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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穿男]西漢皇子升職記》第45章 第 45 章
得到晁錯承諾的劉瑞心情那叫個愉悅,如果不是這時的場景並不適合高興得過於露骨,她幾乎要笑出聲來。

「審得怎麼樣了?想好由誰來背鍋嗎?」與昌平長公主會和的劉瑞肅著張臉,很想對院子裡奄奄一息的屬官們報以同情,但是礙於高廟之事牽扯甚大,他也不好緩和態度,只能問道:「誰會被摘了腦袋?」

「不出意外的話,高廟的廟郎和衛兵都會沒命。」昌平長公主嘆了口氣,言語中儘是不忍:「還有內史府衙的衛兵和屬官……」

「意料之中的結果。」畢竟是高廟的外牆,即便是有多方想要遮掩一下,也得交出好幾顆頭顱才能圓滿。不過跟內史府衙的衛兵和屬官相比,奉常的屬官,尤其是負責太廟的低級屬官要倒霉的多。因為劉啟對晁錯的寵信,他們就算知道內史府衙的動作也不敢去阻攔一二,最終為此付出生命。

「人是殺了,可是流言要如何製止。」劉瑞不知歷史上的高廟事件是如何收尾,但是作為親臨者,他還是在矛盾的心理下想著要給參與其中的倒霉鬼脫罪:「高廟的肯定會被無知者傳出關中,要是在此刻處置了內史府衙和奉常的屬官……」

劉瑞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昌平長公主明白他的意思,也是露出頭疼的表情。

好在他們也不是唯二頭疼的人,罪魁禍首之一的劉啟因為宮裡的報信扔下隨行的賈姬程姬,快馬加鞭地回了宮,愣是趕在廷尉離開前踩點進了長信宮。

「不孝孫見過太皇太后,願太皇太后……「

劉啟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薄姬十分粗暴地打斷:「免了那些祝孤安康的話吧!」

年近七旬的老太太一改往日的慈祥軟和,那叫一個尖酸刻薄:「否則落到孤的耳裡,還以為皇帝是反話正說,祝孤早死。」

這就是明目張膽地去打皇帝的臉了,別說是跪下的劉啟面色難堪,就連沒有離開宮殿的奉常廷尉,都很希望自己是個聾人,不必面對如此尷尬的場景。

「皇帝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去。」好在薄姬只是想敲打劉啟,並不想像孫子那般踩人面子,所以讓長信詹事帶著閑雜人等趕緊離開。

不過在廷尉起身時,薄姬隔著半個正殿的距離淡淡說道:「老丞相打完了,也該孤去敲打一番。」

「廷尉便去內史府衙裡替孤賞晁錯三十五杖,然後去丞相府衙裡挨剩下的十五杖。」薄姬瞧著劉啟愈發難看的臉色,而到長信宮門口的廷尉也只能跪下叩恩。

所有人都離開後,一位布衣老者顫巍巍地從後殿進來,沖著劉啟拱手道:「陛下,得罪了。」

說罷,這名老者遞給劉啟一根咬嘴的小木棍,然後從隨身的布袋裡拿出一根無刺的荊條,讓劉啟脫下外衣後,隔著裘衣狠狠抽打劉啟的背部。

「嗚……」劉啟疼得身體前傾,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冷汗。

老者並未因皇帝的悶哼有所鬆懈,而是保持著相同的力道抽了五十下才住手。

荊條隔著裘衣在劉啟的背部留下一道道紅印,但是老者的抽打方式很有技巧,不會留下傷疤或傷及根本,只會讓劉啟這幾天都沒法睡個好覺。

「高祖以異姓王叛匈奴而令天下共同誅之。」

「先帝因諸王先亂而以正統之名下令誅之。」

薄姬瞧著顫巍巍的劉啟,諷刺道:「你若是有惠帝之德和高後的手腕,壓得諸王服服帖帖的倒也是功德一件,可是你這逆孫做了什麼?」

「嗯?」

「是像高祖,先帝那樣佔了大義的名分,還是像惠帝,高後那樣以德服人,以勢壓人,逼得諸王同意也行,不同意也罷?」

「都沒有!!」

「相反,你這逆孫遇到阻礙的第一反應不是想著如何說服丞相,如何逼著吳楚兩王率先犯錯,而是把高廟鑿了個洞,試圖用下作的手段把擋路的忠臣逼死,好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們的君主是何等的無能齷齪。」

「齷齪到要用祖先௚

0;廟宇逼死老臣。」

「無能到沒法讓臣子上下一心。」

薄姬說到激動之初口中一陣腥甜,但是當著皇帝的面她還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氣息不穩道:「事情傳到長信宮裡是內史府衙鑿了高廟;傳遍關中是宮裡默認晁錯鑿了高廟;傳出關中是皇帝聽信奸人之言,下令晁錯鑿了高廟,而滿朝文武竟無一人反對,都成皇帝的共犯,棋子……」

薄姬氣地將案上的東西都掃到地下,「叮呤哐啷」地碎了一片:「好啊!真是好啊!大位傳到今上這兒,居然出了個疑似中邪的昏君。」

「你是想讓吳楚藩王打著『皇帝昏聵,竟犯高廟』的幌子,把我們一家的人頭都掛在城牆上,你才滿意了是吧!」

「太皇太后息怒,孫兒……」劉啟的喉頭上下滾動著,最後還是憋出一句不算解釋的解釋:「孫兒……並未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你當然沒料到!因為你把孤和三公九卿們都拉下水,以為我們會像先帝那樣為你收拾爛攤子。」薄姬再次拍了下桌案,胸口起伏地嘴裡又是一陣腥甜:「怎麼!用棋盤砸死吳王太子後沒長教訓,沒丟太子之位,就以為自己無論幹了什麼都能大事化小,小時化了?」

「以為這天下真是你天子啟的一言堂。你所做的一切都不必考慮後果,不用付出代價?」

「好啊!你這麼能耐,怎不下旨賜死丞相,賜死孤這個擋路的糟老太婆。省得孤在有生之年裡,還要看著自己的不孝孫把高祖,先帝盡心維護的基業都毀得一乾二淨?

薄姬訓到最後幾乎是咆哮來表達自己的憤怒。

好在長信宮夠大,長信詹事又把門口都清理乾淨,才沒讓人聽到這些誅心之言。

長信宮的氣氛低沉地讓人難以呼吸,空氣裡只剩下薄姬那逐漸粗重的呼吸聲。

直到劉啟的雙腿開始發麻後,薄姬才聲音乾澀道:「奉常和廷尉孤都已經敲打過了,宗正那邊得由你親自去說。」

「皇后和軹侯,館陶長公主正在準備沒人見過的鼎器,等皇帝說服宗正後,咱們就再唱一出,把這高廟事情的喪事……喜辦吧!」薄姬想到劉瑞的提醒,特意囑咐道:「既是喜事,當日值班的內史屬官和奉常屬官便不能死,你和晁錯自己把爛攤子收拾乾淨,別整的都當阿父,快當大父了,還要孤這脖子入土的大母來替你收拾。」

「是。」劉啟再回宮的路上就想好了如何收尾,不過有薄姬介入並提前安排,他也能輕鬆一些。

薄姬見狀,自是心煩地讓劉啟快滾,只是在劉啟起身時,又冷冷說道:「申屠嘉不能死,至少在你削藩成功前不能死。沒他坐鎮關中,你讓誰去領兵削藩?周亞夫還是酈寄?亦或是竇嬰?能服眾嗎?」

「想想你當太子時,先帝為何放著年輕的將領不用,讓六十四的張相如領兵?」

「想清楚了再來長信宮,然後給丞相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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