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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五七章 一切就緒
真的開始

張曉漁的目光流過所有人,終究是沒有發現。

他並不擅長此道,本就有些臉盲,隻對危險有敏銳感知,當對手收斂殺意,張曉漁基本上毫無辦法。只是想讓自己,更加專註而已,怕是不能了!

顧燕楨就位,塗椒椒就位。

幸運貓在顧燕楨肩膀打著哈欠。四靈雅與麥波波站在塗椒椒身後,保證塗椒椒靈力不斷,主要工作就是投喂。各種水屬性靈藥靈物齊備,張曉漁一再強調塗椒椒的重要性,讓各大門派出了不少血。

光幕起,白熊行就位。

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人倒是很平靜,對於未來的無數種可能都做好了心理準備,到讓人多了幾分讚歎。面對這樣的重大變故,能調整到這樣的心境,算是有點東西。若說白家最沉穩的,恐怕也就是這一位,家中艱難,仍用自己不強的臂膀為弟弟妹妹撐起一片天。

披甲戰熊的魂珠被點亮,懸於他的頭上,暴躁的熊魂在怒吼。

薛濤動手,徒手捏著星力元刀,破開魂珠開始整理破甲戰熊經脈。

同時,徐福破開白熊行的皮膚,整理白熊行的經脈。

兩個人同時剝出第一顆星,阿迦和耶與聶妙言立即拈起一根備好的元素絲,分別引入兩顆星之內,在經脈兩端分別進行嫁接,張曉漁快速刻畫生長符封住介面。

五人行雲流水,讓人讚嘆不已,元白鹿不著急。他需要做的,要保證任何一個人出現失誤,快速補上去。這才剛開始,失誤不會來得那麼快,不過還是異常專註,這人認真的讓人敬佩,讓人害怕。

經脈竟是實質的嗎?

科技城人若有所思。

自然不是,原本隻張曉漁掌握這種技藝,便是文聖也從未掌握這項技藝。張曉漁悟性極高,從拈雲手中悟出此法,這是文聖人都不曾預料的。

拈雲手撚元素為絲,張家姐妹全完掌握,假以時日成就或許能在閔娘子之上,畢竟她們所用材料可比閔娘子強卻容易得到。

拈雲手化經脈為實質,徐福等人早就掌握,其他神醫今日主要聯繫這一點,旁觀者亦如是。張曉漁從不吝惜技藝傳輸,永遠在為離開星空留後手。技法並不那麼容易掌握,幸好都是天才,便是彭漁陽與金銀花領悟力稍遜,一樣能藉助法器完成,蛇鼠各有路。

所謂種靈術,便是將靈種到經脈之中。需要通過外力改變人的經脈,基本需要聖人以上的實力,因為只有到達那個高度才有如此逆天的能力。然而,張曉漁發現其原理很簡單,與移植手術一樣。不過是強行改變經脈,而改造經脈的手段可以達到,只要輔以極其複雜的陣法就能實現。基本上就是摧毀,重建的過程,甚至可以保留部分採用嫁接的技術。

說著簡單,操作起來難度很大,他嘗試過無數次,利用傀儡,小型野獸,甚至魔獸,基本上沒成功過。於是不斷試驗,包括顧燕楨,玄光電與雁鐵衣都是嘗試的過程,確認何種破壞程度能夠激發經脈重建,如何人為構建經脈等等。

玄光電那一次成功,給了他最大的信心。

喜歡的東西,總會不斷研究,張曉漁喜歡研究經脈。白鷹行的經脈很特殊,幫他療傷那段時間沒少偷偷研究,可以說白家的經脈都很特殊,張曉漁簡直心癢難耐。正是因為熟悉,才能在雲梯上出手幫助白家少年,才讓他萌生幫助白熊行的念頭。

白熊行與白鷹行是兄弟,經脈主構架是一樣的,細節上的差異斟酌良久。有了這個想法,便與薛濤聯繫不斷,兩人翻來覆去推導了一段時間,又加入聶妙言一起討論。基本上張曉漁提出理論,薛濤或聶妙言利用各自門派的資源進行試驗。

陣法非常繁複,大約幾萬個陣法,要細細考量連接,疊加,碰撞,這些請了白馬蒼月和孟玄機幫忙進行了模擬,他自己沒辦法算到最精確。白馬蒼月善於統計,而孟玄機可以使用科技城的資源。

如此來,這些數據就已經為幾人所知。

從未想藏私,對自己沒好處,他完全可以等實力高了再去弄,可是自己在這星空能存在多久?會不會下一秒就煙消雲散?文聖已經走了,若是不把自己會的傳下去,這些可能就真的斷了。雷斯庭和韓無欲都是戰士,所學遠不如他這般駁雜,或許這就是文聖傳他無數功法秘技,卻又不肯收他為徒的原因吧。

他與文聖相識是巧合,彼時文聖偶爾會在燕原走一走,遇到在林邊坐著發獃的張曉漁。明明那麼小一個人,眼中卻似有無盡的哀傷,或許是怕野獸將他叼走,文聖生了憐憫之心與張曉漁聊了一夜。

聰慧!

