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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奇女子:魚玄機》241 皮日休
幼薇伏案深耕,歷經幾天,才終於把自己學習過的財經知識記錄下來,並且裝訂成冊。重新翻看了一遍,不禁感慨連連,李近仁你何德何能,竟然讓本姑娘殫精竭慮地伏案工作這麼久?

拿著親手裝訂的冊子,幼薇突然想起溫庭筠來,他曾經花費多少個日夜為自己寫了厚厚的一本書。自己只是把腦海裡的東西記錄下來,這薄薄的一冊耗時已多,他還得重新閱讀律法,翻閱案例,他耗費的心血更多。科考已經結束,溫庭筠回到國子監了嗎?

在家呆了這麼多天,應該出去走走了。幼薇放下手裏的冊子,拉開門走出來,昏暗的光線中見一白衣書生背對著她站在堂口,正好擋住堂口射進來的光。

幼薇左右看看,母親和父親均不在家,這廝這時候守在這裏做什麼?

李億轉過身來,對幼薇笑了笑,背著光走過來。幼薇想後退,又一想,我為什麼要後退?我這一退,豈不顯得我心虛?

如此一想,幼薇不退了,還向前走了兩步,面帶微笑,招呼道:「原來是子安君啊,我說呢,是誰有這樣芝蘭玉樹般的身姿?原來是你。」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幼薇做過虧心事,周圍無人的話嘴巴甜點沒錯。

李億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俯視著她。

幼薇畢竟心虛,繞過他往堂外走去,「我父親出去了,正好我也有事要出去,子安君是留在這裏繼續等我父親,還是與我一起出去。畢竟,我這一出去,家裏就沒人了,子安君再站在這裏,只怕也不大好呢。」

幼薇話說得輕巧,不動聲色地想把李億趕出門。李億展顏,扇子敲了敲手心,道:「魚幼薇,感謝你那天送給我的禮物,我一輩子都不敢忘懷,我把你深深地記在這裏。」李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一日不敢忘懷。」

幼薇打了個哈哈,往院門口走去,「如果子安君喜歡呆在這裏,那便獃著吧,畢竟我們家也沒錢。」

見幼薇要跑,李億急了,好不容易逮到她父母都不在家的時候,豈能如此輕易放過?李億追上幼薇,喝道:「魚幼薇,你想逃?」

幼薇一邊急走,一邊在肚子裏罵那些無腦作家,不是把那些愛慕自己的人丟在深山老林嚇他一嚇,就能讓他知難而退嗎?怎麼這招在李億這裏不管用呢?

她卻不知道,這一招是用來對付憨厚老實的人的,這招一用,憨仔就知道女主對她無意,老實人,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自然知難而退了。

李億既不憨厚,也不老實,相反,他是玩弄心計的人,也是自命清高的人,豈甘於被小小年紀的妮子戲弄?

幼薇打開院門,出了院門就是大道,街上人來人往,她回頭對追上來的李億道:「我現在要去國子監,子安君可要一起去?正好同道。」

李億遲疑了一下,國子監畢竟是他上過課的地方,有很多教過他的老師。就在他遲疑之際,幼薇已經翩然遠去。

看著幼薇遠去的背影,李億再次用扇子敲了敲手掌心,別急,還有大把的時間陪她周旋。

幼薇進入太學,沿著記憶的路往溫庭筠辦公的地方走去。天依舊寒冷,樹木在風中瑟瑟。幼薇攏著衣服,走在清冷的太學。

今天是休沐日,太學的學生跟官員一樣,逢旬日休息。這樣說,倒是來得不巧了。溫庭筠就算回來了,十日一休的假期也很有可能不在國子監。

不過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吧,說不定還就在呢。

一陣朗朗的讀書聲傳來,在這清冷的校園裏格外清明動聽。

幼薇快走幾步,就見一個身穿藍色袍服的男子負手而立,一邊搖頭晃腦地念書,一邊緩步前行。那樣子,彷彿讀書是一件多麼享受的事。

幼薇很想看看這男子是誰,聽聲音,應該是很年輕的一個人,難得的是,這麼年輕,能夠這麼執著,在別人徹夜狂歡的時候,他卻還在努力攻讀。可貴啊!

大概意識到有人在看自己,男子回過頭來,方正的下頜上有細細的茸毛,看樣子二十歲不到,卻給人一種少年老成的持重感。

看到幼薇,男子眸色不變,一本正經地拱手問道:「小娘子何故來此?」

幼薇沒有他那麼板正,笑著拱手道:「如此清冷的校園先生還能學而不倦,小女子佩服,敢問先生高姓大名?」

男子道:「小生皮日休,在太學求學,自覺學問不深,故加倍努力。」

皮日休!這個幼薇知道,唐末大名鼎鼎的才子,被後世的魯迅譽為「一塌糊塗的泥塘裡的光彩和鋒芒」。此人才華出眾,性格剛正不阿,不平則鳴,在唐朝末年算是獨樹一幟的人才。

幼薇上下打量著皮日休,看樣子,嚴正是他骨子裏自帶的氣質,就算拿本書也裝不出柔和和儒雅來。

皮日休被看得忐忑,問道:「小娘子為何這樣看著小生?」皮日休心裏納悶,這小娘子看著年幼,眼睛卻彷彿可以穿透人心一般,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犀利的眼神?

幼薇打量完皮日休,嘿嘿笑道:「先生如此努力,日後必定揚名天下。」

皮日休尷尬道:「小生、還只是太學裡的一名學生,不敢妄稱先生。」

「先生如此努力,就算現在不是先生,日後也必定能成國之大器,我不過是早他們一步而已。」

幼薇的話繞而高深,臉上更是帶著洞察世事般的自信和通透。考試結束不久,每個考生心中期盼而又忐忑,皮日休不外乎於是,小心問道:「小娘子的意思是,小生此次能高中?」

這個幼薇不知道,她只知道皮日休日後很出名,至於什麼時候高中,要是能回到現代,她隨便查一查就知道了。問題是,她回不去啊。

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一事,她一直堅稱皮日休為先生,不就是因為她記得皮日休是大唐國子監的祭酒嗎?

國子監祭酒,通俗地說就是國子監的大校長,三品大官。這文官的入職和武官不一樣,文官靠中舉,武官靠攢軍功,要是沒中過舉,能在國子監這樣的地方做到一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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