就算你知道了,也是有害無益。)」

「(你也要學那套「大局為重」嗎?嘛,算了,都無所謂了……)」

達庫萊關掉通訊,用手支著下巴望向窗外。

他自然清楚,強大的力量必定伴隨令人難以想象的悲傷。他原想替神念分擔一點痛楚,但是現在連自己的情緒都管理不好,也就免談什麼分擔痛楚了。

原本窗外的景色一如既往,卻驀然出現了一道突兀的身影。莫勒斯駕駛著摩托從正後方開到越野車的側面,朝達庫萊打著手勢,背上還像刺蝟一樣被插上了許多支箭。

猶如一道驚天的落雷打碎空氣中的寂靜,車後窗破碎的聲音也帶走了這份旅途中最後的祥和,驚醒了眾人。

達庫萊抬起手精準地握住了那支箭,仔細查看起來,發現並非在卡西米爾對陣無胄盟時的軍用三棱箭,只是普通的武器店就能買到的劣質破甲箭。

「怎麼回事?!」炎熔和克洛絲立刻警戒起來,向後方望去。

只見三輛黑色越野車並駕齊驅,車上的人大部分探出車窗外,手裡都配備了弓弩和遠程武器,明顯來者不善。

「廉家的小子!停車!把扇子交出來!」車上的人用勾吳城的方言喊道。

「不是吧?!是他們……」開著車的烏有瞬間緊張起來。

「小烏有,他們是找你的?」克洛絲問道。

「是,恩人!他們就是我之前說的害死我師父的那幫歹人。」烏有的眼神中湧起怒意和決意,語氣堅毅,「光天化日下膽敢在城外行兇,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恩人,帶我去好好教訓他們一番。」

「又來了兩輛車——」克洛絲補充道,略帶笑意,似乎等著看烏有向她們求助的樣子,「陣仗可真大呢——」

「恩、恩人吶……」烏有看了一眼後視鏡,見五車並行的陣仗,稍微泄氣,面色尷尬。

「仇家啊。」達庫萊低吟道,他和神念一樣亦不知烏有過去有什麼恩怨,對他而言只有戰鬥是第一反應。

達庫萊全身沙化,正要從破碎的車窗出去,又被神念的念動力拉了回去。

「養傷。」神念絲毫不說多餘的話,面色凝重地對達庫萊囑咐道。隨後將右手伸出窗外,繃緊手指,空中虛擰,手指倏忽纏繞上紅色光路,如同一片渾濁水面上盪起的微波,與先前所用法術截然不同。

五輛車頭也被同樣的光芒包圍,一股無法抵抗的外力將載具引向一處,五輛車交錯相撞,車內的人被衝擊力撞出載具,劇烈的撞擊竟沒有使燃料點燃引發爆炸。

達庫萊在心中低吟,原來神念也藏有不少底牌,這樣的念力已經完全超出他過去所展示的能力了。

………………………………………………

荒野上,一群雇傭兵打扮的人被如半凝固的岩漿一樣的黑紅縛帶綁住,坐在原地。等待他們的,是來自念騎的記憶讀取。

「這個人應該就是頭目了。」神念抓著其中一個光頭男人的腦袋,大拇指按在其腦門中央,泛起層層綠芒。

「是誰派你們來的?」莫勒斯一一拔掉背上的箭矢,走近問道。

雇傭兵首領見一根根沾著血紅液體的箭矢被輕描淡寫地扔在地上,而莫勒斯全無一絲吃痛的樣子,心下不禁更是害怕了幾分。

「我……不能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男人故作硬氣地說道。

而神念絲毫沒把他當回事,轉頭對走過來的烏有說:「是城裡那些武館派他們來的。」

「我就知道……」烏有沉沉說道。

雇傭兵首領見不知怎的泄了密,先是驚訝,後直嘆了口氣。

「抱歉,恩人,讓您受驚了,真是對不住。」烏有轉身對炎熔等人說道。

「你去羅德島,說是為了找工作,實際上是為了躲避仇家吧?」達庫萊問。

「沒錯……」烏有心虛地答道。

「那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炎熔問。

「說到底我師父也不是這群人害死的,他們也只是收錢辦事。唉,放了他們罷。」

神念聞言,將束縛法術的時限設置成三天,這三天的時間,足夠返回羅德島。至於這些人,神念早不像以往那般菩薩心腸,狠下心來讓他們自生自滅,畢竟他們隻受外傷,三天不吃不喝並無生命危險。

眾人重整一番,再次上路,車上的氣氛卻又凝重了一點。氣氛尷尬,卻又無話可說,烏有隻好打開收音機,而廣播也正好放了適時的音樂。

隨著開幕沉重的音效,一陣女聲緩緩吟唱。

「Ibelonginnowhere,solitary」

(我不曾屬於哪裡,唯孤獨而已)

「Icanseeiteveryfleeting」

(映入眼簾卻轉瞬即逝的光影)

「IthoughtIhadbeenunderstandin『it」

(我以為自己已被包容徹底理解)

「It『sburiedinnoiseandwithering」

(卻裹挾淹沒在噪音中凋零)

「Lovethelifeyoulive,livethelifeyoulove」

「Lovethelifeyoulive,livethelifeyoulove」

(過你熱愛的生活,愛你眼前的生活)

聽到這裡,達庫萊漸紅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不僅是因為歌曲宛轉悠揚,淒涼憂傷,更是因為這句歌詞正如風間臨逝前所囑託。

一段吉他的撥弦聲中,曲調進入高潮。

「Allofyouhavetotake」

(無論是誰都得面對)

「Andeverybodyelsemayseemlil『downward」

(每個人都明白早已無路可退)

「Allofyouhavetotake」

(啊,無論是誰)

「Soon,youwillsee」

(都會領會)

「Answersseeked,theconflict,soar」

(尋過答案,急轉直飛)

「Ownwayprogress,alongseenworld」

(看遍了世界我都無所謂)

「HighandessentialItouch,redeemsoul」

(救贖靈魂我絕不後悔)

「Throughallthesilence,abrandnewwindblows」

(穿越沉默,狂風在吹)

歌曲戛然而止,達庫萊的內心早已淚流成河,只是外表上僅僅用手擋住下半張臉,濕澀地眨著眼。想起過去在這片大地上的旅途,想起一路經歷和見識的苦難,不禁沉浸在自我的感動當中。

尋常人窮極一生都無法經歷的冒險,凝縮在自怪人誕生起的短短幾年之內,回憶驟襲,必然苦澀深邃而又難以釋懷。尤其是雷德和風間的離去,最是讓他破防。

神念似乎讀懂了達庫萊內心的酸楚,左手搭在他肩上,而這似乎真的起到了些安慰共情的作用。

艱辛、陰暗、苦澀的冒險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他們所要做的,是與他們在黑夜中開拓出的光明同行,收斂鋒芒,和光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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