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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海戰紀》第八十章 少年時光
師兄你好

寂櫻遠,禪門大家,準聖第一人。

雪門寺地處極苦之地,宣揚佛法,治病救人,將信仰的種子散播出去,不僅給予當地人一絲生的希望,同時鎮守深淵另外一個出口。

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入聖。但不知為何,寂櫻遠如今已經垂垂老矣,風中之燭般在生死邊緣糾纏,卻仍不肯踏入那一步。世人皆忘記當世還有這樣一位高人,準聖之修為,其實力或許仍在沈落魚之上。

竹,寂櫻遠大弟子,百年前的絕頂高手,修苦禪。據傳實力極高,不比師傅寂櫻遠差,雖極少與人交手,卻無人敢惹,常年行走在深淵邊緣,查看漏洞,解決黑暗生物的滲透,以慈悲之心施毀滅之手,信念就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願以一身殺孽挽救天下蒼生。

迦,寂櫻遠關門小弟子,一代妖孽,天資出眾,身負紅蓮業火。不僅同齡人罕有敵手,老一輩都不願沾惹,偏偏行事乖張,為世人所不接受。但他渾不在意,遊走星空之間,出身禪門卻生性喜歡好管閑事,讓聯盟頗為頭疼的一個天才。動吧,費心費力不說,還要驚動寂櫻遠,不動吧,這個人彷彿針對聯盟而生。

玄鳥空,寂櫻遠的二弟子,竹離開雪門寺遊歷苦修之後第五十年,迦入雪門寺前兩年被寂櫻遠收入門下。據說,老鷹王親自攜帶前往雪門寺苦求,才讓老禪師鬆了口,於是眾人從心裏都有些看不上,認為他不過爾爾,最起碼不如師兄弟。但張曉漁知道,竹走了自己的路,迦走了一條歪路,只有玄鳥空才是真正繼承寂櫻遠衣缽的那個人,他才是雪門寺真正的傳人。

實力,自然不容小覷。

鷹族,隱忍不張揚,天空的霸主,一擊必殺!

玄鳥空站定當場,雄渾氣勢便滾了出來,天生的王者種族,內蘊禪門的淡定坦然,渾然天成。降魔杵緩緩舉起,腳下梵音不斷,一道道金光環繞周身,格鬥場都沉靜起來,讓人恨不得立刻放下屠刀。

偏張曉漁是個混不吝,也不拔劍,笑道:「空師兄。」

眾人皆愣,倆人竟是舊相識嗎?何來一句,師兄?

玄鳥空反應到快,淡淡笑道:「與我小師弟相熟?」

立刻有人注意到兩人話語中的細節,是相熟,而不是相識。

「小和尚與我生死之交。」張曉漁回答異常篤定,他倒不是亂攀關係的人,這般說,多半就是了。

沈落魚鳳目微眯,手上的酒壺差點被捏碎。看來她的管教不夠嚴,信息也不靈通,竟不知張曉漁的朋友圈有這等妖孽?余者也各自驚訝,兩人看著無論如何也不像能有交集的人,說實話放在一起真的不是很搭。

竟是生死之交。

「即便如此……」

「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眾人皆呸!

你算個什麼東西。

玄鳥空再怎麼都是龍衛高手,你算個什麼東西,配說手下留情。倒是春來妖瞳等人神色凝重,他們看到張曉漁身上氣息內斂,這小子認真起來了,隱隱有些期待,他們才是同齡人,戰勝龍衛高手足以證明他們這一代的崛起。

畢竟是文聖傳人,即便實力不如,也不能墮了師門的威名。

哪怕,聖人從未承認他的身份。

劍起。

黑黢黢的桃木劍完全變了模樣,道道符文閃耀金光,張曉漁氣勢高漲,彷彿他才是這世間正統,必將蕩滌一切,這人世間唯我獨尊。

「誅神!」

「流觴!」

起手俱是殺招。

玄鳥空身後浮起高大金剛虛影,手持幾丈長的降魔杵從空中砸落,那龐大的氣勢,幾乎要將天上諸神砸落,挽救天下蒼生於水火之間。

反管張曉漁,雙目微垂,神色黯然,彷彿已經走到時間的盡頭,世事皆如煙,回眸刺出這一劍,劍彷彿從遠古刺向未來。

玄鳥空竟有一剎那不知道自己身在哪裏,降魔杵該如何落下,對手彷彿消失在星河一樣,而自己站在無垠的星河邊上無所適從,然而只是一剎那。

「咄!」

時間流轉,亙古氣息消散,雙眼閃過一道禪意,玄鳥空破了這一式的劍意。

天地變色,群星墜落!

張曉漁飛身而起,桃木劍迎著降魔杵而上。兩廂撞在一處,萬千金光湧動,光幕晃了幾晃,險些碎掉,沈落魚忙出手穩定方才停止震動。

鐺!

