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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六一章 開始逃亡
一路截殺

人未到,暗器先至。

一連串銅錢大小的飛輪,邊緣是鋒銳的尖齒,閃著綠色幽光。迦的反應絕對出人意料,將張曉漁一甩,擋在身前做肉盾,飛輪盡數飛入張曉漁的體內,爛肉一般摔落在雲橋之上,惡臭的血液溢出。與此同時他整個人已經爬了上來,雙拳握緊各有一道羅漢的虛影從身側襲去。

那女子見飛輪擊中,心中暗喜,一柄月彎刀出手,依舊是旋轉向前,整個人緊隨其後,空著那隻手從袋子裏抓了一把豆子大小的混天雷,隨手撒出去。

千機門有錢,這是一貫的戰鬥方式,各種威力大,價值賊高的機關暗器隨手就拋,比孟玄機還敗家。迦眼睛裏浮現一抹笑容,兩名羅漢直取女子面門,雙拳化為掌在胸前合十,洪亮一聲鐘響,混天雷落入眼前急速旋轉氣流之中,急速旋轉之後反朝女子激射而去,可遠比來時氣勢磅礴許多。

飛旋的月彎刀割破一道羅漢殘影,手中的月彎刀劈碎另一道羅漢殘影,女子志在必得,冷不防自己撒出去的混天雷然如急風暴雨般朝自己射來。

棄刀撐盾,強烈爆炸幾乎摧毀雲橋,女子宛如一個破碎的玩偶向後方飛去,趕來的追兵不明所以,不敢妄動。雖然是被擊飛,女子掠過一節雲橋,被雲橋特有機制重擊,正好摔在鐵木禪師腳下,在堅硬的岩石懸崖之上,砸了一米多深的大坑,血肉模糊筋骨盡斷!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諸般作惡,休怪老和尚手下無情!」掠過眾人,沖入爆炸後的湧起的濃煙,追擊迦與張曉漁。張曉漁體內元符能量急速流轉,恢復體力。本也差不多醒了,只是虛弱至極,哪成想被迦當成肉盾擋劇毒飛輪,強烈的毒素讓他差點再次陷入昏迷。元符可療傷,卻不可祛毒,他再不醒來,怕是要毒發而亡。守住心中最後一絲清明,咬破舌尖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飛輪被逐一排除體外

迦運轉鐵布衫護住手掌,將飛輪一枚枚接過朝身後丟去。

不管有人沒人,打中一個算一個,打不中拉倒!

腳下卻不停,連踏雲橋急速向前。

雲橋中心,兩名妖族臨風而立,一男一女。男是黃金獅子費拓,女是雙頭蛇韓因,費拓上半身為人,下半身則是巨獅,手持長槍威風凜凜,韓因則是完整的人形,不過一人雙面,前後都是臉,前面的臉嬌媚,背後的臉則閉著眼睛。

倆人一左一右,中間空著。

迦腳下不停,便要從二人中間傳過去。

「費大人,小和尚瞧不起人家……」韓因聲音分明蘇媚,聽著卻是陰冷,說罷猩紅的舌頭舔了舔薄唇。

迦的速度極快,費拓來不及回答,調整身形,長槍一抖直取迦的面門,而韓因身體以奇怪的姿勢扭曲,陰冷的雙手想要扯張曉漁。

兩面夾擊,體力消耗不少,且受了不少傷的迦不由得眉頭緊皺。這一關怕是難了!這兩人實力不如鐵木禪師,手段未必抵得過千機門那女人,可他們佔了天時地利,自己怕有負所託,救不下張曉漁。

「打啊!」就在此刻,張曉漁完全醒了!

張嘴就是一口汙血噴向韓因嬌俏的臉,人從迦的身上滑落。雖然虛弱,總算是多了一個幫手。

迦不由得豪氣縱橫,平直一拳與黃金長槍撞在一處,毫不留情。

兩道混黃氣息撞在一處,未盡全力的費拓眼睛睜大,鮮血從嘴角滲出,黃金長槍應聲而裂,斷成了幾節。佔了先機的迦不完全給對方機會,飛起就是一腳將赫赫威名的黃金獅子一腳從雲橋踹了下去。隻一拳一腳,便廢了這頭獅子。

實力壓製,妖族顯然小瞧了迦,或者張曉漁。

妖族截殺讓張曉漁見識到臉皮的重要性,即便他拒絕了妖月,四季星卻一直跟著,甚至參與其中,可以說佔了極大的便宜。其他參與的門派沒有這般明目張膽,只有妖族……而且他們的目標更傾向於斬殺。

呸!就說妖月最虛偽!若是應了他參與其中,怕是種靈前都可能安排幾次暗殺,自己接過去直接主導。雖說很多人全程參與,但有些細節只有張曉漁自己掌控,別人也顧不得那麼多,只打算日後再問。如果是妖月,可能會細細問清楚,然後取而代之。

但,他僅有觀摩的機會,自然不會問的太細。太過反常,會激起張曉漁的戒備心,反而很多東西不在說出來。這人,太陰險!

韓因見狀,倉皇要逃,卻被張曉漁一把扯住香肩,一連串小格鬥機巧把心慌意亂的韓因摔在雲橋之上。警鈴大作,韓因從未感覺如此接近死亡,她可不是溫室長大的花朵,是一場場戰鬥殺上來的,在妖域也小有名氣,今天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對方是重傷剛從昏迷中醒來,不足二十歲的人類!

