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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嬌知青》第79章 第 79 章
下輩子你自己過去吧!

顧莞寧收緊胳膊,趁四下沒人,往程硯洲後脖頸上吹氣。

程硯洲後背一瞬間僵住,腳步踉蹌一下很快穩住,勉強帶著層肉色的耳根徹底紅透。

「咳,在外面,小心被人看到。」

顧莞寧裝傻,「看到什麼?」

她可什麼都沒做。

明明是程硯洲,堂堂營長,連她一個百來斤的女同志都背不好。

今天沒騎自行車,從小操場回新宿舍樓要路過食堂和小窗口,順路就能買菜買乾糧。

這個月的人蔘還沒吃,程硯洲一直在等老母雞,前兩天小窗口好不容易有一隻被人先買走了。

窗口值班的小吳記著這個事,回頭托戰友去附近大隊收了一隻。幸虧程硯洲來得早,這次老母雞還在。

說是小窗口,實際上跟南河縣供銷社差不多般大,貨架上擺著各種商品,地上整齊放著一排排木筐裝起來的菜,房頂上往下掛著各種臘肉鹹魚乾。

有時候這邊大門不開,隻開西邊的小窗,有時候兩邊門和窗口都開。

除了有老母雞,還有秋天新下來的葡萄,綠色的葡萄串擺在木筐裡,散發著清新香甜的氣息,顧莞寧一瞧見視線就徹底黏在上面了。

她扭頭,「程硯洲,我們再買一串葡萄吧。」

程硯洲正在挑菜。

天氣冷了,營區周邊菜地裡的菜能挖的都已經挖出來,後勤部賣一部分存一部分。

他們家買的多是土豆紅薯,白菜和蘿蔔還要等幾天才下來,所以別的新鮮菜得經常過來窗口買。

挑兩個胡蘿蔔炒雞蛋,再挑兩根山藥燉湯,白蘿蔔這會兒還嫩,直接炒著吃也不錯。

聽見顧莞寧的話,程硯洲點頭,「買一串。但是這個涼,放爐邊溫一溫再吃。」

得到首肯,顧莞寧目光如炬,精準找到浮頭上最大的一串。

買完菜,程硯洲又跟小吳說想要兩個醃菜的罈子。

營區裡倒是有幾個大棚,但那點菜地才產出多少,根本供不起所有營區的消耗,主要是給級別更高的領導的福利。偶爾趕上了,小窗口這邊也會放一部分。

土豆、白菜、蘿蔔老三樣,這才是過冬的主要蔬菜。

白菜醃一部分,蘿蔔曬成乾,家裡還曬了乾青菜和乾豆角,保存到來年開春絕對沒問題。

醃菜罈子也是大件貨,後勤部自個倒是也醃菜但實在沒有多餘的。趕巧食堂那邊也缺罈子,小吳就琢磨著改天跟陶瓷廠那邊聯繫,多進點還能便宜。

離開小窗口,兩人接著去了食堂。

為了準備來年的軍區大比,這段時間所有營隊都加大了訓練量,食堂這邊的夥食水平也嗖嗖往上漲。

有難得一見的炸魚塊,也有油光鋥亮的大獅子頭,還有濃油赤醬的大蹄髈,肉包子也改成了一天三頓全供,油條更是一禮拜就有一次。

今天家裡燉參雞湯,顧莞寧點菜的時候就稍微含蓄了些,只要了一份炸魚塊和三個獅子頭。

至於大蹄髈,下次趕上了再嘗嘗味道吧。

指著飯盒裡缺了一塊的獅子頭,顧莞寧說道:「這個給二哥吃。」

被念叨的顧鶴庭捧著話筒打了個噴嚏,話筒那頭,清朗的聲音傳過來:「何紅兵當上了他們區的副會長,現在跟我二叔倆人打得火熱,你要接我小姑他們出來怕是還有得等。」

出去訓練前聽說何衛兵跟人競爭副會長,但是沒人家有背景,那時候他也騰不開手給何衛兵找麻煩,結果真讓成了。

這下事情就更難辦了。

「他怎麼跟你二叔攪和到一起的?」顧鶴庭叉腰,怒氣登時就上了頭。

傳達室的小幹事事先就自覺出去,給顧鶴庭留了空間。

電話另一頭,徐斯南眼神平靜無波,目光穿過鏡片劃過街邊的景物。

「我二叔那個下鄉的兒子回城了,斷了條腿,聽說最近在跟何衛兵的侄女談論婚事。」

何衛兵的侄女就是丁鳳霞。

顧鶴庭皺眉沉思,半晌後問道:「不會是你家老爺子搭手了吧?」

徐斯南點頭,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諷,「人老了,糊塗得不成樣子。」

顧鶴庭掛掉電話,怒氣沖沖回到宿舍,奪過顧莞寧手裡的葡萄,一抓一把往嘴裡塞。

顧莞寧:「……」

好懸搶救一個盆底出來,顧莞寧一邊用手護著,一邊瞪著顧鶴庭,大聲道:「二哥你瘋了?」

這可是她用西紅柿拌白糖換來的!

結果全讓顧鶴庭這個大狗熊給糟蹋了。

顧鶴庭一抹嘴,鬱悶道:「差不多。」

可不是嘛,好好的機會讓那瞎了心眼的老頭給毀了。

這是打量誰沒有背景呢?

顧莞寧塞了顆葡萄,「出什麼事了?」

他這樣子可是萬年難見一回。

瞥她一眼,顧鶴庭想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而且這丫頭腦子轉得快,萬一能有好辦法呢?

