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厄之禍》第八十九章 布衣和尚
血相在信仰之力的滋養下現在已有了不低的靈智,在普通人中也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天才了。「你說你要去一個地方,那裏有你的信徒?」
隨著血相靈智極速增長,柳常風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做不到跟他意念合一了。
加上血相這傢夥現在好像並不會說話,只能給柳常風一陣比劃。
比劃了半天,血相見柳常風總算猜出了自己的意思,激動點了點頭,拉著柳常風就跑。
「我靠,你好歹給自己幻化出一件衣服呀!」
…………
一路狂奔,在路上柳常風也想起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了,之前血相好像還建立了一個血肉教會。
柳常風雖然知道這個教會應該不是什麼好鳥,但即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一個昏暗的地下室中,那油燈微弱的火苗所帶來的光明並沒有讓人感受到安全。
黑褐色的血跡佈滿了房間,天花板上用鎖鏈吊著許多被剝皮割肉的屍體。
有些還很新鮮,溫熱的鮮血不斷的從那面容可猙的已經死去的肉身上滴落下來。
柳常風隨便掃了一眼,就發現被吊著的人中還有幾個還活著。
三個少男少女,五個孩童,一位成年婦女。
鎖鏈穿過他們的鎖骨,讓他們在半空中晃來晃去,時不時還被鞭子抽兩下。
看得出來,他們現在正在遭受極大的痛苦。
他們的嘴被塞住了,只能靠扭動身軀來表達自己的痛苦。
但這只能讓施暴者更加興奮,手中的長鞭揮的更加有勁。
每逢沾滿鹽水的長鞭揮舞下去,皮綻肉開,扭得是更加有勁了。
純純邪教。
「你們是幹什麼的?」
還沒等柳常風再細細打量,那些正在舉行莫名其妙儀式的教徒就發現了他們。
一個胖子滿臉獰笑的拖著一個巨大的沾滿新鮮血液的鐵鈎緩緩走了過來。
「這是又來了兩個新鮮的祭品嗎?」
柳常風略微有些無語,這些玩意兒殺性怎麼這麼重呢?
但不得不說,鐵鈎劃過水泥地面的噪音加上胖子那緩慢而又沉重的腳步聲,確實給人一種極大的心理壓力。
那些教徒聽到聲音也看了過來,昏暗的燈光讓他們的臉龐模糊無比,但是柳常風越看越覺得怪異。
「嘿嘿嘿……」
「呵呵呵……」
「桀桀桀……」
怪笑聲此起彼伏,他們大抵是認為吃定柳常風與血相了。
柳常風皺了皺眉頭,倒不是這些人讓他心裏不適,而是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對了,開這種邪惡聚會,居然他媽沒有看守和望風的人。
一群廢物。
呼!
那個胖子竟然直接把鐵鈎甩了過來,鐵鈎破空而來,攜帶著濃濃的血腥味直指柳常風的面門。
不過這鐵鈎的速度並不算快,對於柳常風這種高他一境的更是如同慢動作一樣。
柳常風都能想到它的套路了,趁著別人側身躲避的時候回拉勾中別人肩膀。
畢竟與這沉重的鐵鈎硬碰硬,還是躲開相對來說更為現實與省力。
但這即正中這陰險胖子的下懷。
「哼!沒想到在這座城裏居然還有如此骯髒不堪的場所。」
柳常風剛準備抬手接住這鐵鈎,就聽見一道正氣十足的聲音。
叮!
一個不知道從哪躥出來的禿頭擋在了柳常風的面前,他的雙手交叉在胸前,與鐵鈎相撞的瞬間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那禿頭渾身金光大放,雖然倒退了半步,但也是毫髮無損的接下了這一擊。
「半步翻山境?」
柳常風心中暗自驚訝了一下,這在外界也算是一方高手了,現在居然被引了過來。
如果不算自己的話,就憑這裏的三瓜兩棗,還真擋不住這個禿頭。
「施主暫且退下,待我解決這些邪魔外道再送施主出去。」
那禿頭果然是個和尚,穿個布衣草鞋,腰間掛了一把蒲扇,看起來倒是瀟灑至極。
「多謝大師出手相救。」
柳常風一臉惶恐的道了一聲謝,就緩緩向後退去。
那胖子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把鐵鈎拉了回來,臉是立馬凝重地起來。
「是個硬點子,大家一起出手!」
那胖子突然大喝一聲,手中鐵鈎猛然朝著和尚揮去。
「來得好!」
那和尚哈哈一笑,快步上前,雙手合十夾住襲來的鐵鈎,在用力一拽。
胖子面色大變,他居然直接被拽的飛了起來,腦袋朝著那個和尚直挺挺的衝去。
「孽畜,死!」
那和尚寶象莊嚴,身後浮現出一尊若隱若現在大佛。
一個觸手和一條極長的舌頭在和尚身前一尺處被那佛像佛光給照了出來,發出滋滋作響的聲音。
觸手與舌頭在佛光的普照下好像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連忙向後縮去。
那和尚也沒管,隻向著那胖子的腦袋一掌拍出。
那佛像也一改之前的閉眼慈善之色,變得怒目圓睜,金光之中也帶了一絲血氣。
「呵!」
和尚怒呵一聲,那胖子腦袋也應聲碎裂。
那四濺的紅白之物居然絲毫沒有沾到那和尚上的布衣上。
他就好像那傳說中擁有無瑕之體的仙人一般,於世間行走卻不沾汙濁。
柳常風一眼就看出來這就是把靈氣附在身體一層的小把戲罷了。
但在那些血肉教徒看來,這和尚卻猶如天神下凡一般不可戰勝。
他們想要逃走了。
但是這和尚早料到了,現在正堵在大門附近,見有來者皆是一掌擊斃。
對付這些歪瓜裂棗,一掌足矣。
「一起沖!」
這些教徒見這和尚的實力強悍無比,自然也不會一個一個沖讓其逐一擊破。
他們企圖以人數的優勢衝出去。
柳常風見狀搖了搖頭,境界的差距可不是這點數量就可以彌補的。
結局果然不出柳常風的預料,那和尚只是大呵一聲並雙手向前一記虛推,那教徒就震的紛紛吐血向後退去。
「差不多了。」
柳常風看著大發神威的和尚,突然說一句摸不著頭腦的話。