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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國舅爺後我要死了[西漢]》第24章 繼續忽悠
衛長君朝兩個弟弟揚一下下巴。

衛廣不禁問:「我們不去嗎?」

衛長君:「竹子有個我這麼長,你們過去怎麼拿?還不如我順著草地拉回來。你們都在家,關上大門在院裏玩兒,以防調皮的猴子摸進來。去病,跟舅舅去東院東邊踢毽子玩蹴鞠。」

小孩扔下樹枝沖他母親伸手。

衛少兒果斷拒絕:「我的手得拿東西。改日你青舅舅過來,叫他帶上弓箭,然後帶你上山打獵,好不好?」

小霍去病終於想起被他遺忘的弓箭,又轉身找衛長君要。衛長君叫衛布去拿。以防熊孩子沖著他種的紅薯射,令老奴和泥拍到牆壁上,由著個孩子往牆上射箭。

衛廣聽起來有趣,衝堂屋大喊:「把我的也拿出來。」

小霍去病見小舅舅感興趣就覺著一定很好玩,很是大方的沖他大舅揮揮小手,去吧,去吧,忙你的去吧。

衛少兒瞥他一眼,從院裏出來,兄妹人朝東去的時候,「大兄,去病真得擱你這兒。那小腦袋,再過半年我就不是他的對手。阿母嘴上說不能寵不能慣,都沒她會寵會慣。叫他跟我回去,半年以後他連你也敢打。」

「你畢竟是他母親,他貪玩不想跟你回去,幾天不見也會想。」過幾日買了奴隸,衛長君不用洗衣做飯,倒是不介意養個小的。否則天天面對嘟嘟他非變得跟嘟嘟一個德行不可。可他還是覺著小孩離開母親太久不甚好。

衛少兒道:「這邊比城裏靜,阿母也不放心你,回頭你教我駕車,不刮大風下大雨我們就過來住幾日。也不用再收拾屋子。你給我們準備的榻寬,我們和阿母睡一起就行了。」

衛孺點頭附和。衛長君也覺得可以。城裏的房子也就他家正院那麼大,以前住著也沒覺著擁擠,「對了,你們隔壁房間還有兩樣東西,起初怕嚇著你們沒敢拿出來,走的時候一併帶回去吧。」

衛少兒想問什麼,又擔心被山間精靈聽去,移到他身邊小聲問:「買紙的時候買的?」

衛長君必須得否定,否則「神人」就變成商人了,「我種好紅薯去東廂房放農具的時候已經在裏面了。」

衛孺低聲驚呼:「這麼神奇?」

衛長君一本正經地說:「以前裏頭只有玉米和紅薯以及農具。那東西好像是因為我仔細把紅薯種下去對我的賞賜。」

衛少兒懶得用腦,順著他的話問:「玉米種好以後有嗎?」

「有紙。」衛長君點頭,「比我之前買的還多。」

在他身邊飄來飄去的嘟嘟豎起大拇指。

衛孺很是篤定:「一定是給你的賞賜。可是他為何要這麼做?於他有何好處?」

「惠及萬民積攢功德吧。」衛長君內心不禁吐槽,越來越像神棍。面上眉頭微蹙,認真思索,「他雖來無影去無蹤,可是能上天誰願意在這濁世。我想他一定功德不夠又不好對人言明,畢竟舉頭尺有神明,便只能用這種拐彎抹角的法子。」

鬥大的字不識半口袋,不曾聽說過「子不語怪力亂神」的衛孺對此深信不疑。衛長君很想嘆氣,看來砍了竹子回去還得繼續教妹妹們學文識字。

嘟嘟看出他心口不一,問他怎麼了。衛長君也沒瞞它,[封建迷信害死人。]

[若是她們不信鬼神,回頭有人搞巫蠱,她們肯定不以為意。別人相信然後又怪到她們頭上,她們又該怎麼解釋?不如讓她們保持下去,以後看到一塊突然多出的碎布頭都會想想是不是得罪了什麼神明。]

衛長君想想又覺得不無道理,他可以改變弟弟妹妹,卻不能改變世人對鬼神的信賴。這樣不是幫她們,反而害了她們。

可又有一點不好,[病了喝符水請巫者跳大繩呢?原身的記憶中巫者的地位跟醫者差不多。]

這就有點太為難系統嘟嘟了,[他們信你,你告訴他們生病吃藥,跳大繩只是心理安慰。一次不行就多說幾次。我不信潛移默化沒用。]

