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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國舅爺後我要死了[西漢]》第103章 不能人道
劉徹心說,還能影響壽命嗎。忽然意識到不對,衛長君叫他算吉凶——當初拆穿李少君的時候,他可是毫不手軟。

「你不是不信那些?」

衛長君:「我不信鬼神。」

劉徹細想想那日發生的事,衛長君針對的確實只有鬼神仙藥,「長君,將士們的性命不是兒戲,你要是知道什麼——」看到他搖頭,劉徹說不下去,「要不你今晚做夢問問?」

衛長君側目。

劉徹被他看得心虛窘迫,「此番是朕登基以來第一次出兵匈奴。」

衛長君:「既然陛下這麼怕失敗,那就算了?」

那哪行啊。大漢有人有馬有糧有草,卻縮在關中不露頭,讓匈奴以為他怕了,指不定哪天就揮師南下劍指長安。

「你覺著朕當令何人為將?」劉徹心存試探。衛長君隻覺著好笑:「何人為將該由陛下決策。我一個種地的,連雁門關在哪兒都不知道——」

「不知道?」劉徹打斷他。

衛長君頓時想把韓嫣闔府上下問候一遍,嘴怎麼那麼碎,什麼都跟他說,「就算我知道雁門關在北,可朝中那些帶過兵的人我就知道一個李廣,總不能叫李廣統領三軍。」

這話反倒叫劉徹意外,李廣的名氣很大,若是問八陽裡村民,他們一定認為李廣當得,「飛將軍不可?」

「飛將軍騎術精湛不假,您祖父還在時匈奴入關,他斬殺很多匈奴也是真,但他頂多是個先鋒。後來『七國之亂』他立過功,可他是周亞夫帳下的一名驍騎都尉。周亞夫您比我熟,細柳閱兵。跟著這樣的人,他不自作主張自以為是,加上他的一身武藝,又正值壯年,想不立功都難。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屯墾戍邊。這樣的李廣如何號令三軍?」

衛長君的兩個鄰居,一個是竇嬰一個是韓嫣,劉徹不意外他連「細柳閱兵」都知道,「僅憑這些?韓信為將之前也只是個受過胯/下之辱的卑微小人。」

「我承認世上有天縱奇才。但也有句話叫,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他當真是個統領三軍的人物,您父親為何不封侯賜爵,而是調他為上谷太守?」

劉徹知道這段歷史,李廣明知梁王有意皇位,而景帝隻想傳給兒子,「七國之亂」時,梁王看好李廣授給他將軍印籠絡他,李廣身為朝廷的人,拿著朝廷俸祿,竟然接了,「那是他不會做事。」

「陛下認為大將軍只是帶兵打仗?不需要調度糧草,不需要鼓舞士氣,不需要恩威並施禦下有方?」

劉徹了解李廣,說好聽點他生性耿直,不好聽點魯莽無腦。他是很勇猛,但謀略上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其實劉徹也沒打算令李廣為大將軍。可以說朝中還沒人能擔此重任。

然而劉徹來之前從未想過衛長君竟然跟他一樣不看好李廣,「李廣什麼秉性你都知道,還說不了解?」

衛長君皺眉:「抬杠呢?有沒有說那些帶過兵打過仗的人,我就知道一個李廣?」

劉徹跟衛長君認識這麼多年,佔盡便宜的只有他,以至於偶爾被衛長君刺幾句,他也不好說什麼。久而久之,不順耳的話由衛長君口中說出來劉徹反倒習慣了。

劉徹不以為意,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衛長君笑道:「您再看也沒用。你的臣子,您比我了解。您都不知道該把將印授給誰,我說了你就信?」

劉徹不信,除非衛長君能像分析李廣這樣說服他。衛長君絕口不提,看來此次出征不順。可三軍未動,糧草已先行。此時收回成命也晚了。想到這,劉徹在此待不下去,決定回宮重新排兵佈陣,損失壓到最小,探探匈奴虛實,或嚇唬嚇唬匈奴,給邊關百姓爭取一兩年喘息之機。

「你忙吧。」劉徹沖東方朔等人招手。東方朔跑去牽馬。

衛長君:「這就走?」

「留朕用飯?」

衛長君拱手道:「不送!」

劉徹噎的想瞪他,他真是越來越放肆,「你家的櫻桃熟了嗎?」

「上林苑還缺吃的?」別以為他不知道,紅薯和玉米鋪展開,劉徹就不再像早兩年那樣瘋狂種地。聽東方朔說,去年春天原先種紅薯的山地都變成了果園。果園裏不止有東西北方的,還有南方水果。

