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舉著自己的良心

在各種故事裏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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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蜿蜒曲折的故事，還是平坦簡潔的故事

他都需要全身而退，他的良心

一會兒遺落在故事之內，一會兒遺落在故事之外

進進出出的故事多了以後

他需要在更多的故事裏

去尋找自己的良心遺落的那個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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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過程

在已經結束的故事裏，被稱為回憶

在尚未開始的故事裏，被稱為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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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些故事裏，他把自己命名為英雄

在另一些故事裏，他把自己稱謂為懦夫

他的各種品質，都可為故事貼上醒目的標籤

唯一不能在故事裏安放的，是他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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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人的故事，這是很多人的故事

這是人間的故事

在這許許多多的故事裏

有數不清的人間地獄和人間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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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一個故事裏走了出來

在走進下一個故事的時候

他說只有悔恨，最是讓人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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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故事都被裝進了心中

彷彿一顆心，不會屬於任何一個故事

只是在一個又一個故事裏，不停地流浪

居無定所的心啊，在故事裏扎不下根

讓所有的故事都生長不出屬於自己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