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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九四章 激烈巷戰
打人打臉

李鼎鼎無妨。

白蛇卻奄奄一息。

翎椋笙與寶月南極星束手無策,到底張曉漁出手,才將它救了回來。

「我不會感謝你的。」白蛇冷冷說罷,拖著殘缺不堪的身體,回到李鼎鼎身邊,化作一道白光,成為李鼎鼎手腕上一道白色印記。

張曉漁輕輕撫摸才醒轉的李鼎鼎,柔聲道:「它需要好長時間休眠,沒事的。」

李鼎鼎看著十七八歲,實則不過七八歲,抹去眼淚重重點頭。

被救回來的還有古井霜月,此子防禦驚人渾身冰霜宛如鋼鐵。他太過突前,未能逃過季明明的死亡光波,觸發自身防禦機制,被地上的屍體遮掩,僥倖逃過一劫。他本該是懵懂無知的嬰兒,躺在母親的懷抱裡,卻提前上了戰場。

張曉漁苦笑著抱抱少年,轉頭看向戰無暇道:「戰兄,要不你收了做徒弟?」

「誒?」

戰無暇瞟了一眼寶月天輪舞,尚未表態,又聽張曉漁道:「不足兩歲,老師親自教導,天分出眾,家底乾淨。戰兄帶在身邊盡可放心。」

「兩歲?」

「文聖教導?」

具紅葯,虎如意忍不住驚呼,便是其他人也滿眼都是疑惑,聽起來哪兒哪兒都不對。

張曉漁簡單把觀童嬉戲圖一事講述一遍,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凝重。此等手段,聞所未聞啊。文聖逆天如此,不僅能催人長大,死後還能教導眾人!

「老師,學生願意與霜月一同加入天宮。」寶月天輪舞看著張曉漁,見其眼中難以掩飾的哀傷,心口像是遭了一記重擊,痛得無法呼吸。老師怕了,在給他們找靠山,這位隻相處了半年的外鄉人,在為他們的死活殫精竭慮。

他跟張曉漁交流並不多,卻知其不願求人,更不願求到天宮頭上,即便是戰無暇。戰無暇看重自己,生怕對方不要古井霜月,瞎了張曉漁一番苦心,於是連忙表態。

「這孩子很好,你不必為難。」戰無暇雖入天宮,卻出身懸空寺,為人正派,近乎迂腐。先前寶月天輪舞不甘願,此刻急切皆因為大局著想,他不願強人所難。

誰料想,這番話倒讓寶月天輪舞心中大定,不為別的隻為戰無暇。

值得。

何況,如今寶月天輪舞多了十年精修,實力並不弱,只是少了經驗罷了。畫中十年,廝殺遊歷都不少,只是恍恍惚惚的,並不真切。

於是爽朗道:「弟子甘願。」

戰無暇卻不滿口應承,只看張曉漁,急得虎如意與具紅葯急得搓手,這等天才不趕緊答應,你看那個潑皮作甚?

可戰無暇自有計較,這兩位都經文聖虛影教導,可算張曉漁同門,又稱他一聲先生。張曉漁不說話,那兩人不會真心對待天宮。不過他也感慨,不知張曉漁怎想的,先生能隨便答應嗎?

一聲先生,代表的含義太多,他這樣會被人打的。

戰無暇正猶豫要不要勸誡一番,卻見張曉漁鄭重施了一禮,道:「多謝戰兄!」

這是應了。

不待戰無暇做出反應,虎如意,具紅葯紛紛解囊送上禮物。這兩人資質出眾,乃是天才中的天才,日後必有大成就,她們近水樓台,自然籠絡一番。若正常進入天宮,或許根本得不到親近的機會。

