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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國舅爺後我要死了[西漢]》第10章 百畝荒地
衛青很是無語,又感到丟臉,見過溜須拍馬的,沒見過為了點吃的這麼覥著臉的。

衛長君:「加了蒜末。」

「那又是何物?」

衛長君楞了一下,嘟嘟閃出來提醒他可能古今稱呼不同。衛長君解釋:「用刀把蒜瓣拍開放入碗中搗碎,跟醬汁攪拌均勻就是這味兒。」

公孫敖不禁問:「只是因為蒜?」

衛長君:「吃飯不吃蒜,香味少一半。沒聽說過?」

公孫敖沒聽說過,衛家一眾也沒聽說過。好在衛家都是老弱婦孺,一年多前還在平陽侯府,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以為衛長君聽他同僚說的。

衛長君怕公孫敖又問七問八,他沒法回答,便提醒眾人,再不吃餅就涼了。

飯畢,公孫敖意猶未盡。衛長君找個新碗給他裝滿滿一碗蘿蔔乾。席間公孫敖誇凍豆腐味道極好,衛長君也把櫥櫃裡的凍豆腐拿出來一併給他。

公孫敖頓時感到羞愧:「又吃又拿,怪不好意思的。」

衛青冷笑:「那你倒是放下啊。」

「那樣大兄顏面何存?這可是大兄親自遞給我的。」

衛青臉色微變,一副噎到的模樣。衛長君拍拍他的肩膀,送公孫敖出去:「有什麼話你們明日到宮裡再說。天色已晚,快家去吧。」

天色暗下來,城中就不許居民任意走動。公孫敖聞言也不敢耽擱。

衛家午飯用的晚,待衛家一眾洗漱後,天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跑一天也累了,衛長君就抱著外甥回屋歇息。

嘟嘟看到他躺下就跳出來,[戌時你也睡得著?]

衛長君睡不著,不是他不困,而是大外甥不困——白天睡飽了。衛長君給他脫掉厚衣物,他手腳利落了,滾進褥子裡就跟衛長君躲貓貓。他躲在榻尾叫衛長君找。衛長君找到,他就跑到榻頭,用褥子蒙住小腦袋,屁股露在外面,理直氣壯地大聲說:「猜猜我在哪兒。」

這麼無聊的遊戲,衛長君真是夠了。哪怕他大外甥以後是冠軍侯,他也不想配合。

[不睡難道跟他繼續玩兒?]

嘟嘟看著爬來爬去滿臉通紅的小孩兒,[你這個破身體,是不能陪他鬧。我教你隸書吧。]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好為人師?說吧,又有什麼目的。]

嘟嘟哪敢跟他藏心眼子啊。

[我是系統。]

衛長君微微頷首,[你確實不壞。可你沒人性也是真的吧?]

嘟嘟無言以對,唯有老實交代,[我這不尋思著,你要是學會了,肯定會教咱大外甥,咱弟。這不就不用請老師了嗎。]

[省下的錢多請幾個人多開墾幾畝地,多活幾天?]

嘟嘟就知道瞞不過他,不禁一臉憂鬱地看著他,都沒多少日子可活了還這麼精明,還要不要系統活啊。

衛長君見狀就知道自個猜對了,[你那點小心思?收起來留著必要的時候用吧。我既然答應你試試就不會食言。明兒我就去東市買些東西送過去,順便找長安縣丞登記要開荒的地。]