文聖第一次便如此誇讚他,只是笑容看著並不那麼簡單。

融會貫通,舉一反三,甚至常有神來之筆,文聖偶爾都會有茅塞頓開之感。畢竟是來自異世界的靈魂,沒有這個世界的慣性思維方式,當然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合常理的。無知稚子,胡說八道倒也不礙事,不過文聖似乎知道些什麼,總是但笑不語。

兩人交流一直很平等,文聖從未仗著年歲,身份和實力有一絲絲上位者的態度,張曉漁初入星空,初生牛犢,並不是很理解這個世界的運作方式,況且他眼中的厭世根本藏不住。不懼怕死亡,便無所畏懼。

張曉漁有一個感覺,他是文聖的筆記本。文聖獎終身所學所知傾囊相授,填鴨式一股腦塞到了張曉漁腦子裏,大約從那時候起,就希望能借張曉漁之手將這些傳播開吧……不管他到底如何想,張曉漁是這麼理解,並這麼執行的。

文聖未曾反對,那就是默認唄。

不習慣藏私,他的生命是星空的恩賜,那麼便會竭盡全力反哺星空。再說了,世人都會的法子,便不是秘密,自己的目標便不會那麼大。

對或不對,需要時間來檢驗。

張曉漁想要這麼做,便做了。

五人主導,因為他們練習經脈操作時間最長,而其他人方才開始,包括容霜霜這些天生醫者,也從未用過這樣奇妙的手段。但是,天才的學習能力著實讓人吃驚,遠比他們當初掌握得更快,當然是因為少走了彎路的緣故。

徐福等人看在眼裏,沒有說話,此法當初也驚艷了他們,有幸學習都是星空恩賜,張曉漁大度。卻沒想過張曉漁會這麼簡簡單單大大方方給傳了出去,本次覆蓋面極廣,包括絕大多是擅長醫術的門派世家,基本就等於整個星空都掌握了這項技術。

看著風平浪靜,按部就班,實則極其艱辛,幾人額頭上密佈的汗水說明一切。他們需要做完美的開始,後面接手方能順利,任何一個小失誤,都可能造成無法彌補的缺憾,甚至失敗。這幾位都是天才,實力不弱,尋常都是不然凡塵的模樣——當然不包括張曉漁——哪想到能見到幾位仙子汗流浹背的狼狽模樣?塗椒椒時刻關注張曉漁,見他對自己微微點頭,閉著眼張開雙臂,數道水線從指尖流出,輕輕滑過每一個人,只見她們瞬間少了壓力,更加專註。

天門祭等人忽然睜開眼睛,按照之前的計劃,塗椒椒動手便是他們就要做好隨時接手的準備,代表著五個人隨時可能力竭。過程,遠比看著更加艱難。

畢竟是少年,天賦手段都優於常人,但星力儲備到底不足。

誰都沒想到,率先崩掉的會是元白鹿,好像他根本沒做什麼,卻忽然朝天門祭招了招手。天門祭仍在調整,卻來不及細想,瞬間上位,順勢將倒地的元白鹿往一邊踢了踢,這可讓元家眾人惱怒不已。

事實上,情勢危急,天門祭沒多想,元白鹿沒在意。

彭漁陽和金銀花一直候場,忙上前將人移到一側,細細查看。

倒是元白鹿擺了擺手,示意自己無事,只是脫力。卻也不敢耽擱,補充一些靈物,忙打坐調息。他這工作消耗極大,怕是不消一會兒他還要替補上場。

天門祭上場,正好聶妙言失手,快速部位挽救回來,仍退回原位。事實上,他有那麼一絲絲慾望,想要站住那個位置,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因為自己一旦搶位,洛真必須補自己的位置。那麼第三輪替補上的時候,極有可能便無人守這個位置。

他們這個位置,非常重要,雖然很有可能全程旁觀,沒機會伸手。

聶妙言抽空吐了口氣,身後逐漸浮現一道巨大虛影。作為萬獸宮第一人,她從未將自己的寵獸展示於人前,總是憑藉武技與人搏殺。若真如此,哪怕她再強大,終不是萬獸宮需要的接班人。於是眾人都猜測她的寵獸來歷極大,卻沒想到真的很大。這樣,才配得上萬獸宮第一人的名頭

那是一頭巨龍,玄霜巨龍,冷漠的眼睛掃過所有人!

竟是一頭巨龍,在巨龍消失的年代。

只有一頭嗎?未必吧。

只有聶妙言一人嗎?

眾人目光掃過萬獸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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