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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零一章 是毒藥啊
今日也難

狠人!

用嘴下毒的狠人,跟蟲子嘴對嘴喂毒藥!

眾人再看張曉漁便多了好些謹慎,為了成事不走尋常路,出其不意,膽子又大,一定要當心應對。忽然想到他們都是被這人一嗓子吸引而來,心頭不由蒙上一層陰影。

月魔倒是不信這鬼話,下肚的絕不是毒藥,遠比毒藥要更恐怖。腹內有一物,核桃大小正在發燙髮亮,吸食它瀚海無邊的星力。然而星力運轉瘋狂且不由自主,以至於經脈牽扯,劇痛如潮水如海嘯一般襲來。

該不是……

月魔慌了心神,藉著藍色光芒的力量反彈,團成一顆巨大的肉球想三魔月窟深處滾去。

張曉漁扶著門口好一通乾嘔,眼淚鼻涕橫流,伸手抹去看著一乾人等,嘆道:「小爺用美色打開門,還不進去,等著誰邀請呢?」

琴狽寧陰惻惻道:「誰知道你這陰險小人,做了什麼手腳……」

他這正準備揭開此子真面目,把這些人收攏到自己這邊,便於行事,怎麼就有人進去了?花朵兒催動花豹閃身而入,高山獵人與叢林獵人唇齒相依,相輔相成,大是大非上立場務必統一,於是本不願的姬星兒卻也無可奈何,催動黑豹跟了上去。

有人帶頭,余者唯恐落後,個個爭先,搶了進去。

琴狽寧忽然暴起,口中發出急促哨聲,兩道黑色狼靈自身側殺出,朝張曉漁撲了過去。趁他病,要他命,這小子吐得稀裡嘩啦,將後背給讓了出來。只是,他才動,張曉漁就忽然轉頭,笑眯眯看著。

一下子氣就泄了。

這傻逼就是掃把星,遇到他就沒好事!都這德行了,還一直堤防自己,你算什麼東西,好像全世界都跟他為敵一樣,也配!琴狽寧滿腔怒火,卻終究沒選擇動手,不知不覺他的心裏對張曉漁生出莫名的排斥與恐懼,不願與其交手,於是帶著陰風,呼嘯而過,沖入三魔月窟。

完全沒有出手,出乎張曉漁的意料,總要騷一下才對嘛!

不過無妨,張曉漁知道從雨城開始,自己有意無意的無視或者蔑視琴狽寧,已經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接下來就好辦了。取星圖,爭魔月,殺琴狽寧,便是他這次三魔月窟之旅的目標。月魔所居,卻叫三魔月窟,不是沒有原因,豐收之月能夠剋製月魔,這才是張曉漁有恃無恐獻吻月魔的底氣。

兩者都來自牧神,張曉漁到達雪線之上,幾乎不用燕青海提供的信息,更加順利找到三魔月窟所在甚至了解更多三魔月窟或者說閬苑仙境的諮詢。只是這種受製於人,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讓他感覺非常不舒服,如今回頭看,他幾乎每一步都在別人的安排之下。以前懵懂無知,如今實力遠勝往常,卻仍無力掙脫,他這枚棋子到底作何用……好想知道。

張曉漁心大,很多事情想一想便丟開不管。

若非如此,濃重的無力感能將他壓垮。沒心沒肺也挺好的,迦某一日看著張曉漁深深感嘆。

伸手將被月魔仍在地上的流浪者拉起來,是個年輕人,一臉稚嫩,唇邊的鬍鬚才冒出來,看那穿著打扮,便知其不是大門戶弟子,看著比他還要急切,大抵是缺錢。

「謝……謝謝。」年輕人有些不值所措,他當時算是算計張曉漁才出手,此刻卻只有這人伸出援手,雖然只是拉一把。他的同伴,多在趕來的路上。一同前來的兩人一個死了,被咬掉了半邊腦袋,一個早就興沖沖尋寶去了。

「我……不知你有什麼著急用錢的事,但是……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才能更高的活下去。」張曉漁心軟,雖然無法做太多,到底勸了一句,便抽身進入三魔月窟。

三魔月窟牆壁上嵌著許多月光石,朦朦朧朧將山腹照亮。放眼望去,並不寬闊,到處犬牙交錯的鐘乳石將內部分割,宛如迷宮。張曉漁進來晚,早已不見其他人的蹤影,目光落在遠方,那裏有一處燈火輝煌之處,怕就是他要找的閬苑仙境。

青年跟在他身後,壓低聲音道:「張少俠,龍象很多人都為您的命而來,您當心些。」

張曉漁揚了揚下巴示意知道了,青年便選了一個方向掠了過去。人微言輕,實力不濟,他不敢與張曉漁站在一處,生怕惹來殺身之禍,便是此刻也在思索能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張曉漁為什麼沒有順手殺了他。

