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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與錄》第五十四章 夢四十
2022.9.6

兩個小時左右的午覺中,做了好幾個夢,其中一個還是清醒夢,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夢。

在這個夢中,我正走在一個彎彎曲曲的迷宮中,有意識地去選擇走哪條路,走著走著,我碰到了鬼,心中十分害怕,想要快點醒來,在夢中的我就拚命地睜眼,與此同時,我的眼睛還看到了我躺在現實中的床上,兩隻手不停地在眼睛周圍撥弄著,也是想要睜開眼。

終於,我睜開眼了,看了看旁邊的手機,才睡了一小時不到,外面的太陽好大,吹著空調挺舒服的,於是我又睡了,又做夢了,但這些夢在醒來後都不記得了。

2022.9.7

我和一個女生去一個地方吃飯,地方是她找的,我只是跟著她。

她把我拉到了一個倉庫門口,門口站滿了人,其中有一個人在人群發著什麼,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我就被拉進了門口,進入到倉庫,和外面一樣,倉庫裏面也都是人,他們排成一條極長且彎來彎去的隊伍,塞滿了整個倉庫。

「這些是來排隊吃飯的人?」我問。

「對啊。」她說。

「這要排到什麼時候啊?等到我們都餓死了吧。」我說。

「那我們出去吧。」

說完,她又拉起我,把我拉出倉庫,擠進了門口的人群中。

在門口派發東西的人很快走到了我們身邊,遞給我們一張粉紅色的紙條,然後對我們說:「拿著這張紙就能去吃了。」

插隊成功?我想。

於是我們就來到吃飯的地方,這是一家類似日式麵館裡吃麵,為什麼說是日式呢?因為這家店的佈局和裝修都好像電視上的壽司店啊,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在櫃枱裏面做壽司,客人就在一櫃之隔外看著老闆在做壽司,做完直接吃。

不過在我的夢中,櫃枱中的不是老頭,而是一個系著圍裙的女人。

面來了,我點的是一碗牛肉麵,上面的牛肉比十碗蘭州拉麵的牛肉加起來還要多。

嗯,面好吃,我一下子就把面統統吃完了。

「老闆娘,面真好吃。」我對老闆娘伸出大拇指。

「好吃就行,你是不是以前還吃過我的面?」老闆娘突然問。

「有嗎?」我有點想不起了。

「就是大車站旁邊的麵店。」

我一聽老闆娘這麼一說,腦海中像是突然被強行塞入了一塊記憶,我的眼前開始閃回。

我倒退著從麵店走出去,然後左拐,一路倒著走,走到行人路的盡頭,然後又是一個左拐,這次倒是沒走到盡頭,在走到一家紅色的店前停了下來。

我抬頭看向紅色的店,店的名稱叫中國漢堡,它的招牌是紅的,裏面的店員也穿著紅色的衣服,就連地磚也是紅色的。

在這家店旁邊,有一個車站。

哎,沒錯。前幾年我和朋友來這玩的時候,就是吃的那家麵店,就是這個位置,不過,那時候不叫這個名字吧。

我把我的疑問告訴老闆娘,老闆娘說:「對啊,那時不是叫這個名字,虧你還記得。」

話說,在進入麵館吃麵後,我就沒看見過拉我來吃飯的女生了。

2022.9.9

(一)

這是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帆船,這帆船有兩層,上面一層是甲板和船員休息艙,下面一層則是陰暗潮濕的底艙,底艙中放著一個個大鐵籠,籠子裏面關著一個個人。

