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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第一奇女子:魚玄機》68 魚秀才受辱
幼薇認得那人,他是父親的上司,姓銀,在府衙裡做主事,從九品的官員。銀主事正一邊罵人一邊往魚秀才身上吐唾沫,旁邊一個長相憨厚的人勸他道:「算了算了,都是同僚,就饒了他這回吧。」

銀主事眼一瞪,吐了一口唾沫,道:「他算哪門子同僚,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幼薇血往臉上沖,怒火在心中激蕩,衝過去喊道:「父親。」她蹲下想把魚秀才拉起來,但那位銀主事腳踩著不放。

幼薇抬頭看著他,沉聲道:「放開他。」

銀主事一雙魚泡眼閃了閃,道:「你來得正好,你父親三番五次放大家鴿子,今天竟出言不遜,你看怎麼解決才能讓我們滿意吧?」

說著,他的眼睛在幼薇身上遊走,那表情,像在看貨架上的商品。

幼薇心裏一陣惡寒,從前,這位銀主事看她的眼神就是這麼赤裸裸的。她站起身來,目光微冷,問:「那麼主事覺得該如何解決呢?」

所謂放人鴿子,應該指的是帶幼薇出席一事。銀主事可能在座位上說了父親幾句,父親對上司向來諂媚巴結,今天卻出言頂撞,想來定是銀主事說得過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銀主事說父親出言不遜。

幼薇眼睛緩緩掃過周圍人,這些人與父親相交十餘年,天天喝酒吃肉。父親的工資,雖不是正式編制的員工,但唐朝公職人員的工資高得離譜。所以就算父親的工資比不得正式的員工,每個月拿到手裏的依然不少。

父親甚少拿錢做家裏的開銷,所有的工資,有時甚至變賣家產,所得之錢財,全都孝敬了這些人。

現在,一句出言不遜就將其踩在腳下,只有銀主事身邊的一個憨厚的男人站出來說了句話,其他人都是站著看笑話的樣子,可見,在他們心裏,從來沒有平等對待過父親。

「你問我怎麼解決?放著這麼個大美女你說怎麼解決?」銀主事以輕佻的語氣說道。

除了銀主事旁邊的那個人,其他人都大笑起來。

幼薇臉色變得難看,突然想起酒店外放著一捆原木,大概是用來修窗戶用的。幼薇眼睛在父親身上踩著的那隻腳上掃過,再抬眼看銀主事,那人一雙淫眼在她身上遊走,一副我看你怎麼辦的樣子。

幼薇不再猶豫,噔噔噔向門外走去,其他人以為她要幹什麼,都轉目看她。沒過多久,幼薇拖著一根小臂粗細的原木走進來。

原木不粗,小兒臂那麼大,一端落在地上,拖進來時發出沙沙的聲音。幼薇目光威嚴,從進門後就一直盯著銀主事,朝他一步一步走過去。

「你要幹什麼?」銀主事瞪大了眼睛,眼裏閃過一絲什麼,腳上也鬆了一點。但是想到這麼多人在,他又挺了挺胸,腳上加了三分力度,道:「你敢打人,我叫人把你抓起來。」

幼薇嗤之以鼻,心裏嘲道:「外強中乾的狗賊,你也有膽怯的時候。」

沒錯,銀主事心裏有一絲膽怯,但他很快挺起腰桿。

其他人紛紛照過來嚷道:「打人犯法。」「莫衝動,莫衝動。」「有話好好說。」

魚秀才被人踩著,口水都流了出來,此時也口齒不清地喊:「幼喂,被頭頭。」(幼薇,別動手。)

幼薇冷笑著問:「父親,看到了嗎?他們這才是同僚,你被人踩在腳底下,除了那個大叔外,有誰替你說過一句話?做人要拎得清,你以前的酒肉都餵了狗了。」

「被嫩說歡!」(別亂說話!)

幼薇掄了掄手上的原木,吼道:「都滾開,否則我動手了。」說著,她用力把原木橫掃過去,那些人都是府衙裡做文職工作的,哪裏禁得住嚇,紛紛退了開去,就連銀主事,也被逼得後退了幾步。

幼薇把原木一扔,彎腰去扶魚秀才。魚秀才這才站了起來,頭髮亂了,衣服髒了,臉上還有一個腳印。

幼薇攙著父親就要出去,銀主事伸手攔住了她。

「想走?」銀主事眼中陰氣沉沉,手一揮,其他人便都圍了過來,他們把那根原木踩在腳下。

「你們想怎樣?」幼薇眼睛掃過圍住她的人,有些人把腦袋別過一邊,大概是基於銀主事的淫威,不得不聽從命令。

「你父親出言不遜,總得賠禮道歉吧。」銀主事眼睛落在幼薇胸脯上。

該死的!幼薇眼睛利劍一般射過去,銀主事反而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後看著魚秀才道:「你敢不道歉?!」

魚秀才本身就沒多少骨氣,被他一嚇,立時就慫了,道:「我賠禮我道歉,你說怎麼做我便怎麼做。」

銀主事仰頭大笑,手指一點一點指向地面,「你,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說從此以後再也不敢了。」

魚秀才有些猶豫,大庭廣眾之下跪地叩頭,銀主事竟這樣作踐自己?

「能不能不要這樣?」魚秀才乞求道。

幼薇拉住父親,讓他站在自己身後,然後道:「父親,我來。」

說著,幼薇眼一凜,朝他們吃酒的桌子走去,大家被她的氣勢震住,主動讓出一條道來。

幼薇走過去,拿起桌上酒壺,對旁邊夥計說:「麻煩拿個大碗來。」

夥計不敢怠慢,酒杯很快拿了過來,幼薇倒了一碗酒,端到銀主事面前,道:「父親出言不遜,冒犯主事,還請主事大量,原諒則個。」

銀主事藉著接酒之機,大手包住幼薇的小手,另一隻手在她手上摩挲道:「早知如此,就該跟你父親一起來嘛。」

幼薇一隻手被抓,動彈不得,看著男人肥膩的手在她皮膚上遊走,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銀主事像隻正在發情的貓,笑得滿臉都是春意,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

幼薇一陣噁心,她本身就沒想過要敬酒了事,如今這種情況下,她不必再忍,於是左手拿過右手的大碗,朝銀主事白面無須的臉上潑去……

銀主事哪曾想到,見酒潑過來,連忙身子往後倒,哪裏躲得過?於是,面上,發上,都是淋漓的酒水。

而且,銀主事胖碩,往後一倒,收勢不住,人就往後摔去,幸好身邊人眼疾手快,兩邊被人拉住,這才免於被摔得四面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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