畢竟,那可是殺人狂魔。

張曉漁不知道,聯盟這些年沒少宣揚,他的名聲在外,就是不怎麼好。當日截殺施展種靈術的張曉漁,他們需要一個名目,反正張曉漁平日行事乖張,扣一個殺人狂魔的帽子,挺不錯的。

甚至於,以前的某些破事,後來的某些慘案,一併可以按到他的頭上。

腳下白骨累累,是月魔與燕青海一起造的孽。

當然,並不值得同情,多半貪念作祟,便是張曉漁,自然有被威脅的成分,若說沒有尋寶探險的興奮,怕也是說不過去。他並不著急,緩步前行,打量這裏的一切。眼前這三兩隻小貓,不夠塞月魔的牙縫,更不要說莫名而來的閬苑仙境。能把月魔的地盤佔了大半,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大約,也與古燕有關。

至少與客棧有關,雁無憂不斷在暗示,可惜他沒有頭緒。

三魔月窟與古燕無關,偶爾能見到的人為開鑿的痕跡,多與龍象相關,風格與登雲天梯所見相似。心中便湧起一股不安來,許見秋在豐收節吃的虧,會不會在這裏找回來呢。有時候啊,不願別人叫他掃把星,生了一張烏鴉嘴……

「呵呵呵呵呵。」

「嘻嘻嘻嘻嘻。」

細細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幽幽的,哀怨的,如訴如泣,好像一根麻繩纏在脖子上,……讓人呼吸困難,毛骨悚然。

「裝神弄鬼,有種現身一戰。」

「咯咯咯咯咯。」

笑聲飄忽不定,似是幾人對話,又似是自言自語。

「他說我是鬼誒。」

「他讓我現身誒。」

「我看起來傻嗎?」

「嘻嘻嘻嘻嘻。」

「好多男人呀,我要選一個。」

一名白衣勝雪的艷麗女子忽然出現在說話那人身後,輕輕在他脖子後面吹了口氣,一股甜香襲來。那人到底,白衣女子消失不見。

這就太嚇人了!

目睹眾人登時慌了,反倒是花朵兒初生牛犢不怕虎,一根長矛飛出,跟這邊白衣女人消失不見。虛空中,傳來一聲驚叫,那隻長矛從極遠的地方帶著強風飛回花朵兒手上,矛尖隱隱有一道血線。

既然有血,就不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就是,人在作怪。

少女心中少安,她正是怕那些東西的年紀,實力再高終是個女孩子。確認對方是人類,不管哪一族,實力再高也罷了,總歸讓少女心中恐懼散去,恢復了原本的淡定自若。

張曉漁不由挑了挑眉,這姑娘可以。最慌亂之際,仍是身在三魔月窟眾人中唯一做出正確應對的人。白衣女子這個路數,必然是許見秋的手下。

他沒有猜錯。

當日豐收節許見秋吃了大虧,幾乎命喪雲台。金光聖人與她二選一,張曉漁選擇擊殺任何一個都有機會得手,桃木劍對她們的剋製是一樣的。三年時間,足夠許見秋召集一種手下,也不打算遮遮掩掩,於是派人陸續去破了好幾處秘境,三魔月窟更是派了幾人前來,務必要將這處星河佔住。

星河,乃是資源,乃是機緣,許見秋舍了走捷徑的心思,隱隱有些後悔沒有早日將這些資源把在手上。事實上,原本的情況也不允許,她雖然有萬民信仰,進入龍象仍需頂著極大的壓力,他的手下更是不濟。

放在豐收節之前,攀上這座雪山都是千難萬險,死在三魔月窟白骨,每一位都是實力強悍之輩。若無壓製,未必沒有機會擊殺月魔,只是實力受限,終將自己搭了進去。

前來三魔月窟的乃是廢都玉書樓三妖,薑採薇的手下。白衣書妖綺夢,黑衣墨妖福姬與青衣笛妖玉娘,出手的是綺夢,本體乃是一本誌異小說,書中描繪的各種奇妙手段都可為自己所用,實力不弱。

幽怨的曲子裊裊而生,眾人便感覺眼睛忽然看不真切,耳朵也聽不分明,此妖的曲子竟然能奪人五感,實在有些逆天。姬星兒取出一副毛茸茸的耳罩戴起,耳邊魔音消失,便看到一道青色身影影影綽綽朝眾人走來。

她用弩箭,毫不猶豫連射幾支,拉著微微皺眉的花朵兒後退。

一方磨盤大小的硯台憑空出現,砸中花朵兒方才站立的位置。瞬間,花朵兒便回過神來,剛剛差一點死掉!這小姑娘如何能忍,催動花豹後退,同時抖手甩出去幾道捕殺大型猛獸的獸夾,封鎖笛妖玉娘的走位,手中長矛連續投射。

曲子戛然而止。

癡迷的眾人回過神來。

書妖,墨妖與笛妖不在留手,各自施展,殺將過來!

張曉漁站在遠處,看著更遠處的燈火,藏在上方黑暗中的月魔,心中喟嘆,今日也難辦!

殺吧,還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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