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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奇女子:魚玄機》261 退婚
李近仁擺手讓房裏人都出去。等房裏只剩下娘兒倆,李近仁咳了一聲道:「娘,你不要哭鬧了,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讓我儘快結婚,你聽我說完再看是不是要繼續哭鬧,好不好?」

楊老夫人半躺在床上,用手絹擦了擦眼角,氣呼呼道:「你說,我不信你能說出個花來。」

李近仁在床邊的小杌子上坐下來,緩緩道:「娘,你要再這樣,我就去長安了,那裏剛好有一個新業務,五叔不懂,需要我去管理。」

楊老夫人抓起手邊的枕頭就打過去,李近仁起身避過,枕頭落地。楊老夫人罵道:「你這個不孝子,你是要和你那個死鬼阿耶一樣氣死你娘是吧,我這是做了什麼孽了?」

楊老夫人又哭,李近仁若無其事地彎腰把枕頭揀起來,拍了拍灰,然後放到床的另一頭,重新坐到小杌子上去。

楊老夫人見兒子油鹽不進,終是停了哭,挺直腰板端正坐好,問道:「你說,你今天去做了什麼?」

李近仁伸出修長的手指彈了彈指甲,以一種稀輕鬆平常的語氣道:「就是店裏轉了轉,我想著你早上生那麼大氣,我在你眼前也礙你的眼,所以就出去走了走。」

「你就這樣把你娘晾家裏一天,你可知道,你娘一天沒吃過東西了?」楊老夫人問。

「嗯,他們告訴我了。」

楊老夫人聽他那語氣,像在說天氣一樣,氣得一個倒仰,很快又從床上爬起來,撫著胸口道:「你這個不孝子,把你娘氣成這樣你還若無其事。」

李近仁只是「嗯」了一聲。

這話還怎麼談得下去,楊老夫人一咬牙道:「你乾脆拿根繩子勒死我算了。」

中國自古以來孝字當頭,楊老夫人祭出這一招,就看她兒子怎麼接招,誰知李近仁「嗯」了一聲道:「兒子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現在不娶妻,哪來的後代,這是最大的不孝。」

李近仁笑笑道:「娘,這句話的意思是,最不孝的是沒有對長輩盡到應盡的責任,不是沒有後代的意思。」

「你指責娘說錯了?」

「不敢。」

「明天去不去商議婚期?」楊老夫人怕兒子強,索性又加了一句,「你若不去,娘就再餓一天,看你娘能餓多少天?」

李近仁無奈道:「聽娘您的安排。」

楊老夫人開心起來。

李近仁起身走到門外,對守在外面的芸姐兒吩咐道:「給老夫人端一碗剛熬的粥來,她想喝粥。」

一切安好,楊老夫人也覺得餓了。李近仁重新走回床邊俯身問道:「娘,要不要幫你請個大夫來看看?畢竟耗了一天了,身體吃不消。」

楊老夫人抓起身後的枕頭又要拍他,被李近仁抬手抓住了,他含笑道:「娘,其實偶爾餓一天可以清清腸胃,你說是不是?」

楊老夫人真是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隻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什麼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自己這麼一通鬧,在他眼裏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偶爾鬥鬥氣。

「但願你媳婦能治得住你。」楊老夫人不服氣地叨了一句。

李近仁打了個響指,高聲道:「都進來伺候老夫人。」外面應了,李近仁又道,「娘,那兒子先告退了。」

李近仁走了。

芸姐兒、金哥兒、八角都進來了,麥芽兒去廚房端粥去了。芸姐兒走到老夫人床邊,又轉身看了看門邊,確認李近仁走了後方輕聲道:「老夫人,大郎已經走了。」

楊老夫人伸手要芸姐兒扶她起來,嘴裏道:「唉,生了個這樣的兒子,遲早要被他氣死。」

楊老夫人從床上起來,金哥兒扶著芸姐兒扶她去桌邊坐,八角把凳子搬好。楊老夫人在凳上坐下來,心裏漸漸生出不安來,「明德從小到大都固執得很,認定了九頭牛都拉不回來,這一次這麼輕易就妥協了?不對不對,哎喲,餓起來了,快去看看粥來了沒有?」

老夫人在一眾丫鬟的服侍下安安心心地吃了粥,又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楊老夫人剛起床,正準備安排李近仁帶上禮物去往楊家,就聽門閽來報,說是親家公楊季仁來訪。

楊老夫人連忙讓人請到正廳相見,心裏直嘀咕,這親家公大清早的怎麼會來這裏?莫非他也想著婚期未定,正好明德在家,趕來商量婚期?

從去年定婚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了,楊老夫人想想覺得挺過意不去的。

楊季任是楊老夫人的娘家堂兄,做了點小官,家中女兒,小家碧玉,長得甚是可人,很得楊老夫人喜愛,故而楊老夫人與他商議,能否說給明德。楊季仁想著李近仁雖然沒有官職在身,但生意場上也是一把好手。李家這種望族,如果不是因為沒官職,也不大可能跟他這種小官結親。楊老夫人與楊季仁於是一拍即合,當即定了親事。

楊季任被僕人領進正廳,兩人分賓主坐定。楊季任剛坐下,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起來,說自己女兒自從上次從這裏探望過大郎後就生了病,近日來愈加嚴重,甚至咳了血,大夫說只怕好不了了。

於是夫妻倆上寺院祈福,一個高僧告訴他們說,是因為女兒與大郎八字不合,這才出了這等大事,為了救女兒一命,自己不得不腆著臉來退婚,還請老夫人答應雲雲。

楊老夫人驚問道:「不是換了庚貼合過八字嗎?我們請的先生說八字沒有問題,還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人兒。」

楊季任道:「這是寺裡高僧說的,還請老夫人可憐兄長我中年方得此女,就退了這婚吧,聘金我會雙倍奉還。」

楊季任說得悲悲戚戚,楊老夫人聽得頭暈腦脹耳鳴,揮手表示同意,楊季任歡天喜地地走了。沒過多久,一箱箱的聘禮便從門外抬了進來。

楊老夫人咬牙道:「敢情他是帶著聘金出的門啊。」惱歸惱,楊老夫人一邊吩咐管家清點財物,一邊吩咐身邊的芸姐兒,為大郎找媒婆來做媒,務必這一段時間重新訂下一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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