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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國舅爺後我要死了[西漢]》第101章 見者有份
李少君不敢。總有種感覺他會什麼,衛長君懂什麼。他的藥方不是自己琢磨出來的,而是忽悠來的。誰知道被他忽悠的人有沒有給過別人。

「藥方並未帶在身上。」李少君佯裝窘迫地說道。

衛長君可是當世君子,雖然是別人封的,他也沒必要為了一個神棍把自己變成心胸狹隘的小人。他十分大度地說:「那回去再給陛下。」話音落下,聽到腳步聲。衛長君回頭,小霍去病撲上來,「大舅,給!」

衛長君接過去遞給劉徹,張紙,一個寒症一個熱病,還有一個治流感。前兩個是藥丸,後一個是葯湯。起先方子上沒癥狀,只是藥方。衛長君抄寫到找八陽裡村民買的竹紙上,叫嘟嘟查了一下,他把癥狀寫上,也沒忘記寫用藥時機以及根據病人情況用量。

劉徹認識衛長君的字,全家他的字最醜,「你寫的?」

「回頭說。」衛長君看一眼李少君,「他,打算如何處置?」

劉徹順著他的視線轉頭,李少君愣了愣,雙膝跪地求饒。劉徹這幾日與他相談甚歡,還沒賞他高官厚祿,也沒傾注太多情緒,導致他看到李少君臉色灰白很不落忍。劉徹不是心軟之人,他的秉性是「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罷了。

「依你之見呢?」劉徹問衛長君。

坐擁百畝土地,衛長君都不知道明年怎麼種,可沒心思摻和他的事。衛長君極力拆穿李少君,其一他討厭神棍。其二劉徹身邊只能有一個「神」,就是他。最後便是現在劉徹等人很信「巫蠱」,在他的潛移默化下,二十年十年後,劉徹聽到「巫蠱」二字就不再是有人想害他,而是有人想利用「巫蠱」陷害人。

衛長君笑的事不關己:「被騙的又不是我。」

劉徹噎的瞪他,「來人!」

公孫敖等人上前。劉徹指著地上的李少君:「先送回宮,聽候發落。」

「陛下!」李少君哭天搶地。

劉徹擰眉:「住嘴!」

李少君頓時不敢求饒告罪。公孫敖一把把他拽起來。

衛長君看到那筐稱不上美味的人蔘果,「等等!」

李少君滿眼希冀地看著衛長君。衛長君笑道:「讓您失望了,我是想說,吃完人蔘果再走。李仙人也嘗嘗。」說到此意識到韓嫣和劉徹一口沒吃,「陛下,韓兄,怎麼不吃?」

韓嫣一抬眼就能看到筐裡青白色娃娃,吃不下去。衛長君又切一個,依然是四塊,自己拿一塊,「仲卿,去病,阿奴,一起吃。」說完咬一大口,瓜瓤嚼吧嚼吧咽下去,皮吐地上,反正回頭把雞或鴨往這一攆,一會就沒了。

小霍去病看向阿奴,你先我先啊?

阿奴把瓜送到他嘴邊。小霍去病咬一口。阿奴在另一端咬一口。隨後兩個小不點同時皺眉,相視一眼,吐到地上,嫌棄地「呸」一聲。

劉徹離他倆近,見狀楞了一下,然後很是無奈地說:「你倆好東西吃多了。」

上林苑有很多果樹,農奴精心照料也沒法跟嘟嘟買的比,畢竟不知道優化改良多少代了。兩小孩打記事起就吃地頭上以及院裡院外的果子,有的酸甜可口,有的甜而多汁,哪怕黃瓜味單一寡淡,也比不知道熟沒熟的人蔘果好吃。

小霍去病奪走阿奴手上剩的那點問他大舅,「可以給豬吃嗎?」

衛長君:「你倆咬過的,不給豬吃還留著給我吃?」

小霍去病拔腿跑回院扔豬圈裡。片刻,跑回來就沖韓嫣伸手。韓嫣正擰著眉頭品嘗人蔘果,「做什麼?」

「汗巾給我用用啊。」

韓嫣氣笑了:「我欠你的?」

小霍去病踮起腳自己拿。韓嫣按住他的手,「找你大舅要去。」

「你的好,滑溜溜的。」小霍去病用濕漉漉的那隻手翻找。韓嫣連忙後退遞給他,「洗乾淨還給我。」

小霍去病擦擦手遞給阿奴,「還要啊?」

「我——我的錢大風刮來的?」韓嫣想給他一腳。

小不點感覺到危險,往後退兩步。衛長君看向韓嫣:「味道如何?」

韓嫣二話不說奪走劉徹手中的就往院裡去。衛長君好笑地搖搖頭,把剩下的全洗了,招呼公孫敖等人嘗嘗。

公孫敖很意外:「我們也有?」

衛長君:「不叫你們嘗嘗,我說味道一般,也不能延年益壽,你們也不信。可能還覺著這只是我不捨得給你們吃的託詞。」注意到衛青吃完了,「仲卿,還要嗎?」

衛青連連搖頭,他只是覺著好不好吃都是大兄給的,不該浪費,「味道不如黃瓜,但比我小時候吃到的生棗好吃多了。」

衛長君突然感到心酸又想笑,「那時候什麼情況,如今什麼情況?給牲口吃也不浪費。」

衛青聽出大兄心疼他,不在意地笑笑,「那我不吃了。」

衛長君遞給公孫敖兩塊,然後朝李少君使個眼色。公孫敖覺著就不該給這老騙子吃,以至於沒好氣道:「給!」

李少君下意識去看衛長君。然而衛長君忙著呢。桶裡的人蔘果撈出來,叫孟糧繼續洗,他繼續切。隨後給東方朔、主父偃以及禁衛和黃門每人一塊。每塊都跟他和劉徹以及韓嫣吃的大小差不多。

