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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奇女子:魚玄機》157 溫庭筠很難過
進了包間後,李近仁對夥計道:「那天的幾個菜上一份,再加三個你們店裏的特色菜,還有兩份點心。」

幼薇道:「太多了,四個人吃不完。」

皇甫枚道:「你倒全點上了,沒給我們留點發揮的餘地。」

「誰點不都一樣嘛。」

「要不,帳也你結,反正誰結都一樣嘛。」

「那還是算了,你知道我出門不帶錢。」一句話,想要我結帳,沒門。

幾個人說說笑笑,菜也安排上了,李近仁問大家要不要喝酒,幼薇說不喝,其他兩人都說喝,於是又來了一壇好酒。

幼薇不肯喝酒,李近仁就一直誘哄她,說是甜甜的,跟果漿一樣,幼薇不得不說實話,「不能喝酒,稍多一點就醉。」

李近仁笑起來,「總算知道你弱點了,以後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幼薇脫口問道。

「知道怎麼對付你了呀。」

幼薇默然,過了一會兒說:「你倒提醒了我,跟別有用心的人吃飯一點酒也不能沾。」

幼薇不能喝酒,李近仁便叫了份果汁,說不能大家有得喝,你卻不喝,氣氛起不來。

席間,李近仁對幼薇多有照顧,夾菜,倒果汁,還把點心往她面前放。幼薇見他也幫皇甫枚叔侄倆倒酒,偶爾給皇甫燁夾點菜,也就不好推辭,只不過套用過李近仁的一句話,「我自己來,一樣的。」

李近仁回道:「我幫你,也是一樣的。」

大家便又笑起來。

整個吃飯過程都很和樂,李近仁畢竟是生意人,敬酒,調節氣氛,引導話題,都能恰到好處,充分發揮了他長袖善舞的本色。

吃了飯,回到家,已是華燈初上。幼薇打開門,向正堂走去,魚娘子迎上來道:「你老師已經等你多時了。」

「飛卿?」

魚娘子點頭,指了指後院。幼薇連忙向後院跑去,果然看見溫庭筠負手站在杏樹下,眼睛望著杏樹發獃。

「飛卿怎麼突然有時間過來?」就像現在高考一樣,科舉考試報名前,太學也是最忙的。在太學讀書的人,如果首次參加科舉考試,就必須通過太學的考試,拿到太學開出來的證明才能報名參加科考。

溫庭筠轉過身來,扯了扯唇對幼薇笑道:「我想喝酒,能陪我喝酒嗎?」

他笑得很僵硬,眉頭深鎖,面部表情壓抑而痛苦,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突然這麼難過?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去哪裏喝酒?」為朋友兩肋插刀,幼薇一向盡心儘力,儘管她不能喝酒,但當一隻耳朵還是可以的。

「去紫微閣吧,我讓她幫我留了一間房。」報考季,天下學子齊湧京城,紫微閣一房難求。溫庭筠口中的她指的當然是紫微閣的老鴇謝姑姑,有她出面,什麼時候說要一間房就有一間房。

「好。」幼薇爽快答應,進屋跟母親說一聲,一老一少從魚家出來往紫微閣走去。

謝姑姑笑盈盈地把他們領進二樓廂房,然後微笑著退出去。桌上已經擺好各色小吃,酒壺裏煮好了美酒。

謝姑姑親自迎接,親自安排好酒美食,也只有溫庭筠在這裏可以享受到這等待遇。

幼薇在溫庭筠對面坐下來,拿起酒壺給他倒酒。琥珀色的酒從壺中倒出,這是長安城一等一的好酒,清酒中的美酩,李近仁剛剛叫的酒就是這種。

「謝姑姑對你真好,這麼好的酒都拿出來了,可惜了,我不能喝酒,否則可以跟老師一醉方休。」幼薇笑道。

琥珀色的酒在唐朝是最好的茗品,因為那時的唐人還沒有掌握蒸餾技術,一般人喝的便是濁酒,清酒是把濁酒過濾以後又經加工的酒。只有在製酒的過程中注意保持酒麴和酒液的純度,酒液才會呈現出黃色,而最好的顏色便是琥珀色。

李白在《客中作》中誇獎這美酒之好,詩雲:

蘭陵美酒鬱金香,

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處是他鄉。

後世有名的「竹葉青」,實際是釀酒的過程中混入了微生物。白居易詩中寫道,「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這種綠蟻酒其實是操作不經心,酒被外界環境沾汙後的結果。

琥珀色的酒比一般的清酒口感好,當然這是針對女生來說的。你要去唐朝尋四五十度的高度酒,那是找不到的。蒸餾技術到元朝才傳入中國呢。

但就算是這樣的酒,幼薇也只能偶爾淺淺地喝一小口。她陪著溫庭筠,一邊給他倒酒,一邊天南海北地聊文學,聊畫畫,聊心理。

溫庭筠不大接話,幼薇只能一個人瞎吹一氣。所謂的陪人喝酒,要麼就是陪著喝,不能喝那就陪他說話,不能讓氣氛太沉悶,起碼幼薇是這麼理解的。

溫庭筠突然抬頭看著幼薇,幼薇被他嚇了一跳,喋喋不休的嘴停了下來,問道:「老師,你怎麼了?」

溫庭筠道:「我害死了一個人。」

「嚇。」幼薇半天沒反應過來,「你害死了人~?」

溫庭筠雙手捧頭懊惱地用手搓頭,「我不知道會這樣,真的不知道,要早知道,我都不來京城折騰了。」

看著溫庭筠痛苦的樣子,幼薇問道:「你害死了誰啊?」

「廣陵的李虞侯。當時我在外面喝酒,誤了時辰,宵禁了還在外面,被他抓住了,他讓手下打我,我的牙齒被打藩,還挨了耳光,他們太過分了,讀書人愛面子,他打我耳光……」

溫庭筠絮絮叨叨地敘說著上次被打的事情,讀書人愛面子,他失了面子,於是來京城裏鬧,死活要討個公道。這事幼薇知道。

「李虞侯怎麼死的?」

溫庭筠痛苦道:「裴公說是上吊自殺的,他把這件事壓了下來,到目前為止,知道的人不多。」

「他為什麼要上吊呢?」

「當時裴公去了文書,責令杖打十大板。」

幼薇慢吞吞勸慰道:「說來,這事你確實有一點責任,但責任不完全在你。你到京城尋求公道,是因為你覺得失了顏面。他被杖打十大板,身上痛幾天,最後不過是失了顏面,他卻為了這事去尋死,可見此人承受能力不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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