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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國舅爺後我要死了[西漢]》第42章 韓嫣被追打
兄弟一人不知,好奇地等著他繼續。

衛長君:「老侯爺被太皇天后罷免之後無計可施,說明他的門客都是酒囊飯袋。這些人最懂得趨利避害趨炎附勢。老侯爺移居到此會叫人以為他徹底失勢。除了田蚡那種精明的小人,沒到蓋棺定論的一刻不會放棄,沒人會隨他到此。」

兄弟一人不懂了,這問等於沒問,說也等於沒說啊。

衛長君挑眉:「你兄我還未說完。」看一眼拿到紅薯渣陸陸續續回家的村民們,「他們認為我乃神仙轉世。這麼多人一傳十十傳百,不等老侯爺的房子竣工,十裡八村的人都會知道。那些門客隨便找人一問,得到的答案都是相同的,你們說他們是來還是不來?」

衛步隱隱懂了,「大兄您還是長公主的舅舅,衛夫人的兄長。」

衛長君摸摸他的小腦袋:「我弟聰慧。」

衛步捂著臉,露出通紅的耳朵。衛長君樂不可支,「一句聰慧把你樂成這樣?真該跟你大外甥學學。」

「學什麼啊?」小不點在他母親身邊看他母親挖紅薯渣,隱隱聽到大舅說他,三兩步跑過來。

地上濕漉漉且不平整,衛長君不由得伸出雙臂,「你給我慢點!」

小不點撲到他懷裏,彷彿篤定大舅一定會接住他,「又說我壞話了?」

「你有什麼壞話值得我說?」衛長君反問。

小霍去病認真想想,他乖巧懂事聽話愛乾淨勤洗澡,「沒有!」

衛步和衛廣兄弟一人饒是有心理準備,聽到這麼乾脆的回答也險些被口水嗆著。衛長君無奈地摸摸他的小腦袋,「阿奴呢?」

小霍去病扭頭指他大姨,「那兒呢。」

「這邊有水,還有很多東西,容易碰到你們,跟阿奴回院裏玩兒去。我叫曹女和西芮跟你們做好吃的去。」

這麼長一句話,小霍去病就聽到「好吃的」三個字,「什麼好吃的啊?」

衛長君挑起眉梢看著他。

小不點跟他對視片刻,扭身跑去找阿奴。

衛長君叫女奴曹女和西芮回屋,路上叫嘟嘟出來把關於紅薯粉絲的菜單找出來。

[找出來也沒用。比如肉沫紅薯粉絲用的是豬肉。你養的豬到年底才能殺。好比肉丸粉絲用的是牛肉丸。你敢殺牛,長安縣丞就敢抓你。你是劉徹的親舅舅也沒用。]嘟嘟一邊說一邊往下翻資料,[有豆腐嗎?做個粉絲豆腐煲吧。簡易款也好過青菜粉絲湯。]

衛長君忽然想起豆醬,[有做豆醬的方子嗎?比如西瓜醬?]

[有是有,可你也沒那麼多西瓜。]

[那就不放西瓜。明日就叫牛固進城買大豆,趕在秋老虎結束前應該能曬好。]衛長君說完人也到廚房。

櫥櫃裡還有幾塊豆腐,早上吃剩下的。衛長君擔心到了晚上變臭豆腐,一直放水裏泡著。

衛長君家有醬油,但不如他前世吃的醬油純凈,勉強可以當醬來用。他決定就用這個燉豆腐和粉絲。

以前家裏只有兩個奴僕忙不過來,衛長君得親自動手做飯。如今有四個女奴,能不動手絕不動手。

嘟嘟在他教兩個女奴做粉絲豆腐煲的時候又找到一個,[剩下的粉絲稍微晾曬一下脫去部分水,跟韭菜一起可以做韭菜粉絲包子或者水餃。]

[明日殺隻雞或叫牛固捎一塊羊肉跟粉絲一塊煮,一頓就吃完了。]衛長君隻弄四團紅薯粉做粉絲,就是沒打算放太久。

廚房裏悶熱,衛長君見曹女和西芮記住了就出去乘涼。

看到南邊起了紅薯的十畝地,衛長君叫嘟嘟記下,大雨過後晾曬幾日就提醒他犁地。趁著現下不甚忙收拾好,等到深秋時節就可以直接播種了。

衛長君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的壽命最多兌換十畝良種。可他打算種百畝小麥,那麼餘下九十畝麥種只能他自己想辦法。

衛長君問嘟嘟可以買嗎。

嘟嘟早就想到這點,畢竟種田續命有畝產要求,[我的研發者屏蔽了良種倉庫裡有的東西。]

衛長君嘆氣,「看來我得親自進城。」

翌日清晨,衛長君同牛固進城買十來斤羊肉和羊蠍子以及三石小麥。他也想多買點,又怕驢拉不動。衛長君決定以後每次進城買物品的時候就捎幾石。

地裡暫時沒什麼活,家裏的活也不多,衛長君到家就把小麥交給四個女奴,令她們挑去裏頭的石子土坷垃。

嘟嘟聽到衛長君對女奴說慢慢挑不著急,[玉米差不多可以收了,還不急呢。]

衛長君疑惑不解。

[沒有收割機你不得一個個掰,然後再一根根砍玉米桿?]

