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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國舅爺後我要死了[西漢]》第59章 登門拜訪
衛長君總覺著老侯爺的話裡透著幾分幸災樂禍,「我家狗子會自己覓食。早出晚歸。侯爺若是遲點睡亦或早點起應該能看見它。」

竇嬰詫異,竟然沒養出個白眼狼來,「沒丟?」

「讓您失望了,沒丟!」衛長君把飯菜剩湯倒小狼崽子盆中,「侯爺,還有別的事嗎?」

竇嬰抬抬手,不想看到他。

衛長君笑道:「那您早點歇息。」

門客不傻,聽出竇嬰話裏有話。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衛長君竟然還笑得出來。其中一門客禁不住感慨,「衛公子乃君子也。」

竇嬰很是詫異,他乃君子世上就沒小人了。他的這些客人怎麼回事,不應該好奇他為何巴不得「狗子」丟嗎?居然隻注意到這點。他頭一次懷疑門客存在的必要性。若是都像他們這樣不要也罷。可這個節骨眼上也沒法請他們另謀高就。

竇嬰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你們見到那狗子就不會這麼說了。」

門客疑惑不解。竇嬰懶得解釋,掉頭回屋。幾個門客面面相覷,實在不懂他怎麼了。魏其侯樂意跟衛大公子做鄰居,二人關係不應該很好嗎。怎麼他們只是誇衛公子一句,侯爺就受不了了。

難不成人一旦上了年紀,不論王公貴族還是販夫走卒都避免不了越來越像個小孩。

幾位門客覺著他們真相了。

竇嬰年齡大覺少,天剛蒙蒙亮他就起了。出來透透氣,竇嬰不經意間瞥到不遠處的小房子,好奇地過來看看。到跟前發現裏頭漆黑一片,竇嬰納悶,「衛長君個壞小子——」猛然對上一雙亮亮的眼睛,竇嬰嚇得把後半句咽回去。

小狼崽子大概覺著竇嬰沒惡意,又埋頭繼續睡它的回籠覺。竇嬰的心依然砰砰跳個不停,不由自主地後退兩步,然後才敢轉身回家。

經過客房門口,竇嬰停下,敲敲窗欞提醒客人,衛長君的狗子回來了。

門客們睜開眼發現室內漆黑一片,頓時不禁哀嚎,以前怎麼沒發現魏其侯這麼小肚雞腸,一條狗至於惦記一晚上嗎。

有門客好奇什麼樣的狗值得魏其侯過了一夜還念念不忘,便披著衣袍出去看個究竟。然而小狼崽子又以為是魏其侯,這次連頭都沒抬,以至於門客什麼也沒看見。

辰時三刻,衛長君端著湯湯水水出來,沐浴在春日陽光下的門客走過來,告訴他狗不在。衛長君道一聲謝,把湯湯水水倒盆裡,「又出去了。」

門客張口結舌,看衛長君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起來。衛長君笑著點頭,「不信你看。我昨晚倒的湯湯水水沒了。」

門客彎下腰朝裏頭看,盆裡儘是一些還冒著熱氣的紅薯湯,「我等之前出來怎麼沒看到它?」

「上山去了吧。」今早衛長君也沒看到小狼崽子。要不是見盆乾乾淨淨的,他也不敢這般篤定小狼崽子回來過。

門客反而好奇起來,「它通常什麼時候回來?」

衛長君不清楚,「戌時左右。」

「何時出去?」

這點衛長君大概清楚,「卯時左右。」

門客算一下今早出來的時間,合著侯爺並沒有騙他們。

衛長君:「諸位今日可有別的安排?」其中一門客問:「衛兄有何吩咐?」

衛長君微笑著說:「吩咐不敢當。」

又一門客好奇地問他是不是要他們幫忙搭做紙的棚。

衛長君佯裝不好意思地解釋,他本想歇息幾日,可他擔心陰天下雨把缸裡的石灰衝出來,所以只能再麻煩他們一日。

這話說的很是謙卑,叫門客大為受用。

韓嫣盯著門客搭棚的時候,衛長君騎著毛驢前往窯廠買瓦。傍晚時分,衛家西邊多出一排竹棚。韓嫣看著從南到北長約二十丈的竹棚,禁不住問:「用得著這麼長嗎?」

衛長君:「做紙用不著這麼長。到秋紅薯藤苜蓿草收上來,這麼長也不一定夠。」

那兩樣要是不用什麼物品遮擋,任由風吹雨淋,不出倆月就能漚成糞便。

門客在一旁又聽到一種陌生作物,禁不住問衛長君苜蓿草是什麼草。

衛長君指望把他們吊到收小麥甚至更久,直言「牧草之王」。倘或無法想像,過幾日他弟衛青過來看看他的小馬駒就清楚了。

饒是如此門客們也無法想像,回到竇家就向竇嬰請教。這可把竇嬰難住了,蓋因他也是頭一次聽說。

好在朝廷五日一休,兩天后的一個清晨衛青就來了。不巧的是衛青到的時候,門客都在屋裏等著用飯。巳時兩刻,衛青沐浴後用了飯躺弟弟榻上呼呼大睡的時候,這些門客才走出竇家。