徐文理和丁鳳霞在談婚論嫁。

聽到這個消息,顧莞寧陷入深深的回憶中。

她就說,之前一直覺得徐文理這個名字熟悉,後又想起來在那本自傳裡見過,但一直不清楚徐文理和丁鳳霞到底什麼關係。

合著這倆是兩口子啊?

「可徐文理不是斷了條腿嗎?」顧莞寧問。

她不太了解丁鳳霞什麼性格,但顧家出事後她曾被迫在丁家待過兩個月。那兩個月的接觸中,丁鳳霞似乎不像是願意和斷了腿的徐文理結婚的人。

顧鶴庭像是突然想起這件事來,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對啊!」

「那裝模作樣的小白臉不是斷了條腿嗎?」

顧莞寧:「……」

她看著顧鶴庭,這就是個大傻子,「你沒問清楚嗎?」

說完,顧莞寧敲敲窗戶,示意程硯洲進屋來說話。

湯罐燉雞得小火慢燉,程硯洲加了根柴,推門進來,「怎麼了?」

顧鶴庭把事情又說了一遍,「那個叫什麼鳳的我見過,她們一家子上到丁富貴胡攪蠻纏的老子娘,下到那倆姐弟,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自私虛榮,不可能為了別人犧牲自己。」

像嫁給個瘸子給舅舅換來升職的機會,想都不用想絕對不可能,就是親爹都不成。

顧莞寧倒了杯水推給程硯洲,他接過來抿一口,沉吟道:「一家人都自私,也得看誰更勝一籌。」

兄妹倆如醍醐灌頂一般。

顧莞寧點頭,「那丁鳳霞自己肯定拗不過其他人。」

而且丁家的人還挺重男輕女的,丁富貴還不明顯,丁家的老太太那才叫一個過分。

丁富貴的媳婦兒何紅梅在的何家也是,何家兩個老人同樣偏心何紅兵,從小就把何紅梅養得有些腦子不清楚,比起聽丁富貴這個丈夫的話,何紅梅反而更聽娘家人的。

「咱們是不是可以在丁鳳霞身上做點文章?」顧莞寧的小腦袋瓜呼啦啦轉起來。

自古以來,瓦解敵人最徹底的方式就是從內部開始。

程硯洲給了媳婦兒一個讚賞的眼神,「最好是讓這個丁自己舉報。」

顧鶴庭持懷疑態度,「能行嗎?那個啥鳳應該不會這麼沒腦子。」

「試試嘛。」顧莞寧道:「丁家、何家和徐家,她但凡挑一家舉報咱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事發後再把丁鳳霞給捅出去,這三家肯定狗咬狗,他們這邊就能趁機把外公接出來。

「那我明天打個電話。」顧鶴庭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是該試試,真有個萬一那才叫好呢。

顧莞寧腦子裡又冒出個主意,她跟顧鶴庭說:「二哥,你明天打電話的時候問問徐家給的彩禮是多少?」

「怎麼?」顧鶴庭扭頭看了眼程硯洲,「他是給的少了點。」

「不是那個。」顧莞寧才不是那個意思,「我從之前的五百塊彩禮上得到了啟發。」

說到五百塊彩禮,在場的兩個男同志依稀從腦海深處扒拉出來這樣一個數字。

哦,豐收大隊的趙衛進就給了五百塊彩禮。

顧鶴庭眼睛一亮,忙追問:「什麼啟發?」

顧莞寧手指敲著桌子,思慮片刻,徐徐出聲:「只是個初步想法。」

「如果徐家給的彩禮少了,那就攛掇著丁富貴和丁鳳霞漲價。」

「如果徐家給的彩禮多了,那就舉報!」

具體還得看著兩家的態度,要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就算了,可要是兩家互相看不上,少不得得一番扯皮,這就為日後反目埋下導·火·索。

可惜她對這兩家的人都不了解,不然還能有針對性地提出個計劃來。

總之,彩禮上可以大做文章。

三人一頓密謀,顧鶴庭還拿紙記了下來。

搞得晚飯推遲了一個多小時。

參雞湯鮮美清甜,顧鶴庭一連喝三碗,「這湯大補,喝完我得下去練練,程老三你也一起唄。」

程硯洲拒絕。

「沒上進心,你這叫不進則退。」顧鶴庭端著碗盆去水房洗刷,回來連收音機也沒聽就下樓了。

過不多會兒,就聽見樓下吹集合哨的聲音。

正在床上平板撐的顧莞寧沒撐住,震驚道:「……不會是二哥吧?」

聞言,程硯洲心道除了他也沒別人。

反正夜訓是常有的事。

照例給顧莞寧捏腿,只是捏著捏著就變了意味,最後捏到大半夜去。累得顧莞寧給了程硯洲一腳,裹著被子說什麼也不配合了。程硯洲也隻好安分下來,想著明天他們營也要加訓。

一直訓練到凌晨,顧鶴庭才回來沖了個澡,合眼半小時又繼續下樓訓練。

那參雞湯一頓總喝不完,接連幾天,程硯洲和顧鶴庭帶的營不是在加練就是在加練。他們這樣,別的營也不能太落後不是,轉眼整個營區就陷入內卷狂潮中,今天你多練了一小時明天我就多練倆小時。

隨之而來的,食堂原本賣不出去的大肉菜幾乎天天空,糧食也快速消耗下去。得虧秋收後補了一波糧倉,不然還不夠禍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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