「數完沒?走了。」黑暗的底艙中響起不耐煩的說話聲。

「才剛下來,敷衍也不是這麼敷衍的吧。」又有一道聲音響起,在聲音響起時,一點火光照亮了小部分底艙的黑暗。

火光是從一個火把上傳出來的,在驅散黑暗的同時,也照亮了拿著火把的人,就是我。

我拿著火把,一步步地朝前走,走到一個籠子前,手中的火把往籠子裏面伸去,照亮籠子裏面的情況,「1,2,3,4。」

數完一個籠子後,我就接著向下一個籠子,「1,2,3,4。」

在數了好幾個籠子後,我突然在一個籠子前停了下來,表情嚴肅地盯著籠子裏面的人。

過了一會兒,我突然大叫:「嘿,快過來我這裏。」

「怎麼了,少人了嗎?是不是死掉了,你往地上看看。」

「不是,你過來看看就知道。」我催促道。

「你要是敢嚇我你就完了。」黑暗中,腳步聲漸漸向我靠近。

「怎麼了?」

我轉頭看向來人,一臉紅色大鬍子把嘴巴都遮住了,真不知道他在吃飯刷牙洗臉的時候會不會想要把鬍子剃了。

「我們運送的人中有明星嗎?」我問。

「為什麼怎麼問?」大鬍子說。

「你看。」我把火把朝籠子裏伸去,籠子中的人都害怕往後退,只有一個人除外。

他背著手站在原地,用有著藍色瞳孔的眼睛看著我們,薄薄的嘴唇還彎起玩味的角度。

「他誰啊?」大鬍子顯然不認識。

「他是出演了動地魔盜團的那個啊。」我說。

「那個到處用魔術去騙錢的電影?」大鬍子看過這部電影。

「對啊,叫什麼來著?」我說。

「傑什麼,伯格吧。」大鬍子摸著他的鬍子說。

「你是不是演過電影啊?」我問那人。

那人不說話,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應該不是吧,這個人他禿頭啊,沒有頭髮,那個傑什麼伯格的頭髮比我鬍子還多,走了走了。」大鬍子一邊說著,一邊走掉了。

也對,一個大明星怎麼可能出現在如此惡劣的環境裏呢?我想了想,往底艙的出口走去。

剛沒走幾步,船身突然一陣搖晃,搖晃的幅度之大直接把我晃到在地,搞得我都差點以為要翻船了,只是搖晃了這麼一下,船身又一下子穩定下來,穩得像是在平地,絲毫感受不到船在水中行駛時必定存在的搖晃。

我連忙從地上站起,走出底艙,走上甲板,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來到甲板,我就看到大木博士和小智兩人渾身濕透地站在甲板上,而且在小智旁邊站著也同樣是濕透了的皮卡丘,而大木博士旁邊也是站著一個寶可夢,這個寶可夢我從來沒見過,它的樣子像一個巨大的杠鈴,但杠鈴卻不是杠鈴,是一個和水車差不多的轉盤。

「怎麼回事啊?」我問他們兩個。

大木博士先開口,他說:「我想和小智比試一下,看看誰才是優秀的訓練家。」

「那你們也別在船上鬥啊,等下漏水了。」我說。

「所以我們在海上鬥,看看誰能把水弄得更高。」這次是小智說。

「那然後呢?」我繼續問。

「然後我就讓皮卡丘往海中釋放十萬伏特。」小智說。

「我呢,就是讓這隻寶可夢用它兩邊像水車一樣的手去挖水。」大木博士說。

「那結果呢?」

說到這裏,小智和大木博士都不說話了,他們往後退了一步,讓出中間空隙,然後手往海中指了指。

我往前走,走到甲板邊往海中看去,一顆巨大且青綠色的巴西龜的頭從海面上浮了出來,而在它的頭後,所連接著的龜殼上長滿了灰白色的岩石,而帆船則被這些岩石頂起來了,像是擱淺了一般,只不過擱淺在了一個比船還大的烏龜殼上。

看來是寶可夢的技能刺激到了這隻大龜,使它遊出了水面,而船恰好又在它的上方。

船還是在航行著,朝著正確的方向持續且快速地航行著,按照這個速度,原本需要幾天的路程,現在看來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一帆風順,速度比我想像的還要快,只是到了半夜,我就在海平面上看到了一點光亮,這是城市的燈光,在這一點光的上方,還有一輪更加明亮的月。(明天就是中秋了,中秋節快樂。其實在醒來後我記得夢中有一處情節是說了中秋節快樂,但我忘了,所以把夢境給改了一點,原本是白天才到達目的地,我改到了晚上,這樣才有月亮,才能說中秋節快樂!)