劉徹好奇:「又聽誰說了什麼?」

「上林苑周邊百姓,說您要在上林苑弄個果林,還有南方水果。陛下,敢問是橘子嗎?」

劉徹聽出濃濃的嘲諷,沒好氣道:「朕傻?去病那混小子都知道橘生淮南則為橘,朕不知?」頓了頓,「荔枝!」

衛長君呼吸一窒,好險沒憋死過去。

劉徹見他一臉便秘的模樣,不禁問:「難不成荔枝跟橘子一個德行?」

糟多無口。衛長君前世看到這個詞還覺著過於誇張,「陛下,您知道荔枝水嫩水嫩,比水煮的荷包蛋還嫩嗎?」

劉徹沒吃過最新鮮的荔枝,否則也不會惦記上衛長君,「想說什麼直接說。」

「在長安種天天澆水也沒用。南方不止常下雨,空氣也比長安濕。」衛長君想了想,「我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但我知道種出來的荔枝果一定跟曬脫水的大棗一樣一樣。」

劉徹掉頭就走,懶得聽這些大實話。

東方朔慢慢落後幾步,沖衛長君伸出大拇指,還是大公子厲害,竟然能把任性的天子數落的落荒而逃。

衛長君忽然想起劉徹貪圖享樂但不貪嘴。以前的榴槤,劉徹後來喜歡上也沒叫他買,反倒是韓嫣得空就叫他做夢,「等等,陛下!」

劉徹勒緊韁繩,扭過頭冷冷地看著他。

衛長君當沒看見他這副德行,「陛下突然問起櫻桃,是不是兩位公主想吃?」

劉徹給他個眼神,讓他自己意會,然後打馬回宮。

衛長君無語又想笑,無奈地搖搖頭回屋。

梁家裏裡正妻子勾頭朝外看:「皇帝捨得走了?」

這話說的,倒叫衛長君哭笑不得:「走了。」

「他來做什麼?」

衛長君:「出來散散心。」

裡正妻子嗤一聲,毫不意外地說:「就知道他閑不住。我妯娌說他大了,跟以前不一樣了。前二十多年養出的德行,哪是那麼容易改的。」

她妯娌趕忙咳嗽一聲,朝衛長君使個眼色。裡正妻子陡然想起衛長君是兩位公主大舅,衛夫人長兄,急慌慌問:「你不會告訴陛下吧?」

「我閑的。」衛長君微微搖頭,「廚房好了嗎?好了我明天就把鍋碗瓢盆拉過來。你們不想渡河,晌午在這邊做了吃了,晚上再回去也行。」

梁家裏村民來回乘船給衛長君幹活,費用得他出。衛長君覺著不合算,去年拉磚拉木頭的時候買了幾艘船。由村民自己劃船。乾半天話再劃船回去就沒力氣做飯了。

聽到這,裡正妻子立即說:「下午就能弄好。大公子,這兒交給我們,你忙你的去吧。」

衛長君正想回城看看他母親,「勞煩你們挑兩個人送我過去。」

裡正妻子和弟妹前後送衛長君和牛固以及兩匹馬過河。

衛長君牽著馬上岸,望著寬寬的河岸道:「能修一座橋就好了。」

牛固:「這麼寬怎麼修?」

衛長君覺著可以跟皇家工匠聊聊。據韓嫣說,皇家最好的工匠都在茂陵,等他搬來茂陵就去找他們。哪怕不行,也叫他們在河上搭一座鐵索橋出來。大不了叫嘟嘟勤快點,鐵索由他出。