如今也只能這樣。

衛長君不經意間看到薄荷,眼中一亮,問嘟嘟薄荷有什麼功效。隨後對兩個妹妹道,「走之前采點薄荷。回去涼拌著吃,可以清熱還可以褪腫消毒。最重要它也算一道菜。」

從未見過這東西的姊妹二人先後問怎麼吃。

衛長君:「回頭挖一些我教你們做。其實也簡單,用熱水焯一下,撈出來跟蒜瓣之類的調料涼拌就行了。不焯水也可以。可這畢竟是野物,指不定有什麼東西爬過踩過,吃下去容易拉肚子。」

姊妹二人點頭受教。

衛長君趁機又說:「以後病了先找醫者,別找巫者。我上次受傷,若不是醫者去的急給我包紮,非血盡而亡不可。」

姊妹二人覺著他說的太滿,可再一想他那種情況必須包紮,一刻也耽誤不得,又不好反駁。

衛長君也沒指望她們聽進去,然後繼續往山上走。

這邊山上只有毛竹。嘟嘟告訴衛長君毛竹就行了,兄妹幾人砍幾根今年長大的毛竹,然後用藤條繫上拖拽回去。

離家越來越近,衛少兒眯著眼打量:「大兄,咱家門外是輛馬車吧?」

嘟嘟在直播,告訴網友哪些野菜可以吃。衛長君聽見了,順便告訴衛孺哪些野菜可以吃,又怎麼吃。

網友調侃嘟嘟和衛長君的這個辦法好,衛長君正有些得意,突然有人叫他,愣了一瞬,「怎麼了?」

「你看!」衛少兒朝西抬抬下巴。

衛長君看過去,嘟嘟也把屏幕轉向西。網友趴在屏幕上,[是有一輛馬車。他大舅家不是只有驢車嗎?]

衛長君還有牛可以拉車,「看馬的身形是成年馬,比青弟的高一些,應該不是青弟。」

衛孺:「子夫?」

看直播的人激動了。嘟嘟提醒他們,[衛子夫剛出月子,劉徹就算不愛她,憑她能生孩子也不捨得她往這邊跑。]

彈幕少了,衛長君也聽見了,把嘟嘟的話轉述給衛孺,不過「劉徹」到他口中變成了「皇帝陛下」。衛長君擔心叫習慣了,哪天見到劉徹本人一禿嚕嘴說出來。

衛少兒:「也不可能是阿母,否則看到咱們拉這麼多竹子早迎上來了。」

話音落下,馬頭那邊多出個人。其實剛才也在,被高高昂起的馬頭擋住了。瞧著衣著像馭手,但又比東市替人駕車的人穿得好。

兄弟姊妹幾人常去東市,能見到形形色色的人,也有幾分眼力見。衛孺道:「像是哪家公子的僕人。可春天也不是打獵的季節啊。遊玩也用不著走這麼遠?」不確定地看向衛長君。

衛長君想說什麼,就看到那馭手牽著馬掉轉頭朝西去。

這一幕又叫人糊塗了,一時忘記疲憊,不由得加快步伐。到門外,衛長君敲敲門,老奴的聲音傳出來,「主人不在家,請在外面等我家主人回來再說。」

嘟嘟不禁誇老奴謹慎,家裏只有個小的是不該貿然開門,[大郎,這老奴不錯。]

[所以我放心把母親交給她。]衛長君又敲敲門,「是我。」

老奴一下把門打開。衛長君朝西睨了一眼,「我們遠遠看到門口有輛馬車,誰的?」

「說是什麼司馬相如,身體不適,討口熱水喝。我管他死馬活馬,這荒郊野外一大早上的,誰知道是人是鬼。郎君,奴婢做的對嗎?」

衛長君張口結舌。嘟嘟傻了。屏幕畫面靜止了。隨著彈幕亂飛,嘟嘟從死機狀態中恢復過來,衛長君回過神,艱澀道:「……你做得很對。」

老奴見他失態,頓時知道那人沒撒謊,「他很有名氣嗎?奴婢該知道他嗎?」

嘟嘟趕忙分出個屏幕,調出司馬相如的生平事跡。衛長君瞥一眼,笑著說:「司馬相如在蜀郡有些名氣。早年是先帝身邊的武騎常侍。後來投奔梁王,梁王去後他就回家了。不知道不怪你,是他名聲不夠響亮。長安城名氣大的人太多。」

老奴還是不安,大郎君先前的表情不像,「您說實話吧。」

衛少兒和衛孺也跟著點頭,鼓勵他實話實說。衛長君頷首:「真沒什麼。陛下喜歡他。不過他擅長的是辭賦,文不能定邦,武不能安國,陛下不會因為一點喜好就怪咱們怠慢。我可是長公主的舅父。」

