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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二八章 疑竇叢生
竟是個夢

九陽山長老顧朝辭再次出現,這位老先生如今無限接近聖人,著實讓一乾老相識眼紅不已。顧朝辭近五百歲,卡在半聖多年,本以為今生不過如此,哪成想臨了臨了瓶頸鬆動,實力突飛猛進,眼見入聖,壽命綿長有大把時間揮霍。

老爺子帶著寶貝孫女孫女顧燕楨一同前來。便是門主之女遇刺,也不至於驚動顧朝辭,但顧燕楨聽聞張曉漁在此地,撒嬌耍賴纏著顧朝辭前來主事。

九陽山門主心疼女兒,也希望顧燕楨那神秘的力量能有好的影響。可是到了白家,顧燕楨瞬間從小妹妹變成大姐姐,舍了張曉漁加入白家小朋友的團體。

顧朝辭仰面朝天,真是無語……

張曉漁倒樂得開心,顧燕楨在側沒辦法幹活。小張老師這個,小張老師那個,小張老師……福姐姐……濤姐姐……金姐姐……彭爺爺……彭漁陽無語,老頭子只是修為低,才看著年紀大些,事實上老頭子跟你爹是舊相識,年紀還小幾歲呢!

幾位少年的初步診斷是,二夫人識海被封閉,肉身機能毫無損傷,金銀花沉默不語,彭漁陽欲言又止,到底是底氣不足,三位少年年紀雖小,所知所學卻如汪洋大海。起點不一樣,目標也不一樣,註定了見識不一樣。

「兩位前輩,咱們年輕,經驗也淺,需要兩位指教。」徐福總感覺差了那麼一點意思,她們其實理論大於實際,這兩位又似乎有所顧忌,似乎被他們的身份唬住了。

「彭大哥,您來。」金銀花無論出身成就都拿不出手,更加謹慎,只看著彭漁陽。

彭漁陽苦笑一聲,他又何嘗不是這般想法。三位少年一年多前治癒玄光電的資料傳遍星空,他不知看了多少遍,每一次除了感嘆還是感嘆,感慨人生的差距。

到底是男人,又是本地人,臉皮也厚,膽子也略大一些,道「別的不論,隻說實力,能瞬間封印二夫人識海的話……」

「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非常懸殊,又要擅長此法。那麼最起碼是執法者楓城美雪,亦或者白骨殿的玉成陵這種實力,甚至之上。那種高手整個星空少之又少,聖火教也好,血族也罷,都不會讓這樣的人才冒險深入星空,也就是說……不可能是識海封印。」薛濤更擅長這個領域,她們只是被自己繞進去,略一提點,便瞬間抓住要點。

「正是這話。」彭漁陽見三位少年虛心接受,心中安慰,臉上難得浮現一絲笑容。

「我曾經在某個村莊見過另外一樁事,一個女子出現類似情況,竟是中了毒。活生生沉睡幾十年,從青春少女,熬成一具白骨……不過那毒藥極罕見,聽說是叫紅顏白骨,我倒是從未見過。」金銀花提供了另外一個可能。

「藥效倒是類似,可是紅顏白骨除非取下即刻食用,否則藥效失效。」徐福聽老師說過這種奇毒,可能生長在任何地方,與尋常野菜無異。多是窮苦人誤食居多,不死不活幾十年方才死去,是以才有了這個名字。

即便白家生了這種毒草,嬌氣的二夫人絕不可能服食,更何況二人尚有急事,也不符合大夫人的說法。

「是了,就不知還有沒有別的奇葯,也有類似功效。」金銀花並不認為是紅顏白骨,只是擴張一下。

「是夢!」張曉漁忽然開口「我們去事發現場看一看。」

白家獨佔牛頭山脈,院落佔地極廣,幾千客人連帶僕從住進來根本不覺擁擠。

三夫人性子孤僻,居住的梨雪堂位置比較偏,需要經過一片極廣闊的花園和演武場,兩位夫人就在花園與演武場之間上出了事。當日那種情況之下,兩處除了值守,並不會安排其他人手。

為了抄近路,大夫人穿過花園,方能拐到路上。他們便沿著這條路緩緩走來。

因為擂台正火爆,周遭熱鬧異常,人頭攢動,尤其是演武場,殺聲陣陣,喝彩連連。

這般人來人去,又過了十來天時間。若真是夢,必足夠時間破壞留下的痕跡,築夢必有痕,需要一個媒介。五人並不刻意尋找,隻當是換換腦子。這麼多天連續接受三夫人的毒與二夫人的怪症,幾人消耗極大,腦子反應都慢了許多。一面走來一面聊著各自心得,都有收穫,氣氛漸漸鬆弛。若真是夢,媒介未必就在事發地,所以在花園走走,花園門口轉轉,又到演武場看了幾眼,路邊看看風景,樹下乘一乘涼,可惜沒有特別發現。