嘟嘟瞬間消失,不礙他的眼。

衛長君把翻來覆去的小孩攬入懷中,吹滅油燈。

「舅舅?」小孩兒爬到他身上。衛長君朝他屁股上一巴掌,「睡覺。明日給你做好吃的。舅舅今日累了。」

「肉肉?」

衛長君知道等他睡醒就忘了,「肉肉,雞腿。」

小孩兒不鬧了,一會就進入夢鄉。

然而睡得太早以致於衛長君醒來堪堪寅時三刻。

衛長君躺在榻上醒醒困,起身把褥子裹嚴實,穿戴齊整便去庖廚。

兩個老奴睡的也早,衛長君到廚房二人都在灶前燒水烤火。乍一看到有人進來嚇一跳。待看清來人,雙雙起身問道:「郎君怎麼起這麼早?」

衛長君揉揉額角:「睡不著。舀點水我洗洗。」

平日裡負責漿洗衣物的老奴舀半盆熱水,端到他跟前:「朝食吃什麼?」

衛長君下意識想說隨便做點,抬眼看到對面偏房,想起衛青今日進宮,下次回來又是五天后,「先和面。過會把少兒她們叫起來烙千層餅。再煮點雜糧粥,記得放紅豆和紅棗。」

負責燒火做飯的老奴應下來。

衛長君洗漱後叫嘟嘟出來,令其記下廚房都有什麼。

嘟嘟掃一眼,鏊子、釜、碗筷盆缸,磨盤以及櫥櫃等物,身側多出個屏幕,屏幕上是一份長長的清單。衛長君掃一眼,[釜改成鐵鍋。回頭我每買一樣你劃掉一樣。]

[鐵鍋得咱開了直播,有錢了才能買啊。]嘟嘟提醒他。

衛長君不想它在自個腦袋裡蹦迪,[我心裡有數。]

這些天被衛長君收拾敲打的,可不敢仗著自己是高科技小瞧人類。人心無法算計,它卻是可以算計的。

嘟嘟也不敢貧,比如你能有什麼數,[啥時候去?]

[飯後就去。]衛長君又帶它去堂屋,叫它把廳堂的陳設也記下來。

冬日卯時三刻天才蒙蒙亮。此時外頭依然漆黑一片,衛長君不敢出去,怕被巡邏的士兵當成細作抓起來,就在院裡活動活動筋骨。

東方既白,衛長君拿碗筷弄一碗蘿蔔乾,又洗幾個雞蛋放籠屜裡,煮粥的時候順便就蒸了。

隨後衛長君叫兩個妹妹起來,老奴一邊燒火一邊指點二人做千層餅。

二人做的千層餅外表焦黃,開飯的時候衛少兒沒忍住嘚瑟:「我還以為這有多難。」

衛長君拿一塊,掰開一看裡頭不是一層一層薄的透亮,遞給尚不懂人事的大外甥。大外甥咬一口嫌棄地還給他大舅。

衛少兒見狀不禁問:「不是挺好吃的嗎?」

衛媼見不得她有點顏色就開染坊:「好吃什麼。裡頭硬的咬不動。」

衛少兒咬一口:「挺勁道啊。」

衛青不禁說:「太勁道了。」

衛少兒看她長姊。衛孺不想承認她二人廚藝欠佳,也忍不住說:「是很勁道,可吃多了累牙。」

衛少兒不信,一塊下去腮幫子發麻,改喝粥。以致於粥喝完了,千層餅還剩一半。跟衛長君前幾次做的時候恰恰相反。

衛長君見兩個妹妹很是羞愧心虛,像是已經認識到不足,就沒再出言數落她們。飯畢,衛長君同衛青一起出去。

衛媼要陪他去,衛長君沒讓。否則沒法解釋連鏊都買,怎麼不買煮飯的釜。再說了,有她跟著衛長君也不好糊弄長安縣縣丞。

衛長君先到東市租一輛驢車,然後拉著車去買碗筷瓢盆等廚房用品。隨後直奔長安縣縣衙。

衛長君不想浪費時間,見著縣丞直接表明身份——他乃衛夫人的長兄。縣丞很是恭敬地問他有何吩咐。衛長君毫不客氣地搬出劉徹。皇帝陛下為他在秦嶺腳下建一處宅院,離長安甚遠,買菜和買糧都不便,他需自給自足,希望縣丞給他劃一塊地。

