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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一五二章 不如鬧大
要不算了

舊都,混京城,千年前的都城。

千年過去,王朝更迭仍保留著莊重與雄渾。

都城更替之後,還從未有這麼多高人齊聚,城主司天重最近眉頭緊皺,白家這邊熱鬧只是派了渾天虹等年輕人前往,重兵把守舊都,以防意外。

渾天虹能被委以重任,自然是燕原訓練場的緣故,聽到張曉漁打算種靈,城主府直接將準備起身前往學院的渾天虹留了下來。為首的是司天重的小兒子司命星,背著一掛算盤,算盡天下紛亂,不過人嘛就病懨懨的,偷天機之人身體多孱弱。同時,司命星出身百草園,也是一位神醫。同行還有一位妙手神醫,於牡丹,來自萬花谷。

人才集聚,高手如林,白家守護陣都被壓得搖搖欲墜,不得不暫時撤掉。白家空置多年的院落全部收拾出來,用以招待一些大人物,這些人多半喜靜,不可能與其他人擠在一處。年輕弟子倒願意熱鬧,既能避開長輩又能結交新的朋友。

沈香君攜手兩位姐姐以及陸慎招待眾人,能被他們招待的當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執法者的楓城美雪都沒有一席之地。雖然重權在握,到底實力身份都低了些,足可見來的這些人都是什麼身份!

沈香君讓人意外,雖不說長袖善舞,但非常沉著淡定,面對這一座座大山,不卑不亢,行事妥當,讓人稱讚之餘,對白家的未來生出無數遐想。這樣一個人,這樣的謀略手段,為何會遭了千硫機的暗算?

不止一個人這樣想,但看不出什麼不對來。

種靈,種靈,種是手段,靈才是重點,同時也是可以選擇的。

白鷹行手上的雷果,張曉漁手上的純白火焰均不是上選。白家拿不出更合適的好東西來,張曉漁便把主意打到了客人身上,具體執行則由陸慎接受,他的身份才有分量。來的這些人,私藏都富可敵國,更何況都代表各個勢力前來,不會他們私人掏腰包,更是慷慨大方,不敲一把竹杠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各大世家門派都提供了選擇,畢竟一旦佔了這個靈,整個種靈術便佔了先機,搶人也罷,學習也罷,都有極大主動權。何況這點東西對白家或許極其貴重,對他們來說卻算不得什麼,九牛一毛。

……

元家雖沒落,到底曾經是龐然大物,底蘊仍在。本次重拳出擊,提供了一顆魂珠,上古時代的披甲戰熊魂珠。這是已經滅絕的高智慧種族,如今星空法律滅殺高智慧種族煉製魂珠違法,滅門的重罪。當然,種靈與魂珠煉製秘法遺失,這條法令基本就是擺設。

白熊行本就是熊,披甲戰熊無疑是最適合的靈,元家有備而來。

長生殿魂珠雖多,卻不如這枚合適,他們尋常也極少用魂珠做交易,稀缺資源自然有更重要的地方要用。為首之人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只不過,長生殿眾人都穿著黑色鬥篷,面目遮掩在深深的帽兜裏面,笑與不笑都是眾人猜測。那人,沒有發火便是。

元家條件很簡單,要求元白鹿全程跟著張曉漁,最好能參與其中。要求不過分,畢竟元白鹿是媲美幾位小神醫年輕醫者。別人不強勢,跟著就行,最好是參與,你看看多謙遜!

呸!虛偽!

張曉漁狠狠唾棄一把,他們要求全程跟著!一點私隱都沒有,他與迦還有很多細節沒有商議。有這樣以為年輕高手在側,兩人見面都不容易。元白鹿太聰明,一雙眼睛滿是智慧,掃一眼怕是就能猜出張曉漁的打算。

他不喜歡元白鹿,僅僅雨城驚鴻一瞥,完全沒打過交道,但他就是不喜歡。不過大是大非之下,仍選擇了披甲戰熊和元白鹿,誰讓自己沒有更合適的呢。既然要做,那就做到最好!

人選定了一個,各方壓力就來了。看著元白鹿那張笑吟吟的俊臉,張曉漁就很暴躁,想要給一拳。元白鹿淡淡一笑,聲音一如既往溫潤如玉:「打架我雖不擅長,卻不會坐以待斃。」

「你這人很討厭!」

「你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

張曉漁很佩服元白鹿的穩當,這個青年肩負著率領家族走上巔峰的使命,雖然偶爾浮躁卻遠比同齡人沉穩,更想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會因為一些無謂的瑣事有一絲絲的情緒波動。

各方面壓力驟然壓下來,張曉漁幾近崩潰,想要放棄的時候,沈落魚忽然而至。

這可是大事!

這位大神職責所在就是鎮守深淵,忽然離開到了舊都混京,那深淵可怎麼辦?最近各方黑暗勢力蠢蠢欲動,合適嗎,大佬?