出身能決定習慣與細節,金銀花目光停留在一根枯枝上,那是很尋常的草藥。徐福,薛濤甚至彭漁陽都不會在意,他們不缺錢,不會在草藥上精打細算。張曉漁說實話理論大於實際,草藥接觸不多,也從未親自處理過,未必認的。

「金姐姐?」徐福發現金銀花目光的停頓,知她心思細緻,不願多言。

薛濤和彭漁陽都看了過去,目光幾乎沒有停留,這種草藥他們用起來都是一車一車的消耗,這裏就是放一捆他們都不會多看一眼。

「是什麼?」張曉漁臉皮賊厚,不恥下問。

「月枝。」薛濤橫了張曉漁一眼,這人真的是一點也不上進,分明有那麼優秀的天賦,卻連這種最尋常的草藥都不認識。

「新鮮月枝我認識的。」張曉漁嘿嘿一笑,完全不害臊。

這是廢話,月枝跟野草一樣到處生長,怕是無人不識。偏生舊都所在這個星域是沒有的,完全沒有。人工培養不值得,灑落的種子和枝葉在別處都能兩三年長一大片,但這裏卻是稀稀拉拉長幾根苗,沒幾日也便死了。再如何,就是不長。

月枝用途極其廣泛,製藥大量使用,廚房會用到,甚至冶鍊都會大量使用。然而製藥和冶鍊白家都沒有,他們族人包括客卿,副族,甚至奴僕都無人擅長此道,使用的幾率很小,而廚房則使用新鮮月枝入味,況且這一星域膳食上不用這一味。

總的說來,月枝出現在白家很反常。

尤其,這根月枝枯枝上有別的東西,一些粉末還有一段毛髮,築夢師的傑作。

那四位不了解夢境,張曉漁戴好鹿皮手套,將月枝拈起來。

眉頭緊皺,這位築夢師實力可能很強,又或者天賦異稟,心中忽然有些毛毛的。築夢師多運用星力構造夢境,以物質為媒介。單純依靠外物的並不多見,引君入甕這道工序比較難做到,所以修這一道的極少。而這一個,怕是將一個夢壓入這個小物件之中,他所拾,只是殘片。

當然,到了一定的境界,都是雕蟲小技。

可即便是肖若海這種天才,年輕尚輕,不修這一道的話很難用這種手段,蜃族是無法利用外物,他們的媒介是自己。張曉漁感覺到了蜃的氣息,雨城消失之後再無蹤跡,他在白家聞到了蜃的氣息,那傢夥也是擅長偽裝的,到底藏在哪裏呢。

這個懷疑他不曾與人說,雁鐵衣也在附近,留下了某些信號,如今的他立場是怎麼樣的?會與自己並肩作戰,還是站在自己的對立面呢,難說。這小子一年的成長應該挺驚人的,膽大心細有勇有謀,進退有度,天分也是驚人的。

「發什麼呆?」

「哦,回去說。」

準備回去整理,此刻演武場爆發震天歡呼,夾著怪叫連連,一聲清亮的鳳鳴讓五人也不由自主難以克制,急速走去打算看個究竟。白家如今風雨飄搖之中,族中子弟本無興緻參加演武,可是陸慎的誘惑太大,硬著頭皮每日排班來打擂台。

今兒本沒白家人,白五爺家的女孩兒蹦蹦跳跳來了,白雀行。

白五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嬌生慣養,尋常都是吃,都在睡,與你見過的尋常人家的小孩沒什麼差別,喜歡跟在家族年齡相仿的小孩兒們屁股後面。她還不是一個人來的,拉著一個豆芽菜一樣的十一二歲的少年,白子行。白子行是遠房旁支,父母俱亡與祖母相依為命,偏這孩子天賦是一隻老鼠,沒有展示出過人之處,在孩子們中間總是被人欺負,他性格也是軟糯,幸虧祖母潑辣,不然日子是沒法過的。

白雀行最喜歡欺負白子行,卻又容不得別人欺負他,倆人關係倒算是比較密切。畢竟白雀行的欺負不過是偷偷嚇你一跳這種,最少不會受傷,也不會受辱。

兩人年紀小,實力等於零,自然沒有擂台安排,所以白五家的寶寶不開心了,趁著今天沒有白家人拉著白子行來了,報名參賽!

自然不準,哪成想白雀行是又哭又鬧,連滾帶爬,驚掉所有人的下巴!報著哄孩子的心裏,給她報了名,安排了一個下手有分寸的年輕人與她打擂。

無非是裝作被她打幾下,然後翻下擂台。

哄孩子麽,不都這麼哄的?

白家的教養早就被人看不上了,但稚子無辜,況且那哭聲一聲高於一聲,連綿不絕,比之魔音入耳更令人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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