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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九零章 人要活著
玩脫了吧

對於危險,需要有敏感的直覺。

張曉漁一向敏銳,不然以他衝動的性子,很難活到現在。

「逃!」

幻明臣再次擊退幾名寄生人,回頭卻見張曉漁急聲厲喝,指著他來的方向!毫不猶豫,幻明臣催動巨鷹飛了出去,甚至還將被逼的節節敗退的秋山虎與重山虎一同帶了出去。

「逃,越遠越好!」張曉漁悶頭刻畫陣法,餘光瞟到那道身影正在強行突破月光,半個身體已經沖了進來。月光密集宛如雷電,天空都開始暗淡,豐收之月變得虛幻起來,似乎正在醞釀強烈的風暴。

雲台之上,末日正在上演。

金光聖人並不幻化任何武器,直愣愣伸展一隻蟲足吞吐著丈余長的星芒,眼看就到張曉漁身後。

「來得好啊!」張曉漁一個翻滾,桃木劍甩出一道金光,打入陣法之內,將其激活。

那道虛影並未將張曉漁看在眼裏,難得玩一次貓鼠遊戲,適當放鬆一下心情,畢竟是智慧生物,雖然保持蟲子一貫的冷靜嗜血,到底還是多了一些思想。

分出一道虛影,力戰許見秋仍不落下風,釋放的蟲卵不少已經找到孵化的溫床,那些人尚不自知,等豐收月結束,將帶著它的種族到達四面八方。這是種子,是萌芽,甚至可以沿著血脈一代又一代傳承。

每一枚種子種下去,便有一絲力量回饋到它身上。雖然很微弱,但聚沙成塔,此消彼長之下,金光聖人勝利在握,今日比能將許見秋斬殺於此,並將整個龍象控制在自己手上。這裏,將成為蟲族的泊岸,它們將從這裏走入星空,最終成為星空主宰。

許見秋額頭開始沁出汗水,她有些慌亂,骨龍依靠頭骨內藏著的一塊晶石活動。然而許見秋消耗甚大,不得不將晶石的力量吸收,歸為自己所用。此刻晶石能量盡失,骨龍周身華麗的鱗甲漸漸消失,白骨暗淡,從空中墜落。

「我命休矣。」漫長的妖生裡,許見秋第一次感知到死亡的陰影。生前事,她不記得,記憶是從一隻骨妖開始,一步步在龍象走到頂峰,一步步走向星空之巔,從未有人能帶給她死亡的恐懼。即便,面對牧神與文聖這等強敵。

薑採薇力勸,她們應該將蟲族清理出去,掌控龍象,慢慢圖謀未來。龍象禁製減弱,代表牧神即將全面消失,正是完美的時機,但許見秋不願再等。如今星空這般弱小,是難得的機會,她不願再等。

此番前來,徐夢染苦苦相勸,隻身前往太過危險。她曾去探過蟲族在大陸上的部署,強者不少。以她和薑採薇聖人的實力,都無法登上雲台,能殺到雲台山的蟲族必然實力異常強大,甚至有所依仗。許見秋隻身上雲台,太過危險。

她,聽不進去。

金光聖人開始有時間打量這裏,數十萬如螻蟻一般的人類,都將成為蟲族的血食或者奴僕。蟲族將從今日開始,成為星空主宰。

虛影穿過月光,稍微輕鬆了一些,到讓金光聖人多了兩分疑慮,卻也沒多想。不過是曾經的神,留下的一些手段罷了,諸神早就成為過去,星空也不再是曾經的星空。

月光幾個尾隨著虛影過來,張曉漁翻滾離開,蟲足刺中蠻桑樹榦,發出金玉撞擊之聲。待它要收回蟲足,追擊而去,卻被絲絲縷縷的金光困在原地,月光隨之而至,並未造成任何傷害,而是化作能量匯入陣法,將虛影更加牢固的困在這裏。

張曉漁見狀,不由大喜。

正愁沒有足夠的能量,即便將周身所有全部丟進去也沒多大威力,況且效果來的也慢。這四道月光竟有如此奇效,當真爽快!

然而,他高興並未多久,天地之間快速暗淡下來,月光宛如暴雨傾盆,朝這個方向匯聚而來。但是,張曉漁再是天才,終歸實力有限,所不陣法精妙,也只是針對他的年紀來說。放眼整個星空,這樣的陣法算不得什麼!

陣法內星芒大盛,似乎要將陣法撐爆!

