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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八四章 她還活著
喜歡撒野

一路無言。

默默踏上登雲天梯頂端,視野開闊。

竟是雪山之巔,再回頭看來時路已經不見,變成了陡峭的懸崖峭壁,茫茫白雪看不到盡頭。山頂像是被一刀削掉,平滑如鏡,地面上也少有積雪,雖有寒意,卻不逼人。龍象各族還是紛紛換上了禦冬寒衣,張曉漁不需要,放眼打量這裏。

人還是不少的,多是先期到達,也有極少部分與他們一樣剛登頂天梯的,正被其他人圍著問東問西。山頂不知山下事,他們原本沉浸在無比的喜悅之中,忽然被告知這樣一個噩耗,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然而,事實不由得他們不信。

連續三天都該有大量人登頂,事實卻沒有幾人,昨日有兩撥人,今天四五撥人,除了張曉漁山君原一支雜牌軍,其他都有不得不來的理由。為了通風報信,他們的親人提前登了頂,總歸要提醒一聲,張曉漁他們的猜測算是靠譜的,有些傳聞,玄之又玄,基本上就沒邊沒沿。來或者不來,孰好孰壞,尚且難論,巨大的恐慌讓絕大多數人選擇放棄。

見這麼一支雜牌軍上來,紛紛又來問詢的目光。

一位大象族老者,臉如刀削,目如鷹隼,威嚴掃過狼狽的眾人,驅動大象緩緩而來。他不認識這群雜牌兵,河間濤與灰原岩倒認識這位老人。如今最強大的大象族之一,山野望石。這這頭像不算大,周遭那幾頭每一動都震天撼地,感覺雪山隨時崩塌。山野家族分象不分家,足可見這位老人的威嚴。

「來者何人?」居高臨下,態度傲慢,說話時候眼睛不看人,竟在整理衣袖。

河間濤與灰原岩齊齊望著山君原,他們已經奉其為主,自然要事事以他為先。那人等了許久沒見有人回話,便抬了一下眼皮,見這兩位家主竟看著一位少年,而那位少年則看向另外一個年輕人。

「異鄉人!」

「哼哼!」

山君原到底年輕,沉不住氣,怒火直接湧上來,高聲道:「這位是我家守護者,三日前夜裏,一己之力救下龍象數十萬生命,敢問閣下有什麼意見?」

河間濤與灰原岩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祖宗誒,你可知道這位是誰就敢這麼說話!然而,也只是縮了縮脖子,覺得有些慫,隨即又挺起胸膛,他們是要做大事的,區區一個山野望石,如何能懼。

老人還未做出任何反應,側面便殺出來一頭略小的象,象首那人出手就是一鞭,大約是某種龍筋淬鍊而成的長鞭,用得好能打裂山石,就這麼朝山君原的小腦袋瓜子過來了。

「別動!」張曉漁低聲囑咐,山君原本有一絲慌亂,卻挺著坐在那裏,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河間濤與灰原岩心道不好,忙著想去救,可他們二人能做什麼!便是幻明臣,也來不及。

然而,就在長鞭即將碰到山君原那一剎那,突然折返回去,力道比之前更足,朝揮鞭之人腦門打去。

那人臉上剛剛浮現得逞的獰笑,就見長鞭呼嘯而來。

一聲驚叫,直接從象背上滾落,才勉強避開這一鞭。落在地上顧得疼痛,隻覺得屈辱,青筋暴起,臉色紫脹,指著張曉漁狠狠道:「妖術,妖術!」

「你再指我,這隻手就不要了吧!」張曉漁淡淡笑著,聲音分明不大,卻傳得很遠,遠近的人都聽清了。

見竟然有人敢跟山野家搞事情,紛紛來了興緻。

那人慌忙收了手指,回頭看自家家主。

山野望石心中一凜,臉上絲毫不顯,也是淡淡笑道:「可是要在咱們龍象祖地撒野?」

他膽怯了。

以他平時的性子,直接殺了了事,還跟你廢話。山野望石如此,他家族人心中變多了幾份凝重。能讓老爺子做出讓步的,必定是硬茬子,紛紛做好戰鬥準備,只要對方不低頭就直接將其撲殺,務必要維護山野家的尊嚴。

「還沒開始呢!」張曉漁那副德行,便是沒有衝突你都想衝上去打他一頓,更何況兩廂僵持不下。

山野望石沒得到台階,心中不滿,仍微低著頭,轉動手上的戒指,他仍在猶豫,但家人忍不得。因為其他族群慢慢圍攏過來,這不是看他們山野家的笑話嗎?

沒等他們動手,卻聽到了今生最大的笑話,那人在胡說什麼?

「山君,讓他們的象都趴下!」

山君原心道,這我哪會兒啊,大哥!!

