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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漢皇子升職記》第92章 第 92 章
相較於被嚴加看管的工匠,隸妾們在思賢苑的活動範圍無疑要大的多,但也僅限於思賢苑。

為了做到絕對的保密,劉瑞在動工前特意讓人重修的思賢苑,也不求做的多好看,但求裡三層外三層地方便控制人員出入。少府派來的工匠隻準在裡兩層活躍,負責研發工作的墨者沒有劉瑞的允許只能在裡三層活躍。而除劉瑞和趙非樂以外的人都只能在外三層活躍。

幹完這些的劉瑞猶嫌不夠地要求製作值班記錄,而且還是每道門都有各自的值班記錄,出了紕漏就全部問責。

如此嚴苛的保密工作自然引得不少人嘀咕,其中包括進不了裡三層的墨者和對劉瑞的行為愈發不滿的竇嬰。

因為擔著太子詹事的頭銜,加上他是劉瑞的表舅,所以在忍了幾天后終於殺到思賢苑裡想一探究竟,結果沒進第一道門就被守門的關中老兵給攔下了。

「太子有令,沒有他和門大夫的雙重手諭不得入內。」負責看守前兩道門的關中老兵原是細柳營出身,因為種種原因被安排到思賢苑工作,所以對上竇嬰也十分強硬。

開玩笑,當年先帝進細柳營他們都敢上前攔住,竇嬰一外戚又算得了什麼。

不過那是西漢經歷過諸呂之亂的虛弱期,如今對上匈奴也不像之前那般底氣不足,所以劉啟絕不允許底下有個不受控制的牛逼存在。

是以跟著周亞夫十幾年的細柳營士兵近年都以年紀大了為由調去比較清閑的位子。

如太子的思賢苑和未央宮,長樂宮的禁軍。

當然,以劉啟多疑的性子肯定不會一次裁剪太多士兵,更不會在自己和太子身邊安插太多的細柳營人,而是鈍刀子割肉地慢慢分解,然後根據退役士兵的籍貫,需求進行分配。

這些被安排到劉瑞身邊的關中人大都是有妻有兒有老母的三有之人,而且兒女多半上進,家裏也有閑錢養出幾個做吏的兄弟。

他們在細柳營裡會對周亞夫忠心耿耿,但絕不會站在皇帝的對立面,更不會在離開細柳營後還對周亞夫言聽計從。

「放肆。」被看守的侍衛氣到的竇嬰怒罵道:「我乃太子詹事。」

「我奉的是太子之命。」侍衛也毫不氣虛道:「公若有疑,可請太子治我,或請門大夫治我。」

「你……」竇嬰氣得指著侍衛的鼻子不斷發抖,但還以僅有的理智控制自己不要擅闖思賢苑禁地,轉身去找田叔和申屠嘉說理。

然而田叔早已被竇太后敲打過,又見劉瑞對他素來恭謹,沒什麼讓人詬病的地方,所以在竇嬰氣急敗壞了一通後安慰道:「不過是小孩子家偷偷折騰,犯不著看得太緊。」

竇嬰見狀,原本只有三分的怒意立刻漲到了五分:「什麼叫偷偷折騰。公為大德之人,豈能不知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學,不知義。」

說罷,竇嬰還向宣室殿的方向拱手道:「如今太子年幼,正是知禮知義的年紀,而我等作為太子的二傅一詹又怎能對太子的出格行為坐視不管。」

竇嬰說到後面已經聲音拔高地讓田叔感到不適,但是為著竇嬰的姓氏,他還是用手示意道:「王孫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服務過多位君王的田叔很想吐槽竇嬰的大驚小怪,但是想想他的為官順遂,又不由得以過來人的姿態勸道:「王孫說了那麼多,又是折騰,又是出格地形容得那麼嚴重,那敢問王孫……可否有證據證明太子有過?」

「嗯?」田叔反問道:「公也不是第一天為官了,自然明白謗毀宗室是什麼罪行。」

「這……」

「公若有實證的話,也不會讓我這個糟老頭子替你出頭。」田叔瞧著竇嬰的樣子,搖搖頭道:「回去吧!別在一些不重要的事上到處鬧騰。」

末了,還補充道:「思賢苑在天子腳下,看門的還是細柳營的官兵……」

田叔的聲音幽幽飄入竇嬰耳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道:「你說陛下不知道這事嗎?」

竇嬰沒法回應這話,隻得向田叔行禮後離開。

「還是太年輕了。」田叔瞧著竇嬰離去的背影,嘆息道:「他當太子是晚輩,卻忘了太子願不願意當他是長輩。」

雖然有田叔的告誡,但是回到宅邸的竇嬰怎麼想都不是滋味,路過思賢苑時也是瞧著守門的衛兵不怎麼順眼,於是想讓竇太后出面干涉。

然而竇太后聽完竇嬰的話後隻問了兩句:「這事皇帝知道嗎?」

竇嬰猶豫了會兒,答道:「應該是知道的。「

於是竇太后又問:「那田叔和老丞相覺得有必要阻止嗎?」田叔為信奉黃老的忠厚之人,老丞相申屠嘉更是把忠君愛國刻進肺裡。竇太后不信劉瑞要是乾出什麼出格的事,這二位會袖手旁觀。