秦嶺腳下只有三戶人家。竇嬰年齡大了鬧不起來,衛長君不愛鬧,能跟韓嫣戲耍玩鬧的人不在這兒,韓嫣沒心思鬧,以致於上午的秦嶺異常安靜,安靜的令人心慌生厭。有的門客又禁不住萌生出回城的念頭。

就在這個時候,衛長君一手提著一個小崽子出來,「在這兒玩。」

「不在這兒玩。」小霍去病繞開他舅往院裏鑽,「我就要去院裏玩。」院裏踢球可以往牆上踢,還不用擔心力大了滾溝裡去。

衛長君長臂一伸攥住他的胳膊,「你把牆踢的砰砰響,你二舅還怎麼睡?就給我在這兒玩。否則回屋跟兩個舅舅練字去。」

「練字」二字一出,小不點不掙扎了。可小不點不甘心,氣得瞪一眼他大舅,拉著他的小夥伴哼哼唧唧往東去。

「又幹什麼去?」

小不點停下,眼睛上翻,回過頭無奈地說:「去韓兄和猴子爺爺家,去衚衕裡踢還不行啊?」衛長君微微頷首。

小不點老氣橫秋地哼一聲,「沒見過你這麼煩的舅舅!」

衛長君張了張口,突然覺著這話有點耳熟,像在哪兒聽過一樣。嘟嘟出來提醒他,他這麼說過小霍去病。

衛長君氣笑了,「你真行。逮住機會就找補回來。」

小不點沖他扭扭屁股,不待他有所反應拉著阿奴就跑。門客們禁不住笑了,這孩子真好玩。

衛長君沒眼看,這樣的熊孩子長大了竟然是冠軍侯。

「諸位見笑了。」衛長君無奈地說。

有門客道:「這麼點大的孩子正是愛玩愛鬧的時候。」頓了頓,「方才聽衛兄提到『二舅』,可是衛侍中回來了?」

衛長君頷首,「你們想看看仲卿的馬吧?」

「仲卿?」有門客詫異,衛青小小年紀竟然取了字。衛長君解釋陛下給取的。門客羨慕的哈喇子快出來了。竇嬰來給衛步和衛廣上課,不巧看到這一幕,頓時覺著眼疼,「看什麼馬?」提醒眾人回回神擦擦口水。

口水自然是誇張,但是馬必須得看。

竇嬰也好奇,便跟去牲口圈。小馬駒累了一個早上正埋頭大吃。它的好胃口令竇嬰意外,再一看毛髮,的確比他家的馬水靈。

竇家馬房離客房不遠,門客每日都能看到馬。哪怕沒放到一起對比,門客也能看出衛青的小馬比竇嬰的高頭大馬健碩。要是小馬一口氣跑五十裡,竇嬰的馬撐死四十裡。

竇嬰不禁對小馬吃的草料好奇起來。抓起一把看了又看,跟他家的草料並沒有什麼不同。

「衛家小子,你還有——」

「沒有!」衛長君打斷。

竇嬰噎的想把手裏竹簡扔出去,「老夫說完了嗎?」

「您去年這個時候跟我說,你要多少有多少。但今年真沒多少。深秋時節陛下派人過來,五十畝割走四十五畝,就給我留五畝。我家除了牛驢馬還有羊和豬,又吃一個冬天了,您自己算算還有多少?」

竇嬰眉頭微蹙:「陛下要那麼多草做什麼?」

這話問的有意思。衛長君反問:「您要草做什麼?」

竇嬰說不出來。有門客想起衛長君說過,過幾日再種,於是問衛長君何時種。衛長君直言再下雨就種。

竇嬰頭一次巴不得天降大雨,衛長君第二天就把苜蓿種子種下去,他第三日就能割來喂馬。可惜老天爺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太陽照常升起,且越來越亮。

竇嬰望著刺眼的太陽,估計最近幾日都不可能有雨,踏踏實實給衛步和衛廣上課去了。

魏其侯前腳進堂屋,後腳衛家門口多出一輛寬大的馬車。正準備或踏青或看書或對弈的門客出來看到兩匹馬拉的車陡然停下來。

小霍去病和小阿奴上一次看到好幾匹馬拉一輛車還是劉徹來拉玉米那次。小不點叫著阿奴從東邊跑來,「陛下!」

短促的兩個字令想上前探個究竟的門客猛然駐足。小不點風風火火越過他們。打馬車上下來一位身著官服的男子,但不是劉徹。兩個小崽子歪著腦袋打量,那男子笑著說:「這位想必便是小霍公子?」

小霍不是第一次聽見人家喊他「小霍公子」,矜持地點點小腦袋,「陛下呢?」

那男子正是劉徹身邊的黃門,上次拉玉米他也來了,「陛下在上林苑。」

「你也是我大舅的友人啊?」小不點好奇地問。

沒有劉徹許可,又未經衛長君同意,黃門郎可不敢當衛長君的友人,但他又清楚孩子小不好解釋,「我是來拜訪大公子的。」

「拜訪?」小不點不懂其意,但直覺告訴他這兩個字很恭敬,「我舅舅在那兒。」扭身指著將將從院裏出來的人,「大舅,大舅,有人拜訪!」

衛長君頭疼:「聽見了。這不就來了。」疾走幾步,拱手道,「不知侍郎有何吩咐?」

黃門郎官笑著說:「不敢。下官此番是來傳達陛下口諭,請大公子隨下官速去上林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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