「先回去。」衛長君利落地翻身上馬。

在地裡薅草的老媼看到他停下來,「大公子回家?」

衛長君頷首:「別太累,紅薯地裡有點草不影響生長。」

無法乾重活的老媼高興地笑了:「知道。大公子別太快。青黃不接沒什麼吃的,野兔子黃鼠狼都出來了。」

衛長君沖她拱手致謝,然後朝馬身上拍一下揚長而去,以至於沒發現他變成黑點,老媼才蹲下去,同不遠處本家侄媳道,「大公子多好的人,可惜傷了根。」

年輕女子身懷六甲,聽到這話第一反應是「孩子」,驚得不敢信,「大公子傷到哪兒了?」

老媼一臉同情,「別叫人知道。我也是去年冬進城給你伯買厚衣裳的時候聽人說的。」

年輕女子放心下來:「原來是市井流言。」

「你不信?」

「大公子像嗎?」

老媼想想衛長君的神態,春風得意,瀟灑倜儻,「誰那麼缺德?」

遠在幾十裏外的衛媼也想罵誰那麼缺德。

以前衛長君不止一次說他娶姑娘是害了人家,但衛媼就沒信過。蓋因衛長君救過來之後,她問過太醫。太醫隻說他失血過多,怕是活不了兩年。

衛媼給衛青買伺候的人,沒想過給他準備,只是怕孩子多了,一個個還如她外孫霍去病一樣,衛長君操勞過度因此折壽。

前天衛青休息,因衛長君時不時去茂陵,他就沒去秦嶺轉而回家。衛媼注意到次子光長個不長肉,就去東市買幾斤羊肉。然而剛靠近肉攤,被屠夫叫到一旁詢問,大公子是不是不能人道。

衛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然後就問聽誰說的。屠夫也忘了,反問大公子身體無恙,為何二十六了還不娶妻。

衛媼直言:「沒人配得上我兒。」

屠夫被堵了回去。衛媼並沒有感到痛快。今早敞開門打掃院子,鄰居過來關心,衛媼謹記她是公主的外祖母,不可撒潑打滾滿口汙言穢語,和和氣氣把鄰居送走,大門一關,衛媼就忍不住了。

衛長君拎著兩條魚到家門口,聽到裏面的動靜,同牛固面面相覷。

牛固接過韁繩,小聲說:「郎君先進去看看。一旦不對,咱們就撤。」

衛長君推門沒推開,改敲門。

「家裏沒人!」

「沒人還會說話?」

「鬼!」

衛長君笑出聲來。

院裏安靜片刻,大門打開。衛媼一看到他就捶:「你還知道回來?」

衛長君像條泥鰍繞過她進院,牛固後退兩步,不巧被衛媼看見,「我能吃了你?」

牛固低下頭,老老實實牽著馬去牲口圈。

衛長君把魚交給老奴,一條紅燒一條燉湯,「這是跟誰?」問老奴。

老奴欲言又止地搖搖頭。

衛長君洗洗手:「阿母,衛少兒惹你生氣了,還是陳掌個不懂事的?您彆氣,我這就去找他們。」

「不能是你?」衛媼狠狠瞪他一眼,就把市井流言告訴他。

衛長君挑眉:「不可能吧?」

「不信你出去打聽打聽。我覺著除了宮裏,沒人不知道你,你你——」衛媼說不出口,煩的直擺手。

衛長君凝眉思量:「什麼時候開始的?」

衛媼被問住。她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一絲長進,稍稍一想明白了,「你是說,有人故意說你不行?」

「雖然我跟陛下、韓嫣他們胡扯過,但這種事他們不可能外傳。哪怕東方朔腦子裏全是酒,也不可能說我枉為男人。我常年不在長安,除了你們和陛下他們,還有誰——」衛長君知道了,劉陵。他忍不住犯嘀咕,「劉陵腦子進水了,還是故意噁心我。」

衛媼沒聽清,問他說什麼。衛長君笑道:「我知道是誰幹的。您放心,不是什麼大事。」

「這還不是大事?」衛媼震驚,「今天能說你不行,明天指不定說什麼。」

衛長君心說,他一個種地的,劉陵能幹嘛。最多也就從他這兒引到劉徹身上。雖然劉徹行,但生不齣兒子。還別說,連生兩個女兒真是劉徹的問題。

殊不知,他的猜測已經被細作送到劉徹耳朵裡。

翌日,衛長君剛到渡口就被等候多時的黃門請進宮。孟糧一個人劃船把鍋碗瓢盆送去對面。

這是頭一次被劉徹請進宮,衛長君好奇地問黃門,「出什麼事了?」

黃門一言難盡地說:「大公子見著陛下就知道了。」

衛長君:「透露一點。」

黃門吃了他不少好東西,之前人蔘果就有他一塊,榴槤也得了一點,蓋因衛子夫母女三人和王太后都吃不慣。劉徹怕吃多了上火,賞近身黃門一塊。

黃門道:「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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