縣丞面露難色。蓋因京師長安方圓百裡的良田都是有主的。可寵妃的長兄他也得罪不起,小心詢問他看中哪兒。實在不行,他出錢買下來就是了。

衛長君言秦嶺腳下,房前屋後,攏共得有百餘畝。

南邊秦嶺腳下歸長安縣管轄,縣丞很清楚那裡只有貧瘠的山地,在那兒種糧食都收不回糧種。以致於難以置信地問:「據我所知,秦嶺腳下是有一塊荒地。我日前去那邊查看,也見有人在建房。可,可那邊寸草不生啊。」

衛長君微微頷首:「我知道,可以慢慢收拾。我是不希望辛辛苦苦收拾出幾畝地,突然被人告知,他已經向陛下要了那塊地。煩請縣丞隨我過去把房前屋後的地記在我名下。若是有個地契就更好了。」

衛長君看起來實在不像會料理莊稼田地,縣丞不由得多心:「大公子不是想修建亭台樓閣吧?」

「我一個快死的人弄那些做什麼?」衛長君好笑:「您就算懷疑也該懷疑我給自己修墳。」

衛長君面色蒼白,縣丞聯想到前些日子的流言,也覺著自個小人之心,「何時出發?」

「此時便可。」

縣丞帶上兩名小吏,隨他駕車出城。

抵達秦嶺腳下,長安縣丞看到寬廣的院落,高高的院牆,以及堪比縣衙大門高大的院門,工藝像是出自皇家,頓時不敢再懷疑衛長君。

衛長君真想建亭台樓閣犯不著這麼迂迴,叫衛夫人同陛下說一聲就行了。

稍作歇息,縣丞令小吏去山邊量尺寸。

衛長君攔住,提醒他二人無需去那麼遠。以他家大門為中心,往東和西各五十丈。房前屋後留出六丈,再往南和北量七十丈就行了。他算過了,前後差不多一百大畝。

縣丞明白房前屋後留出的六丈是路。可院牆東西還有不少空地,粗粗算下來也得有五十畝,離家更近種瓜果蔬菜也方便,他不要嗎。

嘟嘟也奇怪,替縣丞問出口。

衛長君隻問一句,[劉徹見房前屋後東西左右的地都弄到我名下會怎麼想?]

劉徹生性多疑,一定認為衛長君清修是假,霸佔田地是真。不要左右的荒地,南北還留出一些,雖說百畝也不少,劉徹的第一反應也是奇怪他用這些地種什麼,而不會懷疑衛長君貪心。

嘟嘟嘆息,[人心複雜。]

衛長君笑著同縣丞解釋:「百畝地足夠我種瓜果蔬菜和糧食。東西兩邊空著,日後要是有人覺得這邊清靜也在此蓋房,我還能多個鄰居不是嗎。」

然而此時誰也沒想到戲言成真,衛長君不止多了一個鄰居。

縣丞微微點頭:「大公子所言甚是。只是這兒,不是我不看好,除了您怕是沒人往這兒來。」

「因為不是人人都像我命不久矣,希望在此躲個清靜多活兩年?」

縣丞頓時意識到自個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說這些,量地,先量地。」隨後給兩名小吏使個眼色。

衛長君已經劃出道,兩名小吏無需犯愁,移到他家南牆根朝南六丈,然後又七十丈。隨後去北牆,往北量,最後拉一下東西寬度百丈。

衛長君請他們弄幾塊石頭和樹枝做個記號,等他買了牛再犁地溝。

縣丞不禁說:「大公子真謹慎。」

衛長君:「一點小事惹來風言風語傳的沸沸揚揚反倒不值。」

縣丞說起「謹慎」就不由地高看他一眼。聞得此言,見他雖然面無血色,精氣神很好,彷彿能坦然面對生死,頓時覺著他非常人也。

「大公子日後有需要某的地方儘管吩咐。」

衛長君抬起雙手,恭恭敬敬道:「有勞縣丞。」

「小事一樁。」

衛長君:「那可以給我出個地契之類的證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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