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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奇女子:魚玄機》286 錯身而過
身無分文的他當掉了閃電,找了家醫館看病。龐英帶著齊齊和鹽鹽一路打聽到城裏,黃巢長得俊朗,白馬也十分神駿,見過他的人對他印象深刻。

龐英居然鬼使神差地找到了醫館,原本與齊齊鹽鹽商量著要用網把他網住,或者趁他睡覺時放迷魂藥,等他昏睡後再把他帶走。現在好了,根本不需要她們動手,黃巢就動不了了。

龐英走後,雪媚娘到吃飯的時候才發現有三個人不在,便問其他姐妹,有知道的連忙告訴她龐英和鹽鹽齊齊下山去找黃巢了,說是要把他綁回來給雪媚娘做新郎官。

雪媚娘真是又羞又怒,喝道:「真是放肆。」怒歸怒,人還得去找,於是囑咐其他姐妹不準下山,自己飯都沒吃騎馬下山去找龐英三人。

一路打聽一路問,雪媚娘也找到了醫館,當三姐妹三顆腦袋湊在一起商量著是不是趁黃巢受傷動彈不得把他帶回去丟到雪媚娘床上時,雪媚娘來到了她們身後。

聽了她們的話,雪媚娘氣得頭腦發暈,怒喝道:「你們在說什麼?一個個把自己當成山匪,說話、做事都毫無顧忌了?!」

龐英嚇得抬頭,見雪媚娘氣得白臉變成了豬肝色,倒豎著一雙丹鳳眼,眼睛死死地盯著大家。龐英連忙道:「黃巢傷得很重,你要不要先去看他?」

一句話,成功地轉移了雪媚娘的注意力,但她臨走的時候用手指點了三個人額頭,「都站在這裏,等一下再來揭你們的皮。」

雪媚娘看到黃巢之後,忍不住落了淚。黃巢見到雪媚娘,則是羞愧難當,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最後在雪媚娘的幫助下,黃巢贖回了他的閃電。又因為傷重,被雪媚娘帶回莊園養傷。從此,黃巢和雪媚娘有著不同尋常的牽扯。

等黃巢傷好能動,幼薇的及笄禮也錯過了,黃巢唯有望空長嘆。他不知道,在同樣的夜晚,幼薇也在思念著他。

幼薇宿在長安驛的傳舍裡,聽著外面風吹苜蓿的聲音,想像著自己下次跟黃巢相見時的情形,他一定會嘲笑自己的吧。

如果事情重來一遍,自己又會如何選擇呢,幼薇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會堅持走自己的路,畢竟,為人妾室,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將就的。

可不嫁,可晚嫁,但絕不能錯嫁。這是原則問題,你不能明知道前面是錯誤還勇往直前往火坑裏跳吧,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

五月的天氣還有點微涼,幼薇裹著被子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她就醒了過來。長期生活在被鼓聲催醒的日子裏,她已經形成了生物鐘。

洗臉漱口走出去,昆叔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他微駝著背對著驛廳。幼薇心裏有些愧疚,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了她顛沛流離。

張直方和薛裒還沒有醒來,幼薇沒去打攪他們,臨走時撩開車簾往驛站看了一眼,不知道多久以後才能再次相逢呢,這一次會不會成了永別?

旅程的日子是孤寂的,也是無聊的,幼薇走得匆忙,除了事先拿出來的衣物和一包首飾、一張黑卡,她什麼都沒有。黑卡她是預備離開時從李近仁的鋪子裏預支錢財和吃用的,結果什麼都沒顧上。

還好把李近仁送的兩匹布帛收拾了出來,幼薇便拿了其中一匹布換成銅錢備用。唐朝布帛和通寶之間的兌換官府有明確規定,兌換起來不麻煩,只要找個繁華一點的地方,隨時可換。

身上有了錢,路途就算遙遠,心裏也踏實,幼薇對李近仁還是挺感念的。他那時候說,萬一生活遇到困難,物質就是你生活的底氣,現在想想,這話說得真是太好了,任何時候,能夠守護你的,都是物質。因為首先你得活著,只有活著才有一切。

天上下起了雨,雨打在車篷上,淅淅瀝瀝,嘈嘈切切。馬車走在雨中,細雨隨風飄進來,連思想都變得潮潮潤潤的。幼薇有時莫名有些心酸,前世今生,往事錯雜,讓她感慨她是一個享不到父母恩的孩子。

這樣的思想一起,再聽那雨聲,滂滂沱沱,點點滴滴,像是孤獨者遠行的腳步,又像悲傷者的眼淚。

昆叔的聲音從車前傳來,「賢令君,要不要去避一避雨?」

幼薇想著昆叔年老,在雨中趕車,雖身上戴了鬥笠和蓑衣,但長時間在雨中,一身也會被雨打濕,於健康不利,於是道:「找個地方休息吧,等雨停了再走。」

「好呢,前面正好有一個亭子,我們先去亭子裏避一避雨。」昆叔應道。

李近仁本來想在幼薇及笄禮前趕到長安的,但家裏的事多,楊老夫人又各種阻撓,關鍵是想請名醫到揚州來治療,這樣她就知道兒子的身體狀況,一旦身體好轉,馬上定親結婚。

李近仁如何能讓她如願,與母親周旋良久,才算勉強解決母親的問題,於是立馬出發前往長安。

他已經想好到長安後該如何做,先在幼薇面前好好表現,解決她的身份問題,比如認個乾親,然後以六聘之禮迎娶她回家。至於感情問題,婚後多體貼照顧,總是可以解決的。

眼見著幼薇的及笄禮快到了,李近仁日夜兼程地趕路,明知道趕不上了,他還是讓阿陌加快腳程。

天上下起了細雨,李近仁抱著一本書在看。阿陌問道:「郎君,前面有個亭子,要不要去避避雨?」

李近仁撩開車簾看了一眼,煙雨朦朧,路上行人紛紛往亭子中趕去。

「這裏離下一個驛站還有多遠?」李近仁問道。

「還有好長一段路呢。」阿陌道,他當然希望郎君能在這裏歇一陣,但李近仁顯然有不同想法。

「如果在這裏等雨的話,會不會趕不到驛站就天黑了呢?」

這是很有可能的事,因為不知道這雨要下多久,阿陌無法回答。

李近仁於是合上書,理了理衣袍道:「繼續趕路吧,若是趕不到驛站,一晚上的時間怎麼熬?」

阿陌想想也是,於是甩了甩馬鞭,那馬便在雨中奔過離得最近的那座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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