看直播的人不禁為衛長君點贊。衛孺安心下來:「大兄說得有道理。他倘若機智多謀武藝高強,成不了魏其候,也能當個長安縣丞。何至於梁王走了,他就回老家了。」

蜀郡離長安不是很遠,對於從未離開過長安的老奴而言很遠。遠方的事她不懂,長安這邊她可是知道的。長安縣丞在京師是個極小的官。司馬相如的官職都不如長安縣丞,老奴不怕了,「郎君,奴婢幫你放水裏。」

衛長君的身體還是虛,就把竹子給她,拎著斧頭進屋歇息。

如他自己所言,漢武一朝名人太多,一個司馬相如還不至於衛長君掛懷。他先前失態是沒想到司馬相如到他門前討水。

歇過乏,衛長君就把這個插曲拋之腦後。

離午飯尚早,衛長君也沒精力再上山,叫上兩個妹妹,拿著鐮刀去地頭上溝邊挖鮮嫩的野薄荷。

嘟嘟還在直播,直播薄荷,連衛長君和衛孺以及衛少兒的手都沒入鏡。看直播的人嘲諷它吝嗇,嘟嘟覺著挺好。

它發現它聽衛長君的話,不涉及到原則問題衛長君也聽它的,也會尊重它,並沒有把它當成毫無感情只會計算的系統。

嘟嘟裝沒聽見,攛掇衛長君連根挖出來,種房前屋後。一來乾淨,以後想吃的時候就不用焯水了。二來薄荷也是葯,夏天塗抹到身上還可以防蚊蟲。

用慣了方便的蚊香,一時之間衛長君真沒想到薄荷不止是野菜。隨後叫兩個妹妹一起挖。今日挖的根種他院中。過兩日挖的根帶去長安種衛家院中。

姊妹二人得知可以當菜還可以防蚊蟲叮咬,挖的很起勁。

衛長君也試著不焯水涼拌半碗。姊妹二人和老奴更喜歡這種。礙於來自野外,她們仨都沒敢貪嘴。午飯後,兄妹人繼續上山。翌日又砍次,大門西邊的溝裡滿了。

常言道:十五的月亮十六圓。

天色堪堪暗下來,圓圓的月亮就迫不及待爬上枝頭。衛長君把草墊子拿出去,一家人在院中賞月。

衛少兒感慨:「有點吃的就好了。」

衛長君:「五月過來這裏就不缺吃的了。」

衛廣好奇地問:「五月紅薯和玉米就熟了嗎?」

衛長君抬起頭迎著微風說:「那時杏就熟了。麥黃杏,麥黃杏,意思是小麥黃了吃杏。」然後轉向兩個妹妹,「山邊比城裏涼爽,立夏後城裏悶熱就把阿母送過來。」

衛孺:「阿母聽你的,你同她說。」

衛長君笑笑沒接茬,她不是聽,而是自認為年齡大愚了,不如長子給皇家當過差懂得多罷了,「東西收拾好了嗎?」

衛少兒「嗯」一聲。

真到走的那天,衛少兒看到她大兄把車拉出來套上驢反而不舍。並非不舍兒子,而是住出感情來了。好像格外的充實。人在這裏頭腦異常清靜,沒有煩心事,也不會被左鄰右舍糾紛困擾。更沒人問她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夫君。

「大兄,我再住幾日吧?」衛少兒想到什麼說什麼。

衛長君愣一下,定定地看著她。衛少兒被看得羞愧,「是不該把阿母一人扔在家中。大兄替阿母養兩個弟弟,阿母合該由我們伺候。」

「知道就行了。」衛長君打開車門,「衣物拿上來。還有我給你們的紙和牙刷。用食鹽刷牙也好,用薄荷也好,隨你們喜歡。但不可外傳。實在有人問推不過去,隻管告訴他是用豬毛做的。」

