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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二三零章 三人齊聚
所謂天才

那邊廂,天海宴緩緩降落,身邊鮮花紛飛,頭上的牡丹更加嬌艷。

宛如百花仙子,踏臨凡塵。

天嬌匯合,李武陽等人暗暗鬆了口氣。天狐族少年緩緩落在後面,葉問蟬則低著頭,沒敢蹭到天海宴身側,眾人也不理會。只有李武陽給了一個輕蔑笑容,讓葉問蟬心中忐忑不安。今天,表現太差。

「棄子,廢人……多奇妙的組合。」

妖瞳和春來不願做唇舌之爭,純屬浪費時間。但張曉漁綁著嘴也要來兩句,何況對方出言挑釁:「嘖嘖嘖,哪個窯子的鴇子?花兒不錯……胸太小,屁股也扁,不好看!」

張曉漁認認真真評斷,在他眼裏事實亦真如此。天海宴長在天后身邊,言行舉止自然學了大概,但風情從不是學來的——便是尊貴如天后,風情仍比不上沈落魚,那是歲月沉澱的極致魅惑。所以天海宴這副做派在他看來,極盡矯揉造作,東施效顰,毫無美感。

可在別人聽來,自是極大侮辱。

天海宴臉上笑容燦爛,眼底卻閃過一絲怒氣。她算得上出身高貴,樣貌出眾,自小眾星捧月,詆毀不會真的放在心上,但敢這樣說話,就很值得生氣!仙子一般的人物,只能敬仰,議論都不可,如何能詆毀?

「可惜,今日便永遠留下……我為星空嘆息,又少幾個天才。」見了三人驚艷表現,天海宴仍有信心將三人留下,作為這隻小隊的核心,她尚未出手。

「這傻逼……哪兒來的?」妖瞳不可思議,一臉震驚,差點驚掉眼球。這人說,要把他們留在這裏?且不說打起來誰輸誰贏難料,便是他們要逃,星空中有幾人能留得住?連心出手,妖瞳都有信心也能逃出去。她以為她是誰,這麼能吹?

「天后家族。」春來認真回答,在他人聽來卻是最為刺耳。

天海是新貴,因天后崛起方才興旺,尚不如白家有底蘊。天后直系未得到什麼實惠,星空存活不易,顛簸流離中無人倖存。反到旁支尋到玉京,千方百計終成了天海家。天后不親近族人,奈何有人願意捧著,硬是花了百年給捧起來了。眾多資源砸下去,頗出了幾個不錯的人才,天海宴是出類拔萃的,生得又與天后幾分相似,得了親見,養在天宮之內。

天海家,除了天后,家族再無任何拿得出手,只是打秋風的窮親戚罷了。是以最忌諱被人叫做天后家族,天海宴尤甚。尋常在玉京,因各大家族強大,天海家只能低頭做人,一旦出了玉京便特彆強硬,打著天后的名號處處與人為難,卻不許別人說出來。

春來表示很無辜,朋友都這般說,他本人從未聽聞這是忌諱。

白色長綾飛卷,牡丹花瓣紛飛,天海宴率先出手。

「花裡胡哨,真搞不懂女人!」妖瞳性子直,或許真的不喜歡天海宴,或許真的不理解女孩兒。天海宴招式的確花哨,但技法嘛,大多如此。即便劍宮,素來以簡練著稱,仍有諸如百花劍法此等讓人眼花繚亂的技法。人與人不一樣,你樸實無華是自己的事,好嗎!

不理張曉漁默默吐槽,妖瞳提著鐵棍上前,隻一棍,排山倒海之勢將漫天飛卷的花瓣,蛟龍出海的長綾瞬間壓製。

這就很難看了!

張曉漁默默吐槽:妖瞳你這樣,很難找到老婆了。

春來瞅了他一眼,心道:你能好到哪裏去?

天海宴花容變色,倉皇退後,妖瞳並未盡全力,否則能瞬間將她擊殺。為了炫技,她出手便是大招,毫無防範,漏洞百出。她尋常習慣如此出手,只因隊友已經拉扯出足夠空間。她曾與妖月不止一次交手,可以說難分勝負,大多時候還能贏一招半式。

據可靠消息,妖月實力遠超妖瞳。各大家族之間,關於妖瞳的傳言都很不堪,儘管妖月不斷反駁解釋,仍無法改變其在一眾世家子弟中的形象。粗俗,野蠻,心胸狹窄,為一己私慾不斷侵蝕妖皇庭的利益。眾人眼中,年紀小小離了家族,單憑自己能有什麼長進?叫一聲天才,還當真不成?