哼哼!

又是一聲嬌笑。

後面的臉發出一聲嬌笑。

鐵木禪師已經很近,能夠聽到他夾帶的風聲。韓因努力想要把脖子轉過來,她後面那雙眼睛攝人心魄,能夠重傷對方神魂。當然實力若有不濟,可能遭遇強烈的反噬!

終於扭動過來,這張臉可不算美麗,像是塗了厚厚的粉,眉毛像是剃光了,又點了兩個點上去,張曉漁對上的正是那雙混黑的眼睛,沒有一絲眼白,耷拉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期待張曉漁神魂受創。

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張曉漁甚至還挑了挑眉毛,扯出一絲微笑。

韓因兩張臉同時大叫,人已經被扔了出去。尖叫著的後臉正好撞到鐵木禪師近前,饒是鐵木實力高出一截,仍被攝得心神一震,一腳踩空,墜落雲橋。

當然,這些人都死不了,迦有辦法從罡風中爬過來嗎,這些人也可以。大不了在罡風中重傷,傷勢可能重一點,因為在罡風中的時間略長,逃出來的手段都不少。等費拓與鐵木渾身是傷從雲橋下爬上來時,後面的追兵已經殺過去,他們已經力竭,再也沒辦法留下張曉漁。若是此刻有仇家到,隨便一刀就能結果了他們的性命。

迦與張曉漁聯手,即便受傷,尋常人仍不是二人對手。

一輪遭遇十來個人,各門派各種族都有,真假難以分辨,一時間好像世上沒有一個好人。衝出雲橋,這一段埋伏的是大規模弓箭手,竟是舊都紡織學院佈下的。張家姐妹早就去了碧蟾宮,徐萬順都默默退出紡織學院,但這群人生怕遭遇報復,聽聞有人截殺張曉漁,竟然也佈下了埋伏。為首的是布靈源與焦艷,其中幾分是執法者授意就難說了。

若有機會,殺掉迦,還是殺掉張曉漁,執法者都是喜聞樂見的。

然而這些,自然是白送!

不過蟻多咬死象,倆人無暇分身去理會,暴雨般的箭矢仍有那麼一兩隻射中。雲橋這一端可不僅僅是紡織學院這些雜兵,尚有高手伏擊。竟是萬獸宮的高手,這就讓迦的臉色難看至極,他可知道張曉漁與聶妙言關係極其密切,各種大事都會優先考慮她。

然而,張曉漁卻早有預料,聶妙言曾給自己透過底。如今萬獸宮內鬥非常厲害,她們這一系能做的僅僅是旁觀,聶妙言行動不受限,但另一派則主張殺了張曉漁,一位聖人長老生命幾乎走到盡頭,需要延續生命之法。不管張曉漁是否有元符,他身上都有強大的生命氣息,那東西無論是什麼,萬獸宮都志在必得。

截殺的同樣是兩人,萬獸宮中生代高手。一人是蟲師,驅趕幾十條丈余長的巨型蜈蚣;一人是蛇女,蛇倒是不大,數量極多,五彩斑斕,一看便知有劇毒。

蟲師揮杖,蛇女吹笛,兩廂互不干擾,隱約還有配合。蜈蚣與蛇群吐著毒煙毒霧將這一區域籠罩。

兩人力氣消耗大半,況且雲橋之上人影閃動,追兵仍在死咬,只是見萬獸宮動手,暫時候在橋上。一來想省些力氣,二來也忌憚劇毒。

活捉張曉漁基本無望,若假借他人之手殺了二人,大家都是喜聞樂見的。一個寂櫻遠,一個沈落魚都不按常理出牌,萬一心情不好,找人算帳,總還有個周旋的餘地。

然而,這兩人哪個怕毒?迦的紅蓮業火焚燒一切,常與深淵或血族作戰的他,身上不沾半點黑暗氣息,正是因為紅蓮業火。他發起狠來,連自己都燒!

張曉漁更不怕,薛濤或者阿迦和耶,乃至聶妙言平日配的解毒藥,他身上不說用之不盡,也有好幾百顆,分辨毒性,用了解藥,這些蜈蚣也好,毒蛇也罷,都只是尋常猛獸。

偏他還壞!

等這一區域爬滿了蟲子,才引爆佈置的爆裂符。蜈蚣與蛇血肉翻飛,毒囊被炸得廢碎,更多毒霧翻滾起來,兩它們的主人都不得不退。

穿過箭雨,張曉漁順手殺了焦艷,這女人這會兒才想著逃跑,實在是晚了些。說是殺人,只不過將一大團劇毒丟在她身上罷了,焦艷肉眼可見化成一灘汙水。

布靈源嚇得癱軟在地,聽到張曉漁留了一句:「我還會再回來的。」直接昏了過去。

過了這一段,舊都之前再無埋伏。

一來這一段並不是很好的截殺地點,二人只要離開大道,進了密林,行蹤難測。二來沒人預料到兩人逃得如此之快,雲橋之上可是步步埋伏。每一位都是高手,誰能想到呢!

白家到雲橋這一段原本佈置更加密集,只是手術未完,兩人已經逃了出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那些人沒有及時到位,只能跟著一路殺將過來!

兩人轉入密林,半刻不敢耽誤,尋路直奔混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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