衛孺從小院裏出來,「豬毛?」

衛長君頷首:「豬鬃毛。」忽然想起該買幾頭小豬和羊了。隨後一想紅薯還沒長大,草剛剛返青,不用著急,又決定按照原計劃買些生活用品和奴隸。

「霍去病!」衛長君趕緊拉住試圖往車上爬的小不點,也不看看自個多大,怎麼就不怕被驢一蹄子踹飛呢。

小孩理直氣壯地問:「為為何——不叫我去?」

「舌頭捋直了再說。」衛長君瞪他。

小孩舌頭軟說話一急就忍不住結巴,「我去!」

「你母親和姨母想你祖母了,你呢?」

小孩忘性大,又天天到處玩兒,早把城裏的祖母忘得一乾二淨。經衛長君一說,雖然隱隱有點印象,可不足矣令他捨棄這片樂土。

衛長君又問:「她們回去就不回來了,你呢?」

小孩沖他母親拜拜小手,然後一手拉著一個舅舅往東邊飛奔。饒是知道兒子是個小沒良心的,衛少兒也忍不住罵:「小兔崽子!」

衛長君:「想了就過來看看,反正咱家又不需要你倆賺錢養家。」隨後吩咐老奴把院門從裏頭關上。

擔心小霍去病遲遲不見他哭鬧,衛長君到城裏沒敢耽擱。教他母親種下薄荷,然後又割一捆韭菜就前往東市。

到奴隸市場,衛長君學別人裝冷漠,挑了八個便宜的奴隸。只有兩個十歲左右壯勞力,人牙子擔心稍稍要高價,衛長君就不願意要那四個女人一個老翁和一個黃口小兒,衛長君還一次價,他就裝作不舍地賣給他。

衛長君租兩輛車送八人出城。他拉著米面黃豆肥豬肉油鹽等生活用品跟在後頭。

早上吃得早走得早,等到秦嶺不過未時。這時候做午飯還早。衛長君就叫八個奴隸擱門外站著,令他的老奴燒鍋熱水,然後叫他們兩兩一起去大門邊的浴室洗頭洗澡。

衛長君去找他和兩個妹妹的舊衣物,然後叫老奴送過去。小霍去病見家裏來這麼多人十分好奇,拉著他的手問:「舅,誰呀?」

「幫咱家種田看家的人。咱們管吃管住就不用給錢了。」

大把大把的錢撒出去,小霍去病也知道心疼,高興地往外跑,「我看看!」

衛長君想起還有一個跟大外甥年齡相仿的小孩,又找一身小霍去病的舊衣物。女人就穿老奴的舊衣物。

中午飯衛長君隻做一家人的。他們吃好,吩咐老奴煮小米粥。這八人個個面黃肌瘦,突然碰油一定上吐下瀉。衛長君可怕今天豎著進來明天橫著出去。

八人收拾乾淨,衛長君很意外。四個女人先前看起來都有四十多歲。現下再仔細一看,兩個十來歲,兩個四十來歲。

衛長君擔心奴大欺主,一直裝的很嚴肅。他們吃好,他就叫老奴帶著四個女人熬豬油,然後再給她們安排活。比如誰誰洗衣誰誰做飯。四人一起也行,衛長君只看結果。隨後他把小孩給霍去病,叫小孩看著小霍去病。

小霍去病決定拉他下水,這樣小不點就不敢告狀了。為了收買人心,小霍去病可是下血本,把他的毽子蹴鞠弓箭全拿出來,叫上兩個舅舅去東邊院裏玩兒。

衛長君帶個男奴去茅房,告訴年紀最大的老奴,沖男茅房的活歸他,平日裏看著大門別叫野獸進來。家裏人忙的時候就把衣物收屋裏,打掃庭院,時不時看著菜需不需要澆水。他拎的動就他澆,他拎不動使喚男奴也行女奴也可。

隨後衛長君又帶人走出家門,打開糞缸上的蓋,告訴兩個力壯的男奴負責這個,牲口圈也歸他們,然後倒西邊大糞坑裏。這是他們早上的活。農忙的時候隨他下地,不忙就用板車去山邊接水劈柴。

衛長君乍一說很多,人琢磨一下,一天也就這麼多,頓時踏實了。隨後又帶他們回屋,告訴他們正院前邊六間,男奴間女奴間。

榻已經放好,前些日子八陽裡的人來幫他幹活順手幫他收拾的。褥子也是找八陽裡的人買的。衛長君先給錢,裡正後來遣他兒子送來的。

衛長君面對個男奴,神色格外嚴肅:「我買你們來幹活,並不指望你們生小奴。我這裏沒規矩,只有兩個要求,其一是乾淨,其二便是這點。忍不住可以自請離開。但要把我買你們所花錢還我。」

這幾人也是頭一次為奴,以為有些人家就是這個規矩,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不為別的隻為那一鍋沒有糠的小米粥。他們以前有自己的田地的時候也不捨得吃橙黃的小米粥。

衛長君想了又想:「以後想起來我再補充。」

年長的老奴趙大試著問:「不知怎麼稱呼主人?」

衛長君:「你們隨我家老奴喊我郎君便可。我隨母姓衛。」

「那個衛?」趙大問。

衛家老奴出來拿木柴,與有榮焉地問:「整個長安城有幾個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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