到底是桃木劍關鍵時刻顯示威力,黑黢黢的劍身開始發亮滾燙,宛如一道烈日正與明月爭輝。兩位遠古大聖人應該不太合,即便人都沒了,留下的法寶也要鬥上一鬥。

然而,張曉漁卻等不得,但桃木劍卻像是生了根,根本不動。

可,張曉漁為了活命,甚至動過將元符拋棄的念頭,更何況桃木劍。撒手便跑,金光聖人這道虛影完全受控於本體,虛影所見即本體所見,只見張曉漁棄了至寶倉皇逃竄,心中的危機感大盛。

它這一走神,許見秋難得抓住機會,咬死不肯鬆懈。

天地之間狂風驟起,所有的光芒都被吸收到一處,就連蠻桑也失去了光輝,回歸一片黑暗。但蠻桑之中,彷彿有一顆太陽和一顆月亮在碰撞,巨大的能量波動,前所有為的星力風暴,龍象眾人靈魂遭受前所未有的撞擊,隨後失去了知覺。

張曉漁瘋狂逃竄,此刻才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他那個破陣法,甚至經不住那道虛影的全力一擊。他的本意是想困住虛影,將它的星力化作磁力風暴的力量將蠻桑炸一下,或許能斷。就盡量削弱蠻桑,蟲族即便利用也總會少了一些效果,聊勝於無。總不能坐視不理,袖手旁觀。

誰能想到,兩件法器鬥了起來,確切地說就是桃木劍與豐收之月在鬥。這兩件法器針鋒相對,竟比聖人廝殺還要恐怖,整個龍象都失去了所有的光芒,烏雲積卷,狂風驟起,暴雨傾盆。

豐收節方才剛剛開始,象徵的豐收的藍色月亮忽然失去了所有光芒。

「逃啊,逃啊!」張曉漁奮力忽然,然而所有人好像都失去了意識。

一道道光波如水紋一樣蕩漾開來,每一次觸碰都會氣血翻湧,而龍象眾人毫無影響。受影響最大的卻不是張曉漁,而是許見秋和蟲族。

先是漫天的黑點從龍象眾人體內紛紛飛出,卻無法逃離,被光波擊成粉末。即便蟲族恢復力能驚人,甚至超出人類的想像,也完全沒辦法再次復生,都燒成灰了。

人群中肆虐的半聖更慘。

螳螂半聖,不斷縮小身體,小一分它的防禦就強一分。化成紅豆大小,朝張曉漁彈射而來。前幾日短暫交手,它曾丟了一枚蟲卵在張曉漁體內,周遭所有蟲子或蟲卵都被逼出眾人身體,但那沒蟲卵安然然無恙。

它,想活著,只能藏到張曉漁的身體裏面。

張曉漁正被又一道光波擊中,宛如電擊,身體麻痹,劇痛,完全不能動,眼睜睜看著一個小黑點夾著被灼燒的火焰沖入自己的左眼,左眼瞬間一片烏黑,失去了視力。

這還不算,半聖身體只剩了一小半,將蟲魂完整保存,進入身體,便開始吸食張曉漁的精血與所剩無幾的星力,試圖佔據這具身體。只可惜,它無法捕捉到張曉漁的靈魂,想要吞噬也無從下手。

忽然一道強大的原始的氣息襲來,蟲魂被擊暈。

張曉漁才算鬆了口氣,人跪在地上。幾近虛脫,可惜,另一道光波再次襲來。

他只是痛,可那三位蟲族半聖可就真的太慘了,百足半聖殺得最凶很,觸手將抓住的一個個人往腐臭的大嘴裏送。此刻被一束光固定在原地,每一次光波襲來,就帶來一次割裂,光波到了它近前,會衍化成橫排,豎排甚至網格狀,一次次切過去,硬生生將半聖切成肉泥。

肉蟲半聖速度極快,大約膽子也最小,天地變暗之際,它就撤到了雲台邊緣,見光波來襲,徑直從雲台飛落。然而,光波追著它,將凍成冰坨的肉蟲切成碎冰,散落在厚厚的白雪之上。

肉猴半聖極其兇殘,大約智商極低竟朝著那一大團光芒殺過去,試圖將其砸碎。可想而至,直接被化成一道輕煙,消散不見。

許見秋大約同時不受兩位大聖人待見,即便牧神出面要求張曉漁就她一次。每一次光波擊中,便會發出哀嚎,甚至肉身不穩,是不是顯出白骨原形來。

金光聖人在所有蟲族被驅趕出龍象眾人的身體,實力暴減,被困在陣法之中的那道虛影早就燃燒成灰,面對許見秋勝算全無。或者說,雲台之上除了受庇佑的龍象各族,其他人今日都在劫難逃。

小象族請來的貴賓,其中也有部分遭遇蟲族寄生。

蟲子先被擊殺,隨後冰冷的月光便將這些人擊殺。牧神在傳說中以溫和聞名,但殺起人來,也是毫不手軟,半分不留情。

只有張曉漁,身體一次次割裂,元符一次次修復。

簡直就是世上最殘酷的極刑,他好後悔,幹嘛多事,這些可好了!那倆老頭兒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要是打個一百年,他覺得自己還是死了更好一些。

玩脫了,玩脫了!這特麽太疼了!

元符修復力量星空稱冠,為了保住宿主的性命,全力運轉。

但,它不止疼啊!

疼,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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