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天鵝與白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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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鵝終於展翅飛走了

儘管黑天鵝的鳴叫讓白天鵝傷心欲絕

白天鵝還是展翅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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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的發生都只是因為羽毛

黑天鵝可以跳出和白天鵝一樣的舞蹈

黑天鵝可以飛得和白天鵝一樣的妖嬈

黑天鵝可以唱出和白天鵝一樣的歌謠

唯一不同的就是羽毛

白天鵝把一顆心交給了黑天鵝

但白天鵝不能給黑天鵝披上潔白的雪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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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的時候

白天鵝哭了

而黑天鵝在笑

白天鵝走向了更潔白的宮殿

黑天鵝獨自回到了黑暗的巢

白天鵝在婉轉的歌唱

黑天鵝在一根一根拔下自己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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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

黑天鵝與白天鵝還有一隻共同的蛋

在白天鵝飛走得杳無音訊以後

在黑天鵝把羽毛拔得乾乾淨淨以後

那枚無人問津的蛋，變成了一塊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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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唱出最後一首歌的那天

在金璧輝煌的舞台上

白天鵝用一把火點燃了自己

她要在白色的羽毛全部凋零之前

把自己燒成黑色的炭

讓自己變成一隻受人景仰的黑天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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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鳥都在灰燼裡重生

在一團火焰裡

黑天鵝與白天鵝都失去了羽毛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