這些人當中有的是不愛吃水果,有的是沒機會或不捨得,比如主父偃和東方朔,自幼家貧,認為錢用來買果子不合算,不是拿去吃酒就是買肉。乍一吃覺著還行。再一吃,緊接著又想到在衛家吃到的西瓜或黃瓜,又覺著味道確實很一般,還不如衛長君從山上撿的煮板栗。

東方朔見茶幾上還有幾個沒切的,而這幾個娃娃臉是臉鼻子是鼻子,跟泥捏的一樣栩栩如生,又禁不住懷疑,「大公子,這真是青瓜變的?」

「不然還真是人蔘果?」衛長君瞥他一眼,「要不我回頭教你種『長樂未央』的果子?」

此言一出,劉徹禁不住側目。東方朔當真好奇,「不是寫上去的吧?」

衛長君瞪眼,「我是那樣的人嗎?其實很簡單,先找四張紙,分別寫下『長樂未央』,然後把字用剪刀剪下來,紙折成紙盒,輕輕系在長了果子的樹枝上。有字的那一面向陽,一段時間過去,果皮上便會出現你寫的字。這個原理好比夏天穿厚短袖衣,手臂黑了身上白,不拿掉紙看不出來,一拿掉字就凸顯出來了。」

眾人仔細想想,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主父偃禁不住拱手:「大公子高!」

衛長君不以為意地笑道:「雕蟲小技。也就騙騙你們這些不知道的人。」

劉徹指著地上的筐:「這也是雕蟲小技?」

衛長君倒是想說,可當著幾十人的面,誰信呢。

「不是。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若有仙丹靈藥,早給全家人用上一起飛升了。」衛長君瞥一眼大外甥,「哪還至於他在樹上跳,我只能在樹下吼。」

當眾被打趣擠兌,小不點很不高興:「又說我,又說我。」

「我要是能掐會算,還用得著房前屋後院裡院外找你?」衛長君摸摸他的小腦袋,「雖然我不會,但收拾你還有富餘。」

小霍去病氣得撥開他的手,「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阿奴,我們走!」

「不學變戲法了?」

兩個小不點想學,但聽他的意思不可能教。再說了,變的果子這麼難吃,他們才不要學。

霍去病很有骨氣地沖他皺了皺鼻,接著想到什麼,抱走兩個人蔘果,帶著阿奴去隔壁竇嬰家。

衛長君拿起餘下幾個給劉徹。

劉徹把他那一塊吃完了,身上沒有一絲爽快便知道衛長君沒騙他,「朕不要!」

「給太后嘗嘗鮮?」

劉徹不禁說:「嚇出個好歹來,朕唯你是問?」

「好心沒好報。」衛長君轉手給東方朔和主父偃,「跟友人顯擺去吧。別說我給的。」

這話叫劉徹想起衛長君方才那一手很唬人,立即下令今日的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隨後令公孫敖和黃門以及一個禁衛壓李少君回城。

劉徹令東方朔等人留在院中,他和韓嫣、衛青以及衛長君回堂屋。坐下,劉徹目光灼灼地看著衛長君。衛長君點頭:「知道陛下想知道什麼。以前我想要什麼東西很難。自打您給我兩百畝地,我在心裡默念幾遍所要之物,那東西很快便會出現。張藥方是地契到我手裡的當天夜裡出現在院裡的。要不是我起的早,就被不識字的趙大當廢紙放到茅房裡當手紙了。」

韓嫣提醒:「紙上是你的字。」

「我後來抄的。上面全是泥土和露水。不過那句「酌情用量」是我加的。以前聽醫館的醫者說,每個人的癥狀都不同,哪怕都是傷風著涼,葯也不一樣。有的黃芪一錢,有的需兩錢。」

劉徹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見他目光坦蕩,便信了幾分,「要不是李少君,你打算何時告訴朕?」

