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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奇女子:魚玄機》33 籌謀
幼薇走到小院門口,就見母親站在門口張望,見幼薇回來,她問道:「那兩個郎君是誰?你怎麼半道上把人打發回去了?」

魚家小院離紫微閣很遠,而且不在同一條街上,不過幼薇沒有心思去追究這些,她從魚娘子身邊跨步進了小院,嘴裏回道:「阿娘,因為沒什麼事,我就讓他們回去了。」

「魚幼薇,你站住。」魚娘子噔噔噔走上來,看著幼薇道,「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就是不想幫你阿耶唄,你阿耶白疼了你這麼多年,我們白疼了你這麼多年。」

魚娘子大概也是傷心,說著就哭了起來。

幼薇聽著這話也是驚痛不已,她看著魚娘子道:「阿娘,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溫庭筠找的關係多不多?太子宰相都是他的熟人,為什麼他這麼大年齡了還在外面流浪漂泊?你想過沒有,你根本就不明白,父親怎麼說你就怎麼聽。」

魚娘子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幼薇,張口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女兒,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讓我告訴你溫庭筠為什麼還在流浪漂泊,因為他得罪了朝廷,得罪了宣宗皇帝,但凡有點眼色的人都知道不能讓他中舉,他怎麼可能考中?」

魚秀才一腳跨進院門,大步走過來。

「父親。」幼薇看著魚秀才一步步走進來,走近她。

「你幫父親引見韋侍郎,就算不中,那也是父親自己的事,可是你連引見都不願意,你這個不孝女。」

「父親,不是這樣的。」幼薇搖頭。

「那你倒是說說是怎樣的,你上次不是說要解釋給我聽嗎?你來解釋解釋。」魚秀才又跨進一步。

幼薇後退一步,解釋,她怎麼解釋,說,父親,你能力不行,你文章寫得不夠好,你解決問題的思路不夠開闊。他能信嗎?與其傷他自尊,倒不如不說。

「你說不出來吧。」魚秀才咄咄逼人。

幼薇張眼望著父親。

魚秀才袖子一甩,重重哼了一聲,進大堂去了。魚娘子恨恨地看了幼薇一眼,跟著魚秀才進去了。

幼薇在院子裏站了一陣,感覺自己正慢慢地變成父母的眼中釘肉中刺。她站了一會兒,便怏怏不樂地從大堂走進書房,推開桌上的筆墨,把布包放在桌上,一聲不響地翻著手稿。

待到把手稿的順序理清,側耳傾聽,房裏什麼聲音都沒有。也不知道父親和母親去了哪裏。

幼薇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打開自己畫的畫看了起來。直到肚子有些餓了,幼薇還沒有聽到房裏有什麼聲音,於是便打開房門走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魚秀才和魚娘子都沒在家裏,桌上、鍋裡也沒有吃的。看這樣子,魚秀才應該是哄著魚娘子出去外面了,而她這個女兒,被無視了。

當然,在魚秀才和魚娘子眼裏,她就是個不孝女,理應被責罵處罰。

環境有些壓抑,幼薇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兒去,隨便找了些吃的,想著明天就要去狩獵,或許一段時間不見會好一些。要是有條件的話,最好能夠離開家裏獨立生活。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她覺得父母是愛她的,有時又覺得不是。到底哪裏出了差錯,留存的記憶裡找不到依據。似乎一切,在她從樹上摔下來那一刻起,都在悄悄地發生變化。而她,從樹上摔下來的那一段記憶是缺失的,只知道頭被撞破了,自己在床上睡了幾天,在杏樹底下發了幾天呆。

紫微閣裡,謝姑姑正跟翠芝和悠芝聊著幼薇的畫。

謝姑姑道:「剛剛幼薇那畫稿,我不知別人看了會是什麼感覺,反正我覺得就是好,人物眼睛大大的,表情細微處拿捏得很到位,再配上文字,看得人心都被揪起來了。」

翠芝和悠芝半信半疑地看著謝姑姑,翠芝道:「我怎那麼不信呢。」

謝姑姑看了翠芝一眼,總覺得這丫頭那笑裡隱含著對幼薇的一絲敵意,但她很快否定了,翠芝和幼薇之間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應該是她看錯了。

謝姑姑繼續說道:「還真看不出來,那丫頭有這樣一手絕活,她說,她想與飛卿簽約呢,說是這樣之後有收入就可以分成。我也沒經歷過這事,不知道這樣行不行?你們倆說說看法吧。」

悠芝喜滋滋道:「這有什麼不好?反正不管有沒有收入,飛卿又不用出錢,這種隻進不出的買賣,到哪裏找去?萬一她用那書打開了名聲,飛卿還跟著還可以發大財。」

謝姑姑又看著翠芝問道:「你覺得呢?」

翠芝低頭用腳蹉地,嘴裏道:「這當然是好事,但好歸好,我們也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免得那丫頭以為我們飛卿佔了她的便宜。況且,若是我理解得不錯的話,現在是她求著飛卿簽約,是她來求我們,所以,我們得端著點。」

謝姑姑道:「我其實也是這麼想的,既然是她求著我們,我們就先晾兩天再說,不要讓她覺得是飛卿佔了她的便宜。」

要不說薑是老的辣呢,看謝姑姑,心裏籌謀得可清楚了,卻還要假裝問悠芝和翠芝。當然,謝姑姑從來就不是普通女人,否則怎麼撐得起這名滿京城的紫微閣?

悠芝點頭道:「姑姑說得有理,飛卿這人心腸好,我們幾個得替他把好關。」謝姑姑雖是鴇母,手裏的姑娘卻都叫她姑姑,謝姑姑也喜歡人叫她姑姑。

翠芝轉而問道:「他那個事裴休答應了嗎?」

「答應了,聽說已經下了文書,用不了幾天就會到達揚州城。」謝姑姑說著端起水杯,一看已經空了,悠芝連忙提壺過去幫她倒滿。

「可知道怎麼處理的?」翠芝問。

謝姑姑悠悠地喝一口水道:「把李虞候杖打三十,還能怎麼處理?畢竟那邊不大不小也是個官,據說還頗有點根基,不大好動他。」

「這真是便宜他了,敢那樣對飛卿。」翠芝義憤填膺地說。

「沒辦法,飛卿朝中無人,走遍了全京城,也就裴公願意幫他處理這事。現在這世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可不都是這樣嗎?」謝姑姑手端著白瓷杯嘆息著,鮮紅的寇丹與白瓷杯對照起來很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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