大神不是一個人來,帶著風百合,隻留下孫安安帶三個小妖看家。很慌好麽!燕原都亂成什麼鬼樣子了,留一個孫安安?那人沒腦子的,大佬!深淵蠢蠢欲動,你一個大神跑出來護崽子?好像誰欺負他似的!

話說回來,這位不是你徒弟,也不是你兒子!

你激動個什麼兒勁兒?

張曉漁聽聞,卻沒去見,隻冷冷道:「她來收錢的!」

元白鹿愕然!

「沈大人大駕不該是收在燕原,竟有時間來這裏逛逛。」總有不怕死的,楓城美雪十指纖纖放下手中的茶,諷刺道。三尾狐美女膽子很大,說話辦事都異常鋒利,不曾與沈落魚打過交道,總要嘗試一下。

「肥婆讓你這麼跟我說話?今兒人多,沒空跟孩子計較,這筆帳就算在肥婆頭上,日後一起算!」沈落魚翩然落地,輕輕轉身,寬大的裙擺和長發飄舞,風情萬種坐下來,頭上的牡丹微微輕顫。肥婆,自然是夏木清蟬。

楓城美雪被噎,不敢還嘴,為了表示不滿,扭動著腰肢拂袖而去。她是極美的,眼角一顆血痣更添風情,但與沈落魚比起來,被襯得更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至於給夏木清蟬惹禍這回事,當做無事發生。

沈落魚什麼身份,不屑跟一個小輩計較,儘管對方是她那一代最出色的頂尖人物,不值得,她也不配。翩然落座,吸引了所有目光,如刀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方輕啟朱唇,淡淡道:「來的都有頭有臉,別做丟臉的事。白嫖這種不要臉的行為要杜絕,給臉不要臉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

「我來呢,沒別的,就是記住諸位的臉,日後好挨個算帳!」

「要學東西,可以!文聖留下,便是讓人學的。但,總要付出點代價,挨個登記送到燕原,我會親自清點各門各派付出了什麼!」

「深淵不安寧,我就不多留了,不然都是眾位貪心之過!」

說罷,將茶杯輕輕一放,飄然而去,風百合那張乾巴巴的臉大家都沒記住,跟著消失在原地。沈落魚本來打算留下風百合記帳,又覺得很跌份兒,她不信哪家敢落她的面子,於是才有了風百合一日星空遊,見識了虛空的壯美,埋下一顆種子。

人都不見了,才輕飄飄來了一句:「陸毛驢,前日安安斬殺了一名深淵強者,怕是從你手上逃出去的。活了一把年紀,還是那麼廢物啊!你這裏已經沒有深淵氣息了……」聲音縹緲,之後是漫長的沉默,許久之後陸慎才開口道:「這妖女,滿嘴胡唚!」

眾人心道,早你不敢說,等人走遠了,聽不到了才敢說話。這樣打圓場,面子是找不回來的。不過都是暗自腹誹,陸慎也不是他們能招惹的,聖人之威可是非同凡響。

除去來的並無幾位聖人,聖人哪有這麼輕易出門的。

你當都是洛水呢,沒幾個人,只能靠聖人撐場面!

不過沈落魚直接點破,將眾人齷齪心思擺到明面,一個個便不敢再裝死。眾人商議了一個價格,料想極有可能讓這老妖女滿意,便開始造冊。這樣一來,一些小勢力便失去了資格,沒錢啊!比如水族,她們靠著塗椒椒偷的財物活著,勉強度日罷了,眼下這筆不菲的費用卻是拿不出的。

最大的受益者則是元家,商議出來的價格遠大於披甲戰熊魂珠的價值,但元家是必定佔據一個名額的,而且元白鹿以此為代價要求參與其中。

白家住宅人聲鼎沸熱火朝天,擂台再次開了起來。雲梯也要開始宣揚起來,先跟這些大門大派結個善緣,這可都是不缺錢的主兒。

白熊行愁眉不展,灰頭土臉,爬過雲梯,到朝露院來尋張曉漁。

張曉漁眼圈烏青,頭髮宛如鳥巢,兩眼無神,整個人神神叨叨,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元白鹿則離開一段距離,找了一塊平整的大石頭,風輕雲淡,煮茶,看書,下棋,清風拂過,宛如謫仙臨凡。

元白鹿猜到白熊行的意圖,淡淡一笑繼續手上的事。

這個舉動讓白熊行非常感動,雲泥之別的人,竟然這麼平等從容對待。回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扭捏坐在一邊休息,晚霞漫天的時候,張曉漁才回過神來。

看到那張哭喪的臉,腦子有一瞬間短路,問道:「有事?」

「嗯。」

張曉漁似乎在計算什麼,手指在捏,嘴裏念叨,眼睛往上翻。

許久才反應過來,收回心神。

「啊?」

白熊行撓撓腦袋,道:「要麼,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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