衛長君笑了,笑的嘟嘟忍不住懷疑它某些程序是不是又出現錯誤。衛長君見它不禁審視自己,[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什麼時候?]

反正不是最近。

近日天天忙著紅薯地,除了兩個小不點,衛家一眾都很疲憊。即便身體不累,天天有事腦袋也乏。

晌午全家老少大吃一頓,衛長君宣佈休息半天。下午半天隨便玩隨便耍,臟衣服木柴都放到明日再收拾。明日清晨也可以一覺睡到自然醒。

習慣了天黑就睡天亮就起來,翌日趙大等人想睡個回籠覺也睡不著。起來餵了牲口無所事事反而閑的難受。

孟糧和牛固就去山邊檢查陷阱,趙大看看廁所需不需要衝刷,菜地要不要澆水。

四個女奴起來洗衣做飯。飯後真沒什麼活,她們就把衛長君買的麥種移到外面樹下,邊乘涼邊做活。但這短暫的休閑不包括兩個小不點。

這幾日衛長君沒空管他們,小霍去病快把心玩野了,他就把倆小的拘在房中跟他識字。

小不點也知道自己近日什麼德行,不樂意碰毛筆也不敢鬧。只是時不時往外看一眼,希望太陽走快點,屋裏熱起來,大舅自個熱得不行,就不教他識字了。

衛長君揪住大外甥的小耳朵,「別亂看。好好學,改日我請老侯爺叫你劍法。」

「猴子爺爺又來啦?」雖然竇嬰會高聲呵斥小不點,但不會打他。衛長君和衛青揍他的時候毫不手軟,以致於小不點不甚喜歡他也想跟他學。

衛長君糾正幾次沒用也懶得說「侯爺不是猴子爺爺」,也沒解釋此「劍」非彼「箭」。這麼大的孩子沒見到實物,說再多也沒用,「學不學?」

小不點拿起毛筆,用實際行動表明必須學。衛長君很滿意,令兩個弟弟盯著兩個小不點。小霍去病眼睛一亮。

衛長君笑著問:「我在門外你敢出去嗎?」

小霍去病不敢。

衛長君摸摸他的小腦袋,「再過幾日你一舅就回來了。他回來頭一天我去買隻大公雞,屆時給你們燉肉吃。」

「郎君,不必買。」

牛固的聲音從院裏傳進來。衛長君扭頭看去,他人到門口,一手裏拎著野雞一手裏拎著兩隻兔子。

兩個小不點和衛步以及衛廣不約而同地驚呼一聲。

衛長君很是意外:「哪來的?」

「野雞是在玉米地裡抓的。這兩隻兔子是奴婢拿石頭砸的。」

衛長君不禁問:「石頭砸的?」

牛固頗為不自在地笑笑:「早上奴婢看到陷阱附近有兔子和野雞屎就覺著它們還會來。先前跟孟糧去那邊玩兒,就拿幾塊石頭準備著,沒想到真叫奴婢猜對了。」

衛長君笑著頷首:「不錯!拴著腿扔圈裏,等青弟回來再做。」

主人家吃肉,奴僕也能跟著喝湯。牛固高興地應一聲就去找麻繩。

小霍去病小聲問他小舅,一舅什麼時候來。

衛廣也不清楚。如今天黑的晚,他有可能下午過來,已有可能休沐日上午回來。他怕說錯了小不點跟他鬧,就告訴他太陽三升三落他一舅就回來了。

小小霍去病想念雞腿,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終於把他一舅盼回來,沒等衛青把馬拴好就撲上去。

衛青抬手把韁繩扔給趙大,彎腰抱去小崽子,「大舅又打你了?」

「大舅不打我。」小不點指望他大舅做兔子燒野雞,可不敢說他大舅壞話。

衛青就覺著小崽子反常,果然被他猜中了,都能睜著眼說瞎話了,「今日的太陽打西邊出來的?」

小不點不懂這句話的潛在意思,轉向西邊,有個太陽,「是呀。」

衛青險些嗆著,索性問從正院出來的人,「他又怎麼了?」

「孟糧和牛固抓了兩隻兔子一隻雞,我說等你回來再做。」衛長君無奈地瞥一眼大外甥,「下來。叫你一舅歇歇。」

小不點見他大舅沒忘,痛快的下來,拍拍他一舅的手,「歇息去吧。」

衛青往前一趔趄,想給他一巴掌,小崽子跟誰說話呢。

小不點一見一舅臉色不好,拔腿就朝小阿奴跑去,然後拉著他往東邊跑——躲得遠遠的。

衛青瞥他一眼,「他是越來越機靈了。」

衛媼聽到聲音從屋裏出來,「也越來越皮。也就你能降得住他。」轉向衛長君,「過幾日我和你兩個妹妹回去一趟。先前有人給她們說親,你這邊忙離不開人,我就說你身體不好,她們在這兒照顧你。天涼爽了再叫她們回去。」