烏龜爬上了沙灘,船算是真真正正的「擱淺」了,但「擱淺」了也是「上岸」了。

於是,我們開始了此行的收尾,那就是把底艙運送的人給賣了,然後把賣了的錢拿去交學費,然後再買隻貓。

我又來到了底艙,打開一個個籠子,用麻繩把他們一個個地手連著手,腳連著腳地綁起來。

在把每個人都綁好後,我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少的還是那個長得像大明星的人。

於是我就在底艙四處尋找起來,終於在一個角落上發現了一個方正的缺口,或許他就是從這裏逃跑的吧。

這時,船上突然傳來一陣騷亂,像是有很多人在甲板上走來走去,我朝上邊喊了幾聲,問外面的人發生什麼事了?可沒有人回答我。

我很納悶,接著走上了甲板。

甲板上確實有一群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火把,一下子就把整艘船都照亮了。

我看過去,那群人都穿著如油畫上的歐洲貴族的服裝,這種衣服的特點就是寬且方,在肩膀處加寬,襯褲也加寬,在其襠部位置也像是塞滿了東西一樣鼓了起來。

「那個……」我一上來,大鬍子就拉著我用手指指向人群中為首的人。

這群人每個人手上除了拿著一個火把以外,還拿著一桿槍,但只有為首的那人例外,他既沒有拿槍,也沒有拿火把,他只是腰間別著一把佩劍。

他看著我們,用他深藍色的瞳孔,一邊看著,嘴角還微微勾起一絲微笑。

他不就是那個逃脫的人嗎?我看著這張臉,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戴著一頂寬簷帽,把他的禿頭給遮住了。

這時,一個站在他旁邊的人走了出來,指著他對我們說:「這位是巴士底獄的監獄長。」

「你好。」我和大鬍子朝他打招呼。

他還是和在底艙時一樣,不說話,站在那裏也一動不動。

(二)

來到學校了,也把學費交了,還買了一隻貓,橙色的毛髮很亮,我打算把它養在宿舍裡。

正當我抱著貓,高高興興地往宿舍走去時,我突然想到宿舍會不會不讓養貓,就像我以前的學校XX一樣,一旦被發現就是退學。

想到這裏,我看向這隻剛買的貓,有一種想要把它掐死,然後裝進麻袋裏,最後扔到大海中的想法,但我在看著貓時,我又在想,我剛買的貓,憑什麼這麼快就要死,能拖一會是一會好了,要是有宿管來巡查,我就把貓弄暈,接著塞進書包裡。

來到宿舍,和大多數的宿舍一樣都是上下床,只不過上床的床板居然是透明的玻璃,那上床的一舉一動豈不是被下床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宿管來了。」有人喊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才剛入學的第一個晚上,我的貓就要被收走了嗎?我就要被退學了嗎?

我抱著貓,一下子就跳上了上床,心裏祈禱著不要看見我,但事情這麼可能會讓你如願呢?就像夢境總是早已安排好了,你只是一個提線木偶而已。

「下來。」宿管敲了敲我所在的床的鐵架。

宿管的聲音不像成年女性的聲音,而是那種還沒變聲的女孩子才能發出的聲音。

我往下看,這人的左手臂上確實套著一個宿管的紅袖套。

於是我就從床上下來了,然後雙手把那隻貓呈到宿管面前,對她說:「我第一天上學,不知道不能養貓。」

接著,我就聽到了宛如救贖一般的話,「這所學校可不像XX(我以前讀的學校),宿舍裡是可以養寵物的。」

「可以養嗎?」我抬起頭,看著她滿臉皺紋,一副看上去就十分慈祥的臉,心裏卻想著,一個老奶奶怎麼發出和小朋友一樣的聲音。

「可以,對了,我這裏有點東西給你,算是新生禮物了。」她從身後的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交到我的手上。

「這是什麼?」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信封,裏面沉甸甸的。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老奶奶的聲音像是她孫女把聲帶移植到她的喉嚨中一樣,童聲十足,十分彆扭。

我打開一看,好傢夥,一疊厚厚的照片,而且每張照片上都是一位位的美女,有的嬌小玲瓏,有的波濤洶湧,還有的肌肉發達……

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我就把信封合起來了,然後問宿管:「這啥呀。」

「還能是什麼,照片唄,而且啊,這些照片還能變。」老奶奶一臉神秘地對我說,就連眼睛也眯起來了,眯成了一條縫,像是變成了臉上的其中一條皺紋。

「怎麼變?」我問。

「你把你喜歡的照片放在整遝照片的最上面,然後合起信封,心中不停地默念美女美女快出來,接著朝天上拜三下後再打開,裏面的美女照片就會變成你所喜歡的那張照片中的美女類型了。」

「那我看厭了,想換一種怎麼辦?」

「那你就從照片的最底下抽,每一張都是隨機的,抽到你喜歡的就和前面一樣,放在最上面就行。」

於是,我又一次打開了信封,從裏面挑出一張我最喜歡的照片放在整遝照片的最上面,合上,心中默念美女美女快出來,一邊念,一邊朝天上拜了三下。

拜完了,我打開信封,想看看照片,結果夢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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