聲音晚了許多,卻宛如極強風暴衝擊而來,實力較差又沒有防備的,差點聾了不算,好幾個當場暈倒。

玄鳥空身形不穩,晃了幾晃,浮在空中的虛影微微暗淡;張曉漁則是飛速倒退,雙腳將地面劃出深深地痕跡方才止住,腿長一半已經陷入地面提下。

「師兄留力了哦!」

「你也未盡全力!」玄鳥空本是沉默寡言之人,今天倒是頗有興趣說幾句,對手實力值得尊重。他眼光不錯,給自己挑了一個合適的對手。

兩人各自施展,再次戰在一處。

高手看得津津有味,庸者則是看不懂。當然不少人本就是看個熱鬧,卻總有認真觀摩的,便小心請教周遭的人。

虞夢虎愛說話,主要是講給猛虎團實力稍弱,領悟力不強的的人聽,道:「誅神,寂櫻遠大師絕技碎櫻殺十八式的最後一式,可借信仰之力誅殺神魔。相傳若大師用盡全力,破碎虛空都不是不可能的,這一式講究破釜沉舟,有去無回,以命換蒼生,玄鳥大人出手的瞬間,十八道金剛虛影散去五道,隻留下了十三道……所以是留了力。」

「原來如此。」

碎櫻殺都有耳聞,星空十大神技之一,更是寂櫻遠自創武學。當代人自創武技能榮登星空十大,雖有因為大師仍然健在的緣故,卻不得不說的確是驚艷,世人皆感嘆或許,後無來者。

「那位小張老師……怕是不常用劍,這一式流觴有些生疏了。」虞夢虎說話劍眉微皺,說得並不自信。他與張曉漁不熟悉,只是覺得這一劍猶猶豫豫,並不老道,才有這般猜測。此人強弱莫測,讓他懷疑自己的眼力。

「流觴都能用出來,還不常用劍?」說話的是一名學員,平日也用劍。他若是能用一式流觴,可以吹噓一輩子。

「最強是符紋,最擅長是拳頭!這一招借了桃木劍的威力,順勢而為罷了。」白鳥綾解釋道。龍衛有張曉漁非常全面的資料,她所說,基本上是楊真和高山望雨對其評價,算是比較公正客觀。

「以彼之短,攻其之長?」

「他在試探。」春來笑道。

這小子狡猾的緊,他在試探玄鳥空的實力和態度。說是生死相搏,也要看看玄鳥空拿出幾分認真來對待。若是對方認真生死,他就遊走爭取活的機會,而對方一旦留手,那麼他就會瘋狂反擊。

事實正是如此,張曉漁欺身貼近,捨棄了桃木劍,拳頭與符文亂飛,看著毫無章法,打得玄鳥空完全施展不開。想要撤離,卻搶不到速度,無奈與張曉漁近身肉搏。

幹嘛要跟一條瘋狗相爭?

玄鳥空略微一走神,確切地說,他是略微思考了一下,身前便露出一塊空擋,被張曉漁丟了一把爆裂符在身前。足可見,二人戰鬥激烈程度,腦子都沒辦法轉,只能依靠本能。

到底是擅長的方式,張曉漁佔得先機,卻不敢繼續,是他的先機也是對方的空擋。爆裂符並不能極大傷害對手,隻得飛身後退,巨大的轟鳴聲再次響起,而這一次是連綿不絕。

打一架把全部家底都丟出去了嗎?這一堆爆裂符要花多少錢,之前已經用掉不少符紋,這不是大白菜好吧,哪怕都不是高級符紋,一毛錢難道不是錢?

「敗了!」鐵東虎沉聲道。

敗了嗎?玄鳥空嗎?最恨別人說半句話好吧。

「未必。」妖瞳冷冷道。

到底是什麼跟什麼呢,齊齊看向虞夢虎。

虞夢虎只能苦笑,硬著頭皮繼續道:「爆裂符不會真正傷及玄鳥大人,禪門最強是防禦,一個金鐘罩就能隔絕爆裂符的傷害。符紋等級還是低了,光靠數量沒有用的。」

果然,轟鳴與濃煙過去,玄鳥空一臉漆黑虛空而立。

「卻邪!」

「陣起!」

兩個聲音同時傳來,碎櫻殺第一式卻邪。春雪送殘冬,萬物生,誅邪伊始,浮影再次出現,這一次卻是兩個,分別手持巨斧與銅鞭,三人一起攻擊,各有攻守。

而張曉漁卻在肉搏間隙,佈置了簡單的鬼哭陣。

眼前的景象驟然變了,陰風四起,鬼哭狼嚎,望不到邊境的枯木,飄來盪去的迷霧,幾隻冥鴉站在枝丫上,對著一座孤墳哇哇亂叫。

荒塚殘碑,迦之墓。

一道孤影蹣跚而來,正是蒼老的玄鳥空,哆嗦著手從懷裏掏出幾個肉包子,放在墳前,眼中濁淚滾滾而下。

可憐的小師弟,英年早逝,卻死於自己這雙手。

竹師兄的指責,師傅的長嘆猶在耳邊。

「雕蟲小技!」玄鳥空知這是幻影,一聲厲喝,幻影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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