小師弟白牧野囊中羞澀,差點將黑水城域所得掏出來。被戰無暇製止道:「心意就好,日後你多帶一帶。」

白牧野滿口稱是。

寶月天輪舞忙上前稱師兄,古井霜月默默從張曉漁懷中起來,跟著稱師兄。畫中十年,對他人來說實打實十年成長,於古井霜月來說卻只有五六年,畢竟初始那幾年,仍是懵懂無知的嬰兒。

不過,若論基礎,他卻最紮實。

輪感情,他對張曉漁亦是最深。

花子謙以一柄黑劍鎖定灰原春進入劍宮,此刻不再多留,直接去了劍宮隊伍。花子謙輕佻得朝張曉漁笑笑,灰原春乃是腿劍,極可能讓劍宮發掘更多可能出來。

灰原姐妹相依為命,雖然全靠灰原岩照應。但姐妹二人只有彼此,是以灰原螢不願與姐姐分開,哪怕入劍宮為奴為仆都不介意。花子謙為難,他在劍宮的分量可比不上戰無暇之於天宮,沒有拍板的權利。

鑄劍宮卻看中灰原螢神魔之軀,又能運用地獄火焰這一特性,好言哄了去。力氣與火焰,正是鑄劍宮需要的,至於有無天份,她不是願意為奴為仆嘛!

劍宮與鑄劍宮隔江相望,距離極近。灰原螢並不知道其中彎彎繞繞,爽快答應,不敢看一眼張曉漁,生怕他阻攔。

倒是灰原春大大方方出來,多謝張曉漁救命之恩雲雲。張曉漁事忙,灰原春也不墨跡,利落乾脆讓劍宮眾人高看了幾眼。張曉漁與鑄劍宮不熟,仍多了兩句嘴,怕灰原螢真的淪為奴隸。

山君陵並不需要天機門,因為司夜隨身守護安全。可張曉漁建議他認真考慮,星空之下知識儲備最豐富的唯有天機門,便是諸位聖人都要略遜一籌,哪怕是文聖也放在腦子裏,並無藏書。山君陵的路很長,留在荒涼的龍象無異於浪費光陰。

山君原倒不情願,卻不曾開口。他心裏很矛盾,既不想骨肉分離,又怕山君陵日後過於強大。他們兄弟三人都來自戰神一脈,先生說兩位弟弟資質頂級,都在他之上,尤其山君陵。

山君野不懂世事,一直留在族內,雖然很懂事卻仍是幼兒。他已經明白了修行的意義,這一別也許便是永遠,於是抱著小哥哥泣不成聲。

若說畫中十年,變化最大便是山君陵,依然個子不高,十八九歲仍一臉稚氣。但那雙眼睛卻如深潭,讓人看不透。他的實力,至少不遜於三年前的張曉漁等人,不能獨當一面卻能自保,又有司夜這小殭屍在側,完全沒有風險。

但他卻有考量,輕輕拍打弟弟後背安撫,轉頭對王道靈道:「李鼎鼎、河間嵐同入天機門,不然我去天師門或者築靈山。」

王道靈輕輕笑道:「這樣,咱們先去那兩家,兩位小兄弟若能進門便罷了,若不能便同入天機門。」

山君陵見張曉漁點頭,滿口應承。

李鼎鼎適合天師門,河間嵐適合築靈山。

王道靈神神叨叨卻並不亂來,才能成為天機門大師兄,而風雲夢月只能淘汰。其他天分出眾的,諸如寶月十六夜與幻明臣張曉漁本意留給山君原,兩人年紀略大靠自己一路打拚便亦可取得一些成就,如今看來算是委屈他們。

張曉漁朝二人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其餘門派陸續趕來,並不熟悉龍象眾人,見天宮,劍宮,鑄劍宮和天機門收徒,不由多看了幾眼。龍象才開始覺醒,不說收些幼童卻找了幾個十幾二十來歲的,這麼晚才入修行,能有什麼成就?