妖月這偽君子,比試中竟然不盡全力。若非如此,今日天海宴絕不會託大,便不會丟臉。念頭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天海宴飛身退後,一聲高喊:「殺了他們,我要死無全屍!」

葉問蟬素手揚起,一隻金蟬投入天海宴的體內。頃刻間,她的星力便澎湃起來,長綾宛如一道道天幕,將妖瞳籠罩。

天狐少年沒有動,黑寡婦美人蛛不見蹤影。

余者以天海宴為中心,互相接應朝張曉漁和春來掠過去。林克隱與王蘊古沖前,李武陽與張玉獅稍慢,金爾言綴在最後,這是他們最擅的陣型。只不過,頂在最強的一般隻得一人,此時林克隱與王蘊古消耗巨大,實力驟減,不得不雙雙頂上去。葉問蟬施展魔法之際,完全不能動,便尋了機會靠近天狐少年,她需要有人在身邊。

厚厚白雪在峽谷上空堆積,天海宴將雪花倒流砸向春來。可春來乃是控雪大師,怎麼會被雪花擊中?紛紛揚揚的雪落到天空之上,堆積起來宛如厚厚的雲朵將天空壓低。

眾人似乎都忘了雪的存在。

此刻,一道道龍吟響起,漫天白雪匯聚成一條條巨龍從天而降。

天狐少年一雙豎瞳微眯,不叫的狗會咬人,不言不語的春來才最強!天海宴藉助牡丹衣之力回卷流雪化作萬箭穿心,春來毫髮無傷,將百丈雪懸於天空之上。此舉元素親和力強弱不論,強大控制力彰顯絕對實力,天才如他,目前無法做到。

正因如此,百丈積雪懸於頭頂卻無人當回事,哪能想到竟是春來藏的。萬千白色巨龍砸下來,氣勢磅礴將一眾天嬌的陣型打亂,攻勢隨之化解。

天海宴孤立無援,張曉漁與春來掠過重整戰陣的林克隱與王蘊古,直接殺入天幕陣中。

天幕流轉,天海宴藏在迷陣中,伺機偷襲妖瞳,竟渾然不覺外界狀況。妖瞳藝高膽大,根本不理天海宴的威脅,鑌鐵棍舞得虎虎生風,猛砸天幕陣,打算直接破陣而出。長綾並非凡物,陣法源自長綾本該玄妙,但天海宴靈力不濟,又無陣法天分,無法發揮天幕實力。若遇尋常對手,也就罷了,可惜面對妖瞳,此刻天幕連遭重擊,似要破裂的徵兆。

這莽漢,太猛了吧!

隊友久不來援,天海宴心中暗恨。

漫天落雪攔住他人,春來策馬而來,長槍刺穿重重天幕,極致寒氣席捲而至,黑色冰晶藏在其間緩緩蔓延。天海宴感覺經脈凝滯,控制不住直打哆嗦,天幕陣頓時停止運轉。

這個,是妖孽!

天幕一頓,妖瞳抓住空擋,鑌鐵棍全力一擊,滋啦一聲,長綾斷了一截。天幕消散,張曉漁早就入陣,待天海宴身形顯露,一拳擊中其下頜,天海宴慘叫著摔出,屈辱退場。如玉如瓷般秀美的臉變形,哪裏還是美人,嘴歪眼斜豬頭腫臉的醜八怪罷了。

天海宴第一反應不是調整反擊,而是取了一面鏡子,隨之淒厲的慘叫聲衝破雲霄,眾人皆捂住耳朵。雖然立場各自不同,但圍觀者無不感嘆。尼瑪,這是男人嘛?面對美人沒有半點憐憫之心,出手狠辣下流!

眾人還在唏噓,三人已經轉身直奔下一個目標,金爾言!

金爾言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又似乎不盡全力。他本就在最後,被春來衝散之後,方才回到自己該有的位置上。不想三位直奔自己而來,毫不猶豫甩手灑出一把銅錢,人已向後飛去。一分二,二分四,銅錢漫天,鋪天蓋地,籠罩三人。最妙的是,每一枚銅錢都帶著不同的五行屬性,交織成網,相輔相成。與此同時手上出現三枚銅錢,這三枚銅錢帶著濃重的遠古氣息,來歷不凡。

春來先至。

白馬踏著冰橋,長槍吞吐著寒氣。金爾言不慌不亂,一枚古錢甩出,古錢化作一道道巨輪綿綿不懼,宛如鋼鐵長蛇呼嘯而來。作為一名魔法師,有如此強硬手段,實屬難得。為了保命,金爾言終開始用出全力。

黑雪降落,一道道巨輪漸漸淡去。春來催動長槍,準確無誤擊中上古銅錢。隨著黑色寒冰破碎,銅錢巨輪劇烈一震,緩緩褪去星力鋒芒,恢復成古錢模樣,朝金爾言飛去。然而,春來槍尖一挑,古錢便失去控制力,旋轉落下。

古錢失落,完全出乎意料。但金爾言卻沒空感慨,張曉漁與妖瞳宛如兩條捕獵的鯊魚,尋著鮮血的氣息,聯袂而至,帶著強烈殺機。

情急之下,緊咬牙關,金爾言一聲暴喝,全面爆發。咒語雖晦澀難懂,語音卻清晰流暢,兩枚古錢向空中撒去,銅錢幾番變換,其中一枚化成金戈鐵馬,另一枚則化成咆哮白虎,強勁的金屬性氣息,鋒芒畢露的肅殺之氣。

金爾言最強法術,卻不是攻擊,而是全力防禦。兩位頂尖近戰高手貼近,作為遠程法師,處境不言而喻。即便天海宴都抵不過三人聯手,何況是他!

當機立斷,棄了法寶,金爾言急退!

所謂天才,該是春來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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