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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立志傳》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場豪賭
『少主……這賭注有點大啊』『不會啊~反正等等吉乃來了就知道答案了』『少主你……想喝茶就說啊~這樣弄……我害怕啊』『在下都不怕了,你一個商人子弟還怕啥~』『我怕少主你……喝太多晚上睡不著』『少囉唆……不然這樣,我們玩大一些』『少主想怎麼玩』『容在下想想喔~』

在生駒吉乃前來生駒家長房間之前,在房間內等候的吉法師三人,雖然彼此之間在等候的期間,也有過些許的對談有一句搭一句的,不過都是有些不著邊際的話題,面對閑話家常的話題吉法師直接跳過,氏族與天下大勢的話題吉法師則是微笑不語,經商談判經歷吉法師直接無視,劍道武術的話題吉法師不削討論,女人夜生活的話題則換來吉法師鄙夷的眼神。

生駒家長幾番想從吉法師口中,試著套些有關於阿草的信息,吉法師皆刻意迴避此話題,這刻意的程度,簡直到匪夷所思的地步,比裝傻還不靠譜的答非所問,這讓生駒家長完全摸不著邊際,好在無意間聊到居酒屋間,野武士或酒客間存在著賭博的行為,本來只是想匆匆帶過,不料卻引起吉法師極大的興趣,於是才有先前那樣的對話。

於是吉法師請泡茶老者拿出一些茶碗,先倒滿一碗,然後說道『既然我們都來了興緻,在下先提一道……我賭吉乃認識阿草』吉法師說這話時,看著生駒家長的臉,嘴角微微一笑的,將倒滿茶水的茶碗推到兩人的中間

生駒家長聞言微微一愣,苦笑著回答『嗯……少主,你這不是要訛我,很明顯你知道家妹肯定認識阿草……這不公平』,吉法師冷哼一聲的道『要賭不賭隨你,或許在下是瞎說的也不一定』,生駒家長搖搖頭,也倒滿一碗茶水,說道『既然如此……我也來個有把握的,我賭……吉乃不是阿草』然後也將茶碗推向中間。

吉法師眉頭一緊,思索著道『這樣的話……一人一個穩贏不輸的,誰也喝不著,沒意思,這樣吧……在下攤牌了』然後指著泡茶老者身邊那一大壺水說『前面那些不算,在下賭……阿草等等會出現在你我面前,除了履行承諾之外還會跟在下離去,而且你還會求我帶走他……如果在下贏了,你得當場喝下這裏所有的茶水,包含這一壺水』『這……少主,這恐怕不妥……這一壺水少說有十碗茶水的量了……我可喝不了況且……這賭注那麼大,少主恐怕是胸有成竹了……這必輸的局我可不想參與』生駒家長連忙搖頭拒絕,吉法師輕笑一聲,緩緩的說道『別急……若是在下輸了也喝得了……』生駒家長聞言立馬拍腿一口答應『一言為定!!』話一說完,心裏便暗笑著『這下實捶了,織田少主果然是傻瓜,一直跟他說沒阿草這個人,就是不信~我生為家裏嫡長子,每個人的名字、小名或乳名,早已暗中調查清楚,我怎麼會不知道有阿草這個人,也罷居然他那麼口渴,讓他好好喝一壺,若是喝不下也不勉強他,畢竟是織田家的少主,得罪了可不好說,不過因該可以趁機再拗些其他條件也算是我們穩賺不虧』

吉法師見對方答應的那麼乾脆,便笑著道『不過在下有幾個條件,你必須答應,否則算你輸』『沒事,十個條件都行,少主請講』生駒家長強忍著心中的得意,笑著回答道,吉法師聞言面色一改嚴肅的道『在下也不刁難你,為了公平起見,等等吉乃來了,第一,沒有在下的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說話,一切由在下來說,第二,在下只允許你問三個問題,必須等在下示意才可以提出問題,第三,賭博的部分你們不能讓吉乃知道,如此條件可以答應嗎,別勉強答應,想好了在決定,在下可是很認真的』。

生駒家長聞言,眉頭一緊,商人子弟出身的生駒家長,自小便跟隨在父親身側,見多了談判桌上的爾驢我詐,以至於吉法師說出這樣的條件,嚴肅的表情,讓家長不得不認真以對,立時就恢復了以往的冷靜,家長腦海裡不斷的咀嚼吉法師所說的條件,猶豫了片刻,還是覺得怎麼都對自己有利,不說話,這個條件,肯定是沒問題,提問題麻,難道吉法師就不怕我提出核心點,只要吉乃不是阿草,這怎麼看都是我方穩贏,賭博一事當然不能說,再說了既然本家就壓根沒有阿草這人,莫非吉法師真是個傻子。