「想起來就告訴你。」衛長君此言差點沒把劉徹送走。劉徹虛點點他,「早晚有你落到朕手裡那天。」

衛長君渾不在意,反正這輩子不可能。

劉徹被他笑的惱怒,又想放狠話,忽然覺著很幼稚,沒意思極了。別人不知道衛長君靠種地續命,回家過年都不敢離開太久,他還能不知道嗎。

劉徹還有一點好奇:「世上真沒神?」

「我沒見過。」衛長君微微搖頭,「興許有,但也不敢管世間事。否則還不亂了套。人間有法則,想來天上也有天規。躲得過天規也瞞不過天道。」

其實劉徹心裡很清楚,否則他也不需要千秋百代兒孫滿堂,他一個人就能令江山永固。可沒試過總有些意難平。

「李少君那樣看起來仙風道骨之人,竟然也是個騙子。」劉徹禁不住長籲短嘆。

衛長君笑著搖頭:「您是沒見過『商山四皓』啊。」

劉徹是沒見過,也無法想象,但絕不是李少君那樣。李少君滿頭黑髮,據說那四位頭髮和鬍鬚都是白色的,八十多歲了,走起路來依然衣袂飄飄。

「朕大意了。」劉徹隱晦地承認他被忽悠。衛長君聽出來了也當沒聽見,「陛下晌午留下用飯嗎?」

秦嶺離長安不近,頂著寒風過來,又累又冷,劉徹想吃熱的,就叫他準備湯餅。山邊晚上冷,肉可以放好幾天。衛長君起身到門口,令孟糧和牛固抓隻公羊,剝了羊皮,中午吃燉羊肉。

劉徹聽到宰羊又好奇了,問韓嫣他養的那窩羊夠他吃的嗎。韓嫣點頭,蓋因不算逢年過節,衛長君每個月才殺一隻羊。平日裡多是雞蛋鴨蛋雞肉和鴨肉。

羊肉湯喝下去暖身暖胃。衛家有個古董羹的鍋,銅的。衛長君在東市買的。羊皮剝掉,弄出羊蠍子,衛長君就把鍋拿出來煮湯。羊蹄和羊腿大骨留趙大等奴僕燉湯。

雖然孟糧頭一次自賣為奴就到衛家,不知道別的主人家怎麼待奴隸,但他常去東市,偶爾能聽到類似奴僕的人會因為一頓豬肉感慨,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好主上。

羊蠍子在鍋裡翻滾的時候,孟糧在灶前用柴火烤羊蹄上的毛,「我以前做夢都不敢想,郎君吃肉,我能啃上骨頭。」

鍾媼正和面,「以前也不敢想一天兩頓飯一頓湯。」看向許君等人,「要是自己過這輩子都過不上每季還有幾身衣裳的日子吧?」

許君:「別說咱們自己生活,到宮裡為奴為婢也沒這麼舒心的日子。」

「舒心」二字叫鍾媼想起衛長君除了早中晚要做飯的時候或偶爾衣服鞋髒了找她們,其他時候都懶得同她們說話。她們把屋裡屋外收拾好,回屋睡覺也沒人管。宮裡哪有這麼好的事。

鍾媼深以為然地點頭,「難怪郎君那麼大本事。」

先前發生的事,許君等人也看到了。她們正在院裡聊天或做鞋縫衣服,聽到門外熙熙攘攘,沒忍住到大門邊看一下,結果就聽到「海市蜃樓」。後來看到憑空出現的筐子,若不是太震驚忘記呼吸,她們能喊破喉嚨。

曹女瞪一眼鍾媼,「別亂說。咱家郎君有什麼本領?連自己的病都瞧不好。這話傳出去,人家找郎君,郎君是給人瞧還是不給人瞧?」

竇嬰腳步一頓,結合從兩個小崽子口中聽到的,欣慰地笑笑,然後大步去堂屋。向劉徹行了禮,竇嬰坐到衛長君身側,把揣在衣袖裡的「娃娃」拿出來。

小不點去竇家的時候,衛長君就料到了,「吃了?」

竇嬰點頭,然後問他怎麼回事。衛長君說渴了,叫韓嫣告訴他。竇嬰想起以前衛家總有來歷不明的牙刷牙膏,「難怪這些日子我總感覺忘了什麼。原來忘了種地給你獎勵。」

聞得此言,劉徹和韓嫣才意識到他們也忘了。哪怕衛長君方才說藥方的時候,他們都沒想到這點。

衛長君笑道:「我沒忘就行了。」頓了頓,「這個時節很多瓜果都沒了,哪怕有也是在大暖房裡種的。但也有個別水果就是這個季節成熟。」

人轉向他,聽他繼續。

衛長君:「你們也知道,南海最南端。天涯海角,那裡此時極熱。咱們來回一趟得幾年,禦劍飛行一會就到了。」

劉徹不由得坐直。

衛長君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想什麼,「陛下,您就別想了。往西走一千裡,地面比長安高,咱們到那兒喘氣都難。即便給我送水果的人願意帶你飛一圈你也撐不住。可能還沒到雲層裡您就沒氣了。」

劉徹令張騫出使西域前,找往西邊去的客商問過那邊的情況。也問過打蜀郡來的司馬相如,成都往西確實比長安高。

「那就叫朕再長長見識?」

衛長君把嘟嘟叫出來。嘟嘟沒關機,能聽到外界的話,熱帶水果而已。難不住嘟嘟。除非商場想對它關閉。

嘟嘟確定有,衛長君就出去。劉徹等人相視一眼跟出去,院裡空空如也。

竇嬰很可惜沒看到憑空出現人蔘果,忙問:「我一來就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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