竇嬰沒法回答,留下一段尷尬的沉默後,竇太后罵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當官了,怎麼當上太子詹事後比沒當官時還要毛躁。」

因為梁王劉武的存在,竇太后與劉啟小小鬧翻過,導致竇家被劉啟抓了典型。彼時正是小心做人的關鍵期,可這讀書讀傻的堂侄居然還衝上前的作死:「蠢貨啊!蠢貨。」

竇太后捶著扶手,顫抖道:「竇家那麼多聰明人,怎麼生出你這個蠢貨。」

「太后息怒……」竇嬰顫顫巍巍地跪下,告罪道:「堂侄愚昧,差點犯下滔天大禍,還請太后責罰。」

竇太后瞪著竇嬰,眯了眯眼道:「你沒跟皇帝說這事吧!」

「沒有。」

「那就好。」竇太后鬆了口氣,罵道:「你這幾天就不要進宮了,在家好好反省吧,日後遇事多請教田叔這樣的忠厚之輩。哼!孤就知道儒家的那套害人深矣,居然把你這樣的聰明人訓得如此蠢笨。」

竇嬰想辯駁幾句,但是想到竇太后的年紀與滔天怒意,又生生咽下滾到舌尖的話,恭敬退出。

而在竇嬰離開後,某個黑影閃入宣室殿內,跪在劉啟耳邊說了什麼,導致後者點了點頭,淡淡道:「知道了。」

劉啟放下竹簡,看著殿裏燭火冷笑道:「外戚……呵!朕還沒死呢!竇王孫就做淳於越了?」

「好啊!但也不知……他有沒有『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的福氣。」劉啟說著便把手裏的逐漸扔了出去。

一聲悶響震得外殿的奴婢脖子一縮,但宦官令卻面不改色地撿起竹簡,將其放回原位。

怒氣未消的劉啟閉上眼睛,聲音也變得冷靜起來:「罷了,罷了……」

他抓緊膝蓋上的布料,再次睜眼時順利變回冷酷無情的帝王:「太子不是說要去魯國瞧瞧孔丘的老宅嗎?那就讓郅都……不,晁錯陪他去吧!」

善於殺人誅心的帝王冷笑道:「讓太子詹事做個抉擇吧!」

「是隨太子一起去魯國,還是留下對墨家的那幾個工匠動手。「

考慮到思賢苑裡的東西可以成為控制學派的武器,劉啟又補充道:「看緊點,必要時令廷尉或衛尉卿出手攔人。」

「諾。」黑影得令後悄悄離去,而劉啟想到近期跟竇太后的爭執,以及變得過分張揚的竇嬰,也是面色陰沉地再次思考起外戚問題。

「看來死一個薄昭還不夠啊!」劉啟看向長壽殿的方向,眼裏閃過一絲戾氣。

並不知道這些插曲的劉瑞正在研究印刷術的操作性。

四大發明的印刷術在古代運用最廣的就是雕版印刷術與活字印刷術。

雕版印刷術就是借凹凸用一塊雕滿文獻的模板進行印刷,而活字印刷術是藉助活動的木刻字、金屬或膠泥字塊進行印刷。前者搞起來門檻低且比較迅速,缺點是刻錯一個字就整板皆廢,不能循環利用。相較之下,活字印刷術在後期就環保省事的多,但是對工匠的技術要求更高,對字模的品控也非常苛刻。

劉瑞嘗試了下雕版和字摸有多難弄後便暫緩了印刷術計劃,結果接到劉啟同意他去魯國的消息,以及安排晁錯同行的驚天操作。

「父皇這是惱了哪位儒生啊,非要這般去打他們臉。」要知道,目前被儒家,尤其是當官的儒家恨之入骨的莫過於晁錯。因為這廝兒和李斯一樣,是借儒皮湊到君主面前,而且從思想理念到行為處事都與儒家不符,魯地的那些老儒生能忍得了他才怪。

一想到這兒,劉瑞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搞不懂他的便宜阿父又要幹嘛!

不是說好了給儒家點好處讓他們別站淮南王和吳王嗎?怎麼在大計劃前還要打儒家一巴掌?

宣室殿的那位,你這麼跳脫,他這個當兒臣的很難跟上啊!

不過有一說一,劉瑞決不相信這事是劉啟挑起的。這倒不是二人的父子情有多濃烈,而是他對劉啟卸磨殺驢的本性非常了解。歷史上的晁錯,郅都,劉武,周亞夫,乃至被遺詔坑死的竇嬰都是在被劉啟榨乾利用價值前獲得非凡待遇。

沒道理在儒家身上換一種做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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