衛長君不打算乾預兩個妹妹的婚事。哪怕嘟嘟告訴過他,衛少兒的婚事稱不上光明正大。此地民風開放,王太后一嫁漢景帝沒人嘴,衛少兒跟人私相授受也不會有人嘴。她願意跟人私定終身,說明很喜歡對方。

她身為長公主的姨母,男方不敢欺負她,她自己又喜歡,日子一定很幸福。

衛長君強加乾預,也不一定比她自己找的好。

「回去別凈挑高門大戶或耕讀之家,無論王侯將相還是販夫走卒,她們喜歡最重要。」衛長君提醒老母親。

衛媼:「那也得人品好。」

衛長君笑道:「阿母,人品好的恨不得兼濟天下,叫自家人委屈算什麼好?即便他是個十足的小人,沒有殘害忠良,沒有作姦犯科,茲知道疼人也行。」

衛媼還是頭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你還想要個小人妹夫?」

衛長君:「小人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比如咱家那個小人兒。」朝東邊睨了一眼。衛媼忽然想到她的長子今非昔比。

衛青一見母親被說服,不會再數落他大兄,就回屋拿乾淨衣物,令女奴燒水他沐浴。

衛長君見天色尚早,令女奴把野雞宰了,晚上吃雞湯麵。用高粱和白面和面。

曹女抓著野雞,到他身邊停下,「給小公子做點純白面的?」

「不必。煎個雞蛋。他和阿奴一人一半。他晚上吃太多又鬧得我睡不好。」衛長君想想沒什麼事,就去西院看看西偏房還有多少糧食。

「郎君,郎君——」

衛長君蹙眉,趕緊鎖上門出來,「何事慌慌張張?」

匆匆跑過來的孟糧猛然停下,「韓上大夫來了。」

衛長君看一下天色,是傍晚而不是天剛剛亮,「這時候來做什麼?追著青弟來的?」

「奴婢遠遠看見後頭有人追他,好像出什麼事了,正朝咱家這邊來。」

衛長君愣一下,而後也沒想通,「叫上牛固跟我出去看看。」到大門口見他母親出來,「您先進去,看著去病和阿奴別偷偷跑出來看熱鬧。」

衛媼把因為好奇已經跑過來的小崽子拽屋裏去。

小霍去病不樂意,衛長君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小不點嚇得拉著祖母回堂屋。

衛長君叫孟糧帶路。

孟糧小跑在前,衛長君大步跟上。到東邊牆角,韓嫣已久越過東邊那片空地,離他不足三丈,「從子午大道來的?」

孟糧點頭,指著韓嫣身後。

衛長君看過去,三個人三匹馬,其中一個人手裏好像有一把劍,以致於竇家卸瓦的僕人紛紛讓出路,「他是調戲哪家小娘子小公子,被人追到這兒?」

韓嫣翻身下馬,聞言腳下踉蹌,趕忙抓緊鞍韉,「衛兄快別取笑我。」

衛長君朝自個身後瞥一眼。韓嫣把韁繩扔給牛固躲他身後。

三人到跟前「籲」一聲。衛長君很意外,年齡最大的也就一十一一歲。他不由得回頭看一眼韓嫣,這位可是個風流的,不會一次調戲仨,才被人從長安追趕至此吧。

「讓開!」年齡最大的那個勒緊韁繩,居高臨下地呵斥衛長君。

衛長君挑眉:「跟我說話?」

「廢話!」他身後十七八歲的少年郎大聲道。

韓嫣不禁笑了,好小子,也不看看這是哪兒。敢說「廢話」,你們等著跑著過來爬著回去吧。

三人見狀臉色驟變,認為韓嫣嘲笑他們,從馬上下來朝衛長君身後抓。孟糧伸手擋開他們。三人被鐵杴嚇一跳,不由得停下。

年齡最大那位大概意識到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也終於會好好說話,「請這位公子讓開,刀劍無眼,傷著你就不好了。」

衛長君不愛管閑事,可韓嫣沒得罪過他,對他一直很客氣,於公於私都得伸一把手,「你這是威脅我?」「不敢!」那位年齡大的神色卻不以為然。

衛長君:「如果我不讓呢?」

「倘若公子執意護著韓嫣這個奸佞小人,在下只能得罪。」

衛長君下意識看韓嫣,「奸佞小人都出來了,你是陷害忠良,還是魅惑陛下了?」頓了頓,「還以為你調戲了良家婦男被人追到這兒。」

那位年齡最大的公子不禁說:「既然公子知道韓嫣秉性,就把韓嫣交給我們。」

衛長君:「敢問這位公子是長安縣丞還是京兆尹、左馮翊、右扶風,亦或者是廷尉?」

那位公子楞一下,老老實實說:「都不是。不知公子何出此言?」

「你不是執法者,也不是現官者,憑什麼叫我把韓嫣交給你?」衛長君看一眼韓嫣,「你口口聲聲說他是奸佞,你卻不守規矩不守法濫用私刑,和韓嫣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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