天宮,劍宮素來強勢,不容他們置喙。

難得星空修士各大門派沒有紛爭,與龍象眾人和平相處,甚至還有深淵木蘭族蘇笑笑,星空頭號通緝犯張曉漁,這場面難得一見。

然而和諧只是暫時,漆靈靈小隊狼狽不堪從外面殺進來。

身後跟著的竟是笑嘻嘻的星門修士,玉京李家與白玉宮。白玉宮乃李家掌控,張曉漁母親李瀾便出身白玉宮,在茫茫星空亦數中上遊門派,李家財大氣粗自然能籠絡天才投奔。為首的乃是李家新生代李青鋒,手中一柄青鋒劍實力不遜劍宮弟子。

漆靈靈見到族人,又有張曉漁等人在,心裏終於放鬆。這股氣一泄,身形自然慢了下來。

便見一人笑著提起手中劍,朝漆靈靈背心擲了過來。小姑娘感覺身後惡風不善,卻再力氣反抗。

龍象眾人大戰過後,身心俱疲,甚至意識都有些恍惚。

他們看著劍朝漆靈靈殺去,竟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何事。

龍象慘烈一戰,他卻不在,張曉漁本就心裏窩火,心中怒氣無處發泄。

李家與白玉宮來的晚,但此處眾人和平共處毫無紛爭,他們懂其中緣故,卻仍選擇出手,根本就不將龍象眾人當人,這如何忍得住?

論實力,張曉漁不算強。

但若論爆發力,在場眾人都不如他。

怒火頂著腦門,張曉漁飛身掠過漆靈靈。徒手將劍抓在手中,腳下根本不停,已經到了擲劍之人面前,反手將劍刺入其心口。

那人臉上輕慢的笑還未來得及散去,一口鮮血湧上來,人已經朝後面倒去。

雷霆之勢,奪劍殺人,沒有絲毫猶豫。

張曉漁飛身退回,拉起摔落地上的漆靈靈,查看傷勢。

強如李青鋒都沒反應過來,他認為龍象人低人一等,無人敢在李家臉面上為其出頭,所以根本沒想過會有這等事情發生。

「又是你這野種!」李家人群中閃出一名年輕女子,正是三年前曾在白家出現的李青橙。

張曉漁頭也不回,反手一記耳光,將李青橙抽飛。

「第一次!」

李青鋒劍眉微皺,冷冷道:「兄台話都不說,便出手傷人,恐怕不合適吧。」

「別說廢話,直接打死!」妖瞳用鑌鐵棍敲打手掌,臉上帶著譏笑。李青鋒回過神,便看出在場眾位大約結成短暫聯盟,劍宮與天宮人中都有龍象人,他們追逐戲弄的這隻小隊又分明隸屬這一族群,哪敢直接動手。

戰無暇在呢,禦劍鋒在呢,老牛鼻子王道靈也在,輪不到他充老大。

李青鋒不動,其他人便不敢擅動。李青橙臉腫了半邊,牙齒掉了十來顆,說話漏風仍狂妄自大,回到李青鋒身後,開始叫囂:「二哥,殺了這野種!」

「二少,名城不能白死!」白玉宮一人將漸漸變冷的劍手抱在懷裏,悲憤異常。

白玉宮人出行,到哪裏都是祖宗,何時受過這樣的鳥氣!

李青鋒在人群中掃到純狐空明,見他面色不虞,便笑笑道:「純狐師弟,不知武陽可在?」他準備拉天驕眾人聯手,至少能把眼下形勢弄個明白。

被點名的純狐空明輕輕一嘆,走到張曉漁身邊塞了一隻玉瓶給他,才撇了李青鋒一眼冷冷道:「怎麼,事情壓不住,找主家出面?」

「這是哪裏話!」

李青鋒淡淡一笑,卻頗有些尷尬。

李青橙還要叫囂,便有人在他示意之下將其拉住。

龍象人反應過來,開始重整隊伍。幻明臣等人渾身是傷,仍頂在最前方,寶月天輪舞幾人不說話,默默回到族群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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