但這孩子裝模作樣挺有天分,硬著頭皮喝道:「趴下!」

象群無動於衷,人群中爆發一整鬨笑。

然而下一刻,山君家象神周身金光一閃,長鼻子發出轟鳴般的吼聲。就見所有大象紛紛趴在了地上……

這尼瑪!

山野望石此刻有些慌,那象是什麼來歷,竟然能控制象群?山君?那個山君?他們不是早就沒落了嗎?難道曾經拿頭象還活著?那得有好幾千歲了吧……

大象瑟瑟發抖,大象族人可沒打算屈服,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就要動手,卻聽那年輕人又說了一句:「若是,我讓象群的防禦罩無法用出,你們當如何?」

慫了!

防禦罩是生命線,是他們所有底氣的來源,是戰鬥的依仗。平時誰沒遇到過幾個外鄉人?只是他們被大陸壓製,每一步,每一次呼吸都非常艱難,即便如此仍能展示出超強的實力,但因為大象族防禦罩的存在,讓他們無法傷人,只能被動挨打。

可,防禦罩若是沒了,形勢不久調轉過來了嗎?

「遇到異鄉人,我等只是循例問詢,小友何必咄咄逼人?」山野望石不得不再次點出張曉漁異鄉人的身份,希望其他族人能與他們同仇敵愾。

果然起了作用,人群紛亂。

大象被控,其中種族的坐騎仍是自由的,戰鬥力半點不減。

張曉漁目光掃過所有人,緩緩笑道:「我就喜歡這樣的人,你跟他講道理,他要跟你比拳頭;等你跟他比拳頭,他又開始覺得自己委屈!」

「今兒小爺就把話撂這,誰讓我不痛快,小爺就讓他們全族上下都不痛快!」

「別不信,小爺有這個本事,大可以來試一試!」

……

「狂妄無知!」人群裡走出一個中年男子,神情冷峻,衣著華貴,身後跟著一群走路不是很利落的小象族人。那群小象族人異常恭敬,將男子圍在中間。

「你,可以試試。」

「某手下不是無名之輩,報上名來!」那人見張曉漁絲毫不懼,不免有些擔心,恐怕是哪位大家族子弟,萬一誤傷可不太好。最近一段時間,不少世家子弟深入龍象,也不知道要搞些什麼,令人頭大。他在龍象是天,在星空卻只是渣渣,說要悄無聲息把人弄死不留半點痕跡,自問做不到。

張曉漁忽然笑了,又是這副做派,要打便打,囉嗦什麼。

浮空而起,緩緩降落,遠遠看著那人,目光如刀。

中年男人被看得不自在,卻不想氣勢落了下風,便知這人多半是混不吝,根本不懂長幼尊卑,對實力也沒有畏懼。對付這樣的人,只能先動手,打服了再說。

他一動,張曉漁隨後就動。

無妄狂刀。

西部星空最大門派勢力神刀門十大名技之一,大開大合,氣勢雄渾,刀鋒凌厲,需要老子要把這天劈成兩半的狂妄。

可惜,這男人嘴上都狂妄不起來,更別說刀法。好好的一套刀法,被他用得猶猶豫豫,纏纏綿綿,別彆扭扭,刀隻護住周身,極好的機會也不敢劈出去。

這……

但論星力,此人絕對搞過張曉漁,甚至高出不少。難不成是沒啥經驗?按道理神刀門這樣的頂級門派,總會注重實戰,這種人實在那拿不出手啊!張曉漁感覺不忍心下手,但必須給他壓下去,否則龍象族地失去話語權,他們想做什麼都會非常被動。

「神刀門的無妄狂刀……小爺來好生領教領教。」

「孩兒們,耍一套大聖人禦星雲少時創立的拈花劍法與你們瞧瞧。」說罷張曉漁自己先樂了,他怎麼感覺自己是帶了一群猴崽子的妖猴呢。

那人被叫破來歷,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算起來,他只是執事,真正有實力的人誰肯留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神刀門的確厲害,還不至於一個門子,一個執事都厲害。尋常少年他自然不會放在眼裏但這人明顯帶著東方人口音卻一樣識破無妄狂刀,絕對不是尋常少年。

拈花劍法是什麼,中年男子沒聽過。

只因這份劍譜留給了懸空寺一種僧人所有,禪門弟子用劍的極少,是以這套劍法完全沒有傳播開來。當年劍宮大聖人禦星雲與懸空寺主持不問禪師對坐談禪,煮茶論事,十日後禦星雲敗下陣來。哪成想不問禪師卻道了一聲罪過,因為他著相了,竟與人爭是非長短,論對錯。

不問禪師的氣度讓禦星雲折服,當即悟出來這麼一道劍法,贈與不問禪師。

沈落魚心煩的時候,曾舞過兩次。因張曉漁誇她翩然若仙,便將這套極少人知道的劍法傳給張曉漁。數月前,張曉漁曾用這套劍法與迦比試,正是順手,今日便拿出來玩一玩。

撒野什麼的,他最喜歡!

第一式,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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