生駒家長沉默了片刻,說道『可以,這些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不過少主等等還希望別勉強自己才是,畢竟一下子喝下那麼多的茶水,恐怕會有傷身的疑慮,不過若是少主真的喝不下也沒關係的……真的』『在下省得,不用操心』吉法師點都回應著,兩人話才一說完,房間外走廊另一端便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一名女內務領著生駒吉乃腳步輕盈的走來,不一會兒,女內務便蹲在門口輕敲了木門道『家長少主,小姐到』生駒家長與吉法師對看了一眼,互相點了頭後,知道兩人之間真正的博弈正式開場了,於是便對著門外喊道『進來』。

生駒吉乃在門外,聽到兄長的叫喚後,不經意的呼出一口氣,強行壓住稍微慌張的神情,稍微拉了拉衣服,捋平衣服上的皺褶,微微將微濕的頭髮抹平整,臉龐的鬢角額頭的瀏海都撥向兩旁,將之固定在耳後,卻沒注意雙頰上淡淡的緋紅,輕輕淡淡的染在上頭,做好這一切便低著頭,微微彎著腰,雙手輕放在膝蓋上,踩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進去,這一系列動作讓一旁的女內務深深覺得好奇,便一直往內查看,希望能看到讓小姐,如此扭捏作態的男子織田吉法師,也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尾張大傻瓜織田家的少主,其樣貌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可惜只看到一襲奇裝異服的背影,唯一特點就是他頭上,頂著的衝天大馬尾,可惜沒有看著正面。

生駒吉乃走了進來,行徑吉法師身邊之時,吉法師微微側頭與吉乃四目相對,只見吉乃一襲合身的衣服,不緊也不寬鬆,身上沒有任何掛件,微濕的頭髮撥在耳後,因為來的倉促,臉上未施以任何粉末,素顏以對的生駒吉乃,此時更是顯得清新脫俗乾淨整潔,吉乃對著坐在地上的吉法師,微微點頭報以淺淺的微笑,算是打了招呼,然後便隔著些許距離,跪坐在吉法師的旁邊,面向兄長禮貌的向兄長生駒加長及吉法師行禮。

生駒吉乃行完禮之後,卻許久未見兄長與吉法師有任何動靜,甚至連話的沒有說一句,場面一度安靜無聲,一旁泡茶的老者,自知接下來沒自己的什麼事,與時便自覺的閉上了眼睛,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生駒吉乃見狀,一時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定要自己前來,雖然聽到吉法師的名字,心裏隱約知道大概是為了女內務長的事情,不過實際情況是如何,卻是心裏沒個點數。

感受到兄長這異常寂靜的房間,微妙的氣氛越來越重,生駒吉乃尷尬的來回看著兩人,與兄長對看是還好,沒什麼特別的,但是當雙眼看向吉法師時,不知為何卻時時閃避吉法師灼熱的目光,最後只能看著自己前方的地上,雙手不斷的搓揉,臉頰一抹嫣紅更是明顯,這樣一旁的生駒家長看了不禁心裏感到,一絲絲不妙的感覺,礙於先前的條件自己又不能說話,不然自己一開口便是算輸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吉法師,等候吉法師先開口。

吉法師與生駒家長對看了一眼後,便轉身正對著生駒吉乃,隻睜睜的看著吉乃,這一動作竟讓吉乃更是坐立難安,頻頻側頭或低頭,完全不敢正視眼前的吉法師,此時吉乃的腦海裡非常的混亂,滿腦子都是夢中大山溫泉的情境,古渡城走廊、大廳等等,或許是情境太過於逼真,以至於不敢面對真實的吉法師,因為虛幻與真實的重合,太過於嚇人了。

等了一會兒,吉法師見時機已然成熟終於開口說道『阿草,還記得你答應的事情嗎』阿草就是吉乃害羞低著頭,卻是想也不想便點頭回應道『嗯記得』『在下來接妳了,跟在下走吧』吉法師嚴肅的道,阿草聞言猛然抬頭道『現在』『嗯,現在』『我不用跟家人告別麽』,吉法師搖搖頭,又指著生駒家長說道『不用了,妳兄長已經答應了』,阿草訝異的愣了一下,疑惑的看著兄長一眼,見生駒家長瞪大著雙眼卻不發一語,於是便轉頭看著吉法師道『真的』吉法師認真的點頭說道『阿草,在下會騙妳嗎,先跟妳說聲抱歉,在下知道事情過於倉促,路上在與妳詳細說明,只是在下急切的需要妳的幫助,只能請妳今天先跟在下離開,至於阿草妳的父親那邊,請容許在下日後再登門親自向阿草妳父親說明,到時在下必會親自說服妳父親,請妳放心』阿草聞言猶豫了一會兒,看著吉法師認真的表情真摯的眼神,也不看向兄長便點頭開口應允著道『嗯,走吧』兩人一連串的對話,從開場的靈魂提問,一直到阿草就是吉乃,最後認真且堅定的點頭答應,一旁的生駒家長更是聽的目瞪口呆,這句句充滿爆炸性的交談內容,信息量大到讓生駒家長難以想像,一旁泡茶的老者更是聽得直搖頭,彷彿已經知道勝負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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